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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着急。倒是周瑞明,似乎太过投入,面色变化极大。单说这一份镇定的功夫,周瑞明的确是逊色不少。
顾婉音微微一挑眉,虽然有几分讶然,可是到底没有太过惊讶,仍是维持着一分淡然公允的样子。似乎不管香儿还是流芳,她都不偏帮,也都不有偏见。“既然你有其他证据,便是拿出来罢。若能证明你的确是受人指使也就罢了,若是再不能证明,那么我也就只能当做是你故意诬陷了。”
永和郡主心中多少有些紧张,便是朝着流芳看了一眼。目光有些严厉,不过更多的却是征询。
流芳轻轻的摇头。她的确就只给了这么一块金子做报酬,在没有其他东西。所以,虽然她咋听见香儿说还有其他证据,也不过是紧张了短短一瞬间之后便是镇定下来。在她看来,香儿这不过是为了推卸责任胡乱说的罢了。若是真有证据,为何一开始香儿不拿出来?
既然一开始都没有拿出来,那么就一定是没有证据。
得到流芳的回答,永和郡主也是镇定了几分。盯着香儿缓缓冷笑道:“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证据。”
香儿被永和郡主冷厉的目光蛰了一下,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不敢再胡乱看。不过手却是伸进怀中,慢慢的掏出一个香囊来。那香囊是上乘的织花蜀锦,料子已经是十分难得。而上头更是绣了繁复的花纹,一个小小的香囊上,竟是绣了十二花,各自鲜妍绽放,在这小小的香囊上竞相增彩。
这个香囊,的确不是凡品。普通人是绝不会拥有的。毕竟,这样一个小小的香囊,只怕是要最好的绣娘,绣上一个月才能做出来。这样精巧的东西,虽说镇南王府有,但是也找不出几个来。最重要的是,那香囊的做工也就罢了,里头装的东西,更是有些珍贵。香儿打开香囊,从里头倒出一样物件来托在手心里。这个时候众人才看见,拿明珠在烛光的照耀下,渐渐地也是发出晕晕的光来,赫然竟是一颗夜明珠?虽然品相不好,可是到底不是一般的明珠,十分难得。
香儿这样一个小丫头,自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东西。若说是打赏之物,可是镇南王府里头,估计是没有人这样大手笔的。毕竟,这样的东西肯定是主子的爱物,怎么会轻易的赏人?
永和郡主和流芳的目光在香儿掏出那个香囊的时候,目光登时都移不开了。一时间神色十分古怪。
顾婉音忍不住轻轻赞叹了一声:“好漂亮精致的香囊。这样精致的绣工,只怕不是一般绣娘能做出来的。莫非是宫中贡品?看着倒是极像的,只是不知是不是。”
顾婉音这句话,让永和郡主和流芳的面色又是变了变,越发的难看起来。
而周瑞靖却似乎是为了回答顾婉音的问题,忽然开口言道:“若是宫中之物,里头都会有记号的。若没有,便是外头的仿造品。”
顾婉音点点头,似乎也是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儿,当下状似无意的笑道:“香儿,你看看里头有没有印记呢?”这句话听来,似乎的确是不过因为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宫中之物罢了,可是实际上呢?若是宫中之物的话……镇南王府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就算有,也是不会拿来赏给丫头的。
所以……周瑞明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永和郡主的身上。
永和郡主却是没有功夫去管这些,此时她只觉得心中又惊又怒,一双妙目瞪着流芳,灼灼的似乎有火焰在其中燃烧。永和郡主自然是认得那东西的。那东西是她的心爱之物。前几日还在身上佩戴过她明明吩咐流芳好好收起来的
可是此时,怎么会跑到这个小丫头身上去的?
流芳同样也是又惊又怒,同时也是迷惑——这东西,怎么会在香儿身上?
面对流芳的目光,香儿却是有些躲闪。
流芳登时回过神来,不得香儿找出那个宫中之物的印记,便是沉声喝道:“没想到竟是被你偷去了香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郡主的东西,也不怕郡主将你送去官府?”流芳这话的的确确是真心。这香囊,的确不是她给香儿的。试想,这是永和郡主的东西,她就是胆大包天,也不敢随意拿来赏人的罢?
但是她这话是真心,可是在别人听来,却未必是真心了。一时间,除了永和郡主之外,其他人看向流芳的眼神多少有些古怪。他们心中,都只当是流芳见事情不对,故意倒打一耙。
顾婉音面上露出几分讶然,好半晌才出了声:“莫非这东西。真是永和郡主的?”这话问得,却是大有玄机。一来,抓住方才流芳话里的意思,咬定了这东西是永和郡主的,二来,也恰如其分的道出了她的讶异和狐疑——既然是永和郡主的东西,那怎么会到了香儿手里的?
这其中的门道,便是有些发人深思了。总不能,真是香儿偷的吧?不少字香儿不过是个粗使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去偷这样重要的东西?
流芳心中“咯噔”一声,随后便是掐了一下自己,索性越发大声的喊道:“香囊的确是咱们郡主的,只是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偷走的,我们竟是没有发现”
永和郡主被流芳这一嗓子惊得回过神来,找回了几分理智,当下目光一闪便是明白了流芳的意思,重重的一拍茶几,沉声喝道:“世子妃,我希望你倒是给我个解释你院子里的丫头,怎么会偷了我的东西?还在这里栽赃陷害?”
此时此刻,永和郡主不知道除了如此之外,还能如何了东西是她的,她就算不承认,可是也能查到。如今唯有一口咬定这香囊是被偷走的。才能解决问题更何况,这香囊,的确可能是被偷走的流芳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这样的东西拿去送给旁人除非,流芳是不想活了
第三四五章查验
面对永和郡主倒打一耙的这种想法,顾婉音倒是有些愕然,微微怔了怔之后,才低下头去,沉声言道:“郡主,事情还没个定准,这个时候无论什么是否都有些为时过早呢?香儿虽然是我院子里的人,可是却也是刚来的,我并不熟悉。怎么也不能怪我不是?而且郡主您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将责任推在我身上了?郡主您想想,我如此煞费苦心栽赃陷害一个丫头,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若是郡主觉得真是我的错,我们一同去太后宫中,将此事交给官府审查如何?到时候,郡主自然会得到解释”
顾婉音抬起头来,幽深的眸对上永和郡主的。沉静如水,冰冷若霜。一股凛然傲气,从她心底激荡而出,竟是逼得永和郡主不敢再看多看一眼,低下头去再不敢言语。
“郡主为何不答?敢问郡主,这事情,是继续审问下去,还是——”这一次咄咄逼人的,却是换成了顾婉音。
永和郡主气得呼吸几乎都凝滞。但是面对顾婉音这样的逼迫,她反而不敢再有方才的态度,眼神闪烁避不肯看顾婉音,勉强言道:“我只是一时气愤,区区小事,何须惊动官府?况且,我相信世子和世子妃你们定会还我个公道的。”说到底,若不是多少有些心虚,她怎么会退让?
顾婉音神色不改,仍是咄咄追问:“那郡主不会改主意了?不会一会若是结果不满意,便是又将说是我的错吧?不少字”她唇角微微翘起,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永和郡主看来,却是十分的讥讽。
永和郡主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而周瑞靖竟也是沉声帮腔:“郡主可要想好,若是回头再说什么……到时候可便是不好听了。”
永和郡主险些咬碎一口银牙。饶是她再怎么没眼色,也是能看出周瑞靖眼底对她的不满和气恼。若不是身份摆在那里,纵然周瑞靖贵为世子,也不好将她怎么样,只怕周瑞靖早就不知怎么对付她了。
想到这里,永和郡主冷冷一笑,胸臆中竟是被激起一股傲气,当下沉声言道:“我也不是那样没肚量之人。”此时此刻,不仅仅是觉得气恼,她更是觉得后悔——为什么当初她会看上周瑞靖?这个男人,竟是一点不顾念她的感受,只是一味维护那个顾婉音更是有些后悔,怎么就停了流芳一时言语,就相信周瑞靖会在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就对她改变态度?现在看来,若是周瑞靖真能改变态度,只怕是比登天还难罢?
现在想来,她心中竟是生出一丝庆幸来——幸而今日之事最终是没有成,否则岂不是后悔莫及?等到那个时候,竟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到时候,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渐渐的想起这些,永和郡主反而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顾婉音的目光重新落在香儿的身上时,香儿几乎是立刻便是磕头辩道:“世子妃明鉴,奴婢并不敢撒谎这的确是流芳姑娘给奴婢的虽然未曾说是赏给奴婢,可是却说是郡主的诚意流芳说这事情是郡主的意思,让我好好替郡主办事这个香囊我也只是代为保管作为信物,等到将来将我升为大丫头的时候再还给郡主”
香儿这话在情在理,听起来并不像是撒谎。至少在旁人听来是如此的。至少……比起方才流芳的话更容易让人相信一些。
“满口胡言”流芳听在耳里,几乎气得跳起来,再也控制不住,暴躁的对着香儿怒斥。“我何时给你信物了?这样的东西我岂敢随便拿出来给了旁人?香儿,明明就是你伺机偷取了香囊,如何敢如此诬赖与我?”此时此刻,流芳已经全然不敢抬头再看永和郡主一眼。但即便是如此,她也是能够感觉到永和郡主那如芒在背的目光。
此时流芳手心里早已经是濡湿一片,背上的小衣,也是早已经贴在了身上。不知为何,她此时,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好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
香儿突然抬起头来,对上流芳的眼睛,冷冷一笑:“我是世子妃院子里的丫头,如何有机会过去松风阁偷东西?还是这样要紧贵重的东西?若不是流芳姐姐给我的,那流芳姐姐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偷的?”
香儿这话倒是字字珠玑,针针见血。一下子便是噎得流芳几乎说不出话来反驳。而且,更是让众人觉得,也像是那么回事儿——毕竟,香儿一个扫洒丫头,哪里会有机会接触这些个?她就是想偷,又上哪里去偷去?所以,若说不是旁人给的,竟是还真的说不过去了
顾婉音唇角微微一勾,看向面色煞白的流芳,朱唇微启,说出的话,却是十分冷酷:“流芳,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于此同时,永和郡主也是冷冷的看向了流芳。
在这样的目光下,流芳几乎再也站不住,软软的跪在地上,顾不得形象,深深的伏在地面上,惶恐道:“那香囊,真的不是我给她的求郡主替我做主”
“住口”永和郡主已经是怒急,双目隐隐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一般:“你该收好的东西,竟是如何被人拿去都不知晓,你还有什么脸面让我给你做主?”永和郡主还能怎么说?要知道,这东西如今攥在人家香儿的手里,人家怎么说都有人信而且,那香囊也的确是流芳弄丢的
香囊落在香儿手里也就罢了,可是若是今天拿出香囊来的是个低贱的小厮呢?若小厮再一口咬定她自己和人有私情呢?到时候,她该如何辩解?想到这些,永和郡主几乎掐得指甲都要断裂,心中的恼怒更是翻滚不休
流芳一颤,竟是不敢再起身,只得兀自继续跪伏着,一动不敢动。她心中十分清楚,她的身家性命,此时完全在永和郡主身上。若是永和郡主不肯护她……
“郡主恼怒也是应当,只是这个时候,这个却还不是最要紧的。”顾婉音柔声对着永和郡主劝道,“当务之急,是要先弄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好。否则闹大了,传出去坏了郡主名声就不好了。郡主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永和郡主的指甲深深陷进手掌中去,随后只听她从喉中挤出一句话来:“世子妃说得极是,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顾婉音正待说什么,外头守着的丫头却是进来禀告,说是大夫请来了。顾婉音看一眼周瑞靖,便是沉声吩咐丫头们都往里屋回避了,就连她和永和郡主也是回避了。只剩下周瑞靖和周瑞明在外头看大夫查验汤盅。
永和郡主先前还不知晓有这么一回事,此时几乎是吓得魂飞魄散要知道,她比谁都清楚,那汤里有什么怎么办?
永和郡主只觉额上的汗几乎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一片,整个人也都慌张得厉害,脚下更是一片绵软,几乎站不住脚了。顾婉音在一旁瞧得分明,适时伸出手来扶住永和郡主,压低声音道:“怎么郡主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让大夫顺带看看?”
永和郡主艰难摇头,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这才勉强重新站稳,脸色苍白的言道:“无妨,只是方才忽然有些头晕,老毛病了,也不用如此。”
永和郡主心里明白,顾婉音扶她一把,可不是出于好心。在这个时候,她自然是不能自乱阵脚,否则该如何自处?不过,现在总要想个法子解决这件事情才是。
一时间,永和郡主心中闪过千百个念头,最终却是只有一个念头越发清晰明显。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