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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铁门大开着,大门也只是轻轻撞上,并没有闭合,一眼就能看钱步华正趴在八仙桌上写作业,钱海川则是叉着腿靠着竹椅,正十分悠闲地看报纸,厨房里传来一阵阵浓郁的香味儿,钱雾这没出息的当即就抿住了唇,内里口水分泌,不用说也知道定是王小慧在里头忙活了。
“回来啦?桌子整整干净可以吃饭了。”钱海川抬头瞧见女儿回来了,点了点头,收起了报纸,“小华!”
钱步华笑嘻嘻地喊了声“姐”,然后干脆利索地将自己摊在桌上的作业本收起来,朝厨房里头喊了一声:“妈,吃饭了吧?”
钱雾放下了书包,进厨房帮忙端菜,王小慧已经关掉了煤气跟油烟机,最后一道菜出锅。
“小雾你多吃点儿,都这么瘦瘦下来了。”自上了桌,王小慧的嘴就嘀嘀咕咕地没停下来过,一会儿给女儿舀一勺熬豆腐羹,一会儿把女儿最喜欢吃的口蘑推过去一些,这会儿又夹了个鸡腿到她碗里,道,“这个乌骨鸡,很补的,你爸爸今天下午才杀的,吃吃看好不好吃,等会饭吃好了再喝碗汤。年纪轻轻小姑娘胖一点好看,现在身上都看不到什么肉了,精瘦精瘦的。”
钱雾摸了摸脸,不过才一个大星期没回家,前后加起来不过一个半月没见,瘦的这么明显?可是这才是最健康的形态好吗?随着体内杂质的排出,身体形态自然会有所不同啦,但是也没有母亲说得那么夸张好不好,至少寝室里莫雨云还很羡慕嫉妒恨地盯着她的身材流过口水来着。
钱步华翘着小嘴巴有些妒忌地对王小慧说:“每次姐姐回来就有好菜!”又看向钱雾,“姐,那你下周再回来呗?”
钱雾问:“那你们平常吃什么的?”话说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头王小慧已经很不客气地敲了儿子一记:“我是饿到你了是不是啊?还跟你姐告状来了!”只是话虽如此,还是同样给儿子也嫁了个鸡腿,不过嘴里还是在训斥,“有你姐姐的自然也就有你的,男孩子这么小器!你爸爸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爷爷就不在了,你奶奶又偏心,造房子讨老婆养孩子都要靠自己,你现在又不用割草也不用养猪,只要读好书就好了,就知足吧!”
可怜的钱步华其实也就是想抱怨抱怨,还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的,母亲一张口他就知道大事不妙,果不其然,又被抓住说教了。顿时脸上的神情就有一些苦不堪言,表现在那张还很嫩的正太脸上就很是有几分喜感,钱雾看了都忍不住觉得可爱,忍不住出言帮腔:“妈妈,我这么多菜也吃不完,以后随便弄几个就好了,我又不是客人。”又道,“弟弟还小,正是该补身体的时候。”
她其实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宽裕,似乎还处于负债状态,父亲跟母亲都是十分节俭的,原先不说她倒也没去想,这会儿钱步华说漏了嘴,她就有些了然了,或许不是没有菜,而是有的都是自己家种的菜蔬,就那么几样,能不吃腻吗?也不怪钱海川个小不点要郁闷了。
只是她这么一说,钱步华就有些害羞了,扭捏道:“不用了,我也就是说说的……”
钱海川趁机再教育他:“你知道就好,看你姐姐对你多好!等到爸爸妈妈以后年纪大了或者是死掉了,谁都没有你们两个亲近,就算以后结了婚也是一样的,都要心胸放开阔!”
钱步华的脑袋是越低越下。
不过自那以后,平时买菜时,王小慧倒是多留了分心,多买一些儿子喜欢的。儿子女儿都是她生的,谁吃的不好不舒服了她都要心疼,只盼着两个孩子能读书用功,将来有了出息也能相互帮扶。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晚饭过后,钱雾帮着收拾碗筷外加洗碗,王小慧心疼道:“今天不是才运动会吗?又做了这么久的公交车,还是我来吧。”不过终究争不过女儿,心里却是舒爽的紧,念叨着:“到底是生个女儿好,要是个媳妇的话我可不敢叫她洗碗。”
钱步华很厚脸皮地搭腔:“以后我娶老婆了就叫她来洗,她要不干我就揍她!”说着还握了握尚且稚嫩的小拳头。钱海川跟王小慧都笑出了声儿,说他不害臊,这么豆丁点儿大的小屁孩儿,还老婆呢!不过王小慧却高兴了,说:“那妈妈以后就等着享你们姐弟两个的福气了。”
这对话……听得钱雾是一头的黑线,这个世界的男人原来是这么不把老婆当人看的吗?小小事情就要动手揍人?不过她不怕,她自信自己的拳头还是比较硬的,贺易庭若是惹毛了她,直接干翻他!咦?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硕大的问好,为毛又想到了他……甩了甩头,却是没甩掉脸上不由自主泛上的浅粉色。
王小慧问:“怎么了?”
“没有。”她撒谎了……
王小慧“哦”了一声,继续关心她的成绩,这次钱雾期中考总分将近六百,在班里排到了第九名,期中数学还是满分,理综也很不错,英语也渐渐提上来了,就是那个语文跟最好的同学差了整整三十分,拉了许多的分数下来。王小慧现在提到这个那是又惋惜又兴奋。“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啊?本来语文不是很好的么,现在总也考不及格,会不会是数学变好了的原因?”
“?”钱雾听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
王小慧又说:“听人家说数学特别好的人语文都不怎么好的。”
钱雾:“……”她觉得有必要多扫扫这个世界相关的文史典籍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钱家夫妇的心情都很嗨皮。洗好了碗,钱雾从兜儿里摸出被自己灵力重新塑过型的下品灵石,上头被她弄出了一个小眼儿,穿了一根加粗了的红线,正好可以贴肉挂在脖子里,对人的身体是很有好处的。
想了想,递给了钱海川:“爸爸,这个给你。”钱家夫妇都是半百的年纪,但是身体都不怎么好,尤其钱海川还是干的体力活,晚上睡眠也不太好,有的时候精神气就不很足。而且就钱雾所知,他身上就有高血压、脂肪肝、痛风等等毛病,还容易中暑,夏天的时候整个背上都是拔罐后留下的紫红色印记。
她在家的时候会帮忙按摩,表面上像是随便乱按的,实际上却是渡入灵气,流入经脉。只是钱海川这个年纪了,经脉的杂质堵塞比之几个月前自己的这具身体严重多了,灵气运行十分缓慢,纵使有她在外推动着也快不到哪里去,有的时候所需的时间是非常漫长的。只是钱海川心疼女儿,有的时候被她按得很舒服睡了过去,一两个小时后醒来发现她还在按,就硬是要赶她走了,所以至今为止都没有什么大的成效,身体虽然比从前稍好一些,但是依旧不甚健康。
“什么呀这是?”钱海川挑了挑眉头,伸手接过来看了看,道,“古里古怪的东西,不像玉也不像石头的,你自己带着玩儿吧。我不要,要么给你妈!”他一个大男人戴着女人家的玩意儿做什么用!
王小慧也适当地表示吃醋:“到底是跟爸爸好一点儿的噢!”
钱雾有些无语,忽的脑子一动,谎言信手拈来:“我上个大星期不是没回家吗?跟同学一块儿去城隍庙求来的。一定要男性的直系亲属贴身佩戴才行,没见我这次考试都考这么好吗?进步了快有一百分呢!”
“瞎说!”钱海川嗤笑。
钱雾不依不挠:“爸爸你戴着又没有什么损失的,而且万一是呢?你要是每天戴着我保证以后每次考试一次比一次好,好吧?这可是我求来的,万一人神仙以为我们不敬重他,求了又不戴那不是要生气吗?”
农村人其实都是有些信这些东西的,但是奈何钱雾这货说得太不靠谱,从来就没听说过这样儿的。钱海川是绝对不相信这块儿破石头跟女儿的成绩提升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的,不过看她那个样子……唉,算了算了,带就带吧。
不过——“你记住你自己说得话啊,每一次都要有进步,至少不能够退步了!”
“没问题。来,爸爸你快戴上吧。”
钱海川:“︸_︸ ”他闺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活泼了?算了算了,老了,随他们年纪轻的弄弄过了。
等到父亲跟母亲出去散步消食了,钱雾才拿起了电话打给已经等得坐卧不安并且被贺永田逮到狠狠训斥了几句的贺易庭。结果才一声,对方就接了起来。
第35章 愚蠢的人类
这一晚上已经抢着接了三四个电话的贺易庭终于等到了他的女神的来电,一下子嘴角就差咧到耳根子后头去了。
“你饭吃过了?”他问;虽然很想倾诉一下自己自回到家开始就霸占了客厅的沙发;守着电话机两个多小时的心焦,但是这会儿听到了她的声音心内就几乎被雀跃给填满了;握着电话就笑的有些傻兮兮的了;一下子话都有些说不出来。幸福来得太快了,他来不及反应。
而当听到钱雾解释方才她父母在不好大喇喇地打电话的事情,听着对方因为电话传播的原因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声音,他脸红了红;很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眼睛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正看新闻的父亲贺永田,不过他似乎是多虑了;贺永田压根儿理都没有理他。于是乎一下子胆子又大了起来;自以为很隐晦地刚问完一句“你晚饭吃的什么”,等到钱雾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之后,他又道,“哦,明天不出来了,你跟胖子他们去打吧?我家的这只篮球上星期被人借走了。”
殊不知有的时候这样子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贺永田等浸淫惯官场数十年的政客来说,实在是幼稚的可笑,他儿子他自己还不知道吗?不过他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喝了两口茶,然后若无其事地上楼去书房做事情了。至于儿子这似乎是早恋的现象,他决定暂时观望,一来他虽然平日里没少操练、教训儿子,但是有的时候这种事情还是孩子母亲来说比较稳妥一些;二来么,谁年纪轻的时候没过那么一次两次的青春萌动呢?只要没惹出事情来,自己有这个自控力,他倒是并不反对的,当然了,也不会投赞同票就是了。
见贺永田走了,贺易庭又立马恢复正常,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番甜蜜蜜的表白:“我这会儿真想立马就能见到你,这个双休日真难熬啊。”隔着电话机,他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从前觉得肉麻的要死又不敢述诸于口的话语此时此刻说来都要简单许多,只是喉咙口还是跟堵了一块儿什么东西似的不上不下,他知道自己是在等着她的回答,她也有这样子想念他吗?忽然觉得对着听筒的那只耳朵都热烫了许多,忐忑不安又满怀着期待地等着。
只不过钱雾终于是受够了他方才的前言不搭后语,说的什么东西啊,颠三倒四的,一会儿跟她在说,一会儿又好像是在跟别人讲话,所以这会儿虽然也有一些脸红心跳,但是心里深深地觉得此君不太正常,不是说道个平安就好了吗?他这样罗里吧嗦的真的好吗?
脑子里闪过一个硕大的问好,在纠结与甜蜜中徘徊,最终还是决定快快结束这毫无营养的谈话,她很忙的!
道了再见之后果断地挂断电话,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余下贺易庭一个人对着已经出现忙音的电话机欲哭无泪,你能不能再不解风情一点!
不过想到钱雾最后对自己的嘱咐,他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已经被自己贴身挂在了脖子上的玉牌,贴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熨帖极了,嘴角再次不自觉地大大咧开,是的,小雾肯定是害羞了——脑补帝总是比别人更加幸福些的。
“庭庭?傻笑什么呢,上来一下。”易明芳的声音在二楼的楼梯口响起,成功地将二货儿子的魂儿给召了回来,然后就听他有些抱怨地道:“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很恶寒啊有木有!
看儿子不高兴的样子,易明芳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的好的,妈妈记住了,下次一定注意啊!”
这句话易明芳说了没有一百遍也有九十九遍了,贺易庭对此表示深切的怀疑。而且被人打断绮思,真的是件很不愉快的事情,他虎着脸应了一声:“什么事情啊?”
易明芳却是摆出了跟他长谈的架势来了:“你今天怎么跟馨馨吵架了?我看她回来的时候眼睛都红肿了,早上的时候她还说准备去看你比赛的呢。你……”她倒不是怪罪儿子,又极其护短,谁跟她儿子有冲突了,那错的肯定不是她的宝贝儿子。
是以在她心里虽然挺喜欢梁馨的,但是跟儿子根本就没得比,这会儿其实也就是意思意思地问几句,省的到时候白养了那孩子两年不说,到时候见到了人亲生父母还要抱委屈,那她冤不冤啊?而且若是早知道儿子跟梁馨不合,她当初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照顾那孩子这几年的。而且早上梁馨委委屈屈欲说还休的告状样子她看了就有些不喜欢,这是在告她儿子的状好吗!
“谁跟她吵架了呀!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贺易庭不知道他妈心里的想法,只道她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但是也不耐烦跟老妈说那些个鸡毛蒜皮的琐事。“唧唧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