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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无语,这才见面多久,就老哥老弟的叫上了。她哪知道明之轩心里的小算盘?
文夫人见李芸暗中翻白眼,还以为她是被明之轩抢了生意了心有不满,连忙拉着李芸的手笑道:“芸丫头,真是不好意思,本来让你来做药丸的,如今……”她朝翠柳使了个眼色,翠柳点了点头,转身从抽屉拿出四锭银子,递给文夫人。
文夫人将银子塞到李芸手中:“这是二十两诊金,请收下。”
李芸点了点头,将银子放入袋子中,准备事后分一半给明之轩,文夫人又道:“这些是给你一个人的,是你替我和华儿两人写药方的费用。明公子的那份,我会再给他。”
李芸扬了扬眉,没有推辞。文华的那份,她倒忘记向文夫人要了,不过文夫人却记在了心里,自觉地付给了李芸。
这一夜,明之轩和李芸便歇息在了文府。
第二天上午,李芸无事,便告别文家,和明之轩约好在彭家面摊见面,便揣着银票去逛街,打算买辆马车,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好买。
文府,明之轩遣退了所有下人,独自替文华治疗。
文华带着敌意看着明之轩,他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这次爹爹娘亲都厉声要求他接受明之轩的治疗,他也只好放弃抵抗。
明之轩让文华睡好,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下手腕,伸出大拇指,用力朝文华足底涌泉穴按去。
“啊,痛!”文华一声尖叫,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身子不受指挥,完全动惮不得。
明之轩笑吟吟道:“侄儿乖,很快就好了!”
手指发力,毫不留情地在文华的脚底板各处穴位依次按过,痛得文华涕泪交加,破口大骂:“死明之轩,臭明之轩,快点放开本少爷,不然本少爷要你好看!”
文有财在门外听到文华的骂声,顿时大怒,喝道:“文华,不得对明叔叔无礼!”
文华尖叫道:“他才不是我叔叔!”
文有财大声道:“他是你老子的老弟,你就得喊他叔叔!看来我这些年太过放纵你,让你不知天高地厚,连长辈也不懂得尊敬,迟些看我不收拾你!”
明之轩笑吟吟地凑到文华耳边,口中却一本正经地道:“文华侄儿,听到你爹的话没有?你得喊我明叔叔!”
文华气呼呼的低声嘟哝:“我才不要喊你叔叔!”他不敢说得太大声,以免被文有财听到了,又要挨骂。
明之轩刮了刮文华的鼻梁,洋洋得意道:“我跟你爹可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你爹喊我明老弟,你可不应该喊我叔叔?再说,我比你大了不少,喊我叔叔你也不会丢脸。”口中说着,手上却不停,文华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痛得嗷嗷大叫。
文夫人在门外听着文华的鬼哭狼嚎,揪心不已,几次三番想要冲进去阻止明之轩,都被文有财拉住:“明老弟你还信不过么?他头先说过的,按摩穴位,越是痛,越是证明此处穴位映射的器官功能不佳。华儿身子太弱,自然会觉得很痛。有疗效就好!”
为了儿子的疗效,文夫人只得按捺自己,眼泪涔涔地守在外面。
他们哪里知道,文华本来可以不用这么痛的。谁让文华不开眼,非要纠缠李芸,被明之轩打上了“情敌”的烙印?对于敌人,明之轩是不会手软滴。
文华根本还没有男女的意识,他只是想和李芸玩儿,不料却遇上了醋缸子明之轩,也实属倒霉。
文华吃足了苦头,以至于从今以后,他见到明之轩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能绕路走绝对不面对面。从这以后,李芸每隔十天定时与明之轩一起去给文夫人诊脉,文华虽然想找李芸玩,但却因为害怕明之轩,而不敢露面。明之轩也没有太过胡闹,经他治疗,文华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此后的两个月里,明之轩上午教课,下午坐着文家的马车往返于平镇和*村,学堂的课业和文华的治疗两不耽误。当然,这是后话。
正文
另一边,李芸在街上闲逛,逛着逛着就到了彭山的面摊前。
此时街上的人还不多,面摊没有客人,彭山眼尖,先看到李芸,迎了出来,喊道:“芸丫头,怎么就你一个人?”
李芸扬起小脸,很是亲热的叫了一声:“彭大叔。”对于朴实的彭家人,她打心眼里喜欢。
李芸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彭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想不到明先生还有如此高明的医术,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彭山听说李芸想要买马车,立即喊了自家娘子出来守面摊,热情地表示要带李芸前去。李芸心里觉得彭山亲切,便没有推辞。和彭家娘子寒暄过后,便跟着彭山前往交易牲口的市场。
彭山指着一个中年汉子,道:“这人叫刘二,是镇上最有名的牲口贩子。”
刘二远远见了彭山,笑着道:“彭山,一大早来这玩儿啊?”
毕竟,这牲口市场卖的都是马、牛、驴子之类的,彭山开面摊,先别说他用不上,就是他用得上,他也买不起啊。
彭山有些不高兴地道:“这地方臭烘烘的,谁一大早来这儿玩儿?我是带我侄女来买马和车的。”
刘二打量了李芸几眼,见她虽然眉清目秀,神情稳重,穿得却是很普通,哪像是买得起马车的主儿?于是嗤笑道:“别逗我了!这普通的马儿加上车子,最便宜的也得十三两银子!”
彭山怒了:“怎么说话呢?你瞧不起我,还敢瞧不起我侄女?我告诉你,我侄女可是咱们平镇最厉害的大夫,这点小钱不在话下……”
李芸插嘴,更正道:“彭叔,我不是大夫,是药师。”这个年代还没有专门的药师的概念,她想,便从她开始,让这个职业被天下人知道并接受吧。
彭山不知道药师是什么,却毫无条件地站在李芸这边,接口道:“我侄女可是咱们平镇最厉害的药师,文府昨儿专门派管家去请她来,就是让她给他家少爷制药呢!”
刘二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药师,这是干什么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彭山你什么时候也学别人吹牛了?”
彭山面色涨得通红,正要发怒,李芸拉了拉他的衣袖,仰脸道:“彭叔,说了他也不懂。”从怀中掏出银袋,看着刘二淡淡道:“我出十五两,给我好一些的马车,要快,要平稳。”
刘二本来心中一脸不高兴,看到李芸手中的银袋,贪婪地瞪大眼睛,咕咚的吞了一口口水。想不到,这年纪小小穿着普通的丫头竟然果真有钱,还好刚才没把人得罪狠了。他立即换上笑脸,要多狗腿有多狗腿,点头哈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姑娘莫怪,小的给您赔不是了!小的这就带姑娘去挑马儿,保证姑娘满意了!”
彭山一脸得瑟:“嗯,算你识趣,不然,我找别人买去!我不怕跟你说,我侄女这是买第一辆马车,以后她会买更多的马车,你把她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
刘二点头哈腰:“是是是,这位姑娘您放心,我刘二保证擦亮眼睛,给您选最好的马儿。”
李芸不过一晒,并不放在心上。将银子晃了晃,李芸淡淡道:“只要马儿合我心意,十五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请跟小的来。”刘二立即麻溜地带着李芸和彭山去马棚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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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五一节快乐!
正文、071 遭遇讹诈
不远处,有人一眨不眨地看着李芸的背影。那人十五六岁年纪,圆脸,杏眼,柳叶眉,穿月白色长衫,做书生打扮,但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是女扮男装。
她身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道:“小……”
那少女杏眼一瞪,小童立即吐了吐舌头,改口道:“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那少女峨眉微蹙:“我在看,觉得那小姑娘似乎有些眼熟。”
小童循着那少女的目光看去,李芸三人已经拐过一个弯,不见了踪影。小童好奇道:“哪有什么小姑娘啊?”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那少女摇了摇头,好奇道,“那小姑娘自称是药师呢,我只听说过药童,没听说过药师啊?药师,难道是药童的师父?”
小童道:“公子,管她是药童还是药师,咱们找人要紧。”
那少女长长叹了口气:“咱们出来也有两个月了,把马儿的铁掌都跑坏了,可是姑姑离家十几年,天下之大,我们上哪儿去找啊?”
那小童道:“不然,我们把画像贴出去,悬赏,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发动大家替我们找,如何?”
“不如何!”那少女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那小童一眼,“你就是笨!我姑姑当年是和一个男人远走高飞的,她肯定是有心躲藏,所以才这么多年都没有被祖父找到。要是我们满大街地贴画像,姑姑知道了,肯定会跑更远的,这样我们就更找不到了。”
小童又道:“这镇上也有咱们春晖堂的分号,不如就让掌柜帮咱们悄悄的找,也比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来得强呀!”
那少女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那小童:“要让李忠知道咱们在平镇,那祖父很快可不就知道了?我可不想被祖父捉回去,天天关在闺房里绣花!”
原来这少女是春晖堂大老板徐振义的孙女,徐家的长房嫡女,徐盈盈。
小童撅起嘴巴:“可是,公子,小鱼想回家了……”
徐盈盈柳眉一竖:“哼!不找到姑姑,我是不会回去的,要回,你自己回!”说罢,蹭蹭蹭地大步朝前迈去。
自称小鱼的小童无奈,只得牵着刚换过铁掌的马儿,跟在自家小姐后面,一边走一边低声嘟哝:“说得好听,是来找姑奶奶的,其实就是自个儿想溜出来玩儿,哼!”
徐盈盈扭头,威胁道:“敢在背后说我坏话,小心我不准你吃桂花酥!”
显然,小鱼最爱的就是吃桂花酥,徐盈盈拿捏住了她的弱点,她只得嘟着嘴,老老实实地跟着自家小姐走了。
徐盈盈并不知道,她看到的小姑娘正和自己要找的人有着最亲密的关系;李芸也不知道,刚刚和与自己命运有着紧密关系的人物擦身而过。
正文
李芸买好马车,刘二教了李芸指挥马儿的几个动作和口令,李芸记性好,又聪明,刘二只教了一遍她便掌握了要领,兴奋地跳上车去,招手让彭山也上了马车,牵起缰绳,吆喝一声,马儿一声嘶鸣,迈步便朝彭山家驶去。
刘二在后面低声嘀咕:“彭山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放心让这么小的孩子驾马车?哼,反正我已经交出去了,一会儿要是撞到了人,可不关我的事。”
彭山浑身紧绷地坐在马车里,倒不是担心李芸的技术,而是他从来没有坐过这么贵的马车,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将马车弄脏了或是弄坏了,那就不好了。
那马儿是匹母马,性格很温顺,跑起来不急不躁,到了路口的时候,李芸稍稍拉动缰绳,它就知道往哪边拐弯。
“果真是好马!”李芸对新买的伙伴很满意,越看越喜欢,回头道,“彭叔,这个刘二倒是个会看马的,没骗咱们。”
彭山咧嘴笑道:“刘二就是嘴巴坏了些,有点势利眼,心肠倒也不算坏。”
李芸嗯了一声,正要接话,彭山忽然大声喊道:“小心!”
李芸一惊,下意识地一拉缰绳,马儿立即停了下来。李芸措手不及,在惯性的作用下,身子猛地往前冲去。
眼看地面瞬间放大,就要悲剧的李芸惊吓连连,忍不住闭上眼睛惊声尖叫:“啊——”
彭山坐在车内,想要抓去李芸,却够不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跌落下去。
忽然一只脏污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李芸的衣领,在她就快跌落地面的瞬间,将她像提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李芸睁开眼睛,见自己已经安全地着地,连忙拍拍胸脯,让惊魂未定的心平静下来,抬头去看救自己的人。
只见那少年十三四岁模样,衣衫褴褛,满脸的脏污,看不清相貌。看身量,和阿福差不多。
李芸连忙道:“谢谢你!我叫李芸,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并未答话,而是朝地上看去。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躺在地上抱着左腿哼哼唧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李芸皱眉。她不过是回头和彭山说了句话,这就出了交通事故了?
那少年将目光从地上收回,又看了李芸一眼,转身就走。
“哎,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该怎么感谢你?”李芸迈步就要去追,却被地上的小男孩抓住一只脚。
李芸的眉头皱得更紧:“怎么回事?放开我再说!”
回头去看那救她的少年,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把我的腿撞断了,你别跑!”地上的小男孩眼泪汪汪,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还没学会走路的弟弟,一家老小都靠我吃饭!现在我的腿断了,你说怎么办?”
彭山喝道:“小鬼头,明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还害得我侄女差点儿摔倒,行骗行到老子头上了,看我不揍扁你?”
那小男孩闻言嚎啕大哭,抱着腿在地上来回打滚,口中叫道:“打死人啦!你们这些有钱人也太没人性啦!撞断了我的腿,不但不赔钱,还要打死我呀!没天理了啊!”
听到那小男孩的哭喊,周围的人渐渐围拢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李芸拉住彭山,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