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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地坐下，点头示意：“您好。”顺便在打量着眼前的女士。
乌黑的直发柔顺的盘在脑后，身上穿着是一套并不张扬的米色和服，但是档次可以从和服的料子上可以看得出来。左手手上有着一颗足够耀眼的钻石。璀璨的闪耀在这里。
五官张得还算柔和，总的来说，也是经过几年的贵妇训练的夫人了。
眉宇之间，和上原美代子的倒是很相像。
站起来，对我90°的鞠躬。“对于外甥女做的事情，我十分抱歉。”
我连忙站起来，“这是中岛的对我做的事情，你没有什么义务替她去道歉。”
然后示意到她坐下：“越前小姐，我这次专程是来赔礼道歉的，这是上原的家的一些点心请笑纳。”
“真是有劳费心了。”我双手接过表示郑重其事。
“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希望这件事情能到此为止，我们上原家愿意出钱来补偿这次错误。还可以把你送到国外的大学去学习，加州理工大学，世界排名比东京大学高。而且，越前小姐，你在美国的一切开销都可以算在我们上原家。”
见我在用勺子，拨弄。
“不要再犹豫了，这么好的条件的是谁也轮不到的，像你们这样的家庭的孩子是一辈子都办不了一张签证的。”
“呵呵呵，”我笑了笑。
“额？”
我放下杯子，优雅的说道：“看来夫人对我们家的调查还不是很彻底啊。”
“有什么不彻底的。”
“我们一家刚从美国回来，一大家子上下老少加上一只猫都是拿着美国的国籍。在美国算不上什么入流的任务嘛，好歹也有车有房。所以，对于钱，我们家一向不是很缺。”
“……”
“我知道夫人很为难，我们也不过分，只是请上原家不要在护着中岛而已。我们也可以公事公办，走走法律上程序而已，与其在这里白费口舌，不如将精力花在找好一点的律师，或者在准备多一些的钱，将中岛保释出来。这样只会增长她的气焰，觉得她好像有你这样的阿姨，可以横行霸道了。”
“我的弟弟只有这样一个女儿，以前一直在过着不算好的日子。现在……”
“你的意思就是非保她不可了啊？”
“……是……”
“我还是建议上原家不要插手，否则，擦枪走火了，大家的面子方面，就不怎么好办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太绝。”上原家的夫人本也不想接这个烂摊子。有碍于面子只好来。
“这个我有度，还请夫人最近看好自己的女儿，如果，你女儿来插手，我就默认上原家也在插手。现在这打个招呼，”眼镜中射出寒光：“到时候，我新帐老账一起算。”
上原夫人，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散发出的寒气与压力，不是高中生的。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人，根据这几年的在上流社会上的摸打滚爬，有些道理规则，也不言而喻。
寒暄几句就走了。
“姐，就这样？”
“就这样。”
“这～”
“姐姐我自有打算。”
“哎……”
……
“下课了吗？”我发过去。
“恩，今天还去帮你补课。”手冢回过来。
“恩，我想出院了。”
“胡闹，好好地养身子。”
“国光，你说，我以后我不能走怎么办？”
“怎么会呢？汐沫。”
“我感觉自己走不动了。跑不动了。没有力气了。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我的身体还是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汐沫，乖啊，不要瞎想，否则，你以后不要想吃到带鱼。”真是想象不出来手冢说：乖啊。的样子。
“手冢国光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拿吃的来要挟我。”手冢看见这条短信的时候，自己还是笑了出来。
5分钟，过去了。
“怎么不说话了。一个人在医院闷吧。”手冢。
“混蛋，好好上课，不要开小差。真是太松懈了，晚上罚你围着医院跑！”
“哭脸。不要嘛。”MY GOD 算是撒娇吗。手冢你果然很闷骚。
“手冢国光我警告你，我下辈子就指望你多赚点钱，给我花花了。所以给我好好学习，考上东大。”手冢上课发短信被同桌看见了，愣了好一阵子呢。
“遵命。”手冢本来想加上老婆大人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
晚上，手冢照例给我补课。
恰巧，护士小姐拿着铁的夹子给我说一些，注意事项。
什么，禁止抽烟，禁止喝酒，禁止……
手冢倒是很认真记下来。
“运动要适量，出院之后一段时间房、事就暂时不要进行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水直接喷出来。护士小姐，你新来的吧，挂不得见你眼生呢。
我再看看手冢，脸不红，气不喘的。
“都记下了，还有什么注意的。”
“暂时就这么多。出院的时候，主治医生会问话。”
“哦。”
护士，退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的味道。
“汐沫，你好好做。”
“恩。”
“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
“用的着。”
我和手冢慢慢的走在大厅里。穿过树林，眼见着，就要到大门。
手冢准备说再见的时候，我冲上去。钻到，手冢的怀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的梦里又会有国光了。”
手冢将手环上我的腰上。轻轻地说：“身上有汗味，乖。再见。”
“路上小心。”
“恩，到家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恩。”
送走了，手冢。我走到医院的公共电话。拨通了千叶的手机，“明天就动手吧。”
回病房的路上。我矛盾了，一边是在国光面前偶尔撒撒娇的我，一边是做事甚至可以说攻于心计，心狠手辣的我。我矛盾了。
转折
墨色泼洗过的街道，风呼啸着穿梭在狭长的弄堂，把窸窸窣窣地窃语送到不知是什么人的耳畔。
初夏的夜晚，少了一份盛夏的闷，多了一份春末的凉。
确定大叔他们已经睡去，换上衣服，望了一眼电脑上的字，我倒吸一口冷气。关上电脑。利落的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下来，艰难的翻过墙，身体的灵活度已经不能和从前相比了。
钻进，一辆我恭候多时的黑色轿车，消失在被霓虹灯所包围的世界。
进了车子，我被蒙上了眼睛：“越前小姐，例行公事，请见谅。”
“可以理解。请便吧。”淡漠至极的声音的响起在高级的车中，伴着车中高级车香水的味道，一路行驶着。
只觉得，车子使了一个较大的转弯，开始变得颠簸。
凭借着我的直觉，我认为应该行驶到一个山的路口。
门开了之后，一阵凉气袭来，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小姐，到了。我来领小姐上山吧。”一个柔和的女声，在我的左前方想起。
我伸出手，感觉到一个冰凉的手，扶着我。领着我上山。
我只能摸到她的手被，忽然，有一种直觉。
我便佯装摔倒，她很快就接住我。反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能扶得住我的重量，力气很大。右手的虎口上和食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常年扣动扳机的结果。我心中差不多有一个数，一个女杀手。
“小姐，你没事吧？”
“没什么，刚出院，还没有什么体力，真是麻烦小姐你了。”我靠着他扶着起来。
“小姐，当心啊。”
“恩。”
当她将我的眼睛上的布摘下来。我忽然觉得一阵金色的刺眼眩晕。
华丽，施华洛世奇的大吊灯。Beautiful！
傍边的什么装饰什么的我倒是没有什么太注意。只有那个大灯把我深深地震撼倒了。
千叶的财力，还是超出我的想象，虽然说我至少帮她做了15本帐，对她的一部分的家底还是挺了解的。即使以前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两万两千个水晶饰片，两千七百个发光源，直径有八点五米，长六点五米，净重有六吨。和比利时Knokke 大赌场中的大型支架水晶灯，一模一样。
穿过大厅，只见，中岛跪在猩红色的地毯上，
苍白的脸，红色的地毯。煞是对比啊。
“岚姐，越前小姐带到了。”
“恩，你先下去吧。汐沫，你坐。”
“谢谢岚姐。”
“岚姐这儿，没什么吃的。”
“不用麻烦。”
“你问吧。”
“恩。”
“中岛，现在的你后悔了吗？”
“……”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本来在警察局例行问话的，怎么会到这里来，而且自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时候，家里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很显然，再笨的人，都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情了。
“越前小姐，我真的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吧。放我一马吧。”
“拜托，我不是什么大人。古人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一区区女人有什么大人的度量。”
“……”
“……”
“说吧，你要怎样才能了了。”
“爽快，我要你的命相信吗？”
中岛沉默了。然后说：“越前汐沫。你不怕么？”
“怕什么？”
“我化成鬼。”
“不放过我？”
“恩。”她的眼睛闪着怨恨的光。好像是将要化成的厉鬼似的
“呵呵，”我玩弄着自己的手上的黄玉。“我从来不会笨得自己动手。”
“我就这样没了，上原家的人也不会放过你，日本政府也不会放过你”
“你消失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怎么样啊。”
“……”
“其实弄死你，真的很简单，白的黑的真的很简单的。黑的就不说了什么车祸啊，什么火拼的手流弹所伤啊，理由要多少有多少。白的吗，就是向里面的人打个招呼啊。什么监狱里蹊跷的死，也不是什么不平常的事情。监狱里的规则多了。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啊。”
“那你还是给我一个痛快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搞的好像是逼着你死一样，对自己的反省都没有。难道你的表姐，就怕了？弄死上原光子和上原惠子，两位世家小姐从而登上了唯一云康株式会社的最大股东继承人的位子。她倒是照样围着那个幸村精市在那里吃更多的醋。啧啧啧啧……上原光子毁容而死，上原惠子强、奸致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才多大啊！竟然这么狠，上原家竟然还默认了。也只能说你的姨夫现任的上原一男是个有手段的男人。但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你都知道？”
“我想幸村精市也能猜到一半。”
“呵呵……我的姐姐真是不幸啊。”
喝了一口茶。“现在在你的面前有两条路。”
“哪两条？”
“弄死你。”
“还有呢？”
“和我合作”
“合作什么？”
“听说，你的爸爸在云康有一定的地位。”
“你想干什么？”中岛的眼光开始变的警觉。
“我要你爸爸在云康电脑的密码。”
“这～”
“那就动手吧。”
“等等，容我再想想。”
“动手。”
“等等。”
“动手！”
“好！”
随着我的一步步的紧逼，她也只好妥协。
“记得保密哦。”
“恩。”
“那～，扶这位小姐起来。”我向下面吩咐道。
“是。”
“恩～中岛小姐合作愉快！”
一旁的千叶打了一个哈气，眯着眼睛看着我。迷离的眼神我看不出她的所思。
“你跟我来。汐沫。”
我随着他走，“为什么不杀他？”
“杀？”我冷咻一声：“还真会脏了我的手。”
“那这事就这样算了？”忽然，她将我压在门板上，我倒是懒得反应。就任凭她紧紧的压着我。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和后面一声响
“我想我有我的打算。”我盯着她的眼睛。
她放开我：“身材不错啊。”
“多谢。”我理了理我身上的衣服。
“跟我来。”移动上面的灯盏。忽然开了一个门。
随着她就这样进了刚刚压我的地方。那地方是空的。竟然有机关。所以，刚刚将我推倒的时候会有声音。
里面又是一个世界。整齐的黑西装。
“岚姐。”
“恩。这是代替忍足侑子的越前汐沫。”
“沫姐好”整齐的声音。里面不妨能当我爷爷的人。
“……”黑线加乌鸦，石化……
“大家好，我越前汐沫，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指教。”
“指教了。”
一段程序后，后来才知道，忍足侑子原来就是千叶岚的隐秘秘书，而最近侑子好像是怀孕了，退下来。我就上了。
“国光，如果我站在你的对面，你会怎样？”
短信发送中……
……
离开时，电脑上有两个对话框。
“jamine，留着中岛，有用。”
“0887，集中一切力量，打入千叶岚内部。”
和谐的开始
在大家的印象里，所谓的会计，是一种很赚钱的职业。管钱的，多神气啊。
在大的公司里有一个超大的财经会计团队来维持集团的正常的运行。像大家熟悉的莫过于给人发钱的那种，还有预算，成本，利润……好多好多，大家都各司其职。
有很多的人眼红会计穿名牌，挎LV，最不济的也开着奇瑞QQ在大马路上耀武扬威。我以前住的楼下的妹妹。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会计，汗啊。所以，一时间，迎来了会计热。一个职校开了全日制的会计班6个，一个班50多个人。晚上开夜校，星期天上成人课。
我上的就是夜校。前文也说过，我是替落去的。考“会计从业资格证书”和“初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