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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怎么样?”,说这话时,那人眼神里的温柔语气中的关心,是楼天地从未见过的。周扒皮其实长的很周正,和他那个尖嘴猴腮长着一副大龅牙的老婆站在一块儿,看着就让人寒碜。
老人看来像是中风偏瘫了,不过脑子还好使,见着儿子来看自己,虽然说不出话来但眼睛却亮闪闪的透着高兴,“你看,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糖炒栗子”,晃了晃手里的纸袋子,男人笑的像个小孩。
母子俩就这么一坐一跪吃了好几个糖栗子,楼天地看得心有戚戚正准备转身走人,便见周扒皮把刚剥了壳的栗子掰碎了一点点的塞到老人嘴里后,提议道:“娘,今天太阳好,我推你出去晒晒吧!”
轮椅刚被转了个方向老人就在那猛摇头,估计是急大发了,本就合不拢的嘴张的更大,满嘴的哈喇子就那么成串成串的往下淌,周扒皮一看忙蹲了下来给他娘擦嘴:“不想去吗?”,老人直直的看着自己儿子猛点了两下头。
周扒皮为难的看了看老人枯瘦的双手,就跟哄孩子似的说道:“老闷在屋里对身体不好,娘,就出去晒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保证不会被刘霜看见的,她这阵子没派人跟我的梢,你放心好了”,刘霜就是周扒皮那个长的跟夜叉似的老婆,不说外形有多么的磕碜人就连内心也叫人不敢苟同,除了家里有些闲钱能勾上些如周扒皮这样一门心思奔着钱去的男人,这种女人白送都没人要。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眼泪却‘唰唰’的下来了,不过脑袋还是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周扒皮一见手哆嗦了两下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埋在他娘的膝盖上哽咽道:“娘,再忍忍啊,等儿子有了足够的钱,咱就回老家,儿子给你买地盖大房子就咱俩过,儿子伺候你一辈子”
见屋里头娘儿俩搂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楼天地也没了捉弄人的心思:“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吕越的外公退休后住在部队大院,门口还有小战士站岗,楼天地捧着个古董瓷器小心翼翼的靠上去:“小同志,我找越老将军!”,这次他是独自一人过来的,听说这是老人的要求。
小战士凌厉的眼睛‘刷刷’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了两圈,便啪的一下给他敬了个礼:“老首长在里面等你,你跟我来!”
老爷子由于军人出身的关系,八旬的年纪身体却很硬朗,身下总共有四子三女七个孩子,吕越的母亲排行老三,越老狐狸则最小。
楼天地被领着进了客厅时,老爷子瞅了他一眼便继续摆弄身前的那盆雏菊,倒是陪在一旁的中年将军招呼了他一声:“小伙子,坐吧!”
阳光透过窗玻璃斜斜的打进来却没舒缓掉屋里压抑的气氛,楼天地不敢多看也不敢多想,老老实实的半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的直直的,只半个屁股还腾空在外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把苍老洪亮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了起来:“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你明白吗?”
老爷子眼睛虽然盯着那盆菊花,但话却是冲着自己来的,楼天地打起精神飞快的摇了摇头:“不明白!”,文绉绉的两句话不长,但对于没念过书的人来说,理解起来确实困难了点,不过这小子也不笨,知道对面的老头话里含着啥意思,这会儿即便明白也不能点头。
话音刚落,老爷子便把手里的剪刀往桌子上一拍,转过身看过来:“你要是明白,今天也不可能站在这儿!”,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里头的气势却委实的不一般,尤其是那双眼睛,跟老鹰见了小鸡似得。
楼天地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可犹豫了半响没找到好词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有些诡异,倒是一旁的中年人又即时冒了出来:“手里拿的什么?”
楼天地一个激灵,连忙把怀里的东西恭恭敬敬的捧出来:“是给老将军的见面礼!”,丝绒锦盒内躺着只黄釉长颈瓶,通透的颜色非常的柔和,是这小子在吕越房间的架子上随手拿的。
“清乾隆的梅花瓶”,不出吕振贤所料,眼前的老爷子一看盒里的东西,马上就转移了视线:“看来你倒是得了振贤的心”,来之前,他老丈人就给透露了,说是老爷子没啥爱好就喜欢些老祖宗的瓶瓶罐罐,那会儿倒是把这小子好一通为难,正愁着不知道打哪去淘只古董出来,乔叔便随意指了指屋子里搁着的花瓶:“随便挑个拿去吧!”,打从那时候起,他才知道,那栋古色古香的小洋楼里摆着的都是宝贝。
老爷子已经完全被手里的花瓶迷住了老眼,中年将军冲着楼天地招了招手,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虽然现在是冬天,但院子里开满了各色的菊花,白的黄的红的粉的,看着怪好看的。
“老爷子之所以见你也就是走个过场,做给我三姐看的,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有些事早已经看开了,况且吕越那孩子冠的是吕姓,他这个外公也没资格多说什么,你别有太多负担”,男人拍了拍楼天地的肩膀,笑的很是爽朗。
对于这个虽然陌生但明显在帮衬他的中年人,楼天地打心眼里感激:“谢谢你!”
“随吕越叫我声四舅吧!”,经他这么一说,再仔细看去发现男人确实是和老爷子有三分相像,况且还穿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扛着颗金星,明显就是越家人。
楼天地是在老爷子这儿用的午饭,期间虽然也说了也啥阴不阴阳不阳的事,但有了四舅一番话,这小子也就没往心里去,倒是老爷子后来拐着弯的打听越老狐狸的时,楼天地知趣的主动把那只老狐狸的事交待个清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到最后要走的时候,老爷子的脸色已经可以用和蔼来形容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食言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跟,亲们见谅吧!
第 112 章
回到小洋楼里,楼天地意外的发现本应该出外谈签约的吕越早早的回来了:“老爷子没怎么着你吧?”
来S市的时候,越老狐狸冲他说的那句“我和你哥的事就拜托你了”,让楼天地迷惑了很久,不过现在他倒是明白过来了:“老爷子没为难我,而且你小舅的事估计也能解决了”,虽然不喜欢老狐狸,但为了他家大山哥,即使被别人当枪使,他也没啥好说的。
吕越点了点头拎起一旁的外套往外走,楼天地不由奇怪的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事情没谈完,霖仔他们还等着呢!”,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大门外。
今年这个年楼天地是在S市过的,本来这小子是打算等吕越开学一块回J省的,但老村长的一个电话却让他把行程提前了。
‘天地食品公司’二十八放假初八上班,年初六那天老村长按惯例到工厂巡逻,却发现仓库门被撬了,里头少了十几箱存货,显然是遭贼了,听说厂子里出了事,光头领着一干手下自发守夜,贼倒是抓到了不过也把他们自己送进了派出所。
“人怎么样?”,刚到了市区,楼天地就向前来接车的村民了解情况:“脾脏破裂,右腿三处骨折,还在医院住着呢”,车子拐了弯直奔医院,进了病房,就看见个吊着只石膏腿的人正躺床上闹猫叫,那小贼虽然被揍的跟个猪头似得,不过却眼熟的很,楼天地大咧咧的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上下扫视了几眼,顿时乐了:“王大林是吧,这么巧咋俩又见面了”,该说是这世界太小还是缘分太深,这才不过一年,两人就照上了三回面,而且其中两次还都在医院的病床上。
王大林那双贼滴溜溜的眼睛在楼天地脸上转了两圈,便嗖的睁大了。
楼天地抱着手笑的很随意:“想起来了?”,然后又弯下腰,凑近了说道:“下次别犯在我手里了,要不,呵呵,你也知道我这拳头的滋味”,声音听起来很柔和但里头的威胁却是□裸的。
满意的看到王大林脸色转白,楼天地随即出了医院,车子直奔公司,刚到厂门口就见光头领着弟兄在那候着,见他下了车,齐刷刷的靠过来,到了跟前却不说话,一个个低垂着脑袋,扭捏的跟个娘们似的。
楼天地只当没看见,径直了往前走,路过这帮曾经的小流氓时,还打趣道:“才几天没见,有必要搞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吗?”
光头快步跟上来,在后头很有担当的喊道:“楼兄弟,对不起,这次的事你想怎么罚我们都行!”,原本他们的初衷是把危害厂子的老鼠揪出来,但弄到最后却把老鼠搞到了医院,这种行为显然是触犯到了法律,好在事发第二天,越老狐狸已经交了赎金把人保释了出来。
楼天地脚下一顿转身拍拍他肩膀,笑道:“对不起啥,你们这次做的不错,只是下次出手的时候悠着点!”,调笑似的说完这话,这小子便挥挥手大跨步的往里走,这次回来他要处理的是其他事。
“老大,这就完了?”,看着走远的背影,小平头怔怔的楞了半响。
光头突然大叹一声,感慨道:“咱们这次算是跟对了人”,一众小啰啰似有同感,纷纷点头称是。
这个年,周家沟过的分外热闹,原本空落落的村子人气集聚,外出打工的差不多都回来了,看那架势是不准备回城了,“这事儿怎么办?”,老村长端坐着,眉眼间有些不快。
楼天地想了半天才开口:“把人聚在一块儿先开个会吧”
周家沟还剩八百多亩山地,分摊到后来的这拨人手里也就只够原先自留地的份额,平均下来每户四亩的样子,要说靠这仅有的四亩地能够发家致富,说出去怕是要笑掉人大牙的。面对一屋子期盼的眼睛楼天地为难了:“大家都发表下意见,看看有啥解决的方法”,既然已经管了村子里一部分人的生计,他也不能厚此薄彼对眼前这些人置之不理,可要领着一个满员上千人口的村子富足起来,这个担子可不轻松。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石英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人群出奇的一致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楼天地受不了这气氛,偷偷在心里哀怨了一声,最后无奈的开了口:“这样吧,大家先回去想想,二天后再开个会,到时综合下意见再做决定”,虽然这次的会议没谈出实质性的东西,但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小子愿意担起整个周家沟村民以后的生计,所有好几百号人走的时候比来时少了份担心。
周家沟一整摊的事刚摆上台面就够楼天地自己个儿受的,而远在S市的吕越也发展的不顺,两人晚上碰上面后总归要互相倒倒苦水。因为合约中有几条规定和身为学生的乐队成员的作息有冲突,所以到了今天,双方还在进行协商:“小棋,你和吕越在一起吗?”,十点过后,本应该按时回家的吕越却没像以往般呆在卧室里。
夜晚的S市是年轻人的世界,小琪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拉开了厕所门,大厅内呼啸而来的声音冲击着耳膜抖了两抖,小丫头微微皱了眉捂着手机快速的窜回了包厢,把繁杂的噪音隔绝在了外头。
昏黄的包厢里,狼藉一片,到处是颠来倒去的酒瓶子,小波和霖仔已经歪歪扭扭的软在了沙发里,而吕越和经纪公司的负责人却没了人影,小棋心下有些慌张冲上去挨个一通摇晃:“喂,小波,霖仔,醒醒!”,可这两平时酒量蛮好的小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睡的跟个死人似的。
一直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里此时传来楼天地接二连三的叫声:“小棋,你那出啥事了!”,高分贝的吼叫声把小棋慌乱的心思归拢了过来,这丫头脑子还算清醒连忙拿起手机:“楼,楼大哥,我,我,我刚上了趟厕所回来,霖仔和小波醉的不省人事,吕越不见了,而且,而且那两个和我们谈合约的负责人也没见着!楼,楼大哥,我总觉得要出事!”,说道后来,这丫头都快哭了,女孩子的心思在某些方面挺敏感,通过这些天的接触,那两个负责人看着吕越的眼神总让她觉得后背发凉。
楼天地一听见吕越失踪,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你在哪呢?”
“我在xx酒吧”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楼天地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直接从二楼的窗户口跳下往街道上奔,由于没去过酒吧,所有这小子只能耐着性子拦了辆出租车。
十分钟后,包厢门被打开了,楼天地几乎是冲进来的,带着一股清凉的夜风直接刮到了小棋面前,凑近了蜷在沙发上的男孩挨个闻了闻,便沉声说道:“他们被人下药了”,浓重的酒味当中混和着药味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小子灵敏的鼻子。
小棋虽是女孩子,但事到临头反而沉住了气,掏出手机利落的剥了几个号码:“我给吕叔叔打电话”
楼天地没阻止,只是闭了眼睛用心感受着整个酒吧内吕越在其中存留的气息,指尖的绒丝也随之扩散开去,紧跟着其中最清晰的一股往酒吧外延伸出去:“小棋,我找人去?”,绒丝的感官比这小子本身的五官还要来的精细,紧抓着这一线索,楼天地转身便往外窜去。
“唉,你上哪找啊?”
厚实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