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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晕的都等着喂老鼠是不,还不紧着跑!”一声狮吼盖过后头的‘吭吭坑’声把若干呆鸡吓得回了魂。
后头不时有惨叫声传来,楼天地没顾得上看,现在没啥比跑路更要紧,一溜坑跑完了该捡得也是一个不拉,此时他才发现后头那些刺鼠似乎得了失心疯,专跟着他屁股后头追,而且坑里的惨叫越大他们似乎更亢奋像吃了兴奋剂似得。
“喂,你们和我分开跑”努了努身侧,坑的后方猩猩们藏身的地方,楼天地把身上的人扔给了他们,自己则拐了个弯顺着坑的另一侧往回跑,三十个坑三个起了作用,这小子心下窃喜,琢磨着就这么着拖着刺鼠绕圈圈,争取把他们全绕下去就万事大吉了。
跟着又饶了两圈又饶进去两只刺鼠后,那群家伙也学聪明了,不再是一窝蜂并排着一起冲,而是排成一竖排由头领领着。
九头刺鼠现下就剩了四只,其余的不是躺在坑里哼哼就是已经死透了,这一切楼天地看在眼里刺鼠们也照样能看见,所以此时的楼天地在这四只刺鼠的眼里不单单只是食物这么简单了。
两条腿的永远也跑不过四条腿的,先前要不是仗着自己的灵活在那些坑间穿梭打转争取了些时间,说不定早给它们嚼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可现在学乖的刺鼠顺着自己的路线一路狂追,楼天地已经越来越觉吃不消,屁股上都能感觉刺鼠们热烘烘臭烘烘的呼吸了。
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不远处的几点亮光,这小子一拍脑门,暗骂了一声“蠢货”随即转了方向往左侧跑去。
“回去,快回去!”刚跑到一半,猩猩们从躲藏的草垛子里冲出来,齐刷刷的拿着木刺对着他,大有一副你敢过来就刺死你的架势。
“靠,畜生!”就算要死也不能便宜了他们,打定了这个主意楼天地义无反顾的继续往前冲。
老天似乎特不待见楼天地,眼见着离大本营越来越近了,只见从猩猩群中分开来一条道,早前跑回来的那些赫屋族人都被他们挨个押到了阵前,楼天地骂了声娘,欲哭无泪的再次转了个弯。
活了二十年,楼天地就没这么可劲的跑过,可即便如此,后头越来越近的奔跑声不是装听不见就能凭空消失的。俗话说: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也塞牙,跑路跑的脚都快抽筋的楼天地已经搞不清是左脚绊了右脚还是右脚绊了左脚,反正这家伙终是光荣的就义了,临了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哎呀!”
远处的峇可族人看着一拥而上疯狂的朝地上拍抓的刺鼠们不禁冷汗涔涔,紧了紧手里的木刺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第 9 章
落叶在空中潇洒的飘舞纷飞,洋洋洒洒迷乱了人的眼,这是楼天地睁眼看到的第一景象。刺鼠的咆哮怒吼似乎只是黄粱一梦,现在梦醒了,那些噩梦也随之烟消云散。发现手脚都好好的长在身上,放下心的楼天地呼了口气又四叉八仰的躺回了地上,反正活着就好,至于自己为啥摔一跤能摔这边来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了。
这里不知是岛的哪个部位,不同于之前遮天蔽日的榕树林,这个林子的树木相对比较正常,抚摸着乳白色的树身,楼天地说不出这是什么树,看着吧有点像白桦可叶子厚实光滑圆滚滚的犹如一枚枚硬币。踩在沙沙作响的落叶间,一路走来整个林子安静的让人心慌,一阵微风吹过,徒留光秃秃的树梢摇曳几下诉说着对寂寞的无奈,如此萧条落魄的景色不禁让人生出几分凄凉。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似乎有潺潺的水声传来,楼天地加快脚步循声而去,穿过林子,一条小溪不期然的跃入了眼中。这真的是一条名副其实的小溪,仅一米来宽的溪水蜿蜒盘旋的横亘在眼前,溪水不深仅没过脚踝,掬起一口饮下,清凉甘甜直达心肺,身体一直处于缺水状态的楼天地直接把脑袋埋进水里狂饮起来,对岸的林子里一双通红的眼睛一闪而过又隐入了黑暗之中,与此同时,喝水喝的不亦乐乎的某人忽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呛了一大口水。
“咳咳咳”呛的满脸通红的楼天地抬起湿漉漉的脑袋四处张望,四周安安静静的连个风声也没有,溪水边上零散的荒草已经枯黄的□出了底下的泥土,再往远了看,林子里空荡荡的连个鬼都找不出来。即便如此,心上莫名其妙的不安还有空气中那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和熟悉的臭味都让这小子心生了警觉,于是也不敢停留,站起身再次观察了遍四周才后退着往林子里撤。
刚退到林子边缘,一转身,左侧的林子里慢悠悠的露出了个脑袋,一瞅见这个丑家伙,楼天地立马认出这是那只刺鼠头头。
五十开外的距离,刺鼠一步一步的踏过来就跟一下一下拈在楼天地心上,一抽一抽的。眼前的刺鼠很狼狈,嘴角泛着血沫身上的尖刺也是断的断折的折,最厉害的还是在它左侧靠近腹部的位置,那里被撕掉的巴掌大的皮肤下露出来的是通红的有些发黑的血肉,随着身体的走动还有血顺着伤口不断的往下滴落,看它伤成这样还能活着跑出来想来猩猩们那边也不可能轻松。
“吭﹋”还没等楼天地准备刺鼠已经发动攻击了。
从刺鼠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楼天地看到了仇恨和不甘:“靠,见鬼了!”苦笑的摇摇了头,甩掉这些突如其来的感觉,这小子一门心思往林子深处跑去。
受了伤的野兽最狂躁,相比之前,现在这头刺鼠的速度看得楼天地心慌了,这才跑了几步,刺鼠脑袋上的尖刺就已经有一下没一下的顶着他的屁股了。性命有关之际,几乎是不假思索,楼天地就着前头的那棵大树‘蹭蹭蹭’两三下到了上头,等理智渐渐回笼时,只见那头狂躁的刺鼠正喘着粗气在树底下不住的徘徊,看来似乎是气的不轻。
“哈哈哈”这小子乐了,原来那东西不会上树。
那头刺鼠估计通点人性,许是听懂了楼天地的嘲笑,竟开始不要命的用头用尾不停的撞击大树。“砰砰砰”“吭吭吭”,树干被撞的摇摇晃晃,这小子只能双手双脚死命的扒拉着树干再也笑不出来。
“砰砰砰”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沉闷,趴在树上的楼天地此时无比郁闷,树干再粗壮也禁不住这么不要命的连番撞击啊,他都能感觉到随着撞击次数的增多,树身每次晃动的幅度似乎越来越大。
底下那头刺鼠满头满脸满身满尾都被血染的通红,就连楼天地看着都替它感到痛苦,“撞,你再大力点撞,直接撞到脑浆迸裂,你解脱了我也解脱,皆大欢喜!”望着那头疯掉的刺鼠,这厮忍住不开始幻想。
“喵﹋”不知从哪传来一声猫叫,在单调的“砰砰砰”“吭吭坑”声中特别吸引人。
“喵﹋”这次连魔怔了的刺鼠也还了魂,安静了下来。
趁这功夫,楼天地连忙又向上蹭了蹭。
“喵﹋”这次的猫叫清晰的仿佛就在身边,楼天地低头看去,只见那头刺鼠早没了先前的疯狂,此时正瑟瑟呜咽着不住的后退,在它对过,一头灰熊正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它。
“喵﹋”亲耳听到从一头熊的嘴里发出猫的叫声,楼天地原本不大的眼睛破天荒瞪的老大,想当初他在小石岛上看见窦老太他们也没露出这么夸张的表情。
“喵﹋”在楼天地耳朵里听来可笑又可爱的叫声却让刺鼠更加的胆颤,哆嗦着想转身逃开时,本来还歪着头一脸憨相的灰熊“嗖”的窜了过去,也没见它出手,刺鼠猛的就飞起半米高直接从这头撞到了十米外的树上又从树干上弹回一米趴地上一个劲的抽抽,瞧它嘴角呕出的血楼天地就知道那家伙肯定是活不了了,乖乖,瞧这头倒霉的刺鼠刚才那一连贯的动作,那力道和当初猩猩给自己的那一脚一比,真可谓是小巫见大巫;咂咂嘴,楼天地感慨万千。
再说这灰熊,弄飞了刺鼠后就一摇一晃得跟了过去,近了身便用爪子翻过去拨过来的看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只剩一口气时,利落的一爪就破开了刺鼠的肚皮。
场面太血腥楼天地没忍心看下去,再说刺鼠临死望向他眼中的不甘寒得他鸡皮疙瘩起了一层,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楼天地以为吃饱喝足的灰熊肯定会乖乖的回窝,可这家伙舔着嘴角的血迹竟又晃晃悠悠的踱回了自己藏身的树下。
“它这是要干啥?”惴惴的又往树上蹭了几寸,楼天地搞不清这头外表看着似熊内里却是专逮老鼠的猫的猫熊?或是该叫熊猫?的到底想干啥。
只见底下那头灰熊(楼天地搞不清该叫它什么就仍以外表称呼它)抬头看了看他忽的直起了身体,楼天地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等他抱紧树干顺势又向上爬了爬后,树干晃了。那熊并没有上树,而是两腿直立,两前肢抱拢树干正试图把树连根拔起。
“妈的,我怎么就这么衰!”哀号一声的楼天地此时是爬也不是跳也不是。
树身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楼天地知道现在不逃怕是再也逃不了了,瞅准树干再次倾倒到最低点时,这小子眼一闭手一松快速的自由落体,刚碰着地又一矮身在地上滚了两滚减缓些冲力,等止了力又迅速的爬了起来,再次发挥他百米赛跑的冲劲。
那边的灰熊也不是傻子,刚纳闷树上的猎物怎么转眼就滚那头去了,也松了手尾随着楼天地而去。
“我不跑了,你爱干啥干啥!”楼天地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灰熊的目的,这头还没成年只到自己大腿的熊崽子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想找一个好玩的玩具。
倒霉的楼天地被这头看着还挺可爱实则恶劣到极致的熊仔从林子这头撵到林子那头,又从林子那头撵进了林子更深处,也不知跑了多远跑了多久,眼前就出现了这片巨大的湖泊,楼天地是没地跑了,干脆豁了出去,打算趁它肚子里的食物还没消化完之前先打消它戏耍的兴致,说不定还能捡回条命。
楼天地的主意打的挺好,可人家不买账啊,只见灰熊摇晃的走到他面前歪着脑袋一脸可爱的看了他一会儿就掉转了身体,这小子当下一喜可嘴角还没扯开两秒,那家伙突然一蹬后腿就把他踹到了天上,这倒霉的家伙在空中翻了两跟斗直接‘噗通’一下砸水里头去了。
“靠,你当踢足球呢,你这头蠢熊!”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稳住了身体,楼天一抹脸朝着岸边嚷嚷。
“喵﹋”岸边的熊仔舔着熊掌对于楼天地的叫声充耳不闻。
泡在水里骂的起劲的楼天地没看到在他刚入水的一刹那,湖面就开始出现了许多细小的水泡,等他终于发现不对劲时在他四周的湖面就跟沸水一样'咕咕'的沸腾开了。
“靠!”话没说完楼天地只感觉到身体一沉,人就沉入了水底。
第 10 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 ,楼天地同志从睡梦中再次苏醒后想到的就是以前车间的张师傅经常挂嘴边的一句话。
现下除了开开自己的玩笑,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他所经历的那些个事,又好比眼前,黑漆抹乌的地方只他身旁有一星两点的亮光,凑近了细看,居然是些发光的壁虎,这些奇怪的小东西背部中心有一线像是从身体内部透出来的光亮衬着它通体的绿色发出幽幽的绿光,数一数居然有十七只这种小壁虎。
发现这小东西如此可爱,楼天地干脆抓了只放手里,哪知不抓还好,一抓,其它那些都顺着楼天地的脚往上爬,有的趴他手臂上,有的趴他肩膀上,更有胜者直接往他脑袋上爬。楼天地灵机一动,扒拉下其它地方的壁虎都往脑袋上放,原本只够一瓦的小灯泡一下子就变成十五瓦的探照灯,而且还不用担心电池用光,“嗝”拍拍浠里哐当的肚子,楼天地决定走走看看。
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十遍之后,初步判断这是条不足十米的通道,通道仅两米宽三米高,上面布满了厚厚的黑色草皮,踩上去软软的摸上去温温的,初时楼天地还以为是地毯但不久他就发现这些东西有生命,明明这里没风可它们却在动。楼天地好奇的揪了一把,发现这些东西底下是层像果冻似的黑色胶质层,捻来戳去也弄不坏它。
这个地方的温度刚刚好既不热也不冷,楼天地记得他刚醒来那会儿衣服还有点湿可这会儿倒是全干了,也不知道这是咋整地。
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一会儿功夫也就折腾完了,没找到出口的楼天地靠着墙坐了下来:“你们说我这是怎么进来的啊,这鬼地方连个门把也看不见!”
原本挺乖的小东西不知是不是被楼天地捏痛了挣扎着想从这家伙手里逃脱:“喏,别跑远了,不然我还得逮你回来”
刚放下手里这只,头顶上那些壁虎也都一溜烟的往下爬:“唉,都回来,你们跑了,我怎么办?”
眼前的光亮逐渐散去,楼天地只能无奈的跟着这些壁虎跑,来到通道的另一头,它们排着队爬到眼前的这堵墙上并且迅速的消失在草皮中。追着最后的一道亮光,楼天地趴开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