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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自然不会只是一个姑娘,正因为如此,为了保全族中姑娘们的清誉,后院那必定是防范得严严实实的。不仅访外贼,还防内应。
所以,要顾婉音说,若真是要偷情。除非是那家主默许,不然绝不可能成事!不过被诬陷,倒是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那位小姐上吊,想必也是有原因的。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外人却是猜不出了。
这几日说来说去就是个这么些事儿,到底是让人觉得烦闷了,顾婉音便是下令,不许自己院子里的人议论此事。
周瑞靖这几日也没再带回来什么消息,大约也是没什么进展。或是圣上下了封口令的。不过看他忙得这样厉害,顾婉音心中也是有些怨言——圣上纵容信任周瑞靖,可是却也不至于事事都让周瑞靖插手才是 。如今周瑞靖官职虽然不高,可是细细算来,手中的实权倒是不少。可是相应的。人却是越来越忙。以前还有休沐的时候,可是这段时间,却是连休沐的时间都没有了。
好比这日,顾婉音又是等到了昏昏入睡,周瑞靖这才疲惫而归。
瞧着她那副模样,顾婉音终于是忍不住埋怨:“世子爷也该替自己想想,日日这般忙碌身子如何受得了?再能干。总也不能将所有事情都干了。再说,朝上也不只是世子爷一个臣子,世子爷该退让的时候,也退让一些。忙坏了自己的身子,却如何划算?”
听闻这话,周瑞靖非但不恼,反而露出几分笑意来:“忙过这几日,事情有了定论也就好了。逼近了年关。朝廷也有许多事情要忙。而且,也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如此。若是夫人担心,我日后多注意就是。”一面说着一面在炭盆跟前将手烤热乎了,这才笑着走到床前,伸手替顾婉音将滑落在腰间的杯子拉上去陇上,这才坐在她旁边。将她揽住,语气却是有些古怪起来:“夫人可是想我了?”
顾婉音哭笑不得推开他去,红着脸转向一边,斥道:“还不快去洗漱?明日早早还要出门呢。”说完这句话,便是自顾自重新躺下,再不肯理会周瑞靖半点。面上却是滚烫——她如此这般抱怨,虽然的确是担忧周瑞靖,可是若真不觉得思念,大约也不会如此埋怨圣上将事情都给了周瑞靖做。
只是这样的话,如何能说出口来?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少顷,周瑞靖洗漱完毕灭了灯上了床,顾婉音仍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任由周瑞靖揽过去,可却是没开口说话,只闭上眼睛假寐。
“过完年,太后要去五台山礼佛。”周瑞靖如何不知道她只是闭着眼睛假装睡着而已?微微一笑后,开口轻声如此言道。顿了顿后又添上一句:“至少会去一年的时间。”
顾婉音一怔,不由睁开眼睛诧异的看向周瑞靖:“太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道要去礼佛?不是说太后身体有恙——”关键是,是太后自己要去,还是这根本就是圣上的意思?太后毕竟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要去五台山礼佛,山高路远,也不知道受得住受不住?
“太后梦见了先皇,这是先皇的意思。也是替圣上祈福,替天下百姓江山社稷祈福。”周瑞靖笑容不减,语气中有些轻松:“这是好事,太后仁慈,我们自然是要支持的。圣上虽然阻拦了几回,可是到底拗不过太后执意如此。”
顾婉音仍是不明白,到底这是圣上的意思,还是太后自己的意思。不过不管是谁的意思,太后此时离京也是好事。毕竟,太后对朝政的影响力,未免太大了一些。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太后继续这样扶持秦王,总有一日是祸患朝纲。
若这是圣上的意思,其实也怪不得圣上。毕竟,这个时候心慈手软,那将来便是祸患无穷。况且这也不是皇家的事情,事关天下社稷,的确是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只是,到底是让人觉得有些唏嘘。
“太后要离了京城,秦王知晓了之后,也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顾婉音柔声言道,心中却是有些担忧——太后是秦王的依仗,太后被送走,秦王没了仰仗,或许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反而会更加混乱,这样的情况,圣上不知想过不曾?
可是太后如今这样的态度,却也是的确不能再留在京中了。
“秦王已经被禁足,怎么也翻不起大浪来。而且这个时候,秦王若是真做出什么来,只怕日后就真的是彻底和那个位置绝缘了。”周瑞靖自然能猜到顾婉音的担忧,当下却是微微一笑,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看他这幅样子,顾婉音心中登时明白过来,只怕这是圣上的一个局。此时秦王真的敢轻举妄动,只怕等着他的,就是圣上彻底的失望。这一次是禁足,那么下一次的话……或许就不是禁足那样简单了。
亲生父子,竟是走到这一步,真真是……顾婉音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睡觉罢。”天家的事情她们管不了,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场风波里明哲保身。至于富贵和权势——若是连性命都没有了,要富贵和权势又有何用?
她明白这一点,周瑞靖也明白,可是老太太,却似乎并不明白。
第二日便是那小姐出殡的日子。仍是由三太太带着周语绯去的。
下午回来之后,周语绯和三太太却是先过来了。一进门,还未曾坐定,三太太便是开口道:“今儿出殡的时候,可是发生了一件奇事了。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当时在那儿听着看着,真真是目瞪口呆。”
再看周语绯,面色也是十分古怪。
她们二人的反应如此奇怪,自然是让顾婉音好奇无比,只开口追问:“怎么了?发生何事了?”三太太虽说喜欢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可是每一次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却也并非是鸡毛蒜皮的无用小事。三太太连衣裳都没换,这就过来了,看来这事儿,的确是有些古怪。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她,不会是小事。再则,三太太说得这样,那必定是奇事了。这让她如何不好奇?
三太太笑起来,带着三分轻蔑七分讥讽:“你是不知道,今儿那棺材刚抬出门,就有一伙子人冲上来,领头的跪在地上,非要说那小姐和他有了露水姻缘,不愿意看见那小姐孤零零的入葬,想要将棺材领回去,放在自家的祖坟里!”
顾婉音听了这话,登时也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事儿?这未免也太过震撼了一些,这……这下只怕这场风波,是平息不下去了。这么一来,晋王再度被架在了风口浪尖。
顾婉音蹙起眉头,若有所思的垂下目光去——要说这事儿不是人策划,她还真不相信了。那位小姐家中是什么样的人家?如此闹能得了什么好?纵然真的那小姐不贞洁。可是不管怎么样,此事关乎天家的面子,是绝不可能承认的。那人这般,是豁出性命不要了。如今那小姐也辩驳不得,也算是死无对证。
可是要她说,若真是这样想的,早先小姐还没死,就该上门去。当初既然没站出来,现在就绝不会站出来哦。哪怕真想迁入祖坟,也只会半夜悄悄去偷了尸身,绝不敢上门如此嚣张的要人。除非那人是傻子。否则,再怎么也不敢如此糊涂。
、第四三零章 解决
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必定会快速传遍。更别说,是在京城。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哪怕百年也无法见得一次。况且,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小门小户里头,能给晋王做正妃的,虽说不是什么权势滔天的,可是至少也是名门望族。
一下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抬不起头来。不管是晋王也好,还是那位小姐家里也罢。
那小姐到底最后还是没能下葬。
被这么一拦,还怎么下葬?听说那位小姐的父亲,更是跪在宫门口,痛哭流涕的求圣上做主。自然,那闹事的也是一并绑了去。
宫门口这么一跪下去,一顿哭诉之后,登时就惊动了圣上。圣上自然是震怒,随后便是派人去彻查。其实事情也是极为简单,只派了个宫里的老嬷嬷,去查验了小姐的尸身,事情自然分晓。
那位小姐自然是清白的,那这么一来,那些人便是闹事,是故意坏人清誉。圣上当场下令,将闹事之人暂首示众,以儆效尤。
从闹事开始,到暂首示众,不过是多半日的事情。一场风波,到了这里也就是渐渐平息了——天家既然说那小姐清白贞洁,那么传闻自然是不可信的。那么流言,也是不攻自破。
顾婉音得了消息,不由得摇摇头,叹了一声。周语绯正在旁边算账,闻声有些纳闷,便是抬头问道:“嫂子缘何叹气?如此这般还了那位小姐的清白,岂不是很好?女儿家闺誉如何重要?虽说人已经去了,可是能得了清白也是好的。”
“我只是叹,人都去了,还要遭这个罪。”顾婉音仍是觉得有些唏嘘——周瑞靖竟然是说了那样的话,那么那位小姐必定是因了什么原因才会上吊。撇开这个不谈,就是死了,还要开棺验尸。这一点便是让人觉得可怜。若她不是未来的晋王妃,若她未曾和晋王扯上关系,只怕这些事情,绝不会发生。
所以,她多少觉得有些感慨:“真真是天家的事情,咱们沾染不起。”一个深闺小姐罢了,竟是无辜遭此横祸……
“嫂子这话说得有点伤感。”周语绯笑着摇摇头,轻声道:“人活在世上。自然是要面临许多的危机。有句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咱们这样的人家,纵然处处明哲保身,可是总有些人看不惯。这个时候。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若我是那位小姐,我绝不会如此糊涂。晋王妃又岂是那样容易做的?凡事总该有该防范。就是真遇到危险了,也不该一死了之。”
顾婉音一愣,她听着周语绯这样的话,只觉得周语绯像是知晓什么。当下有些诧异的看向周语绯,轻声蹙眉开口问道:“你怎么这样说?莫非——”
“我也不是糊涂人,嫂子这几日让我多派人守夜,又让我晚上让婆子看守。自然是有缘故的。最近京里发生的事情,也统共就这么一件。再则传闻虽然荒诞,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那位小姐,只怕的确不是病死的。只是我想,却也不像是那些人说的,暗结珠胎这才死了。大家族的小姐。不至于糊涂至此,与人私相授受。所以我猜,那位小姐,必然是被人设计冤枉。”周语绯淡淡一笑,娓娓道来,倒也是分析得有条有理。顿了顿,她抬头看向顾婉音,眸子里有晶亮和坚毅的光芒:“只是。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儿,总不该一死了之。这样一来,反而让那坏人称心如意了。”
顾婉音只觉得有些震撼,感觉周语绯成长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怔神良久,她这才欣慰一笑:“你能这样想最好。遇事的确不应该如此逃避,生命如何珍贵?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若不是她运气好,得以重生,那么她今日,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再回想当日情形,她唯一后悔的,就是不该以死明志。若是活着,她未必就不能摆脱当时的情况。未必就不能报仇。若不是重生,她那样死了,又能如何?大不了莉夫人脸上难看也就是了,还能如何?
可是活着不一样,唯有活着,才会有机会将自己受的委屈和屈辱,一点点还给别人。唯有活着,且还要活得幸福美满,才会让那些人无法称心如意。
“可不是这话?”周语绯也是微微一笑,“父亲和哥哥,也都是这样跟我说过。”
“罢了,不说这些了。横竖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咱们再怎么议论,也是无用。”顾婉音也是淡然一笑,眸子里闪着温和的光,落在周语绯的身上,笑道:“说这些,倒不如好好合计合计,看看将来给你看个什么夫婿才好。”
周语绯登时便是红透了脸,垂下目光去不敢再看顾婉音一眼,蹙眉嗔怪:“嫂子怎么总拿这个打趣我?若是再这般,我以后可是不敢再见嫂子了。”
顾婉音这才收了笑容,改而说起其他的事情。年关事情多,许多事情周语绯以前并未接触过,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三太太虽说也能帮忙,可是年关上,三太太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不说三太太,就是顾婉音自己,嫁妆里那些庄子的收成和店铺的账,也是要清算。好在她还有丹枝帮忙。只是周语绯这头,她却还是要过问一二的。周语绯年轻,性子又软,怕别底下人拿捏算计了。
二人算了一下午账,晚饭也就在一处用了。
刚用了晚饭,却是听见荷露过来禀告:“二少奶奶的身边的青桂过来了。说是有事儿回禀世子妃。”
“哦,让她进来吧。”顾婉音虽然有些诧异,不过却也没有表露半点,这个时候过来,想必不是青桂自己的意思,而是受了顾瑢音的指使了。顾瑢音不知道有什么事儿要跟她说的?要知道,虽然二人都嫁在周家。可是顾瑢音过来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的。
青桂进来先给顾婉音和周语绯二人请了安,这才开口言道:“再过两日就是冬至节了,咱们二少奶奶打发我过来问一声,冬至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