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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顾瑢音笑盈盈的打着算盘。急忙忙的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儿子想生就能生啊?我要是有个儿子,早就扶正了,还得着受气?这么些年来你爹越来越不肯往我们这边来。只往齐氏那贱人屋里去,还不是因为她生了个儿子?按我说。还是镇南王府二少爷稳当些。”
若不是顾及顾瑢音还没出嫁,莉夫人险些就想说“哪里是腿疾这么简单?说不定根本就不能人道!”
只是这话莉夫人终归还是咽下了肚子里。一来这件事情她也是听说,二来也不好当着顾瑢音的面说。
顾瑢音却是一脸的不情愿,“娘你没看见二太太那副样子。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要是我嫁过去,她欺负我怎么办?还有那个二少爷,我可是拿花瓶砸破了他的头,他能乐意?到时候我嫁过去了,他报复怎么办?”
看上去,顾瑢音似乎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不肯嫁去周家。
莉夫人看着顾瑢音,一阵头疼:“之前我是怕你真的一辈子不能嫁人,这才和荣妃商量,找来平北王妃上门提亲,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可是如今既然有了更好的选择,你可千万不能选错了。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要是——”
顾瑢音早就听得不耐烦起来,瞪了莉夫人一眼后漫不经心道:“好吧好吧,我再想想。”
莉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瑢音却是又兴致勃勃的开口问道:“娘,这次真能让那贱人永世不得翻身?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莉夫人冷笑一声:“能出什么意外?我可是亲自看着媒婆上门的。齐氏亲自接待的媒人,还将那小贱人叫出来看了,还能有假?这一次小贱人插翅也难逃,更别说翻身了!”
顾瑢音一面幸灾乐祸,一面却又有些担心:“不会让人发现吧?”
她这样一说,莉夫人顿时也有些担心,皱着眉头将前因后果仔细的又想了一遍,这才又笑了:“应该不会的。你想那个男人平白无故就能得一个美人当媳妇,还有一大笔的嫁妆,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事情成了,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我?”
“就算是这样,也要小心些。”顾瑢音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道:“可不能让人知道任何的蛛丝马迹。”否则,到时候连累了她就不好了。眼看着她就要飞上枝头了,怎么能有任何的变故?
莉夫人点点头,不高兴的瞪了顾瑢音一眼:“我还能这样傻?我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你放心,这事儿绝不会有人知晓。不过我也不是吓你,定亲这件事情你可要好好考虑。其他的事情你也别操心,我会看着办。”
顾瑢音不耐烦的点点头。
莉夫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忽而又笑起来:“我看看两家送你的东西,想来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东西总不会差。”
一面说,莉夫人一面径直将盒子的里的几样首饰都拿出来细细观赏。
顾瑢音虽然心中极不乐意,可是也不好从莉夫人手里抢东西。只得紧张的看着莉夫人,心中不住担忧,唯恐莉夫人看上了什么然后要拿走。
莉夫人对几件首饰赞不绝口。镯子戴在手腕上仔细的看过,簪子也戴上发间仔细照镜子。臂钏也是戴上了。
看得顾瑢音是一阵心惊肉跳。
尤其是那个镯子,莉夫人取下又戴上,反复几次就是舍不得放下。
顾瑢音一阵咬牙,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声音:“若是娘喜欢,就拿出戴吧。”反正这镯子只有一只,又是翡翠,成色虽然好可是颜色老气了些。再加上是三样里头最拿不出手的,顾婉音也得了一只,也就显得不是那么稀罕了,所以她才会舍得。若换成是其他两样,她是怎么也不会开这个口的。
莉夫人瞅了顾瑢音一眼,欣慰的笑笑之后便将镯子脱下来:“傻丫头,娘怎么会要你的东西?有这份心就够了。”
顾瑢音顿时松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情也真切了几分:“我的就是娘的,娘不用跟我客气。”
莉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一口气:“娘老了,还要这些做什么。再说你爹他十天半个月也不来一回,我打扮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语气竟是有些哀怨凄楚。
只是顿了顿之后,她又突然恨恨道:“都是齐氏那个贱人,平时惯会装巧卖乖的。暗地里却挑唆着你爹和我离了心,真是个狐狸精!若不是不得空,看我不收拾她!”
顾瑢音悄悄撇了撇嘴:你自己不会笼络男人的心,怪得了谁?再说了,什么有空没空?不过是借口罢了。真要收拾还怕没时间?是怕斗不过吧?
不过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还是劝慰莉夫人道:“母亲不用担心,爹不过是一时贪鲜罢了,会头兴许就想通了,还是觉得您好。”
莉夫人这才又笑起来。母女二人又嘀嘀咕咕许久,莉夫人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青桂送莉夫人出了门,脸上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又化成平静,进屋伺候顾瑢音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该罚不该罚
李氏环顾四周,见莉夫人和齐氏都坐下,这才开了口:“老夫人病了没法管事,二弟又没有续弦,家里没有主事的。我这个大嫂也就只好越主代庖了。只是我也不好一人独断,你们也是二弟身边的贴心人,理应多为他分担才是。今日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们商量商量。”
齐氏垂首不言,一副恭顺模样:“妾身身份卑微,如何有资格做主?”
李氏浅笑不言,只是目光渐冷。
倒是莉夫人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看着李氏道:“嫂嫂说便是,若是我能帮上忙,自然是不会推辞。”
纵然她对李氏横插进来觉得恼怒,可是毕竟李氏的身份摆在那里,容不得她说个不字。最重要的是,顾昌霏也下了死命,在李氏代管二房家务期间,不管是谁都要好好配合,若有违抗闹事者,一律逐出府去。
莉夫人就算是不相信顾昌霏真的能将她逐出府去,可是却也怕惹怒了顾昌霏,到时候日子更加难过。若顾昌霏还宠爱她,她自然不必惧怕。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听了莉夫人的话,李氏唇角更加扬起,笑道:“莉娘果然明事理。”
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等她们二人再言语,只道:“有人散布谣言说婉音与人私下定情,并无赖的请了媒婆上门,这件事情想来你们都知晓了罢?”
莉夫人冷笑一声:“自然是知道了。我们顾家还没出过这等的风头呢,怎么会不知道?”这话里讥讽的味道自是明显无比。
李氏凌厉的看了一眼莉夫人,语气略重了几分:“莉娘,你是婉音的庶母。她母亲不在了。你也当将她当做自己亲生的女儿一样疼爱,怎可如此讥讽?再说,这事儿不仅关系到婉音,更关系到整个顾家!”
李氏语气很是不快,指责意味也极其明显。倒不是李氏太过霸道,只是莉夫人这态度也未免让人太过寒心和生气了。毕竟都还是一家人,人都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可是看莉夫人这样,不仅不同仇敌忾,反而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李氏如何不恼?
至于怕不怕莉夫人怨恨——她反正横竖也不是这边的人,等将来事情一了,老夫人病好了,她自然是要回去的,哪里会在这边呆一辈子?一年到头与莉夫人面都见不了几面。她怕莉夫人作甚?
更何况,好歹她是长房长媳,地位和莉夫人又不同。更是不用惧怕莉夫人。
齐氏也忍不住出声帮腔:“是啊姐姐。婉音此时比谁都难受呢,咱们也该好好劝慰她,想法子帮她才是。”
此话一出,李氏不由看了齐氏一眼。
只见齐氏双目楚楚。情真意切,似是真心关心顾婉音一般。
李氏不由冷笑——若是真关心。那媒婆就进不了顾家的门了。这齐氏倒是会装,怪不得这么多年下来,连老夫人都看走了眼。
不过心中冷笑,李氏面上的笑容却是半点不减,含笑看着齐氏点点头:“妹妹的确懂事。”
莉夫人恨恨瞪了齐氏一眼,不再言语。
而齐氏却只当是没看见莉夫人刀子般的眼神,泰然处之。
李氏又道:“既然都知晓了,我们便商讨商讨,这事儿该如何办才好?”
李氏说完这话,看了齐氏和莉夫人一眼。然而两人都低头不语。
莉夫人目光闪烁。终究还是忍耐不住,隔了半晌又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她们两姐妹不知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婉音这事儿比起瑢音来。只怕更加不好办。这满城皆知的,以后怕是也找不到婆家了。我觉得。若是为了顾家的声誉着想,不如让婉音去庙里修行吧。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齐氏飞快的看了莉夫人一眼,一脸惊诧的开了口:“这,只怕不好吧?”
李氏皱紧了眉头盯着莉夫人看了半晌:“莉娘你这样想?婉音又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这样是不是未免也太过残忍了些罢?”
莉夫人做出一副悲戚的样子,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后言道:“可是谁又能真的确保这事情是假的呢?不是说,那人都与她私定终生了?就算没有这回事,可是在庙里窗外有男人,传出去也不好听……”
“哦,莉夫人如何知晓庙里我窗外有男人?”顾婉音再也忍不住,一挑帘子站了出来,冷冷的讥笑道。
莉夫人当下便冒出一层冷汗,不过态度却更加强势道:“我听说说的。怎么,是假的不曾?”
不仅莉夫人冒了汗,齐氏也是冒了汗。隐隐的,齐氏心中有了一个想法,顿时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眼神频频在顾婉音和李氏身上来回转动。
顾婉音看着莉夫人缓缓笑了,挑了挑眉:“哦?听人说的?想必莉夫人您是听齐姨娘说的罢?”
那件事情老夫人明明就下了禁口令。如果莉夫人真是听人说的,那么可见那人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不那样忠心。只是她一下子抛出齐氏,不过是为了试探莉夫人罢了。
齐氏一听这话却是顿时急了,慌忙就要张口辩解。可是莉夫人却是快她一步,早早就爽快的应承了下来:“正是。”
莉夫人的想法很简单——齐氏不是风光得意么?她偏不让她得意!不管怎么样,背负一个长舌妇的罪名是肯定了!
莉夫人甚至有些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
齐氏顿时白了脸,急急忙忙的开口:“莉夫人,你不要污蔑与我,我何时与你说过此事了?”
莉夫人登时不客气的“呸”了一声:“你怎么的没说了?”
齐氏急的眼泪都落了下来,楚楚可怜的跪下了,冲着齐氏磕头道:“还请大太太替我做主。我如何敢说这等事?”
李氏见她二人各执一词,顿时有些不耐烦,重重呵斥道:“成什么体统?一个个的这是做什么?都给我安静些!”
莉夫人和齐氏顿时都不敢再言。莉夫人是怕穿帮,而齐氏则是不住的抹泪。
顾婉音此时凉凉的开了口:“当日祖母曾经下过死令,此时不许任何人议论和传播。违者一律发卖!莉夫人,你确定是齐氏告诉你的?”
旋即又看向齐姨娘,嘴角隐隐翘起微笑:“齐姨娘,你说不是你说的,那你可有证据一证清白?”
莉夫人听见顾婉音这话,只觉得这是打压齐氏的大好机会,当下忙不迭的点头应道:“不是她还是谁?这事儿我如何敢撒谎?”
闻言,齐氏的脸顿时又白了一分,哆嗦着唇看着莉夫人,眼泪夺眶而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姐姐怎可如此冤枉于我?我知道姐姐因小产一事恨我,可是却也不能这般的冤枉人啊!”
齐氏当着李氏的面点出她与莉夫人之间的嫌隙,就是想告诉李氏。莉夫人的话绝不可信。
李氏烦不胜烦,最后干脆冷笑一声:“看来这事儿还真没法说清楚了。不过,既然老夫人说了不可再议论此事,你二人都似不记得,干脆都去老夫人院子外头罚跪罢!想想自己的错处在哪儿!我也不多说,只跪一个时辰就是。”
莉夫人一脸不服:“我为何要受罚——”
齐氏也咬牙道:“妾身不服!”
李氏冷笑出声:“不服?我还有其他错处要寻呢!莉娘,身为庶母却不懂爱护嫡女,该罚不该罚?齐氏,你擅自做主让婉音见了媒婆,该罚不该罚?一个个不知身份,不懂规矩,还不服?老夫人和二丫头都是好性儿,心软,我可不一样。如今别人都眼睁睁等着咱们顾家的笑话呢,你们一个个还如此不知事,窝里斗?一个时辰看来是不够了,两个时辰吧!谁若不服,等老夫人好了,自去告状就是,若是老夫人觉得我错了,我自会领罪!”
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睛扫了二人一眼,又开了口:“先前我还说你们懂事,你们也该懂事些!别辜负了你们老爷和老夫人的期望!”
一番话下来,齐氏脸色已经是白得如同纸般。却是不敢再说不服,反而颤巍巍的跪下去:“妾身知错,甘愿受罚。”
李氏点点头,心中对齐氏不由又高看了几分:懂得利弊权衡,甚至知道做出牺牲来保全大局,果然是聪慧。
只有莉夫人,还兀自不服。
只是没想到,顾昌霏却是大步流行的从外头跨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