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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忌嘿嘿数声,道:“若要杀人,百无禁忌。小五,吴画,你们难道连这点都不了解?”
跟着小五一起来的正是那个疯和尚。傅红雪在天山山洞中遇见的那喝墨汁,扔黄花的疯和尚。
杨无忌,萧四无,吴画,小五,四面包围。
傅红雪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他以为不认识,其实是没有记忆,他曾经见过小五和吴画,也听说过萧四无和杨无忌的名字),但至少他知道他们都很强,而卓玉贞的命抓在杨无忌手里。
傅红雪苍白的脸因愤怒痛苦而扭曲,他手中没有筹码,也想不出翻局的筹码,所以他只好问:“你们要的是什么?”
吴画道:“我们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傅红雪点点头,道:“只要她活着,只要我有。”
吴画又笑了,道:“我只要你脱下你的衣裳来,完全脱|光。”
傅红雪苍白的脸突然发红,全身上下每一根青筋都已凸出。他宁可死,也不愿接受这种污辱。怎奈他偏偏又不能拒绝反抗。
偏偏吴画又笑嘻嘻地加了一句:“你现在就脱,不过若是你下不了手,从我们中间挑一个去帮你脱也可以。”
卓玉贞简直要晕了,仅仅是听见吴画的要求,她就觉得这个人真是疯子!
她几乎要挣扎,可是杨无忌不仅用剑架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还狠狠地掐住她的肩膀,她还没开口,冷汗已经不由自主地挂了满脸。
她要死咬着下唇才不会发出痛苦的呻|吟,可她的险境已经在傅红雪眼里。
萧四无突然冷冷地开口:“疯子,在你发疯前是不是该问问我的意见?”
吴画道:“哦?你有什么意见?”
萧四无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个很长的外号?”
吴画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上天入地寻小李,一心一意杀叶开’,敢这么号称自己,看来你比我疯。”
萧四无依然没有笑容,冷着脸道:“疯不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样逼着,万一他癫病发作了,我怎么跟他决斗?”
小五突然背手,悠然地道:“莫非你不知道他已经忘了一切,连自己都记不住的人还怎么记住小李飞刀或是叶开?”
萧四无的脸上有怒意闪过,急躁地道:“我懒得管他记不记得,只要他的刀法没忘,我就要堂堂正正地杀他。”
萧四无又强调道:“我已经等了很多年,已经等不下去了!”
吴画耸耸肩膀,看了看傅红雪,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杨无忌,好像在问他:你说呢?你是想看傅红雪脱衣服?还是想看萧四无怎样杀了他?
杨无忌的脸上一阵扭曲,好像各种情绪在交杂斗争而显得格外古怪,他本无所顾忌,此刻竟有些迟疑。
傅红雪身上的黑衣黑袍在袅动,他的衣服似乎也有些大,却不是真的不合适,而是让人产生一种“他的衣服似乎可以被风吹落”的诱|惑般幻觉,杨无忌干咳一声,喃喃地道:“我觉得……”
傅红雪的手突然抬起。
可是这双手并没有去解他的衣纽,而是拔出了他的刀!
没有刀光,没有刀锋,没有刀风。
但人人都看见杨无忌的手臂突然掉了下来,甚至当血涌出来时杨无忌都没有感到疼痛。
感到疼痛时,他已经无力露出惊恐的表情了。
小五突然跃起,他的身形似乎比闪电还快。
他的袖中有飞刀发出,直攻身后九人。
一把飞刀,碧绿的飞刀,绿的如青草,青翠欲滴。
正在九人认为都可以躲开时,碧绿的飞刀骤然裂成了千根碧绿的针!
如一阵绿色的细雨,浮出了一个缠缠绵绵的婉约春天,展开一片如诗如画的蒙蒙雨景。包围着身体,谁也无法躲过,谁也无法遮挡。
细雨如酥,润物无声。
九人倒下时,还有微弱的呼吸,但面上皆是惊恐。
这时,卓玉贞趁机挣开了杨无忌的手,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萧四无的手上青筋都已根根凸起,但他却没有发出飞刀,而是以沉默来静观事变。
吴画更是没有动,而是长长地叹口气,称赞道:“好刀。好人。”
小五转身笑道:“好人是指我吗?这倒是新鲜。”
吴画居然躬身道:“那是您太客气了,好人不一定指一个人的品行好,也可以指别的地方好。我连您为什么会反目都想不出来,怎么能不称赞您的演技好?”
小五大笑,那种有些得意又有些轻浮,偏偏又带着风情万种的笑声谁也学不出来:“反目?我什么时候说要反目了?”
吴画怔了怔:“你废了那九个人,难道不是要反目去帮助傅红雪?”
小五目光流转,像个因为无辜而在赌气的孩子般道:“我就知道你想不出来的。”他看向傅红雪:“你也不明白吧。”
傅红雪默认,他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毁了他们优势的一面。
小五笑道:“我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我讨厌只有合作才敢做事的人,合力去围捕别人,必定会以大欺小,以弱欺强,你说他们该不该废?”
吴画道:“但你却没有杀了他们。”
小五淡淡地道:“我喜欢害人,但不喜欢杀人,你,萧四无和杨无忌最好现在就走,我知道你们不怕我,但你们不能不听公子羽的命令。”
他手中果然有一片羽毛形状的银色令牌。
吴画,萧四无和杨无忌真的走了,虽然他们可能不甘心,不情愿,但他们谁也不明白为什么公子羽会把羽令给小五。
好在他们知道不能问,在公子羽手下做事,最少不问而做,做到最好。
小五这才松了口气。
他虽然喜欢害人,喜欢任性添乱,但他也不傻,若是方才吴画,萧四无和杨无忌联合起来对付他,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赌的就是吴画他们都是除了公子羽的命令外,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的人。
然后他赢了。
他已经转头笑盈盈地看着傅红雪,上下打量一番道:“其实我也看你不顺眼,只不过比起方才那些人,你比较好一些。”
傅红雪提了警惕,同样有些怀疑地打量着他,道:“所以你也要害我?”
“说对了!”小五抚掌而笑:“我也要害你。”
他的手一伸一缩间,一条长方形的事物破墙而入,稳稳地落在一地狼藉形成的台子上。
卓玉贞差点惊叫出来,这竟是一口棺材。
小五有些得意有些狡黠地微笑道:“只要你打开它,你的麻烦就多了,可以说花一辈子都未必能解决掉,我既然要害你,当然要千方百计让你打开才行。”
傅红雪不语,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
小五又是神秘的微笑,笑容间挥掌击向棺材的一端。
棺材向傅红雪冲去,带着腾腾的冲劲和无法避免的寒意。
这一刻,棺材好像变成了小五的一种暗器。
傅红雪自然反应,不由自主地挥掌对去,掌风击在棺材的一端时,看似结实的棺材在这时候居然碎裂开。
棺材里却是人,落进傅红雪怀里,傅红雪一时没料到,没撑住,惊愕间竟被他压在身下。
这个人还在昏迷中,还没清醒,他当然是被小五暗算的,也是被小五放进棺材的。
小五悠然地负手微笑:“好嘛,这下子麻烦都凑齐了。傅红雪,既然我要害你,你就一定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受不了晋江了,真想搬家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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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迷
路小佳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花很小,花瓣细细的,白得纯,白得无瑕,六瓣朝着阳光,在风中摇曳。
如同一个柔弱而美好的纯色小精灵,随着风起舞,既让人心生爱怜,又让人不忍打扰。
一只苍白秀气的手突然捏在它细细的花茎上,以一种深知这手的可怕的人绝想象不出的温柔,摘下了这朵花。
手的主人,一位少年,同样苍白,因为穿着一身黑衣,更显得苍白而瘦弱。
他轻轻地凑近,嗅了嗅手中的花,小心到似乎害怕他的呼吸会将小花吹走。
浅浅淡淡的花香,很幽静,很优柔。
他扯过身上的黑袍,小心翼翼地将花护在胸前,无限深情地怜惜着,穿过边城的街道,穿过风急凄凉的街道,穿过腥风血雨的边城,穿过哀痛而哭泣着的边城。
他要把花送给她。
路小佳觉得在梦中观望的自己很想笑,很想露出常有的带点讥诮带点嘲讽的笑。
他不是纵马鲜衣的少年英豪,她却是闭月羞花的江湖美人。
他的日子如同黑夜般寒冷阴湿,她的日子却如春天般生机勃勃。
比花更漂亮的东西,她只要招一招手,就会有人大笔地送过去,比花更值钱的东西,她只要微微一笑,就会有人不惜千金。
她会稀罕他的花?
这朵野外生长的,小得近乎可怜的,几乎没有什么香味的花,是不是终归只有被扔掉的命运?
路小佳觉得自己有许多不忍,不知道是在怜悯那朵花,还是在心疼那个人。
但他没法过去,没法出现,尽管他想跟在少年身后,如果她不要那朵花的话,他要。
不开玩笑地,也不用戏谑嘲弄地,他真心想要。
可是不能。这个梦里还没有他的出现。
所以路小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衣少年将花送给她。
她嫣然一笑,垂下头,比他更小心,更爱怜地接过了那朵花。
一朵纯洁的雪白的小花。
她的脸绯红,眼睛里的爱意像星光点点动人。这种情绪似乎延伸到了他的脸上。
于是他的脸也有些红了,眼睛却不敢再去看她。
她痴了。
他也痴了。
旁观的路小佳比他们更痴。
局内的美景,便是局外的风景。
路小佳被局外的风景迷住了,尽管他知道,他可能永远也接触不到局内的美景,可能局内对他而言只能是一场镜花水月。
可路小佳梦见,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
梦里,黑衣少年的花是送给他的。
他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受宠若惊。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他不知道自己眼中有没有爱意,只知道心中热得发痛。
他却瞥见少年低着头,脸上的那片蔓延开的绯红,竟有种如果能亲上去死也愿意的祈求。
梦中的路小佳醒来,望着窗外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突然感觉很孤独,很寂寞,很冷。
一个人若是一直不能找到自己心爱的人,或是找到了却不能跟对方一起度过一生,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寂寞是伤情的杀手,是衰老与落拓的朋友。
路小佳听故事时从来不喜欢听悲剧,人间的悲剧就已经太多,如果连故事都不能圆满的话,还能寻求什么来安慰?
路小佳也怕寂寞,怕思如明月减清辉的寂寞,怕酒入愁肠相思泪的寂寞,怕高楼独望天涯路的寂寞,怕美景良辰逝去空留追忆此情的寂寞。
因为寂寞,所以不敢爱,爱不起,伤不得。
繁花落尽后的空枝凄凉,热闹散尽后的一人寂寥,比一直都独自一人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因为爱着,所以怕伤,因为聚着,所以怕散。
所以他主动离开,他不参加热闹,他不去爱,他不想伤,他伤不起。
爱是世间最简单的感情,但对路小佳而言,就是这最简单的感情也需要资本。
主动离开天山其实是一种逃避,一种捂住耳朵遮住眼睛封闭心灵的逃避,是一种仗着自己年华正盛而任性的逃避。
反正还有时间,反正分别也无所谓,反正……不过是一错再错而已。
以为年轻就可以寻找种种装腔作势的借口逃避,以为人在就可以肆意妄为地伤害。
人总是这么傻的。
五年来他一直在忙,一直找忙,哪里有高手,他就去哪里,只要有非常厉害的高手,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去挑战,去打败。
这样来耗尽自己的精力,耗尽自己的心思,让自己一心一意只为剑,不能思及其他。
有时候他会觉得当初那句“名动天下”,可能不是为了让傅红雪一直记得他的名字,可能是他为了逃避分别后的寂寞而给自己找的借口。
有时候当他剥开花生的时候,听得那一声脆响,总会恍惚一下,好像把一个整体生生地剥成两半是件很残忍的事。
他似乎也成了两半的,找不到能够将自己补充完整的东西。
他失了,亲手丢了。
从来不觉得自己寂寞,是因为没有意识到,当意识到的时候再亲手放开,是真的寂寞了。
所以跟路小佳对决过的人总觉得,路小佳的眼睛是空的,灰蒙蒙的空,看不见任何人的倒影,纳不下任何美景的存在。路小佳虽在他们面前,虽使着绝顶绝妙绝美的剑法打败了他们,却依然像是空的。
路小佳认不清这点,就算认清了他也不会承认。
他害怕承认,承认了就不能再原地不动,承认了就必须前进而没有借口再等。
他害怕前进,因为他只会等,他的师父,他的成长环境,他的心态都是在教育他如何去等,却没有指点他在感情上怎样前进。
路小佳会突然承认后悔,却是因为他决定要杀公子羽的时候。
公子羽是沈浪的弟子,公子羽名满天下,为公子羽效力的高手很多,公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