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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来想去只能拿来这些……”
说着把目光转向桌案上,先拿起那串钥匙,道:“这是世子府所有正常房间、密室、暗室、柜子、盒子、抽屉……总之是所有锁头的钥匙,现在全都交给你,不为告诉你我府里有多少把锁,只想告诉你,只为告诉你,我的世界,没有一处向你隐藏……”
仅这一句话,香徕的心就被触动了,爱一个人莫过于不设防,他的锁是多,可想的却不是锁住自己,而是把一切都向自己开放,这样的态度,想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有。
她正想着,骆谨行又抬手打开那两个盒子,道:“这里面一个是我的所有家当,汇远钱庄在舅舅名下,我有的只是隆盛钱庄的房地契,外加其他一些产业,虽然比不得你,但却已经是我的所有……还有这边,这是世子的金册金宝,是我将来继承王位的凭证,这些三样东西代表我的财富、地位和对你的热诚之意,现在我把它们、连同你面前的这个人,都送给你,保证这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除你之外再不会喜欢其他女子,想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要我?”
其实哪还用这么多,在他把所有钥匙都交给香徕的时候,香徕就已经被他打动,现在赤裸裸毫无保留地把所有的一切都摆在香徕眼前,问的却不再是香徕肯不肯嫁他,而是问香徕肯不肯要他,这样的诚意,哪还有人能去拒绝。
香徕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今天终于真真切切地听他说出口中。她眼中泛着晶莹的光芒,张开双臂把骆谨行抱在怀里,低声呢喃道:“够了、够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只要确定你的心属于我就什么都够了!”
骆谨行反手把她抱得更紧,轻声道:“你这个女子真是折磨人,本来觉得你也是喜欢我的,可却总让我提心吊胆,总让我觉得还差哪里不足以打动你,现在听到你这句话,总算放心了……”
边说着他灼热的双唇已经低下来寻到香徕的唇上。
香徕轻轻抬头回应,两人四臂相拥,缠绵在一起。
不知怎地、不知何时,两人便缠绵到那张凤榻上,旖旎缱绻,温情无限……
一番恩爱之后两人相拥而卧,骆谨行指尖带着水一样温柔轻抚香徕额边的碎发,嘴角的笑意清甜又满足,柔声道:“香徕,我心里有好多疑问想问你,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
香徕道:“什么,你说。”
骆谨行迟疑道:“记得我当年第一次见到你便觉得你有种莫名其妙的神秘,再经过后来对你的了解,更发现你有很多让人无法理解之处,你……可愿意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
香徕轻轻抬头看着他,看向他清亮目光的深处。
骆谨行见她这样看自己,道:“没关系,若是你不想说便不说,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虽然他说得随意,可是香徕却看出他深藏的一丝失落,心下又是一阵不忍,目光闪动了一下,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搂着骆谨行光滑的肩膀往他怀里挤了挤,轻声道:“骆谨行,若我说了,可会吓到你?”
骆谨行隽秀的面孔在她头上轻笑,道:“你觉得我就那么胆小,随随便便就会吓到?”
香徕道:“不是觉得你胆小,而是我要说的太过耸人听闻。”
骆谨行道:“没事,你说吧,我保证不会吓到。”
香徕再次抬着,看着他的神色,道:“我若说我有前世的记忆,你可会相信?”
骆谨行怔怔地看了她好久,道:“这……可能么?”
香徕再次低头,堵气道:“不信算了,是你问的,告诉你了你又怀疑。”
骆谨行抱了抱她,道:“不是不相信你,实在这样的说法太过玄异,你总该让我有个接受的过程。”
香徕在他怀里安逸地偎着,道:“那你便慢慢接受,等什么时候相信了我再与你说。”
骆谨行又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像摸小孩子子一样。
香徕道:“不要这样摸我,我是有前世记的人,比你大很多的,你要叫我姐姐。”
“嗯,好的,姐姐。”
“这才听话……”
躺在温暖的床上,拥着心爱的人,香徕越来越困,忍不住上下眼皮直打架,骆谨行见她努力地一次一次撩眼皮儿,道:“困了就睡吧,别硬撑着。”
香徕道:“不行,一会宴会散了还要出宫呢。”
骆谨行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要按时间出去,你可以随时,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香徕努力和慵懒的睡意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强撑着坐起身来,一边生身上披衣服一边道:“不行,再怎么也不能这样,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骆谨行笑道:“做都做了,还怕什么名声,再说,你觉得你我在这王都之中还有名声么?”
香徕道:“别人说是别人的,再怎么也不能在你父王眼前这样。”
边说已经穿好衣服。
骆谨行也只得穿衣,道:“好吧,看来从明日开始,我便得向父王软磨硬泡,让他早点为我们安排一个好日子,把你娶过门来。”
香徕闻言又迟疑起来,道:“可是……我们就要最后行动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完婚。”
骆谨行道:“没事,我早就计划好了,让父王安生过完这个年之后我们就可以行动了,这次已是生死一搏,若我们扳不倒他们,便被他们反扑,胜了,为你我父母报仇雪恨,得以安心,若不幸败了……”
说着他注视着香徕笑了笑,道:“毕竟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一生也没有什么遗憾。”
香徕道:“是啊,成败在此一举,能坚持到现在不被他们发现已经很不容易了。”
骆谨行道:“现在连修去了松宁,那里很多事情我们无法掩盖,他们应该快要发现端倪了。”
香徕道:“是啊,不过这已经够了,你们发现也已经晚了。”
骆谨行担心道:“香徕,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尽快离开连府,如果他们发现一定会有所行动,很有可能会对你下手。”
香徕道:“我知道,回去我安排一下,立刻就离开。”
“嗯,总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两人一边说已经一面收拾停当,从里间走了出来。
没有两的招唤,徐麟、徐澈、慧玲、安广再加上宣华宫的宫人们都在最外间的门房等候,两人两到厅里,骆谨行帮香徕再次把披风穿好,自己也穿上外套,两人又手拉手走了出来。
虽然两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可是众人一看两人的神情便不对,一个个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
骆谨行吩咐宫人把宫门关好,然后便和香徕一起,带着徐麟、安广和徐澈、慧玲一起向前边设宴的大殿走去。
来到在殿附近,却见官员们已经陆续从里面出来。
香徕道:“还是回来晚了,宴都散了。”
骆谨行道:“散了正好,省得你再回去掺冻了,父王那里明天我会去向他解释的。”
香徕嗔道:“你怎么解释?”
骆谨行把嘴凑到她耳连,道:“我就告诉他,我和他的农史忙着为北辽承续香火了,所以没赶上宫宴结束,请他老人家不要怪罪……”
他话还没说完,腰上便被香徕重重掐了一下,忍不住“啊”地疼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叫道:“你怎么又掐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香徕扬了扬下巴,道:“我动不得嘴所以只能动手,反正谁都知道我不是君子!”
看着两人嬉闹,后面四人不敢上前,远远地看着捂嘴偷笑。
徐澈低低的声音感慨道:“唉,小姐终于要熬出头了,我的苦日子也要熬到头了。”
慧玲转头瞪他,道:“你都怎么苦了?小姐对你不好怎地?小姐又不是没放你走过,是谁又巴巴回来的!”
徐澈狡辩道:“怎么不苦了,整天和你们一群女人在一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当我愿意回来,守着小姐是世子给我的任务,我不守到小姐出头岂不是半途而废……”
说着见香徕和骆谨行已经向宫外走去,他们只能快步跟上。
出宫后骆谨行要送香徕回府,香徕觉得今天晚上骆谨行为了自己闹得够多了,担心北辽王会因此对自己有意见,便说什么也没答应,让他回府休息去了,自己和慧玲、徐澈一起回了那个在连府之内却独立于连家之外的徕香居。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初,几个丫鬟已经困到不行,掷羊骨头也没精神,有人趴在桌子上打磕睡,有人干巴巴地嗑着瓜籽。
徐澈进门后便进了他住的门房,香徕和慧玲进到屋里,见丫鬟们都困得无精打采,问道:“都这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去睡?”
丫鬟们答道:“等小姐你回来啊,今天是大年夜,怎么也不能让小姐回来见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香徕笑了,道:“这有什么,慧玲和徐澈还陪着我呢。”
有丫鬟说道:“那也不行,毕竟小姐是主子,我们是婢女,再怎么也不能在主子前面睡,我们才不像念桐那么没规矩呢。”
香徕看了看,见念桐不在人群里,问道:“念桐怎么了,你们对她这么大意见。”
丫环们向状道:“小姐,念桐不只把少爷房里的芷湘送来的莲子糕吃了一块,还早早就去睡了,都不等小姐回来。”
香徕道:“哦,睡了就睡了吧,我早说过,咱们这没有那么多规矩,只是芷湘送的哪门子莲子糕啊,咱们和她也没什么来往……”
说着她还在想,芷湘回府连府也有几天了,为了避嫌见面都会绕着走,从来不打招呼,怎么今天突然会送莲子糕过来?
她怀疑的时候,丫鬟们已经把糕点盒子拿过来,打开盖子给她看,道:“小姐你看,芷湘摆得整整齐齐的八块莲子糕,却被念桐那个馋嘴的给吃少了一块,看着多难看。”
香徕看了看,点头道:“嗯,做得是挺好看的,不是说芷湘好吃懒做么,怎么还有这手艺。”
丫环们说道:“芷湘说是过年这两天特意学做的,学会了先给小姐送来,看这样子做的是挺喜人的,小姐你快尝尝吧,看看味道怎么样。”
说是芷湘送来的东西,刚刚念桐又吃过,香徕没有再多疑心,轻轻捏直一小块,上下翻看着便要放嘴里放。
可正在此时厅门突然一向,徐澈打外面一头冲进来,叫道:“小姐,念桐死了,死在水房里!”
香徕被他一吓,手里的莲子糕又掉回盒子里,手僵在眼前道:“你说什么?念桐怎么会死?”
徐澈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去水房打水,见念桐在灶台边上趴着,旁边还守了盆水,以为她睡着了就去推她,结果发现她死了!”
香徕起身道:“走,去看看。”
说着外衣也没披便奔水房而去。
徐澈在她身边相随,慧玲听说念桐死了有些害怕,不过却还是跟着去了。
那几个丫鬟更加害怕,但奈不住好奇便也去战战兢兢地跟过去看。
香徕进到水房的时候念桐的尸体还是呈俯卧状趴在那里,断气的时间不是很久,刚刚徐澈也没有过度翻动她,所以姿势没怎么变。
这些年香徕见过的死人也算不少了,像念桐这样尸身完整的她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再加上念桐又是平常见熟了的人,恐惧感便更少些。
她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慢慢把念桐的脸抬起来看,见念桐的死相并不可怕,闭着眼睛好像睡了一般,只是眼窝和嘴角有些泛青,却不见什么出血。
她收回手来,念桐的头便又转向下方,又像之前一样趴着。
香徕转对问徐澈道:“怎么会这样,你觉得她死的正常么?”
徐澈摇头道:“似乎不正常,虽然她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也没见哪里明显出血,可是这脸色却很不好,不像是疼病死的,倒有些像中毒。”
“中毒!”
香徕道:“可是咱们这里没什么有毒的东西,她怎么会中毒呢?”
徐澈向屋内看了看,道:“她死在灶台之上,会不会是烧水灶里反烟,中了烟毒什么的。”
香徕道:“可是这屋里一点烟也没有啊。”
徐澈道:“或许咱们回来得晚,烟都已经散尽了。”
香徕还是不相信,一边往灶里看一边道:“不会那么快吧,况且若真是屋子里有烟,她应该出去才对,还会在这里傻薰着?”
两人正说着,站在门口不敢过来的丫鬟中有人说道:“小、小姐,念桐应该没有烧水,她、她出来打水的时候我知道,她困得不行想去睡觉,我们让她等小姐,还告诉她若是太困就打点冷水洗洗,她出来后就再也没回去,我们以为她回房睡觉了,现在看,她应该是打水没回去就死在这儿了。”
“困了?”香徕听她说又往念桐那看,从她的姿势上来看似乎也是趴在那里睡觉,然后就直接不行了。
想到这里她又问那几个丫鬟,道:“她什么时候困的,你们没发现她有什么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丫鬟们回忆着说道:“没见什么不对的,芷湘来过之后我们玩了一阵子,然后念桐就一个劲儿说困,我们劝她再等小姐一会儿,再后来她就没影了。”
香徕道:“她说困的时候是往天睡觉的时间么?”
丫环们说道:“应该差不多吧,只是她也玩得挺高兴的,晚睡点也没什么吧。”
香徕想了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叹气道:“唉,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