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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侯夫人听了这话,心中了然,几个女孩子定是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担心她所以过来安慰她了。
长乐侯夫人忽然感觉眼圈热热地,她这辈子只生了一个儿子还夭折了,现在却凭白得了四个女儿,这四个女儿还个顶个地孝顺,怎能让她不感动。
长乐侯夫人拍了拍梅香的手,“你们都听说了吧?”
“夫人,不管真相如何,我们四个都会支持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吩咐,”薛碧儿代表大家表态道。
长乐侯夫人不禁笑了,“哪里就需要你们做什么了,你们四个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可不能插手这种事。那几个跳梁小丑,想在咱们侯府翻上天,做梦”
见长乐侯夫人又恢复了精神,梅香四人心中都舒了口气,她们最怕夫人受了打击一蹶不振,若是长乐侯夫人主动放弃了长乐侯府,那么不管她们四个怎么努力也帮不了她。现在这样才好,长乐侯夫人比她们四个聪明,只要她有心,那对母女就讨不了好。
梅香四人陪着长乐侯夫人说了几句话,长乐侯便带着一位太医进来了,四人连忙避到了一旁。
长乐侯夫人之前晕倒,显然是见机行事装的,太医诊过脉,说了几句“郁气积胸”之类的话,留下个温补方子就走人了。
知道长乐侯夫人身体无事,梅香四人便告退了。
待梅香四人离开后,胡嬷嬷和翡翠也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了长乐侯和夫人。
长乐侯夫人斜了长乐侯一眼,冷哼一声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别想撒谎骗我,你那一脸的心虚,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长乐侯讪笑着揉了揉鼻子,“当年那会我不是还年轻,年少轻狂,夫人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长乐侯赖皮一样地坐到夫人身旁,拉起夫人的柔荑握在自己粗糙的大掌中。
长乐侯夫人挣了挣手,她的力气比不得长乐侯,自然是没有挣开,,便由着长乐侯去了,其实她自己也未必就想挣开了。
长乐侯压低了声音跟夫人说话,将往事徐徐道来。
原来,长乐侯少年时在乡下村中是个小霸王,混不吝的少年经常把村子里搅得鸡飞狗跳。所谓村中一霸,少不得平日里会调戏一下小媳妇,跟大姑娘们开开玩笑。
今日来的那个妇人闺名翠花,当年算是他们村里的一枝花,自然没少受了长乐侯李靖的调戏。
只是李靖混归混却有自个的原则,他其实就是个叛逆期的少年,管不住自己的嘴,做事情又有些嚣张,因此很是得罪了一些人,这才名声变得越来越差,其实他真没做过什么大坏事,顶多就是偷了别人家的看门狗煮来吃。
李靖也就是在口头上占过翠花的便宜,实际上他连翠花的小手都没碰过,反倒是这个翠花对他有几分意思,经常给他抛个媚眼啥的。
没多久,李靖就离乡投军了,之后,就再没见过翠花,实际上他连翠花这个人压根都不记得了。今日跟在翠花身边的那个小姑娘,长得跟翠花年轻时一模一样,再加上李四叔从旁介绍,李靖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这女人竟然敢跟李四合谋陷害我,我可是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过,那个女孩根本不是我的,他们真是当我傻瓜了,这样就想赖上我。你说李四他们还有良心么,我对他们都这么照顾了,还要算计我,我真是冤啊我”
长乐侯越说越气愤,心里也愈发委屈,这就跟夫人抱怨上了,还有,他已经不再管李四叫四叔了。
“我信你”长乐侯夫人望着长乐侯一字一字坚定说道。
长乐侯握着夫人的手,听着这三个字,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只想着,今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长乐侯夫妻深情对望中,过了许久,长乐侯夫人才转开头。
长乐侯夫人深深叹息了一声,“这件事情我是相信你的,不过今日看李四和那女人的做派,此事怕不能简单解决,看那女人自信的样子,多半还有后手,你再想想有什么漏掉的事情,会不会你有什么东西落在那女人手里了?”
“我哪能记得那么久的事,按说不会再有什么了,可是我那时候没什么心眼,整天又大咧咧地,那个女人又是个有心,难保她没私底下做过什么…”
长乐侯说着也很懊恼,对自己年少时的有些作为也很后悔,若不是当年他做事那么混,也不会气得爹娘生病又早早就去了,这本就是长乐侯的一块心病,也是他对后街上人这般容忍的原因之一。
“算了,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任他们有再多龌龊心眼,只要咱们两个一条心,长乐侯府就倒不了,”长乐侯夫人安慰长乐侯道。
夫妻两人又在屋里腻歪了一会,便把阮嬷嬷和翡翠叫了进来。
长乐侯夫人问起了她晕倒后的事。
“夫人,那母女两个已经安排在侧厢了,奴婢挑了两个机灵的丫环和四个力气大的婆子过去伺候,后街上的人都回去了,李四爷也带着儿子回后街了,”阮嬷嬷回道。
长乐侯听了这话不乐意了,“怎么让那女人进府了?这种骗子就应该直接赶出去,阮嬷嬷,这事你可没做好…”
“她是照我吩咐安排的,”长乐侯夫人打断侯爷说道,“你可别忘了,那女人想打的主意,我哪能放心让她在府外呆着,谁知道她还有什么胡言乱语。
在府里怎么闹都能压下去,可是在外面被外人知道了,不管这事真假,对咱们侯府的名声都不好。再说了,这样安排可以让那女人跟李四分开,省得他们串词…”
长乐侯夫人跟侯爷解释完,又吩咐阮嬷嬷道,“多派几个人看着后街点,尤其是李四一家,把他们家做了什么事,跟什么人接触过,都一一报上来。
偏厢那两个不要短了东西,她们若是冲着金银来的,那咱们就用钱财把她们从李四那边收买过来。她们若是聪明,就该懂得适可而止,若是非要求那个不可能的身份,那就怨不得我们下狠手了。”
阮嬷嬷一一应了是,又问道,“夫人,您看要不要禁她们的足?”
长乐侯夫人想了想,说道,“不用,另外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她们,明面上放一批,暗里在放一批,可以为难她们,但不要真的阻止她们出院子,让人盯好了,看看她们都跟谁接触。”
阮嬷嬷又应了是出去安排不提。
翡翠沏了热茶上来,给侯府和夫人一人递了一杯,她犹豫了一下,将梅香在院子里罚人的事情说了。
长乐侯夫人皱起了眉头,“前段时间处置了几回府里的人,我还以为她们能学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不中用,见到我晕倒就慌了神?我还没死呢,她们就乱起来了,以后府里若是真有什么事,她们能有什么用?
梅丫头罚地对,不过罚这一次不够,明日早上把府里的下人集中起来,就说我要训话。咱们侯府不能在这么没规矩下去了,我呆会拟个章程,以后府里的事情按章程办,你和阮嬷嬷负责监督,谁做错了,就按章程罚,不能再轻饶了…”
……
话说梅香四人出了碧蘅院便分了手,梅香独自回到自个的院子。
梅香本来已经安定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安,拉着胡嬷嬷商量了一会,说道,“胡嬷嬷,你让葵芳看着碧蘅院些,有什么消息马上过来回报,另外,想办法打听一下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这事估计府里不好打听,那你马上出府一趟,让青木哥帮咱们在外面打听。
我这才封了公主,侯府若是闹出丑闻来,那可真是让人笑话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的诡计得逞让青木哥请几个好手,盯着后街点,尤其那个李四,我担心他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必要的时候…让青木哥斟酌着办吧”
第六十五章 李斌一家
梅香之所以变得有些不安,都是因为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记得前世里侯爷和夫人在这一年关系恶化,两人几乎天天吵架,侯爷一气之下干脆离府数日不归,之后,隔三差五地侯爷就会离府,还接连好几日都不回来。
渐渐地,府里就有了流言,说是侯爷在外面养了外室,说得绘声绘色地。
只是这种事情终归是见不得人的,那时候梅香只得下面的人说起过几句,等她去问胡嬷嬷时,胡嬷嬷只含糊其辞地叫她不要多问,并没有仔细跟她说过详情。
是以梅香就把这事给忘了,直到今天那母女出现,她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出,可是她又不能确定当初侯爷是不是真的养了外室,那外室又是不是这个女子…
一系列的不确定,令梅香有点不安。令梅香后来庆幸的是,幸好她当时让青木插手了这件事,否则后来能否顺利将那母女赶出侯府还真是不好说了。
话说长乐侯夫人把那母女安排在侧厢后就晾了起来,几日都没有找她们问话,后街那边也没有去打草惊蛇,只派人在外面打听消息,并时刻跟踪着他们。
腊月二十五很快就到了,梅香四人经过夫人同意后,一起出府去了她们的布店。
梅香她们是从店铺的后门进院的,看着薛碧儿和钱珠玉跟掌柜对了帐,然后又跟掌柜说了一会话,鼓励了几句明年好好干之类的,最后把红包往掌柜手里一递就好了。
掌柜的出去后,轮到店铺里的伙计,同样送上红包鼓励几句,梅香四个幕后老板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最后一名伙计出去后,薛碧儿看着钱珠玉和梅香,犹豫着说道,“我想去李斌公子家里一趟,前段日子店里盘账人手不够,掌柜的就请了斌公子来帮忙,昨日盘完帐他就回去了,今日也没有过来,他的工钱和红包还在我这里…”
梅香和钱珠玉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兴味。
“薛姐姐,我们陪你一起过去吧,你一个人过去总是不好,我们大家一起去,这样别人也不能说什么,”梅香道。
薛碧儿点头同意,她本来就不太敢一个人过去,有梅香她们陪着,正是求之不得。
四人乘坐马车来到李斌住的地方,梅香下车后四下张望,这条街道房子虽然简陋小了些,但是环境还不错,比较幽静,没有那些杂乱的人。不过,像这样的房子价钱恐怕要比一般的贫民住宅要贵一些了。
梅香捂着嘴巴压低声音问薛碧儿,“这儿的房子一个月租金要多少?”
薛碧儿好似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同样压低声音说道,“这里的房租并不贵,一个月只要一两银子,不过这里的房东对租客要求比较苛刻,租金必须一次就要交满一年,且若是不住够一年要搬走,剩下的租金是不退还的。
正是因此,这里的环境才能维持的比较清静,租客也都是在这里住了好多年知根知底的。那边那一户住的还是一位老秀才,斌公子常去他那里讨论学问…”
古人云,孟母三迁,择邻而居,看来李斌母亲租房子的时候,也是专门挑过了。
但是,一两银子的月租在京城确实不算贵了,可是对于清贫之家来说那也不便宜,尤其李斌母子又没有固定收入,全靠李母给别人洗衣服刺绣肯定是不够的,更不要说李斌还读着书,光纸笔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
薛碧儿差了丫环上前叫门,来开门的人是一位年轻的妇人,薛碧儿的丫环跟这妇人似乎挺熟,说了几句话,那妇人便高兴地开了门,把梅香一众迎进了院子。
梅香以眼神询问这妇人是谁,薛碧儿小声道,“这是斌公子的姐姐,她已经出嫁了,不过经常会回娘家帮忙,斌公子母子这几年多亏了有她帮衬着。”
梅香了然地点了点头。
因为李家的屋子小,跟着梅香四人的丫环婆子都留在了院子里,梅香四人进屋后,那位年轻的妇人泡了茶端过来。
年轻的妇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四人。
“玉环姐,伯母和斌公子不在家?”薛碧儿似乎跟妇人也比较熟。
“斌哥去医馆接我娘了,一会就回来了,薛小姐今天过来是…?”李玉环问道。
“是这样的,斌公子前几日在我们店里帮着盘账,我今日过来是给他送工钱和红包的,现在正好过年了,为了讨个好彩头,店里不管是掌柜伙计,还是临时来帮工的人,都有红包。”
薛碧儿掏出一个荷包,伸手递给李玉环,“斌公子的工钱和红包都放在里面了,一共是五两银子,玉环姐帮斌公子收起来吧。”
李玉环听说有五两银子,眼睛一亮,有了这五两银子,娘和弟弟下一年的房租就有着落了。本来娘这一年忙碌只攒了六两银子,她在夫家好说歹说也只借到三两,明年的房租还有三两的缺要补。
现在有了薛碧儿送来的五两银子,不仅足够付房租,还能有二两的富余。剩下这二两银子可以给斌哥买些纸笔,还能让娘和弟弟过个好年。
李玉环伸手就要接过荷包,只是忽然她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她冲着薛碧儿苦笑了下,“薛小姐,你也知道我娘的脾气,这银子我不能收,还是等我娘他们回来,你跟她说吧。”
薛碧儿自从受到梅香和钱珠玉劝解后,没少从侧面跟李家母子打交代,对李玉环的顾忌很是理解。
薛碧儿把荷包又收了起来,说道,“那我们就再等会吧,玉环姐刚才是不是在忙,有什么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