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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娶奴家呢?我可是记得你六岁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将来要娶我的哦?”
第十一章 我想要你对我好
燕笙这句话出来,莫贤却是变了脸色,猛然往后一退,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郡主,此事,此事,那不过是童言无忌,你老人家千万别放在心上。”
“老人家?”燕笙听到这个词,却是凤目一挑:“你觉得我老?”
“不,不,不!小臣没有这个意思!郡主你千万,你千万别……”莫贤看到燕笙这个样子,更是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最后竟然是一收腰牌,然后对着喜梅拱拱手,丢下“我改日来看你”的话,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这,”喜梅看着眼前的景色,先是惊讶,而后就是掩着口大声的笑了起来:“我只道他烦,想了千百种方法摆脱他,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你这般容易的法子。”
燕笙跟莫贤这桩胡乱官司,喜梅却也是有耳闻。原来莫贤小时候第一次见着女装的燕笙,惊为天人,仗着自己小霸王脾气,当下就哭着闹着要娶她当媳妇儿。可他这句话却着实犯了燕笙忌讳,燕笙也没客气,把他当场打的满地找牙,让莫贤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后来他畏顾家的女孩子如猛虎,也不得不说是燕笙这彪悍的作风给了他太深刻的印象。
看着喜梅笑,燕笙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若是你以后讨厌他,我倒有法子让你见不着他。”
“不用不用。”喜梅听到这话,赶紧笑着摇摇手:“我只是不耐烦每次见面他总是提要娶我的事,但若论内心,我倒是没有多讨厌他,你别动手。”
燕笙现在对她再好,可喜梅却始终没有忘记他飞扬跋扈的那面,他若是真的对莫贤动手,那可不止不会烦她那点了。
“你对他真好。”沉默了一会儿,燕笙却是这样怏怏的回答道,倒是没有再提收拾莫贤的话,但脸上带着明显的失落。
这人,实在是攻击性太强。喜梅见着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或许因为之前一直是一个人的缘故,所以自从认识喜梅以后,燕笙一直很护她,同时对她周围的人都有很强的排它性。
“我对他好,我对你就不好吗?”喜梅听到燕笙这样说,伸手挽住了他,笑着反问了他一句。
“好。”燕笙望着她的眼,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可却犹自不满足,“你对我好,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好。”
“不是你想要的?”喜梅愣了一下,懵懂的问道:“你说我对你的好不是你想要的好,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好?”
“我,”燕笙张了张口,却又语塞,最后半天只冒出一句:“算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燕笙这一入宫,没个把月是不会走的,喜梅倒是有些开心,毕竟他在,她也多了个说话的对象。所以这日她当值回来,想起前些日子里自己做的桂花糕被他称道过,便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然后做了一小篮拿去看她。谁知道刚走到宫门口,就看着宫人四处奔窜着出来,里面还不时传来了咆哮声。
“这是怎么了?”喜梅看着这景象倒是懵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随便抓了个宫人问,却没想到那宫人看到自己之后满脸惊喜,抓着她就叫了起来,“顾御笔来了,顾御笔来了!”
“这是做什么?”虽然喜梅往日来也受到这些佣人的欢迎,可从来都没有受到这种待遇,当下就愣了。
“顾姑娘,原来是你。”听到外面的叫声,里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一照面,喜梅却被锦儿额头上狗血迹给吓住了:“锦儿,你这是怎么了?”
锦儿的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红痕,像是被什么给砸到了一样,正归洒的往外冒着血。
“没什么,顾姑娘不用顾忌奴婢的小伤,你赶快进去吧,现在也只有你能劝住主子了。”锦儿见着是喜梅,眼光一闪,却是飞快的卸下了她手上的篮子,推着她走了进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喜梅踏入门槛,这才发现里面人已经跑空了,重重幔布在四下里飞飘荡着,影影重重间根本看不到人影。
“赐婚。”锦儿眼睛红红的,显然一切都在不言中。
喜梅愕然,这才明白燕笙这般发疯是为了什么。
“求求你,顾姑娘,现在主子或许就只有你的话还能听进去一些了。他把我们通通都赶了出来,自己一个人呆在里面。锦儿受伤不要紧,但是,请他千千万万的不要伤到他自己!”锦儿见着喜梅没有立马动身,还当她被吓住了,生怕她不答应,当着众多人的面哭着噗通一声跪下去。
“你这傻丫头,”看着平静最是冷静自持的锦儿竟然慌乱如此,喜梅轻轻一叹,伸手扶住了她,“锦儿姐姐,你起来吧,他那里,我去说说看。”
若只是普通的主仆情谊,她断然不会这般失了分寸。想到她也是对燕笙真是身份了解的人,看着她对于燕笙那么多年的悉心服侍,喜梅却是忽然懂得了她为何而焦心。
若非把他放到了心上,何至于连女儿家最重视的相貌都顾不上了,只顾着要他不要伤害他自己?!
喜梅扶起了锦儿,伸手拉住她想一同往内走,没想到锦儿却挣脱了喜梅的手:“不,奴婢不能进去。”
“为什么?”喜梅不解,“你不是关心他吗,那正好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劝劝他,万一我拽不住,你还能帮我拉拉呢。”
“因为主子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看到奴婢,所以,我不能出现,免得他心烦。”锦儿低声说道,然后一推喜梅,“所以你劝劝他吧,就算是再棘手的事,也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我会尽力的。”听到锦儿的嘱托,喜梅点了点头,但是却也不敢保证,“只是我不确定,我说的话他会听进去。”
见着他将所有人都赶出来了,喜梅觉得自己说不定进去也是差不多的待遇吧。
“不会的。”锦儿垂着眉,轻轻的擦去额头上的血迹,轻轻的说,“因为在主子心目中,姑娘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第十二章 是这种喜欢
每次锦儿的话让喜梅不解,不过锦儿也没容她多想,直接一把将喜梅推了进去,然后关着门到了外面。
“锦儿,锦儿”喜梅喊了两声,看到那丫鬟没有打开门的意思,只能作罢,自己跨着满地碎渣四处拨寻着燕笙的身影。
越往里头走,破坏的程度越比外面严重,四处是摔碎的瓷器碎渣,还有掀翻在地的桌子铜器等摆设,缠着被排下来的幕布四散的到处都是,整一个台风过境之后的景象。
不过屋里头虽然乱,想要找到燕笙却并不难办,四处的烛台都已经倒塌,就只剩内室里还有点点烛光口,喜梅一路摸索了过去,还在外面就听到了砰砰的声音,等到走进了从门边一看,就看到了背着门口站在室内的燕笙。
跟往常的井井有条不一样,他今天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手上正拾着把寒光闪闪的剑,发疯似得砍着一张案几。也不知道那案几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竟然坚固异常,让燕笙这般踝蹦,却也没有碎掉,只发出一声抨抨的闷响。
喜梅看着他这样子,心道怪不得那此宫人会逃跑。任谁看着这样个手拿利刃发疯的人,都得逃命去。只是她现在让锦儿给塞了进来,担负着抚平这头狮子的重任,不能做也得做了。
只希望锦儿那句自己在燕笙心目中是持别的话没有错,要不然今天交代在这儿了的话哭都没处哭去。
喜梅看着自己离燕笙的距离比较远,觉得贸然大叫的话说不定刺激到他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所以索性踢手踢脚的走过去想要观察下他的状态再说,没想到脚下杂物实在太多,她一直瞅着燕笙没注意,就绊着了个滚落的铜炉,当下就发出哐当一声。
“谁?我不是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吗!”燕笙听到这声音,并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手中剑,暴怒就抄了个铜杯砸了过来。若不是喜梅闪的快,这辈子只怕就砸到她的头了。
“是我,顾喜梅!”喜梅看着那落在自己脚边发出脆响的杯子,擦了擦冷汗,朗声说道,总算是知道了锦儿额头上那伤口是怎么来的了。按照他这种无差别攻击,不受伤才怪呢。
“喜梅?”燕笙显然很惊讶喜梅的出现,迅速的回了个头,然后却是又转过了身,只把个背影留给她,“你这是来做什么了?走!我不要看到你。”
他现在这幅样子,根本不愿意被任何人看到,何况是她。
“燕笙,你”喜梅看着他只穿赤着脚拿着兵器站在那里,瘦弱的脊背显得格外单薄,于是忍不住张口想想劝劝他。可没想到她刚开口,就听到他发出一阵咆哮,“我都说让你滚了,听不懂人话吗!”
“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喜梅是个倔脾气”看着他这样,嗓门也忍不住提高了“你这样在屋里头发疯能解决问题吗!跟个缩头鸟龟一样的躲在这里,难道就不用嫁给那个男人?”
喜梅知道燕笙这个时候的状态劝说多半不顶用,只能用激将法,所以特别高声的将他最忌讳的事情说了出来。
反正这里头又没有别人,两人喊话也不用被担心。
她知道他难受的地方,身为男子,这会儿却要被指婚嫁给另外一个男人,恼怒羞愤各种情绪都有,但却碍于不能暴露身份又不得不忍着,自然只能把气往别处撤了。可不管怎么样说,他现在这种情绪,非常不适合解决当下的问题,更有可能还被人看出点什么。
“你懂什么?”被喜梅这样踩住了痛脚,燕笙果然转过了头,眼睛憋得通红的看着她,愤怒的像只小狮子,“你以为我想这样!若不是那个人,若不是他,你以为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恨不得将他干刀万剐了,只可惜时机未到,我,”
“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是我知道,这会儿如果像你这样把所有人都赶走,留在这里自怨自艾,那对于事情本身是完全没有帮助的!”喜梅先他一步吼道,然后用毫不输给他的气势吼道,“既然你恨他,那就站起来狠狠的报复他啊,折磨自己算什么本事!”
“可是我,可是我,……”燕笙被喜梅给吼住了,愣着站在那里,手中的剑呕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不能,王爷说了,越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越要忍,越要沉住气!我,我不能任性,不能暴露自己,……”燕笙喃喃自语着,慢慢吞下去抱住了头,“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装作顺从的样子,等待他们想办法把我从这个困局中解出去,……”
“瞧,既然王爷都吩咐你怎么做了,那你照做就是,何必这样,……”喜梅见他丢掉了凶器,赶紧走到他旁边,一脚踢开了地上的剑,蹲着温柔的安慰道。“若是要忍,那我们忍着便是。”
“忍,”燕星抬起头来,露出红红的眼睛,惨然一笑,“我是个男人,这种事怎么还能忍下去!每天穿着女装,扮成女人走路说话,现在还要被当做女人指婚,再这样下去,我都快精神错乱的怀疑我还真的是不是个男人了!”
喜梅听着他说的如此凄楚,心中一酸,可是既然安南王要他这么做,那必然有他的用意,所以她现在只能苦口婆心的安慰道,“我知道你不容易,可之前那么久你都忍过来了,现在又何必怕这一时呢。”
“那不一样。”燕笙咬着牙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忍字头上一把刀,我知道你心里头苦,可是你若是这会儿忍不住,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喜梅揽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小不忍乱大谋啊!”
燕星听了这话,抬起头怔怔的望养喜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在喜梅快看不下去,转着头想要迈向一边时,他忽然伸出了手猛的一把抱住了喜梅,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将所有的委屈和悲愤都哭了出来。”为什么我要过的比别人艰难这么多,老天爷,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看着他如此难受,喜梅想了想,却发现只有这句话可以解释,“或许他只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你此生必然有不凡的成就。”
“真的吗?”燕笙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他并非懦弱胆小之辈,只是此时将他多年郁结于心的有委屈哭了出来,一时情不能自己。
“当然。你是最棒的。”喜梅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长长的松了口气。只要他哭出来就好了,能把所有的惯感与委屈哭出来,总好过他乱砍东西泄愤。
“我难受。”他把她抱得死紧,脸埋在她的肩头,闷闷的说。
“我知道。”喜梅这个时候非常耐心,一遍又一遍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乖,忍忍就会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幸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知道哭了多久,燕笙的声音渐渐小了。他趴在她的肩膀,紧紧的攥着她的衣服,低声说道。
“恩,很高兴你难过的时候,我在你身边。”见着他终于熬过了最难受的时候,喜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的,能在朋友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在她身边,那无疑是件幸福的事。
“我喜欢你。”他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