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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地奇了怪了,问道:“哪样做?”
“想到啥就写啥?”周鑫的回答让楼天地两眼望天彻底无语。
夏天的小院真的是花红树绿,多姿多彩,满园的花香果香招引着各色昆虫在头顶打着圈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山里的蚊子渐渐多了,一到晚上就嗡嗡的吵的人烦不胜烦,好在楼天地早有准备,一早就在建花圃的时候在里头撒了一圈的夜来香种子,这会儿红的发紫的花朵不仅为这小院增加了一道美景而且也帮着驱散了不少恼人的小昆虫。
院角的葡萄藤已经顺着两边的围墙爬出了不下五米,继门两边的柿子树和山楂树之后,又把一窜窜诱人的果子墙里墙外的挂了个遍。农科站的大妈做事真的是很地道,排除做过处理的原因,这些果树原先的品质也是一等一的好,不说那棵还没摘完的黄杏,就院角这两棵已经成熟的葡萄树来说,也是上好的品种,果子细细长长呈椭圆,色绿且透看着就像是颗晶莹剔透的绿玛瑙,而且一咬下去除了甜味还带着股浓浓的奶香味,别提有多好吃了。
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吕越给自己泡上壶茶,便抱着他的吉他坐了下来,手指拨动间,‘咚咚咚’的声音倾泻而出,为小院增添了另一种美。也不知是不是上次那一拳头起了效果,反正楼天地和吕越现在的关系已不如前段时间那么紧张了,他俩有时还能坐一块儿心平气和的讲上几句,不可谓是种进步。
前几天下过几场雨,现在太阳一出来,地里的草就疯了似的长,仅一个时辰,楼天地就在四片菜地里收拾出了四箩筐草。
地里的活忙完后,楼天地在另一张藤椅上坐下,拿起果盘里的黄杏,连皮都没剥就扔进了嘴里: “吕越,今天中午想好吃啥了吗?”这话,是他这个小工每天必需要打听清楚的事。
吕越头没抬手没停嘴没动,继续沉浸在他的音乐中,楼天地自知不好打扰他,只拿起一串葡萄,一颗接一颗的扔进嘴里,吃着玩儿。
不知何时院外传来了小孩吵吵闹闹的叫骂声,透过吉他的声音,楼天地听的一清二楚,打头那个叫的最凶的是他家干儿子,这小子不是去他爷爷奶奶家了吗,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回来?楼天地一边犯着嘀咕一边起身往外走。
院外,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帮孩子,举着树枝正对着被围在中间的那一个一顿猛戳,这种小孩打群架的场面楼天地记得以前见过一次,除了换了个地点多了个道具外,参与的人一个都没少,还是原班人马。
“都给我停手,一个都不许闹了!”
楼天地冲上前去,把孩子们手里的树枝树干一个一个抽掉,又把得了机会挥着拳头往前冲的小崽子拉进了怀里,唬着脸问:“不是跟你说过以后再也不许打架的吗,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他们是小偷,不要脸,偷我的葡萄!”指着墙角处滚落了一地的葡萄,周鑫眼睛红红一边叫着一边扭动着要冲上前去。
小孩的手上脸上都被刮出了几道道道,微微渗着血丝,楼天地看着有些心疼,不由放缓了声调:“你这孩子,不就是些葡萄吗,院里的葡萄架上挂了那么多,你还害怕不够吃的?”
从院里到院外,十几步路的功夫,楼天地早把外头的叫喊声听的真真的,知道是这帮小皮猴举着树枝在院外打葡萄吃,却被回家的周鑫逮了个正着,本来这两方人以前就经常干架,这次算是旧仇加新仇,护食的小崽子第一个嗷嗷着扑了上去。
“只要是我的,就不能给他们吃!”
想来,这只小崽子以前在那帮皮猴子手里肯定是吃过不少亏的,要不然,他今天也不至于为了些葡萄就倔成这样。
楼天地把小孩抱在怀里,安抚似的拍了怕他的后背,看着不远处那些大大小小年龄参差不齐的孩子,笑道:“葡萄不能打只能采,你们想吃,以后只管进屋里来”
“不许他们吃,不许他们进屋”
怀里的孩子一听这话,扑腾了起来,楼天地忙一把按住,快步走进了院子,在原先的藤椅上坐了下来,低下头在小孩耳边嘀嘀咕咕的讲起了悄悄话。
“我才不要和他们做朋友”周鑫听到一半,把耳边的脑袋一把推开,鼓着腮帮子恨恨的说道。
楼天地笑着引诱道:“那想不想让他们做你的小跟班?”
看着小孩一瞬间变的闪啊闪的眼睛,楼天地继续低了头在他耳朵边上嘀咕了起来。
没两天,周鑫便依着楼天地的话用家里的果子一个接一个的把那一帮子小屁猴收买了,他现在俨然已经成了这个小团体的老大,整天呼喝而来呼喝而去,拉拉杂杂一大帮子人,不是今天上树掏鸟窝,就是明天下河摸鱼去,要不就是不定时的冲进院里东搜西搜,把能吃的都瓜分个干净,楼天地也由着他们,看见他家孩子终于能跟同龄的孩子玩在了一起,这比什么都让他开心,而且村里的这些留守孩子也怪可怜的,父母一年还不见的回来一趟,整天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哪还有乐趣。
周鑫有了玩伴逞了威风那脸色整天都是红扑扑的,可失了安静的吕越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黑,终于有一天,这小子在狠狠的给了楼天地几个眼刀后就背起了他的吉他,走进了山里,当然,走之前没忘了换上双球鞋。
“唉!”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楼天地哀怨的叹了口气,想,他跟这小子同住屋檐下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不能真正做到和平相处呢?虽然这段时间,他俩表面上看着还过的去,但实则远没有这么简单。
生活就像灶台上的作料,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平静的日子还没享受到几天,楼天地自己个也出麻烦了。一直好端端被他藏在头发里的绒草这段日子居然又折腾了起来,天天在他头上撒花粉,那一层层的白色粉末哦,见了风就不住的往下落,跟下雪似的。
揪了揪那棵被抽了发卡后直直的竖在脑袋上的草,楼天地无奈的问道:“老太,你有办法让它别撒粉不?”。
为了掩盖头顶这棵不请自来的绒草,楼天地现在连理发店都不敢去,以前的小平头早变成了童花头,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童花头快能编辫子时,这小子只能央着窦老太给他削头发。
窦老太一边拿着锋利的骨刀熟练的替神明大人削着头发,一边还拿眼扫了扫手边那棵不时抖两抖洒落些花粉的绒草,憋着笑说道:“大人,现在正是万物开花授粉的季节,您再忍个五六十天的,等它消停了就没麻烦了”
“你说的倒轻松,五六十天啊,又不是五六个小时”恩度拉一天得有三十个小时,换算成现世时间的话起码得要三个月,三个月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楼天地不只一次的拿剪刀剪过这草,可这草邪了门似的今天剪明天长,搞的他一个头两个大,最后也只能随它去了,只用两只发卡把它卡头发里遮住了了事。
“绒离了蒲是没法结果的,绒蒲这类植物不结果就没有种子,没了种子来年就发不了芽长不出苗,大人,等到了冬季这棵绒草消失后,以后就再也没有麻烦了”
恩度拉的植物都遵守着这里的自然规则年复一年的生长着,可楼天地脑袋上这棵怎么看都属于是异类 ,当初窦老太说过,绒蒲是雌雄同体的水生植物离了哪个都成活不了,可他头顶这棵不但活了还活的有滋有味的,又是扩张根系又是撒花粉,真是活跃的不得了。
“理是这个理,可是老太,你看看这个” 楼天地伸出手指,只见原本贴服在指尖的小短毛们以肉眼追不上的速度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开去,把整个房间笼的密密麻麻的。
这是楼天地第一次在人前这么放肆的运用这些绒根,效果当然是震撼的,别说是站在跟前的这帮孩子,就连年纪一大把的窦老太也被惊的张大了嘴。
手指轻轻一抖,房间里的绒丝就像波浪似的在那起起伏伏,满意的看着自己抖出的造型,楼天地问道:“你觉得它有可能会消失吗?”
这些根系已经渗入到了身体里的每个地方,已经和自己的血肉融合在了一起,这棵绒草本身确实是很怪,但最主要的应该还是自己身体里的灵能在起作用吧。
作者有话要说:蚊子写这文的初衷是因为,追不到耽美种田文,所以才一时冲动自己动笔YY了,写着写着,这文不知咋的就跑偏了,搞的蚊子自己都挺郁闷的,不过,既然已经写成这样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了,怪只怪蚊子的想象力有限文笔有限,才生出了这么一娃。不过,即便如此,蚊子还是硬着头皮说一句:如果觉得这文还入的了眼的就请一路陪着蚊子走下去,如果觉得这文实在是上不了台面的,也请留个爪再走~~~
第 46 章
草合子是一种五菱形的浅蓝色小花,是以后用来酿果酒时必加的花草,只生长在禁言草场内。当楼天地骑着迅鹿赶到这片位于小岛边缘远离赫屋族村落的草场见到这么一大片密密麻麻贴着地皮的小花时,顿时觉得在鹿背上呆坐的三个小时值了。
草合子长的很密实,连小孩的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所以采花的时候,只能从外围一点点的往里采。楼天地翻身下鹿,把手里的缰绳交到早已等在一旁的赫屋族人手里后,就拉着艾晓走在头里,往花场的边缘走去,那里,较他们早来一步的峇可族人已经在忙活了,而在这些忙活的峇可族人里,楼天地意外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给他当过一段时间仆人的苍越。
看到了很久没见的熟人,楼天地顿时起了作弄人的心思,只见他悄无声息的走到苍越身后,挥起巴掌就往人肩膀上拍,对方的肩膀在他的大力拍打下重重的往下沉了两沉,不过很快,这个在族里数的上号的勇士又挺起了背,并且快速的扭转了脑袋。
不出楼天地的意料,当转过脑袋的苍越见到在他背后搞偷袭的是许久不见的神明大人时,那眼瞪的都快脱眶了。
“神明大人!”过于激动的叫喊把周围一干峇可族人都惊醒了,于是乎,原本背对着他跪在地上采花的人都调转头冲他跪下了。
上百号人齐刷刷给他下跪向他问好的场面,楼天地也不是没见过,但越过这些人,看向他们身后那片正飞速消失的草场时,这小子倒是知道后悔了。出发前,窦老太是千叮咛万嘱咐,到了草场一定要保持安静,千万不能发出过大的声音,要不然会把容易受惊的草合子吓走的,可现在谁也没想到,造成整个草场消失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们的神明大人。
楼天地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硬着头皮问站在他身后的窦老太:“老太,现在怎么办?”
“这,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窦老太第一次觉得,他对这个自己生活了七十多年的地方一点都不了解,草合子受惊会消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从没听说会连着下面的草皮一块儿消失啊?
“那这些花啊草的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对于自己闯下的祸,楼天地一时还想不出补救的方法,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见多识广的窦老太了。
窦老太说的很委婉很模糊:“一般只要一两个时辰就可以了”,一两个小时只是针对消失了的花,而连花带草都消失的整片草场会不会在两个小时候再次出现,恐怕谁也不晓得。
两个族落加起来总共两百多号人就这么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瞧着眼前这片光秃秃的地皮,明知道他们敬他拜他不会有任何一句怨言,反而会把事揽在自己身上,越是这样,楼天地越觉得过意不去,想想,好不容易花了三个多时辰才到了这儿,最后落得个空手而归,搁谁谁都不愿意。
五指张开紧贴着地面,指尖的绒毛便透进泥土向更深处延伸,楼天地这么做只是想探探,消失的草场是不是在地下更深处,如果有可能,他还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消失的草场再弄回来。随着绒毛的不断深入,所到之处除了泥还是泥,连个草屑都没摸到,楼天地从来不信好端端的东西会凭空消失,所以地下找不到,他就决定换个方向。
“老太,前面那片是什么林子?”隔着片光秃秃的草场,在往远了去就是片林子。
顺着楼天地指的方向,窦老太眯着眼看了看回道:“大人,那是片三树林”
“三树林?”
没等窦老太开口,一直在旁边呆着的苍越抢着说道:“三树林之所以叫三树林,是因为里面的树都是三棵三棵抱在一起生长的,大人,我们这离的远看不清楚,您如果想看,我带您过去”
楼天地没吭声,只抬头又瞄了眼,就如苍越所说,这树真的是三棵三棵抱着长的,所以看着是又高又粗,但奇怪的是,这树上粗下细旁边也没多余的枝丫,别说是花了连片叶子也不长:“这树怎么光秃秃的不长叶子?”
“大,大人,这么远您还能看的清楚?” 苍越毛茸茸的脸上满是崇拜,那傻乎乎的样看多了也觉得不是特丑。
“老太,我过去看看” 跟窦老太打了声招呼,楼天地抱起艾晓就走。
林子虽然不是很大,但里头的飞禽走兽倒是一样也没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