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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书房内几人全都沉默之时,忽然书房门一开,朱氏从外面走进来。
她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一边向里走一边说道:“分就分吧,分开也好,不分的话在一起日子也不会好过。”
连恪三人没想到她竟会同意,怔怔地看着她。
连普道:“大嫂,这究竟是怎么了,大哥和恭良怎么会闹成这样?”
朱氏找了个单独的位置坐下,道:“他们父子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既然父子都弄成了仇人,在一起呆着也没意思,三位弟弟看看,帮他们把家分了吧。”
连修斜眼看着朱氏,道:“你还是向着这个畜牲!老子活得好好的家产就应该在我手里,他有什么资格分!”
朱氏也冷眼回视,道:“有没有资格我们三口都清楚,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惟一的儿子,你即便现再不给,将来不还都是他的,你又何必死霸着不放,让他更加恨你。”
“恨我?我生他养他,给他攒家业,他为了一点小事就恨我!他的良心都叫狗给吃了?!”
朱氏坐在那里不说话,连恭良还是坐在桌边低泣,哭得越发伤心。
连恪虽然不知道他们这究竟是怎么了,可是知道这绝对是打击连修的好机会,于是叹气道:“你们父子究竟发生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既然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分了也许真比在一起好,或许各自冷静几年之后想通了,儿子还是儿子,父亲还是父亲,毕竟有血缘关着,这亲是永远也断不了的。”
连昭眨了眨眼睛也道:“是啊大哥,要不然就分了吧,恭良都这么大了,让他自己试着当家作主也好,不然将来突然接你这么大的家业肯定应付不来,不如现在让他锻炼一下。”
连修虽然没说话,可是却冷漠地向连昭瞄了一眼,连恪也就罢了,一直都与他不亲,可是他自认对连昭很好,没想到真到有事的时候连昭非但没有半点回护他的意思,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朱氏见他不说话,又朝连恪三人说道:“父子分家太过丢人,也就不找别人了,三位叔叔之前分过家,知道家里的底细,便帮忙做个主,把家产一分为二,他们父子俩人一人半吧。”
连恪看了看连修,道:“大哥,你的意思呢?”
连修还是坐在那里不吭声。
连恪道:“既然这样我们便当大哥默认了,我们和大嫂把家里的财产划分一下,你们父子各取一份。”
连修不说话,朱氏便全权作主,道:“三弟不要问了,直接分吧。”
连家的财产上一次分家时已经统计过,连恪三人轻车熟路,在朱氏的主持下把家产做了简单划分,一半归连修,一半给了连恭良。
直到最后大局已定,连修才甩着袖子,懊恼又落寞地出了书房。
分家之后连恭良对外以照顾生意为名,带着一妻一妾和芷湘搬往槊陵府去居住。
临行前朱氏拉着连恭良的手不住落泪,叮嘱道:“良儿,搬到那边也要常回来,哪怕不看你爹也要记得娘还在这里,有什么事都跟家里说,你爹虽然无德,可他也还在意你这个儿子,不然怎么会答应分家,还有你的姐姐和妹妹也要常走动,别因为住得远了亲就淡了……”
连恭良道:“娘,我知道,娘苦熬这些年都是为了我,若非我在这个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也不会舍下娘不管,不过娘你放心,你若是在这府里呆得不顺心便告诉我,儿子一定把你接去好好孝顺……”
母子俩相顾垂了一会儿泪,朱氏又走到在远处等候的林氏、董氏和芷湘面前,换了一副表情对芷湘冷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怂恿良儿离府,不过你也别以为从此以后就称心如意,良儿毕竟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做母亲的话他一定会听,若让我知道你再生什么风浪,哼,看我会怎么收拾你!”
芷湘脸色依然苍白,似是小产之后气血未愈,听到朱氏这样说,连忙惶恐道:“夫人言重了,芷湘一心一意服侍少爷,从不敢有多余的心思,从前不敢,以后也不敢,少爷好才是芷湘最大的心愿!”
朱氏冷脸道:“哼,但愿如你所说!”
说完她又把林氏和董氏叮嘱了一番,让她们好好照顾连恭良,这才洒着眼泪把儿子送走。
看着儿子一家的车队了开府门,躲在暗处的连修失神地转身向回走,心里悲凉地想着:“这是怎么了?兄弟分心、父子离德,原本好好的日子,不到一年就过成这样,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可是之前二十来年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连恭良走后连修消沉起来,连商权的事也没心情过问。
朱氏因为和儿子没有芥蒂,平静几日后渐渐恢复过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不对,自从杨梦婉和香徕这对母女进府之后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连家各种事情接连不断,虽然表面上不见与她们母女有关,可是怎么想她们都逃脱不了干系。
这一日得知哥哥分家的连香锦和骆骞回到府里,向朱氏打听父兄分家的内幕。
即便当着女儿和女婿,朱氏仍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只能说道:“你哥哥和你父亲分家的事我也觉得蹊跷,还有之前你三个叔父分家出去也很不对劲,感觉这些事总像是有人针对我们连家安排的一样。”
其实当着女儿和女婿,朱氏还有一件事情没说,那就是连香锦要嫁妆的事,那可是实实在在是因为香徕而起。
连香锦闻言道:“娘你是说我们家被人算计了?”
朱氏道:“是啊,你看看这短短的一年,我们家都闹成什么样子了,还是像从前的过法,可是日子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呢!”
她说一年的时间,连香稍一琢磨就想到香徕身上,道:“娘,这一年家里除去多了连香徕母女俩再没进过别人,若有事的话也一定是她们弄出来的!”
朱氏道:“可是连香徕只在进府的时候闹得凶,后来便没什么动静了,除去不肯嫁人之外找不出什么毛病。”
连香锦道:“怎么找不出毛病,你看她那些商铺开的,马上就超过我们连家了,而且都快二十岁还赖在府里不嫁人,若说她没坏主意打死我都不信!”
朱氏道:“可是她就算再拖,早晚也要嫁到别人家去,她出嫁后杨梦婉就要一个人留在家中,这些事若真是她搞出来的,对杨梦婉肯定没有益处,她真会这么做么?”
连香锦道:“娘你怎么连这都没看出来,你不是说杨梦婉恨死你了么,可她回府之后怎么这么老实?虽然连香徕给她长了点脸,但杨梦婉再怎么也不应该对您无动于衷啊,除非她想做的事连香徕正在替她做着,不然她再怎么也没有不声不响的道理!”
朱氏听了她的话忽然一惊,暗想道:是啊,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就是这里,那杨梦婉当年被自己从正室之位上挤了下去,出府做了十几年的洗衣妇,即便现能以平妻的身份回府还算过得去,可却也没有不恨自己的道理,面对自己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绝对不是她的性子,除非是她们母女在用另一种方法报复……
想到这里她又在心里重复:母女、母女……府里头这多对母女,包括自己也有两个女儿,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一对像她们这么奇怪呢,不只连香徕做什么事她都不管,有些时候说话办事她还要看着连香徕的脸色,就算从小不在身边、没给过连香徕什么,可毕竟身为母亲天生就有管着女儿的资格,她们之所以会这样的表现,难不成……根本就不是母女?!
想到这里她的眉毛不由微微上扬。
连香锦见母亲的神色不对,道:“娘,你想到什么了吗?”
朱氏慢慢舒气道:“你爹仅凭杨梦婉的一面之词便把连香徕弄进府,认死了那是他女儿,可是谁又知道是否真的是呢!若不是的话,难保不是引狼入室……”
连香锦惊道:“是啊!当日姑母不是也怀疑过这个连香徕是假的,只是后来见到她长得果然像我们连家人,这才放心的,所有人对她都只是看看而已,除了她的相貌之外,拿不出任何凭证证明与连家有关!”
朱氏坐在那里冷笑道:“哼哼,她们拿不出证据没有关系,假的真不了,真的……也未必就能真!谨言,听说宫中的御医个个医术高明,可以从血液上判断是两人是否是亲缘关系,这是真的吗?”
坐在一旁听了许久没有出声的骆骞道:“是有这种说法,但据我母妃的专用御医说未必准。”
朱氏放低声音道:“准不准无所谓,只要所有人都认可就够了……”说着眼光微闪了一下,道:“重要的是结果能不能控制。”
骆骞沉吟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如我回去帮岳母问问。”
朱氏想想道:“不,不用你们问了,你们帮我安排进宫,我要见一见你母亲,只是不能让旁人知道。”
骆骞稍愣了一下,道:“那不如岳母这就随我们去吧,便说去我府上小住两天,然后我再想办法让岳母秘密进宫。”
朱氏道:“也好,儿子走了,我正好该到女儿家去散散心。”
于是朱氏让人跟连修打了个招呼后便随着女儿和女婿一起出连府,去了骆骞的府邸。
连修以为朱氏在和自己呕气,心里更加不痛快,便也悄悄离府又找地方解闷去了。
香徕听说这两人都出了府,暗想连修出府没什么稀奇,可是朱氏怎么也出去了呢?还是要到骆骞处小住几天,她的这个女婿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骆骞可是北辽的三王子,同在一城之内,朱氏过去坐坐正常,但要住几天还真让人起疑。
想到这里她告诉徐澈,让他给骆谨行传消息,留意一下骆骞的动静,看他们又要搞什么名堂。
朱氏到三王子府的第二天晚上。
还是香徕走过的那个堌安门,朱氏被连香锦和骆骞悄悄带进王宫之中。
头天连重雪已经得到她要进宫见自己的消息,早就在她的重华宫中等候。
因为从前朱氏的侍妾身份,连重雪骨子有点瞧不起她,可是又知道她颇有心机,又也不敢太过轻视。
两人几年不见,现在朱氏突然来见,连重雪知道她必有要事,见面之后便问道:“大嫂费这么大力气来见,想必是有什么难以解决之事吧。”
朱氏道:“连妃娘娘猜对了,连家真是有解决不了的事了。”
连重雪道:“我听香锦和骞儿说了一些,说不只前阵子老三、老四和老五分家出去,就连良儿也分出去了,而且似乎还和大哥闹得很不愉快,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
当着她朱氏不再顾忌,把连修父子因为芷湘翻脸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连重雪也惊愕了,道:“这怎么可能,大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朱氏道:“我也不知道,因为良儿分家的事,他和我现在闹得话都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重雪道:“难不成是大哥被那女子陷害了?”
朱氏道:“看起来不像,是他先去招惹那女子的,那段时间他整天在后宅内流连我就觉得不对劲,只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连重雪沉默了一会道:“这还真是奇怪,不论那女子有多么美,大哥毕竟这把年数了,不应该那么冲动才是。”
朱氏道:“是啊,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有人故意设计,用这个女人来挑拔他们父子反目。”
连重雪道:“还真有这个可能,只是会是谁呢,大嫂可有怀疑对象?”
朱氏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你可知道杨梦婉又回府了?”
连重雪道:“当然知道,因为怀疑他们与骆轩有关,我还曾专门见过那连香徕一面,只是见过才发现她与她娘杨梦婉一样没脑子,只有一股愣头愣脑往上爬的野心,不足为虑。”
朱氏冷笑道:“那你可看错了,我看那女子可是相当有心机,表面上张牙舞爪,可是背地里没准都算计些什么。”
连重雪道:“难不成大嫂你怀疑连家的这些事都是她弄出来的?”
朱氏道:“正是。”
连重雪道:“她毕竟是我大哥的女儿,难道会这样败坏连家?”
朱氏道:“你也觉得她是你大哥的女儿?可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她对你大哥有一点父女之情,而且不只对你大哥,甚至她与杨梦婉之间也有可能不是母女。”
连重雪一惊,道:“你说她根本就不是连家人?!”
朱氏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或许她进入连府的目的就是来破坏连家的。”
连重雪惊疑道:“若真是这样那么连家最近发生的事也就说得通了,一定是她从中搞鬼无疑,只是……她的长相也太像连家人了,若说她不是大哥的女儿,她又是谁呢?”
朱氏道:“这一点我也很奇怪,若从长相来说,她十成十的像足了连家人,虽然像的是那个死鬼连馥雪,但却证明她是有连家血统的。”
说到连馥雪,连重雪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沉默了一下,道:“大嫂还是直接说你来找我的意图吧,不要扯那些没用的。”
朱氏道:“我是这么想的,虽然我们没有抓到证明连香徕与家中发生的事有关,但我敢保证她有古怪,这样的人断断不能留在府里,不如把她赶出去!”
连重雪道:“赶出去倒也应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