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上次是嫌了的,”一着急,我冲口而出,“上次你说我要是再敢把你脱的光不出溜,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肯定收拾我。你现在随便收拾我,想怎么收拾都行,呃,就是你可以把我脱光,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我以为许诺会捶我,毕竟我的意图已经那么明显了。可我忘了我老婆是女警,她没那么容易被唬住,只见她顿时眼神倍儿亮,精气神全回来了,问我,“你愿意脱光?”
这反应有点出乎我意料,只能咬牙死扛,“啊,是。”
你说的哦,“我真上手你可不许哭。”
哭?上手?这都什么修辞?我不由自主揪紧衣襟,底气不是很足,声音有点虚,“肯定不能哭。”
“好,”许诺一抻袖口,过来解我纽扣。
我~~我其实还是怕她见我一身老皮老肉,可话已经放出去了,这会儿反悔,许诺不还得生气?只好……我啪地关掉床头灯,室内陷入黑暗。
许诺果然不高兴,“你关灯干吗?脱光了我又看不见,不跟没脱一样?”
她上半身横过我,我整个人都沐浴在她的芬芳气息里,蝶翅轻闪的一刹那,床头灯打开,室内恢复光亮。
许诺认认真真,又来解我衣扣。
已经解到第四粒扣子,我紧张到不行,手心都在冒汗呢,趁她专心,再次关掉灯。
许诺语气光火,“你干吗?还说不是耍赖?”
我默不吭气,她上半身再次横过我,再次开灯。
不过这次,许诺没马上回来解我的衣扣,而是被灯下的那只八音盒吸引。就那么自在轻松的趴在我怀里,一绾青丝,落在我胸口。她抓起音乐盒,象研究证物般,上下左右,将其研究个通透。
她研究她的八音盒,我只管研究她,这小媳妇儿长的真是好看,怎能不痴迷?
冷不丁许诺一个问题甩过来,“你哪儿买的这东西?”
“就是你的老地方。”
“你去过那里呀?”
“嗯。”我让自己的呼吸里充满她的味道,在她耳边叨咕,“去过几次。”
“干吗去的?”
这会儿没必要再掖着瞒着,我坦言,“想你。”
许诺审案犯般细致,“你一个大男人买这玩意儿,店家不奇怪妈?”
“我说给老婆买的,有什么好奇怪,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吗?”
“可那会儿你没老婆。”
“有,自打认识你,就是你了。”我把音乐盒从许诺手里取下来,放好在柜桌上,又一次关掉灯。
许诺抗议,“我还没看清楚呢。”欲再开灯。
“明儿看吧。”我呢喃着,把她紧紧箍在怀里,黑暗中,找到她的唇,紧紧贴住。
许诺用力撑开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开灯啊。”她念念不忘,“我还没脱光你的衣服。”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抬脚把多余的被子踢床下去,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专心致志品尝她的甜。
许诺那两条尝试挣扎的胳膊,逐渐式微,继而无力,软绵绵的,绕在我脖子上……
这个晚上,我肯定没耍赖,该脱的都脱了,绝对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那种脱法。当然,许诺也得脱,夫妻嘛,有难同当,有福共享。最重要的,夙愿终偿,上一次与许诺亲密,太急切太仓促,我一直想吃了许诺,可上次那不是吃,充其量只能算吞,现在,才是“吃”,细细密密,从皮到骨,从里到外,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没放过,点滴不剩,也深深切切体会到那个词汇的魅力,抵死缠绵。想到从此后会和这个女人纠缠到底,就觉得,这真是太好了。
55
方正文
关于我和许诺的婚礼,我跟岳父岳母说,“大办。”
许诺体贴我,“大办很麻烦的,我们简简单单随便请大家吃顿饭就行了。”
我坚持,“大办。”
我没忘记许诺想穿漂亮的婚纱。再说,我的迂腐固执,我是知道的,就这么娶走岳父岳母家里最钟爱的小女儿,连许诺随便回家小住都不高兴,也算是过分了。许诺始终是初嫁,连个像样的婚礼都不能给他,我心里怎么过得去?所以,婚礼必须大操办!虽然我不喜热闹,但只要许诺在我身边,那都是小问题。
怀抱着这样的信念,最不爱照相的我,耐心十足陪许诺拍婚纱照的时候,许诺难以置信,“哦天,你是方正文?确定没被外星人附体?”
“什么话,都说过,我会补偿你的,现在不是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吗?”
“我知道,可就是觉得,忽然这么幸福,不可思议。”
真是傻丫头,这样就满足了。我认真,“以后,咱每天都可以这样。”
我们的婚礼定在元旦,许诺的姨夫姨妈特地回来参加,姨夫见着许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那只大象我很喜欢,谢谢,但它真的好重,我闪到了腰。”
众皆愕然,“大象?”
姨夫姨妈形象而生动的解释,许诺送给他们一只木雕象,半人高,姨夫很是中意,将那只象这屋摆,那屋摆,各种摆放,末了,闪到腰。
许诺拥抱姨夫姨妈,一叠声对不起。
我有替老婆善后的想法,表示愿意帮姨夫联络位按摩师傅。
岳母开口,“行了老方,找按摩师傅这种事有我呢,不过,就冲你这脾气,你有这意愿,我挺高兴的。”
我琢磨岳母话里这意思,她可能是觉着,我向来冷淡,疏于人情世故,可为了许诺,我居然乐意主动融入他们这个大家庭,所以她高兴。唉,岳母大人不知道,我一直是很喜欢他们这儿大家庭的,并且享受跟他们相处的每一分钟。
转眼,来年春天,杨璐刚生下个大胖小子,每聊天必言说,等宝宝长大,他们一家三口去看李纯恩造过的那些桥。有一日,我们坐在李纯恩家的泳池边,也不知是第几回听她磨叨她的十年规划,远处,许诺跟几个同事打羽毛球,人跳的老高,拍挥的老准,以一敌二,杀气腾腾,然后,毫无预兆,她倒下去。
完全不知我的傻丫头有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我坐在急诊外,慌得手脚冰凉,还得许怀远来安慰我。没多久,许诺躺在轮床上被推出来,板着小脸,看她那神情,我连心都跟着凉下去了,来不及安慰她,先问医生,“我爱人怎么样?”
许诺先医生答我,“他们说让我躺在床上一个月不许下地。”
病的有这么严重?我伏身探看许诺,柔声,怕会吓着她的力道,“你哪里觉得不好?嗯?”
许诺眼珠转了转,笑,大笑,几乎从床上弹起来般起身,“我哪里都好,我要做妈妈了,你高兴不高兴?”
要做妈妈了?她,有孕了?我的天啊,我拥抱许诺,已经如此心满意足,老天慷慨,仍愿意继续奖赏,我激动到只余傻笑
也不是只有我傻笑,岳父许怀远也不见得笑的多睿智。
还是医生,“许队长,以后你的动作不能这么大……”
“收到。”许诺很夸张地慢慢躺好,我们陪着她回去病房,跟相继赶来的许益和温竹筠通报这个好消息。
谁知温竹筠对着化验单一副快被气晕的样子,问许诺,“你好歹学了好几年医,自己怀孕没怀孕不知道吗?”
许诺很推卸责任,“忘了例假时间嘛。”
“你没避孕,还忘了例假时间?你咋没把自己结婚没结婚也忘掉呢?”
许诺,“结婚指定比例假复杂,没法儿忘啊。”
岳母大人指尖戳许诺脑门儿,“一天到晚也没个正形,没心没肺的你怎么当孩子妈啊?”接着数落许诺一大通,连带我也没放过,“你说你年纪大她那么多,有空多教教她,别没好歹地惯着她行不行?”
这也没几个月前,岳父还叫我多让着点许诺,这会儿又让我别太惯着她,唉……而这只是个开始,日子越往后过,岳父大人与岳母大人,说最多竟然是,老方你别总惯着她行不行?
除了岳父岳母,大舅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看因为保胎而需要被禁足一个月的妹妹,上下打量我好半晌,“许诺,你给你家老方打扮成这样的啊?”
我瞅瞅身上的米色裤子藏蓝色针织开衫,不明白自己衣着哪里有错。
非也,许益点评,“许诺,长点心吧,大学里就是狂蜂浪蝶的生产地,小姑娘觊觎老教授的故事你嫌见的太少吗?你不把你家教授往土村丑里捯饬,天天穿的青山绿水的,往年轻二十年里打扮,脑回路咋长的啊?”
许诺,“放心,我家先生绝缘体,你都能挡得住你们事务所那些狂蜂浪蝶,□□们家先生的的心干吗?”
许益给人添堵毫不手软,“我是□□的心啊妹妹,生完孩子的女人就黄脸婆了,一年比一年老的快,很快就老过你们家先生,哥怕你一着急,再急成白发魔女。”
许诺针锋相对,“你都没成金毛狮王呢,轮得到我做白发魔女吗?”
我在旁忍不住咧嘴大笑,就爱看许诺和许益斗嘴。
许怀远夫妇赶着回家给闺女熬汤,许益去接上钢琴课的孩子们,病房就只我和许诺,她靠我肩头,“对不起,都怪我粗心马虎,差点害我们的宝宝没了。”
我很了解,“主要是,我们也没想到会有孩子。”
许诺又道歉,“对不起,我妈怪你,你别计较。其实她也心虚来的吧,有些事就算我忘了,她也没记住,不然早就一天唠叨八十遍提点我了。”
我安抚,“放轻松,你知道我不会计较。”
“嗯,她心里其实一直觉着咱俩这日子过的,就是二货加二货,二到极致。”
我亲亲她额角。
许诺又道,“可我觉得咱们两个好厉害呢,可以去楼下摆个摊儿。”
“干吗?算命?我不会。”
“算命多土啊,咱俩传授是怎么做到这把年纪,还能生孩子的,嗯,拉上李纯恩和杨璐一起,我发誓,指定赚翻。”
我只能表示,“摆摊就算了,我可以著书立传,传授经验。”
“给方刚再添个弟弟,你不会不高兴吧?”许诺有点点担心,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
我诚恳,专注,感动,怜惜,“我很高兴,真的,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了,丫头,自从遇到你以后,我的身边,都是好事儿。”
许诺生产那天,尽管医生一再告知,许诺即便是高龄产妇,但她长期锻炼,身体素质很好,问题不大。可我还是担心的心神恍惚。
护士把孩子抱出来,“恭喜,是个胖小子。”
第一个抢孩子来抱的是岳父岳母。我注意力都在许诺那儿,她确实状态还好,可生孩子不是容易事儿,瞅着她平时红红白白的脸蛋儿没什么血色,我特别心疼。
许诺安慰我,“没事儿,躺几天就能好了,你别着急。“
岳父岳母自打孩子抱上手,就没打算放下,喜爱之情何止溢于言表,简直就是喜爱到骨子里了。
许诺坐月子的问题,许怀远夫妇让我们回娘家,方便照顾产妇,说反正徐怀远也退下来了,不用我辞职请假回家做煮夫,他们能照顾许诺的。
我是考虑到许益宋伶俐婚后也是住在家里的,还有一个上中学的许甜,上小学的方原,再加上可能需要找保姆,虽说房子大不会住不下,可人多,谈不上让许诺静养,就还是住回自己家。雇了个有经验的阿姨来帮忙,岳父岳母常来走动。准确说,基本上每天都在。照顾孙子,算是许怀远发挥余热之处。
我们给孩子取的名字叫方同,鉴于我们这个大家庭伦理关系颇有点复杂,希望因爱而同,同心协力,同舟共济。同同是个很乖很乖的小孩儿,几乎不哭闹,睡的时候多,睡醒了,给口奶就笑。
“这孩子乖的让人特心疼。”每次同同笑,岳母温竹筠都是又感慨又唏嘘,用很奇特的语法修辞,“我们家许益许诺和许甜的乖加起来,都不及我们小同同。”
岳父许怀远,“这孩子大将之风,淡定,荣辱不惊。“
许诺有时忍无可忍,“他才十天大,知道个屁荣辱啊。”
许怀远一头心思全在外孙身上,“你连你儿子都读不懂,没用的妈。”
许诺不服气想争几句,我拍拍她肩,示意她噤声算了。这傻丫头没弄清形势,自打她升级当妈,许家待遇最高,最受宠的人是方同,而不是她。
不过,在我心里,许诺是永远的至尊无上,我的余生,终是她永远的信徒。
早春的夜晚,竟下了场雪,无风,每片雪花,都静悄悄的飘落,窗外的植物和篮球架,慢慢披上件白袍子,亭亭玉立。我睡不着起身,夜灯暖暖的光线下,凝视着许诺。很多很多年前,我做过这件傻事,现在想起,眼下的心情与当时倒也并无太多不同。幸福太丰盛,存在胃里,一时间无法消化,趁着夜深人静之际,反刍回来。
我轻轻理顺许诺的头发,不愿惊醒她,带孩子不轻松,尽管有很多人帮忙,奶孩子这事儿,她总是要亲力亲为,每晚起夜好几回,眼见着一天天瘦下去,我还是喜欢许诺胖点,抱在怀里肉肉的,软软的,象朵幸福的棉花糖。
瞅见许诺皱起眉头,咕哝了句什么。
我凑近她,软语相询,“嗯?诺诺,怎么了?”
她翻身,轻车熟路,无比熟稔,往我怀里钻,温热的唇角和鼻尖,蹭着我下巴,特别委屈的,“我不要喝鸡汤。”
哦,坐月子的妈妈也有她们的辛苦,总是被逼着喝各种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