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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沈恪此刻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说,劫财嘛还勉强说得过去,劫色这一点嘛……还有待考证。
等我大功告成了,把药丸放进小瓶子里的时候,沈恪终于进入正题,他将他的手放到我面前,问我道:“素兮姑娘医术精湛,不知可否替在下看看?”
我搭上他的手腕开始把脉:“看什么?你有病啊?”
沈恪轻笑一声:“那你有药么?”
我笑了,还是专心把脉,片刻后,我手一僵,瞅一眼沈恪,他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我继续把脉,最后挑出一根银针刺上他手上的合谷穴。
我不可置信地拔出针,看着他:“你……你是什么知道自己中毒的?”
沈恪收回手,道:“第一天就知道了。”
我张了张嘴很是惊讶:“你知道还……”
沈恪淡然道:“不给他们一点甜头吃吃,他们怎么能相信我真的没什么警惕心,才会对我放松戒备呢。”
我略担忧:“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你这样……”
这样真的很不好啊……
不管怎么说都是欲言又止。
沈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脸上露出了一丝莫测的笑意:“别人我自然是不信的,可药王谷是我手下的,我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个,正如你惊讶的,这毒藏得隐秘,一般人诊断不出来,我信你,信你能诊断出来,也信你不会说出去,所以素兮,你只需将你诊出来的告诉我就好。”
我好像有点惊魂未定,想着自己莫名地就被卷进了一场政治斗争我就觉得惶恐,却还是断断续续把自己诊出来的告诉了沈恪:“毒每一次下的量都很少,几乎微不足道,但是这毒已经在你体内留了至少四年,积少成多,要不是你身上一直带着白芷的味道减缓了毒性,否则中毒的症状早就显现出来了。”
我以为他身上白芷的味道只是因为他喜欢白芷,原来是他早就知道自己中了毒,所以用了白芷来控制毒性。
沈恪问我:“那这个毒的最终后果是什么?”
我宽慰他:“哦,那兆王选毒的时候还是挺手下留情的,这毒还不至于要你的小命,最多瘫痪……”
这哪是宽慰,沈恪那样的人,怎么会忍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残缺呢,倒不如让他直接去死好了。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其实我真的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更别说安慰人了。
沈恪抿一口茶,依旧笑得莫测:“你这是在安慰我么?”喝完茶,又道:“哦对了,下毒的人不是兆王。”
我是真的搞不懂了:“不是兆王,那还是谁?”说着说着就底气不足了,放低了声音弱弱地问他:“不会是……你无能的大哥吧。”
沈恪“嗒”的一声放下杯子,道:“他确实无能,但是够狠。”
我唏嘘着:“可真也太过分了,好歹也是一个爹生的啊。”
沈恪看着我,笑出了声:“在这天下中,同父同母生的都未必不会反目成仇。”
是的,我把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那也是因为我根本无需去关心这些,什么皇子世子公子质子,从来都是听过就算,从未有一刻想过他们会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直到来到沈恪的身边。
我觉得就照这样发展下去,我想要和沈恪老死不相往来的初衷基本就泡汤了。
沈恪半仰头看我:“那你能解毒么?”
我不是解不了毒,可问题是我现在只能诊出沈恪身上有些什么毒,却不知道这些毒合起来是个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该一样一样去解毒还是等诊出来了以后一击必杀。
请恕我学艺不精。
我问他:“你知道毒是下在哪里的吧。”
沈恪一指桌上的茶杯,道:“在我最喜欢的茶里。”
我私以为沈恂简直是不能再狠,下在沈恪最喜欢的茶里,如果沈恪因为知道茶里有毒而不喝茶,那是很不科学的,一看就让人怀疑的,等于变相告诉沈恂,我已经知道了你的把戏,想毒死我,没门。
对于沈恪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来说,这是不可以的,他对自个儿老爹燕王表过忠心,会对质子的身份恪尽职守,绝无二心,为了扮演好这个角色,他就必须卧薪尝毒。
为了弄清楚这是个什么高端的毒药,我打算弄点茶叶渣子回去给我老爹检验,却发现挨千刀的沈恂精明到每次都让人把茶叶都清干净。
我气急败坏地恨不得摔杯子:“太过分了啊,你怎么就被看的这么死啊。”
沈恪故作轻松道:“陶然居的分布是这样,一半兆王的人,一半沈恂的人,看门的和阿鹿,我的人。”
我又惊讶了:“那你还能在床下面挖个暗道,还这么大胆的做了这个出逃计划……”
沈恪看我一眼,补充道:“可这不代表外面没有我的人。”
我不以为然:“外面顶个什么用,又进不来。”
沈恪更不以为然:“那你以为为何突然外面守卫会森严成这个样子。”
我思考了一下,默默地扶额:“好吧,你赢了。”
※※※※※※
又过两日,我意思意思和戚珩一起把沈恪差不多好全了的消息报告给外面的人,让他们去报告给兆王,兆王也意思意思派了个不知道干嘛的大臣过来在门口看了几眼,以表慰问,就算是兆王了解了,毕竟肺痨这种病真的不是什么能大肆宣扬的病,要知道如果传去给了燕王听,又是一个借口,兆王还没做好准备呢。于是我又多懂了一层沈恪加强守卫的原因了,为了看住这里沈恂的人不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我和戚珩就要准备离开,顺带带着那下了毒的茶。
我的职责嘛,替燕国人沈恪卖命。
我用茶把帕子全数浸湿藏在戚珩的药箱里带回去。
我们走的时候沈恪正回到他被我霸占了好几天的床上,靠着雕花的窗栏,曲起一条腿,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拿着那纸书卷看,偶尔抬眼看看我和戚珩收东西。
我对沈恪道:“你且等我两天,等我爹查出眉目来了我就告诉你,就用给你复诊的名头好了。”
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进入角色了。
戚珩插嘴:“素兮你还要回来?你还嫌折腾的不够啊。”
我一掌拍过去:“你再打岔一次试试,扎不死你。”
戚珩默默地轻呵去。
沈恪将书从自己面前移开,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好,等你回来。”
因为我们的离去,外面的守卫也撤去了大半,一路上回去,戚珩走的很快,还没跟我说话,我愈发觉得他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太没气量,不过好在他还有留有一丝人性,走得快也不走远,念在我路痴的份上还等我几步。
直到回到药王谷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接地气,刚舒服地往我爹的软榻上一躺,身后就传来我爹嘲笑一样的话:“小素兮啊,前几日见你带了沈公子来药王谷,我以为你是带着来见岳父的,没想到是约着私奔去的。”
我一个跟头从软榻上栽下来。
、白素兮VS沈恪(第八回合)
作者有话要说:嗷,原谅我其实不懂毒,所以毒啊什么的全是我胡诌的,如果有学医的姑娘请不要介意昂,当然你也可以戳我告诉我该怎么写的,我觉得百度真的不是个可靠的东西……【跪地
当然了我们要关注的重点是小白和沈公子的爱情故事对不对!!!所以这些细节就不要在意嘛!!!【痴汉笑
爱你们么么哒!不要忘了收藏和留言哟~记得爱我~
另,今天听说芜夏妹子后天要去学校开学了,好辛苦的姑娘,加油学习么么哒!要考个好大学啊!本九赐你人品大爆发!
毁人不倦啊毁人不倦!我爹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呵呵呵,其实他根本就没吃对过药,真是亲爹啊。
我艰难地爬起来,咬牙切齿:“白老头啊,你是我亲爹啊,什么见岳父啊,还有啊,我……我为什么要跟他私奔啊。”
我爹他笑得挺欢的:“素兮啊,你说你私奔就私奔啊,还往药王谷走做什么,要来示威的么,告诉你那些个老大不小还没个初恋的师兄们他们小师妹都跟人跑了?”
我呵呵道:“那我现在回来是干嘛,要嫁妆么?”
我爹他笑得更欢了:“哎嘿嘿,那你得把咱们整座药王山全都搬走啊,辛苦你了。”
我说不过他,拿出那条湿漉漉的帕子道:“白老头,别闹了,先替你无能的女儿验验这帕子上有什么毒,然后顺便研究一下怎么解毒。”
我爹他笑得牙都快掉了:“唉,小素兮,长大了啊。”
我恨不得连我爹一起扎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再和我爹好好的交流下去了,我需要出去好好的冷静一下,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药王谷各种药材长得郁郁葱葱,几乎常年都见不着太阳,所以我躺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美其名曰是晒太阳,其实是在看树。
清晨的阳光犀利点,穿过层层叠叠的大树叶就洒下来,已经被隔离的差不过了,和着雾气洒在我脸上,稍微有点刺眼还有点温热,我就抬手挡了挡。
小树林里面带着几声清脆的鸟叫,舒服的我觉得我快睡过去了,嘴里都忍不住哼哼出声了。
我躺了躺,头顶上就响起个声音。
“小素兮啊,质子府回来了?舍不得沈公子就哭了?”
我移开手,忍着阳光的反射看到我那六师兄一张好看的脸笑成那个样子略有些惶恐,忍不住反驳:“谁哭呢。”说着就坐起来让到一边,拍了拍身边的草地:“你也坐。”
六师兄子悦今年刚过而立之年,是我药王谷的十二剩男里面唯一有过恋爱经验的,虽然我承认他可能懂得比我多,但是他常年忧郁状态成日四十五度角望天一副文艺青年的小胡子颓废样子现在出现在这里真的好吗。
更何况我也没有遇到感情问题,所以他出现在这里真心不太合适。
六师兄席地而坐,阳光就换成洒在他的脸上,明媚而忧伤。
他道:“我以为你哼哼唧唧的在哭呢。”
我说:“才没有好不好,哪有那么容易哭的。”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他刚刚说了什么,回过去兴师问罪:“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要把我和沈恪扯到一起,都几个意思啊。”
六师派自然道:“师父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素兮大了,该嫁人了。”
我手一抬,无力道:“停……我们换个话题……”
六兄是少有的好脾气有耐心男人,同意道:“好,那我们换个话题,素兮,你爱过一个人么?放下过一个人么?”
我摇头:“你看着我长大你不知道我有没有你说的那样啊。”
六师兄说,爱一个人就是愿意为他放下一切,愿意跟他去任何地方,只要在他身边不论是过什么生活都觉得心满意足。
我不敢苟同他的这段说辞,我觉得如果没有安定的生活和足够的生活条件,凭什么说爱,爱是建立在安定且有经济的基础上的,我不要一个每天让我吃糠咽菜的人说爱我,他的爱太廉价了。
六师兄听完我的反驳也没有生气,好脾气地说道:“素兮,你会说这些我不意外,你一向是个实在的女孩子,当然,你说的也没错,如果当年我有钱有势,她也不会离开我了,我就是那个说着爱她却让她吃糠咽菜的人。”
我愣了愣,不想再戳六师兄的伤口,咽了口口水就岔开话题:“那……那你是怎么放下的?”
六师兄微微仰起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就是有一天,当我再次面对过往的难堪,过往的伤心,心如止水,一笑了之,即使是师兄弟们在我面前说起我的种种不幸,我却好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心里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苦涩的话语字字戳心,我想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明白六师兄的心境了,我一直觉得就我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人生的。
他劝我:“素兮,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应该去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六师兄是药王谷的诗人。
我道:“或许你说的对,但是就算要轰轰烈烈,那个人应该也不会是沈恪,我和他实在……”我想了半天没想到一个好词语,只能含糊道:“实在差的太多了。”
六师兄笑了笑,轻声道:“一切皆有可能,就好像我当年也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什么样。”
我听戚珩八卦过六兄的情史,确实缠绵悱恻动人匪浅,他是我七那年被大师兄在河里捡回来的。
听说那日受了情伤的六师兄割了腕被救下,上吊又不成,最后跳河前为了保险起见还服了毒,真是用心良苦。
后来被出去打酱油的大师兄撞见了就给捞回去,进药王谷的时候他已经被折腾的去了大半条命,大家围着他纷纷赞叹:“从没见过命这么硬的啊。”
我爹妙手回春把他弄活了,可六师兄依旧不屈不饶的一心求死,在六师兄寻死觅活间,我爹啃着黄瓜轻飘飘道:“你可劲儿死,你死的方式越多我越高兴,正好给我那几个小徒弟练练手怎么把人救活。”
最后是六师兄跪在我爹面前说他再也不想死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求我爹收他为徒,我爹欣然答应。
当时六师兄的本意是想拜师学医,学了医就能知道很多毒,他就立誓要研究出一种我爹甚至整个药王谷都解不了的毒,然后一死了之顺带砸了药王谷的招牌。
后来研究着研究着就渐渐忘了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