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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樱做出一副天真而又开心的样子,笑眯眯道:“好啊,到时候三位师兄和各位大哥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这成都城里还有我们哥几个办不成的事吗。小姑娘,你这面做得确实不错,回头哥几个就给你宣传宣传,保证你这生意天天火爆。”
四师兄此话一出,其余两位师兄和弟子们都附和:“对对,吃了姑娘的面,宣传宣传是肯定的。”
冉樱笑得更开心了,见目的已达到,招呼众人慢慢吃,一边忙去了。
杨林虽然全程都没说一句话,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懂堂妹的意思。对于冉樱一箭四雕的如意算盘,作为受益者的他,此时心中已经百分百认定,堂妹就是他的未来妻子。
三位师兄和几位弟子吃饱后,冉樱和杨林把众人送到门口,四师兄顺势拉了拉杨林,这意思就是有话要说啦。
杨林跟着师兄们走了数步,大家不同路便散了。这时,四师兄才对跟在身后的杨林说道:“小林,我见你那堂妹不错嘛,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下婚姻大事了。”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杨林也不打算隐瞒,索性承认:“四师兄,我正有这个打算,只是不知道堂妹心中所想。”
四师兄听得这样说,哈哈一笑:“嘿嘿,这种事情,靠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这么一来,一板一眼就没啥意思,你小子就努力吧。”
武馆的几位师兄,就数四师兄最亲近。也只有对他,杨林才会把心里最隐秘的话说出来。送走了四师兄,杨林又回到面庄帮着冉樱接待其他客人。
又接待了几位夜市的老食客和其他客人,一家人忙到戌时二刻,见没什么客人后,就关门打烊,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开店比去夜市出摊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早回家。开店卖的是主食,一过了饭点就没什么客人了,就能早早打烊。回想当初在夜市出摊,起码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回家,又是站着,哪能和坐在柜台上收钱比。
趁着大伙收拾的当头,冉樱把杨林拉到一边:“堂哥,师兄们是不是有些不高兴?”
师兄们当然不会不高兴,冉樱怕的是刚才那番举动让杨林觉得自己太聪明,根据前世的知识,大多数男人都不喜欢过于聪明的女人。
杨林这次没有猜到冉樱的用意,他只以为堂妹虽比同龄人早熟早慧,但也怕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因此露出一个极为温和的微笑:“不会,师兄们喜欢的就是爽快的人,樱妹这样做只会让他们觉得冉家是有恩必报的人,以后帮起忙来只会更愿意。”
冉樱听了杨林一本正经的解释,就知道堂哥没看穿她试探的小心思,不由得抿嘴一笑。
而杨林,见冉樱那副娇笑的模样,不禁呆了呆。
第三十章
吴周氏这些天有些烦躁,煮熟的鸭子要飞了,这事落在谁头上心里都难过。
这天午后,母子二人正在家中准备晚上出摊的赤豆米糕。吴周氏站在灶台边,舀了几瓢水倒进大铁锅中,再依次把装有米糕的蒸笼放进锅中,挨个放好。一偏头,瞧见儿子坐在灶台前看火,还不忘手中捧了本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几大步踏过去,一把夺过吴应廉手中的书。
要是在以前,吴周氏只会觉得欣慰,儿子这番举动颇有头悬梁锥刺股的意味。如此勤奋,离功成名就之时也不远了。可吴应廉读了十年圣贤书,参加童试也有四五次了,次次都落榜,连个秀才都没捞着,吴周氏的美梦中也醒了。
母子去夜市卖米糕这些日子,吴应廉才算是知道了柴米贵,可眼高手低的毛病还是改不掉。这不,吴周氏相中了的媳妇十有八成要黄了,儿子还有这个闲情看书,真是个书呆子。
吴应廉正之乎者也,读到酣畅淋漓之处。冷不防手中的书被娘夺取了,以为娘亲嫌他一心二用,没认真看火:“娘,您这是干什么呢。这火不燃得正旺嘛,孩儿读书也没耽搁火候。”
哪只吴周氏听了更生气,她勾起手指,瞧了瞧吴应廉的脑袋:“你这个呆瓜,一天就知道死读书,我相中的好媳妇也快被你给读没了。”边说边作势要把书塞到灶里烧掉。
吴应廉一头雾水,听得媳妇没了,又见娘动了真格要去烧他的书,赶紧抢过来抱在怀中护着:“娘,你在胡说些什么,哪来的媳妇。”
吴周氏双手叉腰,又惋惜又是气儿子不争气:“你还说,冉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前段时间和你提起,你倒好,居然看不上。你看不上娘却是看上了,原本等着你多多接触庶务后脑袋开窍,到时候咱们再去冉家提亲。现在倒好了,如今人家都能开铺子,怕是看不上吴家了。”
吴应廉很是不以为然道:“就算开了铺子又怎样,等到儿子考了功名,多的是好人家提亲呢。”
吴周氏一番苦心得不到儿子的理解,气的跺脚:“哎哟哟,我的老天爷,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祖宗。也不想想,你在私塾念书时,有先生带着,考了几年都没中。这会家中没那闲钱供你读书,在家中自己温书还能考个功名?”
这下算是戳中吴应廉的痛处,他低下头来没话说了。
“傻儿子,娘知道你一向心高气傲的。但咱们也要面对现实,冉家姑娘长得不差,又能干。娶回家来对内操持家务,对外还能做些小买卖挣银子。以娘的本事,以后要供你继续念私塾怕是困难重重,但是冉姑娘就不一样了,这一个月来你也看到她的生意有多好了,日后供你读书那是绝对没问题。”
吴应廉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娘,那我们现在就请媒婆去说亲。”
吴周氏心中叹了口气,现在转过弯来,怕是晚了:“人家才去夜市做小本生意一个月,就能开铺子,说明冉家还是有些存货的,现在估计看不上咱家了。”
这事说起来她也有责任,本打让儿子先做做营生了解生活的艰苦,自然会放低要求,脚踏实地些。谁知道冉樱的动作这么快,才一个月就开铺子去了。如此一来,两家的实力就有差距了,这事只怕难成。
吴家母子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请了个媒婆去向冉家提亲。
自从冉樱开了面庄后,一家人白天都呆在铺子里面帮忙。冉敬这个月来习惯了人多的生活,大家白天都去了店中,杨林又去了武馆,一人呆家里很是不习惯,索性跟着大部队走。白天就窝在面庄。久而久之,请冉敬看病的也直接去面庄找人。
严媒婆受吴家所托,到冉家提亲,谁知白日去冉家也无人应门,打听了一番才知一家子都在面庄。白日里人家有生意要做,严媒婆只能楸准时机,见面庄准备打烊了,才扭着腰进门。
冉家人忙了一天,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家,哪里想到这会居然来了个媒婆,还是来向冉樱提亲的,都有些诧异。
严媒婆说明了来意,又把吴应廉狠狠的夸了一回,什么一表人才,才华出众啦,又孝顺,不日就会有功名,嫁过去要不了多久至少也是秀才娘子云云。
冉樱低着头,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要是吴应廉真的有那么好,还用得着来向冉家提亲?终于明白古代女人婚姻多悲剧的原因了,要是女方父母昏聩好糊弄,或是贪图男方的聘礼财物,就这么把女儿嫁过去,不悲剧才怪。
杨林立在一边,脸越来越黑,瞄了瞄冉樱,只见她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又看了看媒婆的重点轰炸对象冉夫人,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冉夫人坐在一边,静静的听完媒婆的夸辞,等她说完了,才回道:“樱娘还小,我还想多留在身边一段时日,而且吴公子的年纪也偏大些。”
听了这话,某人暗自松了口气。要是婶婶答应,他就没机会了。
媒婆见冉夫人的这番推辞,并没有泄气,再接再厉的分析这门亲事的好处。冉夫人依然丝毫不为所动。严媒婆见时间不早,冉夫人的态度没有一丝松动,也不灰心。说亲这种事,那能一次就成功的,遂笑眯眯的告辞了。
见媒婆终于走了,冉樱长舒了口,眉头却还是蹙着:“娘,我估摸着这严媒婆还要再来几次,到时候一口回绝得了。”
冉夫人见女儿那副神情,加上以前冉妈妈又探过她的口风,就知女儿对吴应廉没那层意思:“这事哪有女儿家插嘴的道理,来娘心中只有分寸。”
冉樱冲着娘亲甜甜一笑,知道这事就不用担心了。她很早之前就给冉妈妈表过态,冉夫人岂会不明白。
杨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过这种事日后只会越来越多。婶婶不对吴家动心,若是将来有条件好些的周家李家来,难保婶婶不会动心,看来自己应该抓紧时间行动了。
而这边的冉樱,心中也是这般想法。自己成日在外露面,又到了说亲的年纪,媒婆上门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按目前接触到的异性来看,只有堂哥杨林比较对她的胃口。
坐在冉夫人旁边的冉妈妈,刚刚一直在观察冉樱和杨林的表情,这会偷偷向冉夫人递了个眼色。
冉敬全然无知各怀心思的四人,只是媒婆来提亲时有些紧张,见侄媳妇根本就不乐意,便放开了怀。而小宁和大牛两个,更是一头雾水了。
这夜,各怀心思的四人都没睡好。
第三十一章
冉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由于冉家院子小,房间少,冉樱便和冉夫人住同一间房。
冉夫人躺在床上亦是满腹心事,见一向好眠的女儿不停的翻身,便开口问道:“我的儿,是有心事不成?”
“嗯。”冉樱趴在床上,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发神。
知女莫若母,冉夫人也猜到了女儿在想些什么。只是她一时找不到切入点,故而一问,不过是想让女儿挑起这个话头,哪知冉樱“嗯”了声就没反应了。
冉夫人无法,干脆找话头把这事挑明,憋着她心里也难受:“樱娘,娘很早就知道你不喜吴公子,那你看你那堂哥如何?”
自从冉家到成都定居,不用为生计发愁后,女儿的亲事就如一块大石头般压在冉夫人的心头。要是冉家还没败落,这事就好说,凭冉家的财力和夫君的人脉,找个门当户对,人品优良的后生,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如今冉家不过是寻常小户,要找个优质女婿,就很有难度。冉夫人又担心女儿前十几年过惯了富贵锦绣的生活,看人眼光过高,这家看不上那家看不上,拖下去不就成老姑娘了。所以,今晚得弄明白女儿心中的想法。
“堂哥还不错,比吴家的好多了。”冉樱正躺着烦恼这事,冷不防娘就提这茬。
冉夫人心中一喜,总算还有人能入女儿的眼,说明儿女并的并非眼光过高,这么一来就好解决了。
“樱娘,你年纪也不小了,明年二月份就满十四了,也该考虑考虑亲事。既然觉得堂哥不错,那让堂哥做夫婿如何?”
要是冉家没发生变故,冉樱现在只怕亲事都定了,就等着及笄后出阁嫁到夫家。
“娘,虽说堂哥不错,但女儿还想再等等,只处了一个月,哪能轻易看出好坏来。”冉樱想了想,决定当鸵鸟,想把这事压一压。她现在心乱着呢,偏偏娘还问这些,如何能静下心来深思熟虑。
另一张床上的冉夫人却不乐意了:“再等等,只怕上门提亲的就不止吴家了。才出了一个月,虽然其他方面了解得不多,但能看出杨林这孩子是根好苗子。樱娘,你快告诉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罢。”最后一句言之切切,略带了些恳求。
冉樱听了冉夫人最后的语气,也不便藏着掖着了,索性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娘,女儿一直很是羡慕娘,一心想要找个像爹那般,不论贫富都只有娘一人的夫君。堂哥瞧着确实是个极好的人选,只是像爹那般的男子实在是太少了。”
冉夫人闻言默然,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世间的女子谁不期望。
冉樱心中也清楚,她所求的,恐怕很难实现。
就算她手段高心机巧,防住了家里,可外面防不住。男人们可以养外室,去青楼喝花酒狎妓,整个社会风气便是,简直防不胜防。所以,像爹和堂祖父那般,终身都不纳妾的,简直是打着灯笼火把都难找。
在古代,男人纳妾收通房是天然合法的,蓬门小户只娶一妻的,那是养不起。现代还有重婚罪这层罪名约束着,男人们尚且按捺不住,胆小没钱的搞个一夜情,花钱找个小姐;胆大钱多的,包养个小蜜,都是常事。
就因为看清楚这点,冉樱对在古代找个好男人基本不抱什么期望。所以,就算瞧着杨林不错,冉樱也不愿意以身试险,就怕一不小心踩到了地雷。
“你这孩子,原来是这样想的。樱娘,你且先听听娘与你爹的事故再好好想想罢。”
十六年前,冉夫人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整天在绣庄里为贵人家中的小姐绣嫁衣。天天对着大红色的绸缎,绣着象征吉祥的鸳鸯鸾鸟,她那时最大愿望,不过是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