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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佳沉默,染心却没法沉默,她环顾周遭,皱眉道:“为什么要让你来杀一个棺材里的人?谁会住在棺材里?”
路小佳不理她,只是按照那中年人告诉他的步法慢慢地走着,终于停在一块地方。
抬头间,一座高大的石墓出现在眼前。
墓门紧闭,而这扇门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开。
路小佳站在门前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解下了剑柄上的金黄色丝带,从石门的缝隙中将丝带塞了进去。
染心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小佳似乎终于有了解释的心情:“既然这丝带号称让人天上地下都可去,那我就看看它能不能让我进这个门。”
染心忍不住道:“若是不能呢?”
路小佳耸肩道:“不能的话,我就回去。他在报酬上骗了我,我也只能空手而归。”
好在石墓中的人没打算让他空手而归。
“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坟地中格外刺耳,门开了。
门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到,浓烈的漆黑好似连接着另一个不存在的恐怖而神秘的空间。
路小佳毫不在意地踏入这片黑暗中,染心迟疑了一下,到底有些害怕,但见路小佳自顾自地走着,又不搭理她的样子,她不由得跺了跺脚,赌气般跟着走了进去。
尽管是赌气,但当门骤然在他们背后关上时,巨大的响声还是让她吓了一跳,不由得抓住了路小佳的衣服衣角,抓的死死的。
一片黑暗。
黑暗中浮着迷蒙的光影,好像有看不见的鬼魅在这里走来走去。
他们没有看见任何人,可地上的丝带已经摸不到了。
难道是被黑暗中那些游荡的鬼魂拿走了?
有了这个想象,染心的手抓的更紧了。
她不敢去想,在这么恐怖的地方,若是路小佳突然消失,会给她怎样的惊吓和打击。
没有灯光,路小佳面色坦然,抬起手四面摸了摸,两面都是墙壁,时不时有阵阵阴风从墙壁缝隙中透进来,发出阵阵呜咽般的哭嚎。
他们只有往前走。
这里的环境让染心大皱眉头,她实在无法想象有哪个正常人会住在这里。
也许住在这里的是个长相丑陋,脾气古怪的老人,也许住在这里的是个怪模怪样无法见人的畸形人,也许住在这里的是个不怀好意的疯子……又也许,这里住着的,根本不是人。
路小佳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刚打出火焰,突然一阵风而过,火折子便灭了。
这阵风来的真巧,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刚灭了火折子,风也停息了。
路小佳又掏出了一张火折子,又是一阵风吹过,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再轻举妄动,因为这里根本不允许有光。
路小佳停了停,笑了笑,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喃喃地道:“既然又看不见的主人在抗议,我这个客人也只好听话了。”
他真的收起了火折子,摸索着地向前走去。
染心心里害怕,但也不敢多问,只好揪着路小佳的衣角一步一步地粘着他。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的寒意渐渐上升,左方突然透出阵阵凉风,显然是有个洞穴。
他们拐进了洞穴中,洞穴里同样一片黑暗。
但黑暗之中有东西泛着绿光。
路小佳走了几步,便看见泛着绿光的长方体是一口棺材。
一口泛着绿光,带着古怪的花纹的棺材。
路小佳的手摸了摸棺材盖子后,突然起手。
棺材盖子整个儿被掀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扬起地面一片灰尘。
染心松开一只手,掏出一条手帕捂住鼻口,路小佳浑然不觉地紧盯着前方。
即使有绿光,这里的可见度还是很低,当有人说话时,染心依然受了惊吓,差点□地扑到路小佳身上。
棺材里有人直直地坐起来,目光如炬,也盯着路小佳。
长期处在黑暗中的人,在黑暗里的视力总是比常人好。
说话声骤然响起,染心吓了一跳后,方才更为惊讶地发现对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她的声音很平静,很温和:“你们来这里想做什么?”
路小佳不回答,眯起眼睛反而道:“你是谁?你一直住在这里?”
黑暗中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避重就轻地回答:“不错,我一直住在这里。”
染心不自觉的放松了手,在她心中似乎觉得对方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惧怕人,因此也不由得放心了许多。
就在染心放开路小佳的衣角的那片刻,路小佳突然几步扑向前,一把无鞘之剑在黑暗中划过一阵风声,直取声音来源之处。
他没有忘了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杀掉棺材里的人。
突然路小佳脚下的地面破开,一只手从下面伸出来,一只同样泛着绿光的手,直破地面。
在染心无法克制的呼声中,这只手快如闪电,已牢牢地抓住了路小佳的脚腕。
路小佳猝不及防,便被狠狠地拖了进去。
“轰隆”一声,碎石四溅,地面上只留下一个大洞。
作者有话要说:介于某些压力,我也需要留言和打分,只说点掏心肺的真话。(笑)
路傅是冷CP,我不说大家都知道,冷到什么程度了?冷到我上榜三天,点击还没超过二百……写《流星蝴蝶剑》冷同人的时候都没这么凄凉过。而且收藏现在还没过三位数……这种情况下,大家再不给点留言打分,我就只有抱着膀子在大街上吹冷风了。
既然这类文少,点击不上,收藏很低,大家就尽管发言,就算提意见也没问题,比如“我认为路小佳应该是什么什么样,你怎么…………”或者比如“你丫写的也太文艺了,我看着牙酸”或者干脆自己在留言处编编小剧场什么的……咳咳,并不是一定要写很多话,但至少给句话什么的,出来混谁都不容易,这话一点都不假。
真心感激看文的大家,也希望大家能看的开心愉快没有压力。这段话迫于我这边单方压力放在这里,如果影响了你看文的心情,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最后,谢谢晚曦同学扔的霸王票,实在没想到居然会收到,吃惊的同时真是给我很大的鼓励了。(笑)
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来写好这篇文,不敷衍,也争取精彩。(握拳)
上官(一)
黑暗中灰尘四扬。
地上的洞还在,路小佳就这么被抓了下去,重重地落在洞里。
石墓底下居然还有个通道。
路小佳刚落地,那只泛着绿光的手便从背后推了他一把,一个冰冷的声音低声道:“快走。”
突然被人抓到地底,路小佳本该挥剑进攻或警惕四周,但他却真的听那个人的话,大步顺着通道走的飞快。
背后那人的速度也不慢,七绕八拐的通道中,两人默默无言,快步行走,心中却均有诸多疑问。
终于,路小佳先停下来,喘口气,摇头笑道:“我早说你这人很有趣。”
他背后之人也恰好停下来,但仍沉默不语。安静的通道里只有两个人平缓的呼吸声。
路小佳突然转头,瞅着那只泛着绿光的手,笑道:“傅红雪,你几时有了装鬼吓人的坏习惯?”
空气中似乎充满了尴尬。
良久,傅红雪特有的冷淡的声音才响起:“什么时候发现的?”
路小佳诙谐地道:“从你弄出阴风吹熄了我手中的火折子的时候。”
说是阴风,不过是刀风。傅红雪依然略有怀疑:“你并没有看见我。”
路小佳微笑着,淡淡地道:“其实是你开门放我进来,你一直在我前方走着,对不对?”
傅红雪不说话。这种时候的无言,往往等于默认。
只是他还是不知道路小佳是怎样发现的,因为火折子并没有亮起来,路小佳不可能看见他。
路小佳却是弯着嘴角,自顾自地悠然微笑着,而不言语,似乎存心要留下一个谜。
傅红雪没有追问,却是垂下头,抬起他那只没有握刀的手,原本很苍白,此刻却泛着绿光的手,仔细地打量起来,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反反复复地看了许多遍。
路小佳也饶有兴趣地看着,突然伸出五指触了触,指尖传来一阵冰凉,触感与那日早上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同。
“没想到你还有本事把自己的手变成这种颜色,有时间一定要教教我。”
傅红雪思考片刻,猜测道:“也许是一种磷粉……棺材上涂的也是这种东西。”
他在寻找这条隐秘的通道时,不小心蹭到了棺材的棺身,幸好他及时缩进了通道入口中,泛着绿光的手才没有被路小佳他们发觉。
“能去掉么?”路小佳干脆握着傅红雪的手,用大拇指狠狠地搓了搓,他的拇指也隐隐地发出了不明显的光。
路小佳笑了,又用指甲刮了刮傅红雪的手背,指甲缝里便也沾上了几许绿光。
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路小佳又搓又刮正玩得自在,黑暗中却看不见傅红雪皱起的眉头。
傅红雪不动声色抽回手,只是淡淡地看了路小佳一眼,他是后天锻炼出的夜眼,即使在一片漆黑中也能看见东西。
路小佳惋惜地咂了咂嘴,懒洋洋地道:“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他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
傅红雪的表情有些为难,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路小佳解释这个问题。
出现在这里的过程他当然知道,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路小佳说清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所以他只是淡淡地道:“我看见了树枝上的红色丝带。在一旁坐了一会儿。我看见了叶开。”
路小佳很快地理解了这三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或者说,路小佳很快地理解了最后一句话,他几乎在这个狭窄的通道里跳起来。
“你说叶开在这里?他来这里干什么?”
傅红雪的回答更简单:“带你回去成亲。”
路小佳的表情好像是有人在他面前放了一块烂泥那么绝:“叶开要我回去和他成亲?”
傅红雪皱起眉。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似乎不悦,又似乎想嗤笑,各种回敬方式交杂,便让他一时无语。
路小佳及时反应过来,哈哈一笑,道:“自然是,自然是开玩笑。”
于是傅红雪满面冷然,更无语地看着他,用沉默表示自己并不欣赏这个玩笑。
路小佳干咳两声,转头背着手,好似自言自语地道:“我怎么不知道叶开什么时候改行当媒人了?”
傅红雪不理他,淡淡地道:“对方是南宫家。”
路小佳突然哑然。
似乎有咽不下去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嗓子,灰色的眸子失去了全部光彩,又变为死寂,他平视着前方,目光中一会儿流露出痛苦,一会儿流露出冷然。
路小佳突然冷笑着低语:“狗拿耗子,叶开就会干这种事。”
他还记得叶开在边城曾看着翠浓的背影,冷冷地对丁灵琳道:“若我最后发现她不是真心爱傅红雪,我一定会杀了她。”
丁灵琳不解,追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路小佳却是嗤之以鼻:傅红雪和那女人是不是真心相爱,关你叶开什么事。
现在叶开居然管到他的头上了,让他更为恼火。
“我到现在连一个姓南宫的女人都没见过。”
傅红雪默然,闭目片刻,睁开眼,依然淡淡地道:“叶开说他也没办法。”
路小佳乜着眼瞅着他,道:“所以你就来了?”
傅红雪不置可否:“欠你一个人情。不过……”
路小佳皱了皱眉:“不过?”
傅红雪的声音依然平淡:“也许我也在狗拿耗子。”
路小佳嗤嗤地笑了起来,简直要笑弯了腰,他没想到自己能有笑得这么愉快的一天。
傅红雪瞪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路小佳,他根本没感觉到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笑声渐渐变小,最后转为路小佳嘴角边的一抹弧度,他紧紧地握住了傅红雪的手,悠然道:“既然你是夜眼,就不能糟蹋了这种才能,就带我一起出去吧。”
看见傅红雪那怪异颜色的手,路小佳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又提了点:“如果你不想带着你的手继续装鬼吓人的话,就出去洗洗手。然后喝杯酒,今天的事就忘了。”
傅红雪伸了伸手,简短地道:“我手腕上,你的东西。”
路小佳顺手摸上去,是那条金黄色的丝带,他皱了皱眉,又笑了:“这东西还挺有用,送你了。”
突然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摇头道:“不行,有用是有用,就是太麻烦,还是我拿着吧。”
傅红雪不说话,在前面带路走着,任着路小佳在他身后自说自话。
但他也有些疑问,所以当路小佳闭嘴不言时,他便开始说话了:“这丝带也有涵义?”
路小佳叹口气,有些讽刺地道:“有。再过几年,江湖上大概就找不到没有涵义的丝带了。”
傅红雪不语,低着头默默地思考着,但他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家族用的是金黄色的丝带。
路小佳也不主动解释,有些洋洋得意地等着傅红雪来问。
傅红雪终于摇头,淡然地道:“想不起来。”
路小佳想笑,但勾起嘴角后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如果你记得小李飞刀,就该记得另一个人,那个时候,他两几乎齐名。”
傅红雪睁大眼睛,瞳孔似已缩紧,他确实该想到,可他也确实没有想起来。
“上官金虹。”
这四个字已远没有小李飞刀四字有魔力了,也许有很多更年轻的后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