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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修结束后回到寝室,洗澡洗到一半,就听到萧然在外面叫她:“小雾,你妈电话。”
钱雾应了一声,大概知道了母亲是在挂心她的成绩。不过——耳朵动了动,似乎已经有人代劳了呢。
她出去的时候,莫雨云还在跟电话那头的王小慧叨磕着:“具体多少名不知道,前十是肯定的啦……我啊,我可没那么厉害,永远中不溜丢的小透明喽。噢,阿姨,小雾出来了,我让她听电话啊!”说着朝她招了招手,又做了个扭曲的鬼脸,看得出这妞儿心情也很不错。
“喂?妈妈。”
“嗯,饭吃过了吧?”
许是从原主还在的时候就留下来的习惯,这句话是王小慧跟她打电话时候永远都不会变的开场白,哪怕现在已经快要晚上十点,临近熄灯了。不过她还是一板一眼地回答:“吃过了。”
王小慧又问:“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吧?考得怎么样?”
隔着电话,钱雾甚至能够感觉到母亲话语中带着的那股子愉悦与期待,明明知道了却还要再问一遍,可钱雾并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耐烦,她能够从母亲的唠叨中感受到那种殷切的期盼,老一辈人生活的想头似乎就那么点儿:希望孩子能好。
她又怎么忍心让母亲失望呢,想到这里,一向来平静无波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乖乖的再次跟母亲汇报了一遍成绩,果不其然,王小慧都快要乐的合不拢嘴了,连着感慨:“我说你这会儿算是真开窍了。”顿了顿又道,“不可以懈怠了知道吗?你周围人都是尖子生,基础都比你要好。你要继续保持这股劲头,支撑到高考,以后好了都是你自己的,别人抢不走,知道吗?”
钱雾自然应是,讲了约莫十分钟,方才挂断了电话。她不知道的是,王小慧因为心情激动,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闹得本就睡眠浅的钱海川也没法儿睡,第二天钱雾寝室又接到了钱海川的电话,他抱怨道:“你妈这人真是没见过世面,这么一点点小事情也值得失眠的,你可别让她失望了啊。”不过钱雾却能够感觉到他的言不由衷,要知道钱海川可也是个寡言之人,这会儿主动给女儿打电话,就代表了他心里定也是欢喜难言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期中考试过后便是运动会了,安排在放大星期的那一周周四周五,完了可以直接回家。理科班女生不多,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一到运动会,就很麻烦,体育委员一早就开始抓壮丁——往年也不是没有凑不齐人参加项目的囧况。
苦逼的体育委员只能追在女生的屁股后面跑,又是哀求又是强迫地请求女生们支持一下她的工作,最后可能连“你报个名我给你带一个星期的早饭”这样的贿赂都使出来了,可是项目名单女生页面上还是寥寥落落,很不好看。
本来班里新转来一个女生,体委应该感到欣慰的,但是很悲哀的是,这位新同学的剽悍之处大家都看到了,体委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肿么办?不过老天还是垂帘他的,因为这位很剽悍的新同学没有让他为难,很痛快地就选择了女生们避之不及的两个项目——一千五跟铁饼。而且有一点让体委非常感动,这位新同学竟然没有趁机敲诈他,提让他帮忙买早饭、请客吃零食还有打热水等等要求,钱同学真是个好人。
……
在一片如火如荼的张罗中,校运动会开幕,一开始钱雾还是有一些好奇的,但是在看了几个项目之后就彻底地失去了兴趣,太无聊了有木有,一排人趴在地上,枪声一响,就跟后面有狗在撵似的往前跑,但是,有狗撵你你还跑这么慢?还有那个跳高,一根破竹竿子从一米左右开始往上升,差不多跳过两米就能得个很不错的名次了,她忍不住抚额:这就是莫雨云说让她报名的跳高吗?还好没听她的,不到十米也叫跳高,要不要这么丢人啊?这样子的冠军拿了有什么意思?唉,果真不该抱有太大的希望的。
从校服兜儿里掏出周六那天从古玩市场淘来的那枚灵石,里面所蕴含的灵气并不饱满,就算吸纳入体也没什么大用,她便将之存了下来。拿在手里摩挲把玩了片刻,最后索性开始将一丝丝灵气聚集到自己的食指尖,开始打磨了起来。
这物既然已经可以称作为灵石,那就比一般的俗物多了灵性,质地坚硬,一般俗世中用来做雕刻用的刻刀就不适合用来镂刻它了,倒不如直接以灵气镂刻塑形,又不会破坏其中的灵气,到时候可以送给父亲或者是母亲,凡人虽不能够吸收其中的灵气,却也能够润养身体,从中得到好处。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灵石拢在肥大的袖子里,阖着眼睛做养神状,指尖的灵气跟随神识而动,她做的很慢,很精细,在镂刻的同时也是在锻炼自身灵气的收放度以及这具身体与神识的配合度。
滴水可以穿石,在不破坏其自身灵气构成的情况下细细地碾磨挤压,原本并不怎么规则的灵石变成了形状完好的水滴形,均匀充盈的灵气使得其原本暗淡的表面透出一抹莹润。
“喂,她一直都这个姿势没动过你们发现了没?真奇怪……”钱雾的样子初看之下其实并不奇怪,闭目养神罢了,只是若是同一个动作维持几个小时不变呢?那也太诡异了吧。外班的人可不知道她的凶残,所以私下里说起小话儿来并不怎么避讳。看看比赛,聊聊八卦,这日子多悠闲呐。
就有一个跟郑佳璐要好的外班女生过来探听八卦,“你看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指了指脑子,郑佳璐回头看了眼钱雾,想起上一次她对自己的威胁,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像是愤恨,但是又带着点儿忌惮,最终有些模棱两可地道:“管好你自己吧,别人的事儿你别多问。”
那女生心领神会地“噢”了一声,朝郑佳璐挤眉弄眼的一番,道:“刘淼你还记得吧?我们班的刘淼。”
“干嘛?”郑佳璐挑眉,刘淼跟钱雾的闲话就是眼前这人传给自己,然后自己再传给别人的,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她警惕的样子,那女生有些鄙视地撇了撇嘴,凑到她的耳边,右手坐遮蔽状,轻声道:“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他应该是被人打了,这两天都请假呢。”
见郑佳璐瞪大了眼睛,那女生继续爆料:“喏,红颜祸水!”一边说一边往钱雾的脸上刮了一眼,却不想暮然间就对上一双幽深而沉静的双眸,顿时哑然。虽然自己说得很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那么一双眼眸,她竟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不过一瞬,眼眸的主人就再次阖上了双眼,貌似碎嘴被人抓包的尴尬与愧疚,被人无视的恼火顿时就涌上了她的脑海,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看见自己的同伴似乎在钱雾处吃了憋,郑佳璐眼带讥笑,只是过了没多久,她就笑不出来了。看着操场上自己一直默默关注着的那个人跑两百米复赛,她想混在拉拉队当中一块儿喊加油,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喉咙压根儿就发不出半点声音,用尽了力气却只能听见自己一声比一声更加急促的喘息声。
这是怎么了?再也不能说话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怎么办,该怎么办?
“喂!干嘛呢?”同伴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两道划痕,登时就怒了,一把将之推开,“发神经啊!”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异状,并且已经有人走了过来。
“郑佳璐你怎么了?”有人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儿。
满面惊恐的郑佳璐此时已经泪水肆虐,失声道:“我不能说话了,我……”愕然地一把摁在了自己的喉咙处,竟然又好了?可是,刚刚明明就发不出声音来的。
“耍人呢吧?这不好好儿的吗?”外班的那个女生轻声嘀咕。
钱雾默默地收回了结印的双手,原本淡定的脸上温度有些过高,第一次做这种暗搓搓的事情,忍不住有一些莫名的羞愧。可是,她之前都已经警告过她,别再嚼舌根子了,以为刚才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她听不明白吗?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就是慢不下来,明明知道不会有人发现还是慢不下来。坐在原地咬着唇,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无意中对上郑佳璐飘过来的尚且带着迷茫的眼神,忍不住扮了一个扭曲的鬼脸过去。直接就将恍恍惚惚的郑佳璐给气的清醒了过来。
好了,她不用内疚了。钱雾没心没肺地想。
第30章 运动会上的女汉纸1
钱雾报的两个项目都是一次性,不需要预赛、复赛、决赛什么的,所以直接被安排在了周五,期中铁饼是8点30分,一千五百米是下午14点左右。
早上才过去,在观众席上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到广播里公式化的通知:“高三年级女子组铁饼比赛马上开始,请31222号钟晓燕、32192号魏聪……38192号钱雾准备。”
铁饼不是什么热门的项目,也没有其他项目如跑步、跳高等好看,所以围观的人一向不多,一般都是参与比赛运动员的后援团或者是所在班级的班主任。当然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报投铁饼这个项目的女生不是膀大腰圆的肥婆,就是校体育队参加过训练的女汉纸。有的女生就算是被抓壮丁,也是宁可去田径场上跑个倒数第一,也不愿意来这儿丢人的。天,她们可不想被人打趣说是肌肉女来着。
所以当钱雾这货过去的时候,还着实吸收了不少的目光。
“汪丽,我二哥哥人呢?”高三(7)班所在的观众台,一个穿着帮着马尾辫,背着双肩包,穿着工大附中校服的女生与另一个七班的女生坐在了一块儿,此时正脑袋凑着脑袋说话儿。这个外校的女生个儿很小巧,长相亦是偏甜美的那一种,出现在僧多肉少的理科班里,自然而然地就引起了一些关注。叫做汪丽的女生正是先前跟郑佳璐说小话儿的那一个,而穿着工大附中校服的女生则是目前暂时住在贺易庭家中的梁馨。
工大附中也是今天开运动会,她没有参加任何项目,然后今天索性就跟老师请了病假,跑这儿来了。一中有她的小学同学汪丽,同时后者也是她在一中布下的眼线,贺易庭身边出现一只雌性蚊子她都会汇报的那一种。
汪丽闻言撇了撇嘴:“看狐狸精比赛呢,喏。”说罢目光投向了操场上投铁饼所在的场地,说来她跟钱雾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在今早之前,就连眼神的交汇都没有过,但是她就是能做出这么一副跟梁馨同仇敌忾的表情出来。
梁馨的脸微微僵了一秒,方才道:“那边是?”
“铁饼喽。”汪丽说这话儿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一抹讥笑,忽的眼珠子一转,拉着梁馨便往台阶下走,“咱们也去瞧瞧。”
正和梁馨之意。
……
比赛的顺序是按着裁判老师手上名单来的,梁馨她们过来的时候正好轮到钱雾。看她那样儿,满百斤了没啊,那卷起来的校服袖子更加凸显出露出一截的胳膊是又白又细,这也能扔铁饼?裁判老师都有些怀疑。
观赛的几个男生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哦哦哦”的起哄声,有人喊:“美女,别砸到自己的脚啦,哈哈。”
钱雾并不理会这些,从一个老师手中接过1千克重的原铁饼,没有助跑,也没有做任何的辅助动作,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儿,右手握着铁饼,就跟往垃圾桶里扔餐巾纸似的轻轻一投。看到她这个动作,裁判老师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了,观看的人群中也有发出“扑哧扑哧”的憋笑声。
结果——“哗”的一声,铁饼有力地被抛至半空,然后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形状,像是慢动作回放似的往前头地面落去。
“砰”的一记闷响,在记录红线以内,压根儿没有铁饼的影子。一个负责记录成绩的男学生最先反应过来,蹬蹬蹬往前面跑,大概五六米之外的位置,他停了下来,然后怔愣了两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转身的动作似乎僵硬了不少,嘴角也有一些抽搐,不说话,只朝着众人招一招手。
这是一个坑,一个五厘米左右的浅坑,正好与铁饼的厚度相吻合。此时,这个1千克重量的铁饼被稳稳地镶嵌在泥土里,青草被死死地碾压在铁饼之下。伸手去巴拉,结果就跟胶了水泥似的,怎么都挖不上来。
钱雾顿时有点儿警张,好像搞砸了,有些无辜地咬着下唇,左手去扯了扯同样就快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的贺易庭的袖子,有些委屈地道:“怎么办?好像有麻烦了。”
贺易庭:“……”
周围一阵静默,没有人动作。然后有人说:“应该是坏了吧?”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力气?肯定是这东西坏了。没看人家姑娘都快要哭了吗?反应过来的贺易庭接着应声:“哎呀钱雾后面还有比赛呢,这个等会儿再来看吧,先比完了再说么。”
似乎也只有先这样了。只有那个将铁饼递给钱雾的那个老师还是一脸古怪,敲了敲已经花白了的脑袋,好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