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这时荆无命有些失望,若是丁灵中抱着“和阿飞相比”,或是和其他人相比的想法,他永远只会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他不知道自己实在误会了丁灵中的意思,丁灵中只想在荆无命心中站在与阿飞同等的位置上。
“可惜……”丁灵中闭上眼睛,硬是换了一种方法,又问道:“那么,我是你的对手么?”
荆无命冷然道:“我的对手,只有一个。”
斯人已逝,而他是自己心中认定的唯一一个,无论如何都要压倒的,那一个。
丁灵中闭上眼睛,一阵欣慰,却是一阵苦笑。
他早知道没这么容易,但至少已经将心意传达,足矣。
荆无命走出密林,上官小仙迎面而来,看见他胸前的伤口先是一惊,待知丁灵中已败后,神情似哭似笑,不知她此时的心情是喜是悲。
荆无命无心理会她,胸前伤口太深太重,还不断溢着血,他急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此时,上官小仙关切地建议:“不如到我帮里……”
“不用。”荆无命沉声冷言,果断地拒绝。他无心无意与上官小仙纠缠不清。
上官小仙目中滑过一片哀伤之色,凄然地道:“也是,既然荆伯伯不愿,小仙也无法勉强,只是,希望荆伯伯下次若见到飞叔叔,能不能帮我转告他,要小心……”
荆无命本欲走,闻言止步道:“小心什么?”
阿飞醒来时,正是清晨。他至今仍是四处漂泊,没有固定的住所,昨晚来到这个小镇,住进这个客栈中,为的也不过是休息一夜,至于明天他会在哪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形成固定的作息习惯,连他自己都要惊讶了,人的适应能力果然不能小看。
清晨的风是新鲜的,新鲜而芬芳,就仿佛像多情少女的呼吸。
风在窗外吹,落叶一片片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枯涩的琴弦,虽然有声音,却比无声更沉闷。
阿飞在房中站了一会儿,便推开门,突然一个身影倒进来,没有任何杀意,阿飞便下意识地接在怀中。
低头看一眼更是震惊:“荆无命?”
只见荆无命全身都是血,上身衣裳被鲜血染得通红,伤口上只有简单的包扎。
阿飞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门,只见门上也是鲜血一片。
近年来,已经很少有能让阿飞震惊的事情了。但此刻阿飞却被心中突然冒出的猜测吓愣了:莫非荆无命受了伤后没有好好治疗便来找他?还在门外站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标题形式果然不适合我,以前以为只能更1K字才用(一)(二)(三)这样的注明,既然现在可以三千字了,就把标题变回原来该有的形式吧……
话说,这次战斗真是写的我热血沸腾(虽然被我彻底地写腐了:丁灵中,你暗恋荆师父多年是不是……)
争锋
路小佳极少从荆无命口中听见关于金钱帮或是上官金虹的事情,也无曾想象当年上官金虹创建金钱帮时,是多么鼎盛辉煌。
前辈与后辈之前,也许只有十数年之隔,却已是如同相隔高墙深渊,年轻人并无意去翻阅那些老一辈的风光。
况且荆无命也不是会向他谈起昔日辉煌的长辈。
即使如此,他也很肯定,金钱帮和四大家族之间没有联系,即使有,也只是利用,交易或是……威胁。
“南宫家怎么会和金钱帮扯在一起?”
南宫染心脸色骤变时,半响无语,路小佳毫不在意,悠然地坐在桌子旁,歪歪斜斜,神色不动,只是心中却暗暗有了计量和提防。
手中握着有力筹码的人永远不会被动摇,南宫染心迅速间已经敛了微笑,却依然镇定:“这话从何说起?金钱帮是江湖上最大的帮派,加上上官帮主又是魔教座下,和南宫家素来只有正邪不两立的关系。”
“正邪不两立……”路小佳喃喃自念一遍,不由得露出戏谑的目光,放肆地道:“这一句话的背后通常都夹带着数不清的利益连结关系,还有一片腥风血雨……不知道南宫家是想伪而得利,还是想战而求名?”
南宫染心笑了笑,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她沉沉地看着满脸漫不经心,看不出丝毫心思的路小佳,后者则靠着椅背,眼中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嗤笑之意。
这漂亮小姑娘倒是挺有趣,只是他实在没兴趣,问来问去也不过是好奇心重了点玩玩而已,若是遇上不耐烦的,怕是早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等等,若是遇上不耐烦的……路小佳面上仍是淡然,但目光紧张了一下。
南宫染心没有注意,依然尚在暗自计量,路小佳却突然有些不耐烦地起身,口中径自道:“我还有个约会,可没工夫跟你在这里纠缠,既然我不愿合作,你们就别来烦我。”
路小佳本没有这么重的好奇心,只是事情关乎到那个诡秘莫测的金钱帮,索性多问了些,刚刚倒是突然想起来,外面还等着一个性子又急又行踪不定的,这次两人之行纯属侥幸,万一一转眼人走了,上哪儿找去?
南宫染心起身刚要说话,正准备离去的人却似想起什么般,劈头问道:“南宫家要做的事,叶开知不知道?”
南宫染心还未答话,洞下有人叹道:“当然不知道。”
路小佳大笑着,无不讽刺地道:“看来你还真是个热心人,连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先对别人上了心。”
此时叶开一跃于前,闻言脸上一红,苦笑道:“这次可真被你占了理了。”
路小佳倒反常地没有对此事多加嘲笑,而是瞅着叶开来的地方,心中已明了,幽幽地嗤笑:“叶开……”
叶开无视了路小佳明显夹杂着怨念的声音,眉宇含笑,拉了张椅子慢悠悠地坐下来,拿过桌上的水晶杯,倒出一杯紫红色的葡萄酒,一系列动作又熟练又理直气壮。
“啪——”路小佳提起手,三指一弹,一枚花生划出一道弧线,将叶开手中的酒杯击了个粉碎。
见这上等好酒溅了满手,叶开心中大为惋惜,哀叹道:“你不想让我喝酒,也不能把它糟蹋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天没沾酒了。再这么折磨下去,肚子里的酒虫非把我咬死不可。”
路小佳冷笑数声并不接下这个话头,转而嘲笑道:“这倒是有趣,叶开喝酒什么时候要偷偷摸摸的?要喝,坐在家里客厅里光明正大的喝。”
叶开愁眉苦脸地叹气道:“你怎么就不批评你妹妹管得太严?今天看见你,我倒是知道什么叫做一脉相承。”
两人径自说着互相嘲笑挖苦的话,倒是把南宫染心丢在一旁。
南宫染心轻咳一声,柔声对路小佳道:“你不是说还有个约会,莫不是现在又不着急了?”
一听这话,叶开便心知不好,赶忙护住桌子上的另一坛好酒,背过身一边拍开封泥,一边急急忙忙地道:“千万,这个千万别给我砸喽。”
路小佳依旧是让人气得牙痒的嘲讽表情,伸手拿了个果子,上下抛完着,用好像是开玩笑,但就是能让旁人感觉很不妙的语气,道:“叶开,小心被噎死。”
南宫染心正觉得尴尬,好在路小佳在报复之余还没忘了解释一番,指着叶开冷笑道:“有这么个酒鬼在,是个人都得被他吓跑了。”
就好像如果丁灵中来了,就算是荆无命在等,路小佳也一定会跑的远远的,叶开来了,傅红雪还会留在原处等着路小佳?
可是,居然就这么走了,居然连下次如何联络都不给一句,就这么走了……叶开,这笔账我记在你身上了。
叶开周身一寒,以堪比疾风的速度对着酒坛口,刚要接触到里面的液体,只听哐当一声,手中的酒坛再次被果子击的粉碎。
飞溅出的酒花倒真让叶开噎住了,辛辣的酒水直接呛进了他的喉咙里,叶开一手按住胸口剧烈地咳嗽着,另一只手激动地指着路小佳,伸着脖子满脸憋得通红,就是说不上话来。
路小佳悠悠地叹道:“虽然我早就提醒你,小心被噎死,但你实在不必如此感激。”
叶开仰着头大翻白眼,自己算是遭了罪了才遇见路小佳这个冤孽,流年不利,时来霉运。
好不容易平复下气来,叶开为转移话题,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激愤地道:“我还以为你会感谢我。”
路小佳懒洋洋地抬起眉眼,道:“感谢你什么?”
对方清秀的面容上露出耀眼的笑容,大言不惭地道:“我不但帮你省了三千两银子,还帮你找了个漂亮夫人,你说你该不该感谢我?”
路小佳闻言差点咬了舌头,他冷笑数声,阴沉沉地道:“原来如此,可是叶兄,我怎么觉得你是吓走了我的客人,还给我拖来一个大麻烦?”
叶开嘀咕道:“反正你两见面少不了几顿冷嘲热讽,既然相看两厌不如不见……”
正刺激地兴起,却见路小佳冰冷目光直勾勾地瞪过来,带着微绿的光:“叶开,你倒真聪明。”
据说,聪明人从来不会自找麻烦。
据说,聪明人更不会主动去触对方的火气。
据说,聪明人一般都有酒喝……
于是叶开摸了摸还在发热的鼻子,决定做个聪明人,一个龟缩在一旁沉默不言,只露出一脸“看你能那我怎么样”的无赖微笑的聪明人。
一想到无端地被叶开搅了兴致,路小佳就有些火起,但叶开那笑容让人怎么也没理由打下去,他索性无聊地坐了下来,继续跟南宫染心打着机锋,反正已经没有约会了,有两个聊天解闷的倒也不坏。
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路小佳又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染心:“重新来过,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语毕又是一枚花生,将叶开面前的那瓶酒击了个粉碎,叶开悄悄伸出的手又默默地收了回来,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之色,装模作样地听着南宫染心的话。
南宫染心看了看路小佳,又看了看叶开,她方才想支走路小佳,和叶开好好谈一谈,现在却无论如何得将话摊开说明。
南宫染心笑了笑,倒是大有认输退让的神色,不能不说,这个盛气逼人的女子脸上露出这种服输的意味,很能激起对手的成就感。
可她面对的恰好就是不受她影响的几个对手中的两个。
这两个人,一个敲着花生,一个再接再厉地思考偷酒的方法,竟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冷落在一边。
南宫染心咬了咬下唇,垂目间敛了各种复杂情绪,低低地道:“染心该向叶公子和路公子道歉,南宫家急于兑现婚约之诺确实另有原因。”
叶开抬起脸,微笑着一挥手:“你应该直接说。不过现在人都给你找来了,成不成倒是你们的事情。”
路小佳依然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只是南宫染心以她从小训练出来的敏锐,感到路小佳的目光似乎有瞬间的凌厉,但再次定睛看去,又实在看不出对方的神情有没有过感情变化。
难道是多心?
南宫染心不能多想,有些迟疑,随后很诚心地道:“实在是因为南宫家处处受金钱帮压制,离家破人亡不过一线间,家父才想起这个婚约,如今也唯有抓住这次机会。”
她掂量了一下,看了看路小佳,又谨慎地添了一句:“丁家和南宫家本就有婚约,这本也是无可厚非的。至于用金钱帮的丝带诱路公子上钩,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的意思倒是很明显,在瞬间把南宫家的计算推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主心,也是料定路小佳无法推辞的那部分。
倒是好计算。路小佳狠狠瞪了叶开一眼,叶开抱歉地摊了摊手,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苦笑。
路小佳笑了笑,淡淡地道:“倒是挺有意思。但我并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不喜欢被人当工具。”
南宫染心闻言,抿嘴一笑,云淡风轻地撇开了路小佳话中隐藏的杀意:“到不至于是利用,更没有妄想把路公子当做工具,只是……各取所需。”
路小佳冷笑一声:“这倒有趣,你说说看,让我跟金钱帮斗,我有什么好处?”
南宫染心轻笑宛然,抛出了第一张牌:“我听说,你中了毒,而只有林新月有药。”
看她语气,倒像是有了这么一张牌就足以解决一切问题。
路小佳最讨厌遇见这种自以为是的情况,正有愠怒,正在这时叶开的反应突然变得有些急躁,看着路小佳刚说一个字:“我……”,便是狠狠一跺脚,捞过一瓶酒飞身跳进地洞里。
南宫染心正在莫名其妙,却见路小佳挑起眉,悠悠地道:“这下总算他识趣。”
石墓的门被推开,傅红雪慢慢地走了进来,依旧是古怪的姿势古怪的步伐,手中依然紧紧地握着刀,黑眸清澈冷冽,淡然地扫过南宫染心,竟让这胸有城府的女子袖中双手紧握,雪肤之上竟生出一层小疙瘩,只有敏锐危机感带来的寒意。
南宫染心想起自己一路上只分析着路小佳,似乎还真没好好注意过傅红雪,就连傅红雪和燕南飞决斗时,她也只是草草看过。
如今正面与这人对等,才发现傅红雪给人的感觉实在清寒彻骨,一时竟盖过她的气势锋芒,邪气得彻底。
路小佳好似浑然不觉,悠然笑道:“好像你真的舍不得我的三千两银子。”
傅红雪移开目光时,南宫染心才发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