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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毫无乐趣可言李美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个男人一直待她好,而她也渐渐接受了他,直到喜欢上他。即使他有这方面的缺陷,李美云除了觉得他可怜,自己也可怜之外,其实并没有恨和鄙视之类的情绪。
李美云虽然不是那种泼辣直爽的女子,但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她还是不得不开口询问林生:“你以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情,因此,因此这会子才会这样?”又引导地说:“比如被人踢到过,或者撞到过那个地方 ̄”
其实问出这样的话,李美云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但为了两人日后的生活,不得不摒弃无谓的羞涩。
她尽量用温婉的语气,同时一只手也用最轻柔的动作,抚摸着他的脸庞。
林生闭着眼睛不敢看她,半晌才轻轻摇摇头,嘴唇哆嗦地回答:“没有遇到过什么事情也没有被人踢到撞到过。”
“我总是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你要相信我。”李美云继续温柔地说。她曾经是个不祥的寡妇,又曾被大房和族长因为yin乱赶出夫家,即使这样,林生也没有改变过爱她的初衷。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值得她把一生托付给他吗?
就算他的身体出了些问题,不见得一辈子都会如此吧?她愿意帮助他治好。哪怕他一辈子不能好,自己也想陪着他。反正,反正当初她不是没想过改嫁的事吗?
李美云一边对自己这样说,一边还是热切地希望,林生可以好起来,象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给她爱,也给她性福听了李美云的话,林生的心好受了一些,他绷得紧紧的身子略微放松了,一股暖流冲击上来,却害得他的眼睛湿了。他转过身紧紧地抱住李美云,呜咽着说:“我对不住你”
李美云拍拍他的脊背:“不要担心,你会好起来的你不是懂医术吗?先找出为什么会如此的原因,再对症下药,总有一天,你会雄风大振,我等着你就是为了我,你也该有信心对不对?”
林生忽然象个孩子似的,把头埋在了李美云的怀里,泪水成串地掉下来:“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你有一天会扔下我离开”
李美云也紧紧地拥住了他:“傻瓜,不会的。我都嫁了你啦,离开你我到哪里去呢?”
两个人一时都无话,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心跳,胸膛里都是满满的苦涩和无奈,他们也不想这样,却不晓得为何,这样的事就落在他们两个的身上。
林生突然抬起头道:“美云,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也许,也许我变成这个样子,就是这件事情害的”
李美云嗯了一声,并不催促他,只是柔柔地道:“如果你愿意说,不妨说给我听听吧然后我们再来想办法解决它”
林生一边回忆一边说:“那是我在药店里做小伙计的时候,坐堂的老郎中私下里会传授一些医术给我。那时我常去山里将掌柜收购的药材,运回药店。在山里结识了一家人 ,家中只有母女两个。当娘的是个面相和蔼的老太婆,她闺女十八九岁吧,长得不怎么好看,脸上有一块黑斑。不晓得那母女两怎么就看上我,想招我做她们家的上门女婿。”
说到这里,林生停了下来。李美云轻轻问:“那你应了还是没应?”
林生摇摇头:“没应。若是应了,我今日也不可能与你在一处啦”
“你为啥不应哩?可是看不上人家闺女?”李美云心平气和地问。
林生搔了搔头发:“嗯,我不喜欢她家闺女。想到一辈子要和这个女子生活在一处,我就觉得不能接受”
李美云静静地注视着林生,象在听故事一样。
“所以,不管这面善的老娘如何挽留;也不管那年轻的女儿如何yin*,我就是没有动心”林生也平静地叙述着,象是在讲别人的事情。
李美云忽然插嘴说:“原来那家的闺女有来主动勾引你?”
“嗯。”林生简短地说:“当夜没法赶回去时,我会在她们家借宿一晌。到了夜深人静,那家的闺女自个儿爬到我的床上。我只得起身,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李美云赞许地道:“没想到你这样有定力。哎,我问你,若是那闺女如花似玉,只怕你又不会如此吧?”
林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那我也会等到明媒正娶后,我不喜欢偷偷摸摸的。”
“瞧我,只管把话题扯东扯西的。你接着说罢,你拒绝了那个闺女,后来便怎么样啦?”李美云埋怨自己道。
林生沉思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第二日,那个老娘便同我摊牌,她非要把闺女嫁我。我么,也是年少不懂事,一口便回绝了。话说得不够婉转,许是伤了她们母女的心可当时我自己还没觉出来。”
停了一停,林生叹了口气又说:“这事过去了一段时间,我又被掌柜地派去那山里收购药材,我向掌柜的推辞,却被他骂了一顿,说是我现在干活晓得推三阻四、偷懒了。没奈何,还得硬着头皮去。见到那母女两个,她们倒象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照旧对我不错。我本来有些不安,到这时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天下男子多了去了,人家闺女就得吊死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啊?再说我也并不怎样出色”
李美云也是个玲珑心窃,听林生说到此处,巳然猜到,必是这母女两,对林生做了什么手脚,所以才害得林生如此这般。
不过她并不打断林生,而是依偎在他身边,耐心地听他说下去。
耳边听得林生道:“清晨吃过早饭,我照例向她们告辞。那老娘嘿嘿一笑,对我说,‘前几日,我杀了一只没开叫的红毛公鸡,丢在深山无人去的地方,用沤烂的树叶盖着,等山上的蜈蚣等毒虫爬去啃。’”
“我吓了一跳,不晓得她好端端对我说这个话,到底啥意思?于是呆呆地看着她。那老娘阴侧侧又道,‘等到公鸡的骨头变脆易碎了,我再去扒开烂叶把公鸡骨头捡回来,放在烧红的铁锹上焙成粉,这就是制好的蛊。太喜欢一个人或是太恨一个人,都会放蛊 ̄’”
“我听得寒毛直竖,不由自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惊慌失措地想,难道她们给我放了蛊?就因为我不肯娶她的闺女么?”
“那老娘果真说,只要你肯娶我的闺女,我会给你解蛊药;不然的话,你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李美云能觉察到林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事隔多年,竟然还能让他害怕,由此可见,这蛊真是不可小觑的东西。她怜惜的用手圈住了林生的身体。
林生舔了舔嘴唇:“她越是这样说,我越不敢和她们母女接近。你想啊,我只是不喜欢她闺女,便被下蛊,若是长久生活在一处,难免有得罪她的地方,我的命还保得住吗?再说了,这样提心吊胆地活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呢?因此我跌跌撞撞,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地方。那老娘虽然没追过来,却在后头喊,你想通了就回来找我们”
李美云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林生没有去找那两母女,甚至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那个药店,流落到了杨柳洲。
而这离开药店的原因,林生曾经亲口告诉过顾家;李氏也曾把林生的来历,讲给了李美云听。所以,于这一节,李美云是清楚的。
嗯,她的林生,还是蛮得女人心的嘛只是,他心里爱的人,却是自己呢李美云有几分骄傲地想。
第327章 蛊毒
李美云面带忧愁地说:“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会变成今日这付模样,都是那对母女给你下蛊的缘故。只是,这么些年来,你就没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什么不对着的地方吗?也从未想过办法来消除蛊毒?”
林生唉了一声:“当时我实在是被那老娘吓得够呛,逃回药店之后,不但干活毫无心思,甚至夜里连觉也睡不着。我以为我一定要大病一场,就是不死,起码要丢掉半条命才对然而过了些时日,身体却并无任何异样,连个感冒发烧也没有。因此我以为,那个老娘一定是危言恐吓,以报我拒亲之仇。这么些年过去,我差点要把这件事忘记了,没想到,唉”
“我猜,你当日起码会查找医书,寻一寻有没有可以对付蛊毒的方子或者药物,以防万一吧?”李美云不想看到林生这般沮丧的模样,故意找些话来对他说。
林生点点头:“我甚至让药店的坐堂郎中帮我把脉切诊,想凭借他多年的行医经验,帮我查出是否得了什么病可是,郎中说我一切正常,毫无病痛。”
李美云握紧了林生的手,安慰他道:“也许以后我们可以找到治疗这蛊毒的法子。”
她想了想又说:“这母女俩当真歹毒得紧,就因为人家不肯娶她的闺女,便施展这样的诡计。我估计她们肯定以为你有了相好的女子,如果在一起的话,立马就能发现身染隐疾,然后肯定会回去找她们。哪里想得到,你还是个童子之身;更没料到,你有一天会离开那家药店。以至于直拖到现在才发作。”
林生嗯了一声:“连我自个儿也没料到,有朝一日会在杨柳洲落户,并与你结为夫妻。”
李美云水汪汪的黑瞳仁转了两转,忽然道:“如果现在要你回头去找那两母女,你愿意不愿意?”
林生愣了一愣,然后坚决地摇头:“不不不,我不会去找她们的。如果去找了她们,我还不是要一辈子受制于她们?这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他搂紧李美云,拿下巴在她的脖颈处轻轻蹭着:“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要活那样长久,又有什么意思呢?”又叹一口气:“如今我只怕你离开我”
林生的话令李美云心里暖融融的,可是她也晓得,如果林生这个隐疾不治好的话,他这一辈子也是不会快乐的所以她象哄孩子似的道:“你不要操心这个好不好?我总是陪着你就是啦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让你好起来哩”
林生沉重地点头:“其实呢,我当初有问过坐堂郎中,如果遇到有人放蛊,该怎样应对?‘李美云急切地问道:“他可有好的法子?行医多年的郎中,也许见多识广,晓得其中的奥妙吧?”
林生接道:“那老郎中讶异地望了我一眼道,‘为何有此一问?我不敢告诉他实情,便推说有一个熟人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又把其中的详细告诉了老郎中。老郎中捻着花白的胡须,面有得色地道,‘这事幸亏问着了我,不然就是行医多年的老郎中怕也是一问三不知呢’”
李美云听得林生说这老郎中似乎有法子,不觉兴奋地摇撼着林生的胳膊催促道:“你快说答案呀,可是这个坐堂郎中告诉了你去蛊的秘方?”
林生见她焦急的样子,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这才开口说:“老郎中说他年轻时云游四方,甚至去过苗疆等地,因此对去蛊亦略知一二。虽说是解蛊还须放蛊人,其实有些简单的施蛊,也是有破解之法的。”
李美云等得不耐烦,捏着粉拳轻轻在林生的胸膛上擂了一下:“急死个人,你直接说你中的这个蛊,能解不能解不就成了?”
林生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道:“老郎中说能解,秘方则是要用牛蚊子,在火上焙干辗成粉末,再和上几味中药。而且,要吃两年,才能见效。当时我因为身上未见任何不适,便拖了下来。到后来,几乎肯定那老娘的话,不过是在危言耸听,于是便抛在了脑后”
李美云生在农家,自然知道,所谓的牛蚊子是一种手指肚大小的、专吃牛血的蚊子。其脏臭那是可想而知了。而且,牛蚊子是否真有那么神奇的药效呢?
然而到了此时,不管有效无效,都要姑且试一试的李美云听了林生这话,还是心怀感激地双手合什道:“天可怜见的,总算这蛊毒,还有可以解除的法子。”
然后她又安慰林生说:“那几味中药的名称你可还记得?需要多少份量,怎样熬制,你没有忘记吧?”
林生仔细想了想:“应该能想起来的因为当日实在印象深刻,我又特意印在脑子里了,所以到这会子,还没有忘记。”
李美云疲累地道:“那咱们明儿个就去弄这牛蚊子。你再用心合成药,试试可有效力。无论如何,试总要试的。而且我想,那坐堂郎中想必不会无中生有,对吧?”
“这坐堂郎中人是极好的,待我也不错。我治病的本事,都是问他学来的哩因此我觉得信得过。”林生也点头说。
两人直到此时,心上压着磨盘大的石头,算是卸了下来。对明日,对将来都燃起了无尽的希望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秀萍对秀菱耳语道:“告诉你个事儿。是石满对我讲的。他说咱们林生叔近来有些古怪,他家关了牛,林生叔总要去牛圈里打个转,也不晓得做什么,反正有那么点子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模样。后来石满实在忍不住了,就向林生叔打听。林生叔这才含含糊糊地说是需要牛蚊子。哎,你说那脏不啦叽,臭哄哄的东西,他要来有啥用啊?”
秀菱扑闪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说:“有这个事儿?我也不晓得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