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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挑了挑眉,“送的什么?”
“是那套‘二十四编制玉磬’,公主坟出来的那套”
“二哥,你可真舍得啊,”旁边的年轻男子嘟囔道,“那套玉磬可是价值连城,因为太贵重了,咱们一直没舍得出手,你就这么把它送人了啊…”
儒雅男子道,“哼,当初主子走的时候就跟咱们说过,让咱们把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留起来,说不定将来能用在关键的地方,像宝亲王这样的人,他不缺钱,他更喜欢这种稀世珍宝,这可是有钱也不见得能买到的。”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你当真把整套玉磬送给了宝亲王妃?”
“千真万确,兄弟我要是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丢了头顶的乌纱帽,”儒雅男子好似赌咒般说道。
中年男子沉默了,他来回踱了几圈步子,“若真是那玉磬说不定真能收到奇效,宝亲王妃当时什么反应?”
“宝亲王妃很高兴地收下了,而且看上去很是惊喜,据夫人说,开始宝亲王妃对她还不冷不热地,看到东西后立马脸色就好了,”儒雅男子得意地道。
“这么好的东西,她当然高兴了,宝亲王妃也没什么了不起地么,还不是照样见财眼开,”青年男子嘟囔道。
“你真得确定宝亲王妃很高兴?”中年男子心里仍有些不确信。
“要不我把夫人叫来,大哥可以自己问她,”儒雅男子道。
“那是再好不过了,”中年男子道。
没一会,知府夫人便过来了,与她同来的还有一妙龄妇人。
“妾身见过大人,兄长、三弟”“贱妾见过大人,大爷、三爷”
儒雅男子,也即锦州知府,一见妙龄妇人跪拜,忙上前扶起她,柔声问道,“絮芳,你怎么过来了,你身子不舒服,不是教你多休息么?”
被称为絮芳的女子,便是李家嫁给锦州知府为妾的女儿。
瞧着知府对李絮芳那般紧张的模样,知府夫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开口解释道,“妾身刚才正巧在李姨娘那里说话,李姨娘听说大人要见我,非要一起过来,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李絮芳没理会知府夫人,只盈盈地看着知府,“大人,贱妾身子这几天已是好多了,刚才听姐姐说起大人最近为了北边的事很烦恼,贱妾也想为大人分忧。”
知府横了夫人一眼,扶着李姨娘到旁边坐下,“絮芳无需担心,为夫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
第一百九十章 游说
知府夫人送了贵重礼物之后就再没同梅香这边联系,梅香只能旁敲侧击地从刘张氏这边打听点消息。
“刘嫂子,上回知府夫人送了重礼,我瞧着东西心里喜欢便收下了,可是无功不受禄啊,我这人不喜欢老是欠着别人,嫂子帮我问问知府夫人有没有什么心事,若是我力所能及的就帮她办了,也好让我收礼收得心安。”
刘张氏听了梅香的话,回去后倒是真去找自家兄弟打听了。不过却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听说最近知府大人的小妾身体不好,知府大大天天去小妾那里,知府夫人最近脸色也不太好。
刘张氏这人实诚,连这些打听来的八卦也一五一十地跟梅香说了。
梅香心里偷笑,虽然刘张氏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但是她可以将计就计,给知府家里添点乱。
梅香把明月叫到身边这般吩咐了一番,明月领命去了锦州知府宅邸。
明月带着人大摇大摆地来到知府家里,当面把知府训斥了一顿,说他宠妾灭妻枉为人臣,若是再不思悔改那这个官就别做了。
然后明月把梅香赏赐给知府家里人的东西拿了上来,知府夫人一个瓷枕,意喻有宝亲王妃撑腰知府夫人可以高枕无忧,还有一把戒尺,意喻小妾不听话正妻可直接责打。还有《女诫》《女训》是给那位受宠的李姨娘的,责令她一个月内抄写百遍,交于知府夫人验看。
知府一家人一头雾水,想不清楚为何宝亲王妃突然一副为知府夫人做主的样子,直到明月临走前拉着知府夫人说了一番话,众人才恍然大悟。
明月临走时跟知府夫人说,“夫人的孝心王妃很喜欢,王妃说了,请夫人放心,宠妾灭妻这种事大赵礼法不容,以后有王妃给您做主,就是知府大人也不能给您脸色看。”
送走了明月,知府一家郁闷地很,宝亲王妃这是误解了知府夫人送礼的意图了,知府大人连忙把他家大哥三弟又叫来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让知府夫人再去拜访一次宝亲王妃,这一次要把话挑明了说。
且不说知府大人这里如何,先看知府夫人得了梅香的赏赐,虽然她送礼本意并非为了请梅香为她出头,可梅香赏赐的这两件东西她却是着实喜欢。
知府夫人现在睡觉用的枕头已经换成了梅香赏赐的那个,那把戒尺也被她天天挂在身上,既有装饰效果又能震慑人。拿戒尺打小妾是不行,但可以提醒知府大人不可灭妻啊。
李絮芳这个妖精一嫁进柳家就把知府大人迷得丢了魂,那时候李家还是戴罪之身,李絮芳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但知府大人那时候就几乎对她言听计从了。
后来李家平反入京,李絮芳就开始常常装病,惹得知府大人心疼地不行,为了李絮芳的“心病”,知府大人真能休了正妻,扶正小妾。
知府夫人天天担心自己正妻之位不保,为了能在知府大人心里挣点分量,她才会主动请缨去给宝亲王妃送礼。
知府夫人已经不指望在自己夫君面前争宠,她也明白自个根本挣不过李姨娘,且不说李姨娘自身的手段,就凭李姨娘娘家现在的权势,就不是知府夫人娘家能比的。她只想保住自己正妻的位置,这样她的儿女以后才有保障。也幸好李姨娘至今没有生下一子半女,知府夫人的儿女才能平安长大。
不管知府大人的目的有没有达到,知府夫人的目的反正达到了,尽管这始于宝亲王妃的误会,知府夫人可不会把到手的保护符送出去。
知府大人三兄弟商议之后,找来夫人如此这般交代一番。
知府夫人对大人他们所做的事知道一二,但不是很详细,只知道大人的那位大哥似乎是祖传的摸金校尉,那位三弟在商面上颇有人脉,两人一偷一卖,再加上知府大人保驾护航,这些年可是让他们赚了不少钱。
知府夫人知道自家夫君与盗墓者有关系,又知道自家夫君应该有很多钱,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知府夫人不太情愿地又来拜见梅香,这一次她又带了一份礼物,是两块极品鸡血石,这两个东西一看就是给男子准备的东西。
梅香看着桌上两块鸡血石,心里顿生感慨,这群盗墓贼真是有钱啊…
“王妃,这两块石头是上好的印章材质,望王妃能转交王爷,”知府夫人说道。
“夫人真客气,来做客就来好了,干嘛次次都要带东西过来,”梅香没说收也没说不收。
知府夫人忙笑着说,“我们大人说了,宝亲王为国操劳,我们下面的人尽点孝心是应该的,还望王妃代王爷笑纳。”
“好吧,我就替王爷收下了,”梅香挥手让明月把东西收起来,“昨日我让明月去府上,夫人还满意么?”
知府夫人忙道,“满意,满意…”她是真满意,可惜知府大人不满意。
“满意就好。”
知府夫人想着大人的吩咐,斟酌着说道,“王妃,我家大人有一事相求,万望王妃能应允。”
梅香闻言似笑非笑地望着知府夫人,“先说来听听是何事。”
“不瞒夫人,我家大人手里有点东西要运到外地,您也知道西南这地儿近些年不太平,为怕路上被瑶人劫了,我家大人找了不少人来护卫,本来这事没什么,可我们家大人担心宝亲王知道了不高兴,所以就让小妇人跟您说一声,请您跟王爷打个招呼,免得生出什么误会来。”
“知府大人要运东西?他要运什么,王爷知道了为何会不高兴?”
“这个,都是些祖传下来的东西,您也知道,祖传的东西不管值不值钱在后辈眼里那都得当成宝贝对待才行。其实这事主要是那些顾来的护卫,三教九流都有,您也明白,这世道也就是这些人手脚上有些功夫,我们大人这样做也算给他们找点正经活干,省得他们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不是…”
第一百九十一章 心波微动
“夫人的话有几分道理,若事情真如你所说,我可以跟王爷提一句,”梅香说道。
“小妇人不敢有半句虚言,小妇人在此代我们大人谢过王妃,”知府夫人起身对着梅香行了一礼。
见知府夫人说完这些便无话了,梅香便端了茶送客。
知府夫人来过的第四天,宝亲王从军营回来,梅香便跟他说了知府夫人又来过的事情。
宝亲王听后说道,“知府夫人这次倒是坦诚,我的人也打听到,锦州那伙盗墓贼这段日子频频有动作,看来他们是有事急需在这个月出手一批货…若是知府夫人那边再来找你说,你就应承下来,不要打草惊蛇,我要查一查他们出货以后钱财转移到了哪里。”
“这么说来,锦州知府背后还有人了?”梅香问道。
“仅凭一州知府做不出这么大的手笔,他也不需要这么多钱,”宝亲王皱眉道,“我的人查不到他们把钱弄到了哪里,但可以肯定绝不是西南,这么多钱不论是藏起来还是花用了都不会无声无息,除非他们把钱给了别人,而那个人的身份一定比知府更高…”能手里握着大笔钱财才不被人察觉和窥视,必然有相应的身份地位。
梅香不由叮嘱道,“那你要小心一些别被他们察觉了,这些人利欲熏心,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宝亲王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伸了个懒腰,梅香这边也放下了棋谱,两个人因为说话都没有专心手里的书本,梅香也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你喜欢下棋?”宝亲王拿起梅香放在桌上的棋谱问道。
看着宝亲王手里的棋谱,梅香目光闪了闪,随口说道,“还行吧,消遣。”
宝亲王翻了几页,“这本棋谱有些眼熟,是老师留下的吧?”
梅香眨了眨眼,说道,“应该是吧。”
宝亲王的眼神有些怀念,他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你那时候太小,老师没有教你下棋,倒是我每天都被他拉着陪他下个把时辰,老师的棋艺不好,总是下不过我,我又不能老是赢他,每次让他还不能被他看出来,真是让我绞尽脑汁。
后来老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基本孤本棋谱,整天抱着棋谱研究,还不肯借给我看,我只偷偷看过几眼,你手上这一本好像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候日子对现在来说就好像做梦一样,虽处乱世之中,却有一片宁静的天地…”
对于宝亲王来说,那段跟随梅香爹娘一同生活的日子,比现在太平盛世之下,过得更幸福更快乐。
梅香看着一脸伤感的宝亲王,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因为对爹娘没有印象,梅香的回忆并没有他们,也不会时常想起他们,而宝亲王更像是他们的儿子。
梅香没有说话,只轻轻握住了宝亲王的手,宝亲王的目光从棋谱移到梅香身上,他忽然很大力地把梅香抱入怀里。感受到宝亲王身上传来的情绪,梅香柔顺地把头埋在他胸前。
两人静静站立了一会,宝亲王才把梅香放开,他目光闪了闪,说道,“来,咱们对弈一局,让我看看你的棋艺如何,是不是也像老师一样…”
梅香下得很认真,但是她在对弈上也许真得没有天分,行局三分便觉得吃力,行局五分便已露败象,后半局根本就不是在对弈了,只是宝亲王单方面在指导梅香,彻底变成了指导棋。
还未到六月天,锦州的天气已经闷热地像蒸笼一般。
梅香此刻身上穿着地是一套西南民俗薄纱裙,外罩的纱裙色彩鲜艳,一团团像墨染开一般。比之京城的服饰,更大胆奔放,也多了几分灵气。
宝亲王抬眼看向梅香,她这会正撵着一枚棋子微蹙玉眉思索着下一步该棋子该放在哪里。微风轻轻拂过,薄衫飘动,像调皮的蝴蝶在身周飞舞,一截玉臂露了出来,yin*人想要上前抚摸。
宝亲王微微眯了眯眼,空气中似乎有香气浮动,令人心跳加速目眩神迷。
当年的小女娃娃长大了,已经是能够令男子心动不舍的窈窕淑女了。
单薄的身形下隐藏着有力的生命,在京城,谁也想不到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可以单打独斗两个男子也不落下风。
这个女子本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有非凡的家世名扬四海的父母,却因命运作弄不得不默默地忍受别人的算计,即便如此,她却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
令人心动的不仅是女子的外表,还有在这幅表象下包裹的那颗坚韧的心,令人爱慕和钦佩。
对面的女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近乎透明的指尖夹着墨黑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她挑衅地挑了挑眉,似乎对自己的这步棋信心十足。
宝亲王低头看了一眼,随手捻起一粒白子再度堵住了黑子的去路。
对面的女子诧异地望着棋盘,再次皱眉思索。宝亲王看着她的样子,忽然会心一笑。
梅香听到宝亲王的笑声,困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在取消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