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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我的淡然激怒了灵霏,她立时双手相合,掌腕相错,有凌厉的戾气急速的凝聚。
不等她祭出神器,我便飞速迎了上去,大概我这种打法是典型的不要命式打法,倒把她给看蒙了,顿了一顿。趁着这一停顿,我便将她带离到宫外。
“灵霏,我不想再与你计较前事。你……”我话还未说完,她已经飞速的杀到了面前,一身妖冶的红衣飞舞,如疯了般法狂,竟是下了狠手。“都怪当日我心存仁慈,没有杀了你,才留下祸害,造成今日局面。这次,定要杀了你!”
仁慈?
我一声冷笑,毫不吝惜的迎了上去,心应将至,微雨剑已经飞快的出现在手中,震撼不已,散发着异样的的光芒。
我轻轻抚了一把剑身:“你也期待这天很久了么?那就去吧!”剑身似乎早就期待这一刻了,带着我直冲宫阙顶上。
过往的一幕幕像是挥不去的魔咒在眼前重现,让人停不下来的想要挥剑斩断,更何况,灵霏不遗余力次次毙命的拼杀也容不得让人有片刻的喘息的机会。
耳边跟脑里一样的嘈杂。亏得我还能分神看到有人匆匆去报告天君这边的乱战。
看到灵霏得逞一笑,心觉不妙,若是一会天君来了,她来个恶人告状,说个什么我来谋杀天孙之类的话,在河洛醒来之前,绝对没有人会帮我翻案。且不说会有什么下场,这九重天,以后要想再上就难了。
要是一个不慎死在她手上,那就更冤枉了,绝对会被粉饰成为天宫除害。就像当年逼走我一样!
怎么可以在这个女人手上栽两次?得在事情闹大之前悄悄离开。
微雨剑也感应到我的心情,光华大放。我使剑如刀,用尽全力,只希望这搏命一击能够甩掉灵霏。
想是她也已到了强弩之末,终究承受不住我的狠命一击,直直的落了下去。
我也跌落回了地面,倚剑而立,观望了一番,她虽然受了些伤,但这是天宫,是九重天,应是死不了。
我收了剑召来一片云彩,勉力爬上云头准备离去。
忽然感觉到背后漩涡风起。
回过头去看,不禁惊住,灵霏已经爬了起来,整个人站在一个巨大的戾气漩涡里,不,是她就是那戾气的源头。
丝丝黑发皆发了红,张狂得似乎要变成爪子灭了天灭了地一般。而她的眼神,已经……
这女人,疯了,难道不知道她这样会入魔的么?
不待我多想,那漩涡般的戾气已经飞腾而起,向我铺天盖地灭了过来。
巨大的压迫感压袭而来,让人动弹不得,我唯有抱头蜷地,不知如何躲避,心中哀哀一叹:到底,还是着了她的道了!
河洛,我已参悟,可惜,再无机会弥补这份亏欠的感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下留情
我听得见皮肤被戾气划伤的声音,啪……啪……一个伤口,又一个伤口。有些痛,还能承受。但是让人觉得接下来会更痛,这就有些难以承受了。
听着自己死去的感觉真是不好。
胸腔闷得想要暴发,猛地,一股温和的暖流一瞬间流遍了全身,仿佛一瞬间就得满了力量,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难道是,回光返照?
微雨剑也飞快的回到了我身边。
浑厚纯净的气流凝聚而出,微雨剑待命而发,我握剑看准了时机斜刺而出。直将这盖天的戾阵给破了去。
大师兄给我的那卷功法练了几次,虽然没有不良反应,但除了修炼之后觉得还算舒服,不像其他功法一样耗神耗力外,倒没有觉得有太大长进,如此看来,是我低估了那卷连阿淑都夸是好东西的东西了!
灵霏不防我还能有还手之机,已无回收之可能。顿时被阵势反噬,刚刚盖天铺出的戾气顿时如放出的鬼一般,全全反扑回去。
只需我稍稍添那么一招半式,她便死成了!
毫不犹豫便施了一个招式,手掌挥盖出去,略微停顿了一下,还是将微雨剑上的杀意灭了去,微雨剑不情不愿的领悟了心意。
而挥掌推出的气流先一步盖上了灵霏,反扑回来与戾气相对,消了个干净。
几步跟了过去,微雨剑搭上了她的心脉之处,趁她被心魔吞噬堕入魔道之前用我的修为为她净化。
灵霏冷笑:“你救我,你会后悔的!”
我依旧施法救她,“你是该死,但我不想沾这把脏血!”
不几时,天君天后已经赶到。而此时我的剑堪堪放在灵霏的命门之处。
天后惊道:“快放开她!”
望着满地狼藉,天君沉声细看,望向了我:“我见过你!”
我未收剑:“是,许久前我曾在天宫的桃园当过一个小差!”
显然他也并未全信,但却没多问,而是看向灵霏,不知是问谁,言语凌厉:“这是在做什么?”
我用只有灵霏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你看着说。莫忘了,我敢救你,自然不怕没退路!”
她一惊,略微思量,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不得不转身谦恭施礼,“不小心惊动天君天后,灵霏不甚惶恐。我与阿氤妹妹原是故交。她不过是上天来探望河洛!这边一切照应良好,没有大碍!”
天后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可怜的孙儿还没有醒过来……”
猛地又惊道,一步一步逼近:“你就是阿氤?那个万年前从凡尘上来的小妖精?那个害得我的孙儿遭天雷的阿氤?”
我心叹不妙,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但好在天君打住了场,“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转身向我道:“既然姑娘已经探望过了,那就请回吧!”叹了一口气往河洛的屋里走去。那一声叹,竟让一代天君顿显沧桑。
天君发话,无人再敢追究。
一行人都入了室内,顿时庭中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听得他们在讨论河洛的伤情,似乎亦无甚声音,甚至,还听到了天后的低泣声:“都说他是天君的命,却怎生如此的苦?”
明明说的是如同寻常妇道人家对孩子的唠叨话,却说得我的泪流满面。只因说的是我满心挂念的人。
我依旧爬上云头,扑到云彩上便随它飘游,只顾扑在云彩里流泪:“河洛,河洛,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作者有话要说:
☆、暗涌
只需再等上十日,不,五日!五日,我定会从东海之极为你取得滨莲珠,你一定要等我!
多年前,是我愚昧,枉信旁人,让你我多生几分曲折。多年后,我必不能再负你!
你,一定要活着,等我!
我马不停蹄的赶往东海之极。
一路直捣黄龙,将寂华掩在一处微醺和阳之处,便奔着若渊去了!
传说中千难万险的东海之极,竟然轻轻松松就闯过了,什么上古神兽,什么万年魔阵都没有遇到。
而这乐土,却确确实实是乐土。
杨柳青青,暖风微醺。风中隐约传来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我闻着香味寻过去,找到一片开得正盛的梨树林。
心中一喜,将寂华的原身安葬在此处。那土温刚刚合适,我几乎能够想见一颗嫩芽生长的样子。
风中枝头梨花闪烁,我凝神细听,那枝头朵朵,莫不是花的精灵,有的在窃窃私语,议论着我,和我刚刚埋下去的种子。言辞天真却又和善,甚似美乐,多日里的阴霾一扫而过,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只望临走之前能够看到寂华亭立生长的样子。
真不知,这东海之极为何在传说中如此可怕。
滨莲珠并不好取,但有渊博的大师兄伯川为我解说,自然是省的了许多的麻烦。
一片聆乐之声之地,是古灵草的地盘,绕道而行!
曲折支干之地,有玄黄迷阵,避之!
天边三丝日落之时,上古神兽已经迹化的与久留的皆现身,异象变幻,极有可能乱入宙界,隐之子分石后。
月落日起更替之时,约有半柱香时间,此时神兽已眠,而海水未涨。可潜入东海之极的神滨,滨莲珠便在滨上露出的陆地上。
大师兄的话如同刚刚告诉我一般,在耳边清晰的响起。
一次未得手,则惊醒神兽半载不眠!
兴许是得了天地精华的缘故,三上石光滑而散发着宝玉般的光。而眠卧的时候竟觉得受到它的庇佑保护一般,浑身疲乏很快的减轻。
躲在子分石之上,看着外边的神奇幻象。我不得不感悟,真的是那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非大师兄说过,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看似最明显的并且还散发着光的石头竟然是最佳的藏身之所。
怕错过了时间,不得不睁眼等着月落日起的更替之时。趁着这间隙,我不由得把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想了一番,想我与河洛初见时候的落魄不堪,又想起我们虽然彼此未曾敞开心扉过,却仍旧有着那么久的相互陪伴,在蟠桃园当小仙官的时候,纵容如被软禁行动不得已自由,却因为河洛而甘之如饴,想着想着,又忍不住想念我的小桃园了,做一个散仙虽然时常被误认为是妖怪,但却是难得的潇洒。但若没有河洛,终究我也会厌腻那样的生活吧。灵霏的心思其实在初见时候便可见一斑,可惜当时我的眼里却只满满当当的看到一个人,便美化了这个世界,不能看明白她的险恶用心,才害得自己落入忘川,害得河洛寻找到海角天涯甚至为我挨了天雷至今不醒……
我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今日落魄至此,纯属自找,即使是不小心死在此地,也算是活该!
我猛地一个激灵,怎生冒出如此般烦躁想法?我自然不能死,我还得好好的活着,带着滨莲珠回去救河洛才是!
可万一滨莲珠救不了河洛呢?
这想法如晴天霹雳,震得我浑身冰凉。我此时心乱如麻,不曾留意到周遭云水幻缓,如急流暗涌般渐渐袭来。
我忍不住脑子飞快的旋转,多年前之所以一错跌至忘川河,纯属交友不慎,上了他人的当。然而今时,我还会上师兄的当不成?大师兄还会害我不成?
这么一问,心口上答案却是犹犹豫豫不肯吐出来。
大师兄若是害我,何须为我指点迷津,小心教导何处陷阱何处寻觅。
大师兄若是害我,何以送我罕世卷轴,让我修习心法。
然而,大师兄深藏不露的身手和渊博而又含有深意的见识,还有他那如黑布一般让人一无所知的过去。空空谷破,修为如我如河洛,都能够回忆起往昔,修为深厚如大师兄,又何以会不记得一丝一毫?
还未待我将这无来由的猜测理顺,渐渐逼近的云水猛地腾空而起,刹那间似是幻化为物吞噬而来。
来势之强,气势之盛,微雨剑竟然退缩不敢出前。
我不得不以肉身相搏,可恶的是,那敌人时而有形时而无形,我完全无法看出它的本体和命脉。我以为击中的是它的头部,那怪物竟从背后重重的咬了我一口,竟像是烙铁般刺骨。
我已无法分神理会背上的伤口,只觉得血液汩汩而流。
想着还得潜入东海之极的神滨,而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怪物一直纠缠着我不放,眼看时间流逝,海水渐渐涨起,隐隐能听到闲适的海浪声,而安眠的神兽也有苏醒的迹象。眼见我越战越疲几次几欲丢了性命,而那怪物却是依旧越战越勇,那滨莲珠却……
一角安宁处,泛出幽幽灯光,若明若灭。
我心头大喜,那必是我寻觅的滨莲珠了!抛了一个虚招以剑为诱饵抛出便飞快的扑了过去。
不知是微雨剑撞上怪物放出的光华,还是滨莲珠的反应,抑或是哪只神兽被惊醒了。我只记得一片白茫茫,而后,便陷入了一阵虚空。
作者有话要说:
☆、相忘
我像沉入了一个美丽的安眠的梦,软绵绵的舒服,仿佛母胎初醒一般安稳,意识似已被松懈,心之所想不由自己控制!恍惚中记起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却又舒舒服服的沉迷入梦不肯醒来。
耳边似有催眠的仙乐,这茫茫白色之中,我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能知道自己已经在滨莲珠内,而那滨莲珠内,有曼妙的女子轻轻吟唱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孤独而荒凉,似是经历了千万年的孤寂。
我懵懵懂懂的寻着歌声飘游过去,那女子的面庞看上去是这般眼熟,但我却想不起是谁。
我试图努力回想,而脑中只剩一片混沌,倒是一个念头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一定要救她出去!”冥冥中好似她是我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我早早的伸了手扑过去,胸前有什么东西突突乱窜直跳,要把我往回拽,慢下脚步来好半天,终于记起来,我胸前挂着的,不是神兽囚牛么。
它要出来玩便出来玩罢,我几时封过它印禁锢了它的手脚?今日何故这般玩闹?
幸在,我飘得离女子越来越近了,囚牛玉闹腾得也就越来越轻了,直至后来,再无动静。
“是谁?”女子的歌声却受惊猛地停了,那好听的声音只让人觉得余音袅袅。
我忍不住开口道:“予月,是我来了!”一边喊着的时候,一边分神想了一想,这名字,好生遥远!见女子仍旧在疑虑,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是伯川让我来救你的!”
女子似被困在里边,手上不由得运用起了一套生疏的技法去解开那封印。
“是,是伯川……终于,来了!”
眼见那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