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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我正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马车已经行到我身边了。
驾车的是个儒雅的公子。
对,儒雅的沈公子。
我如遇救星,却突然想到刚刚一直在身后的那阵马车轱辘声,我问他:“你刚刚是不是一直跟在我身后?”
他拉我上车,没有否认:“是。”
我怒了:“你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不叫我?害我在冷风里吹这么久!没人性啊!”
他漫不经心地驾车,道:“素兮姑娘还记得药王谷的指责么?”
沈恪此人,是在用生命耍流氓!
我扯出一个笑:“哎呀你看我,路痴一个还好意思怪沈公子,太不应该了……”
其实我本来还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要他这么着急的回去,还要这样偷偷摸摸,总不见得是青梅竹马要嫁人了,他要回去抢婚吧,但是我现在完全没心情问,最好他青梅竹马嫁给他最讨厌的人,气死他。
就在诅咒中,我在马车上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药王谷的特点就是雾蒙蒙,我磕在马车栏杆上磕醒了,身上盖着沈恪的白大氅,带着白芷的味道。
我揉着眼睛找他,就在稀疏的白雾中发现他正靠在树下曲腿假寐,昨晚的怨恨好像霎时烟消云散了,散成了雾气环绕在他的身侧,映的他周身带着一种清冷之气,侧脸好看的让我再次一头撞在栏杆上。
沈恪也被我撞醒,长长的睫毛抖了抖,睁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掀开他的白大氅下车,却被清晨的寒气激的打了一个刁钻的喷嚏,我揉揉鼻子问他:“你怎么不叫醒我,白白浪费了时间,你只有八天时间。”
沈恪施施然起身,道:“你放心,既然我这样做,那就表示一定来得及。”
我怒了:“你来得及是你的事情,可我来不及啊,我还没给我爹做饭吃呢。”
沈恪看着我:“素兮姑娘你的指责是什么来着,我想想……”
靠!还有完没完了!
我将白大氅塞到他怀里扯出一个笑:“不忙不忙,还是先送你离开吧,回来我兴许还能赶上给我爹做早饭。”说完我就又打了一个喷嚏,抬手抱肩搓了搓。
肩头忽的一重,白大氅又回到我身上了,我就看着沈恪迷人的手灵活地动着,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我揉揉鼻子嘿然:“真贴心啊,走吧走吧。”
带着沈恪上山,我和我刚刚吹嘘的一样,真的闭着眼睛都找得到路,沈恪说要我带他去最高的地方,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知道难处来了,这里一片是出了名的“杂草丛生”,有毒没毒的全在这儿了,左顾右盼,蹲下去拔了根草递给沈恪:“嚼了它。”
沈恪接过草挑眉:“这是……”
我自顾自从小白包里拿出药丸吃,沈恪问:“我吃草,你吃药丸,这是什么道理?”
我跟他解释:“我体内混杂的各种草药和毒药太多了,吃草死得更快。”
为了避免他拿绣球的事情跟我讨价还价,我补充道:“不要质疑我,我从不在药理上骗人。”
沈恪将信将疑,却还是略迟疑地将草送进了嘴里。
我见过羊吃草,见过戚珩吃草,现在又加一个沈恪吃草。
我觉得,能把草吃的也一表人才的,那也是个人才,关键是他吃完还舔嘴唇,那撩人的小舌头和性感的小薄唇。
啊,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一路上山,我趁机给沈恪吃了很多草,沈恪无一例外全都笑纳,我连看着他吃草都觉得赏心悦目,突然有种不然我就陪他一直在这儿吃草的冲动,但真的仅仅只是冲动。
我倒退着走,有种其实沈恪似乎也对这里轻车熟路的感觉,我提醒他:“这里比较危险,你走的时候看清楚路,别摔……啊……”
毫无征兆的脚底下一滑,我直接给滑了出去,对,后面是悬崖峭壁,就是藏在了草丛后面没发现。
我听着沈恪叫了我一声素兮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过来拉住我的手。
我整个人都腾空了,却也没敢挣扎,而且竟然还有勇气回头看看下面云雾缭绕的究竟有多深,猜测自己摔下去会不会尸骨无存。
沈恪神色紧绷地拉住我的手,吃力道:“你别动……”
我没听他的话,顾念着沈恪应该够本事把我弄上去,就腾出了一只手行云流水地解了身上的白大氅,任它就这么掉了下去,我喉咙卡的有些干涩,倒也说话还算清晰:“太重了,好累赘,回头赔你一件。”
我等着沈恪把我拉上去,却没想到他身体灵巧的一翻,抱着我一起下了悬崖。
耳边生风,刮得我脸生疼,就算是沈恪抱着我,死亡的恐惧都直接笼罩在我身侧,我吃着风从眼睛缝儿里看着沈恪那张淡定的脸,努力地嘶吼:“我不就扔了你一件白大氅么,你何苦抱着我给它殉情啊!”
我是在往下掉的半途当中死过去的。
然后又在落地后活回来了。
我喘着大气软着腿趴在地上接地气,一颗心差点从喉咙口蹦出来,趁机瞄一眼沈恪,他却早就气定神闲地在旁边捋衣袖了。
神经病沈恪,不带这么玩的!我本来以为我算是挺会作死的一个人了,现在才知道,沈恪才是作死中的翘楚,无人能敌!
偏生我还在面前那棵树的枝桠上看到了随风飘荡的那件白大氅。
我觉得我的声音都在发颤,这时候早就顾不上什么绣球不绣球的债了,指着沈恪的鼻子就劈头盖脸地骂:“我白素兮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不就一件破大氅么!非要搭上我的命!到底是多金贵的大氅啊!你知不知道我是真怕死啊!我还没给我爹做饭好不好!你混蛋啊沈恪!”
好不容易结结巴巴地骂完,我又开始发抖,死活缓不过来。
沈恪好像被我骂懵了,愣了半晌才顺着我的视线转身,他的视线停在树上的大氅上,终于喃喃道:“居然真的在这儿……”
我咬牙切齿:“沈恪我要杀了你……”
仰头却正对上他含笑的脸:“方才是我不好,没同你打招呼就带你下来了。”
他……他什么时候到我面前的?
好吧,看他的脸看他的笑,我又怂了。
沈恪将树上的白大氅取下来,所幸完好无损,他为我披上,我赌气地推开:“拿走,看到它就膈应。”
沈恪倒也没恼,收了大氅继续道:“上面的树林子里有两头熊,比起救了你再和两头熊搏斗,还是直接跳下来比较保险。”
我惊呼:“那你就知道跳下来不会摔死啊!”
沈恪不紧不慢道:“那你觉得崖壁上那些树桠子都是长来观赏的么?”说着就停了停,皱眉道:“你的着重点有点偏差啊……”
我张了张嘴,然后打了个喷嚏,再然后很没骨气地拿过白大氅又穿上了。
我问沈恪:“那现在怎么办?你介不介意再用那些树桠子再送我上去。”
沈恪看着我,似笑非笑:“那素兮姑娘又介不介意顺带陪在下回燕国呢?”
作者有话要说:沈公子是惊为天人的绝世美男。【喷鼻血状
就是稍稍(确定?)有些腹黑,还有一点(真的?)厚脸皮。
素兮是不是很……怂啊,其实我们小白就是这么的……接地气……
、白素兮VS沈恪(第四回合)
我立刻拒绝:“我不要跟你回燕国,你送我回去!”
沈恪有些无奈地笑着:“回去可不是从这里,如果送你回去的话就真不是八天的问题了。”
我踌躇半天,在在这里等沈恪几天还是跟沈恪回燕国之间选择了跟沈恪回燕国。
白素兮,你就这点出息!
我跟在沈恪后面走,嘟嘟囔囔:“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药王山有什么大动物出没过……”
沈恪侧眸看我:“你在说什么?”
我打着哈哈:“没什么,说来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着急回燕国,甘愿冒着生命危险。”
沈恪抿了抿嘴唇,淡然道:“见一个人,问一个问题。”
我更加确定了他是要回去见旧情人这个事实,这世间能让一个不冷血的男人失去理智的只有女人。
我跟在沈恪后面一言不发,走了大半天,沈恪将我安排在一家客栈里,让我在这里吃喝玩乐五天等他回来。
我表示同意,反正我本来也不想陪他走那么远。
为了报复沈恪之前这么耍我,我特地要了上间,还准备了五天的菜单给掌柜的,就差没找个按摩搓背的来伺候了。
沈恪看着账单微微挑眉,笑着问我:“你不怕我一去不回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笑回去:“质子擅自离开,好像听上去是个不得了的罪名呢,沈公子以为呢?”
嘿哟,威胁嘛,谁不会啊,在兆国的时候他威胁我,在燕国嘛,他的地盘上我来威胁,那才刺激呀。
沈恪笑而不语,交代了两句就走了,并且告诫我最好不要离开这间客栈。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不会离开的,我路痴,这里又是燕国,走丢了就真是大事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戚珩要是等不到我回去,会不会乱了手脚,然后出了岔子,最后我们一起死翘翘了。
还有我那药王老爹,说好的回去给他做饭呢……
我忧心忡忡地一手托着腮在房间里思考人生,没思考出什么所以然来,就到二楼旁边靠窗的僻静位置坐着看风景,心里始终记得一句话,要替燕国人沈恪卖命。
没坐多久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不得不说,虽然我习惯了药王谷常年的低温,但那真的只是空气冷,和燕国这阴冷是完全两样的,穿再多,那种阴冷的感觉还是直溜溜地穿过皮肤,沁人心脾。
我不得已回去穿上了沈恪的白大氅,刚回到桌边坐定,旁边那桌似乎一下午都在这里喝酒侃大山的俩爷们终于进入了正题。
从燕国飞涨的物价谈论到了燕国现今的世子,沈恪的哥哥沈恂。
我喝着茶看着风景顺带听着八卦。
喝酒的说:“说来,咱们这当今的世子是真比不上送去兆国做质子的那位,碌碌无为。”
吃菜的回答:“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天下这么乱,能做什么?能保全咱们燕国不被吞并就可以了,还求什么?”
喝酒的又说:“你说的也有理,反正世子不是要迎娶尹相国的女儿了么,想来也是为了将来考虑。”
吃菜的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可是听说,当年这位尹相国家的小姐尹宁是要嫁给公子沈恪的,娶了她就能做世子。”
喝酒的赶紧捂了他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道:“这话可不兴胡说的。”
虽然他们有意压低声音,但是念在二楼风太大没什么人,正好也就便宜了我的耳朵。
果然啊果然,沈恪是来会美人来了,我觉得我挺能理解沈恪的,自己喜欢的姑娘要嫁给老是排斥自己的哥哥,要是个能人也就算了,偏生是个无能的,还占着世子的位子不干世子该干的事情,他沈恪当然不能忍了。
真是个痴情种啊。
想到这里,我笑了起来,原来他还真有心上人,看来我的诅咒好像真的灵验了,我为我自己的明智点赞。
不过沈恪这样单枪匹马的回去真的没问题么,要是被人发现了他私自回来,就等于给了兆国一个攻打燕国的理由。
真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到底是谁说他有能的,明明如此昏庸啊。
大概是刚刚的话题实在太敏感,那两个人就不再说下去了,把话题换到最近的菜价上了。
天色近黄昏,我饭菜叫到了房里吃。
燕国和兆国毗邻,口味居然差了这么多,今天这饭菜是放了有多少盐。
三口过后,我吃出了点异样。
燕国做饭的时候流行放迷药?还放在我最喜欢吃的菜里面!
啊,这燕国世界太危险,我要回兆国去!哪有第一天来就动手的,待客之道太差劲!都怪沈恪那个坑货啊,把我坑来了燕国还遇上这种倒了血霉的事儿。
为了防止我在这家客栈里把人毒死到时候不好逃,我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打算。
我闭眼趴在桌上装晕。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有人推开了我房间的门,然后推了推我,我没理他,再然后我就被扛了起来,头朝下。
听脚步声,应该有两个人,扛我的那个显然是没什么绑架人的经验,出房门拐弯的时候我一头磕上了门框,我咬着牙才没啊的一声叫出来。
妈的,等会儿一定要扎他一脑袋针!
月黑风高夜,我被两个大汉一路扛着颠出了客栈。
我的肚子卡在他的肩膀上,差点没把胃给颠出来,他流着汗喘着气快步走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思忖着是不是要在这儿就把他们俩解决了。
等会儿是直接上迷药呢还是上那啥啥药然后让他们两个自己在这里干柴烈火呢。
当然是后者啦。
我猥琐的笑了笑,一针扎上那人的手臂,让他间歇性的手臂一麻,脚步就骤停了一下。
“等会儿,这婆娘太重了,我手臂麻了。”
重你个头啊!
前面那个就嫌弃道:“你就这点本事,不就扛个人么!快点!”
扛我的就不干了,一把那我甩出去,脑袋砸上旁边的树干。
结果直接给磕晕过去了。
所以,对于一切聪明人来说,当聪明没有用武之地的时候,聪明就是白聪明,什么都是白搭。
很可惜,我没有办法显示我的聪明。
我本来还想扎他们一脑袋针顺带喂他们点那什么什么药让他们两个人干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