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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谢季呈沉吟了一下,道:“再没有极其重雪的,只是听说从前连家的族长连修与高丽世子过从甚秘,去年一午之中给高丽世子送过数次金银,而且每次数额都不小。”
北辽王抬手捂额,道:“从前小送,这下耐不住了直接来个大送,几百万两黄金啊,北辽国库一年才收入多少,他们竟然要送到别国去!”
谢季呈道:“呃……这个是臣办事不周,臣在边界查案的时候,连修和连恭良等人都已经超过边界逃到高丽去了!”
北辽王怒极反笑,道:“呵呵……这是不打自招啊,我这边还没怎么样呢,他们竟然就逃了,真是,让我想治罪也找不到人了!”
骆骞不知如何辩解,只好说道:“父王,他们是他们,孩儿是孩儿,孩儿与连家无关啊,他们做什么孩儿真的不知道!”
北辽王道:“无关?你母亲是连修的妹妹,你妻子是他的女儿,你即是连修和外甥又是她的女婿,你们母子这些年大把大把的花银子不都是他给的,现在说与他无关,有可能么!”
骆谨行直到此时仍然跪在骆骞身边没起来,道:“即便父王说得有理,可凡事总有个例外,或许这次的事情真的与三弟无关!”
北辽王道:“轩儿还真是忙啊,刚才给连香徕求情,现在又给你三弟求情,却不知道你有事的时候他会不会给你求情!”
骆谨行低头道:“无论三弟求与不求,他都是儿臣的弟弟,儿臣再怎么也不能看着他蒙冤……”
骆骞的府邸距王宫不远,没多久去取证的太监们便回来,这两人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回来见北辽王,道:“王上,您让奴才们取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而且……”
北辽王道:“而且什么,怎么现在你们这些奴才也学会吞吞吐吐了!”
这两个太监对觑了一眼,回过头来左边那太监说道:“奴才们不只取来三王子的印章,还带来了几封他的信,这些信……王上看过就知道了!”
北辽王怀疑地向他们招了招手,道:“把印章拿给谢御使核对,把信拿来我看!”
这两个太监分开,一个走向谢季呈,打开盒子把骆骞的印章拿出来给递给他。
谢季呈接在手里,又上前拿过骆骞手中的那张信纸比对。
而此时另一个太监已经来到北辽王身旁,战战兢兢地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他身六的桌案上,打开盖子后便退到后央侍立。
北辽王先是扫视了一眼骆骞,见他时而紧张地看着比对印章的谢季呈,时而又担心地看向自己,那样子显然已经乱了方寸。
北辽王收回目光拿出一封信来看,看了几眼之后脸色变得发青,然后扔下这封又拿起第二封,一封一封看到最后,发现底下几封竟然是高丽世子的亲笔书信。
这几封信每一封的内容都让北辽王气到肺疼。
因为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人之间的交易。
原来北辽世子从去年开始便通过魏曦给骆骞带信,先是告诉他金矿的秘密,说自己没能力来开采北辽的矿产,现在把这个秘密告诉骆骞,让骆骞给他帮忙,他得到一定的好处后会帮助骆骞推倒骆谨行登上世子之位,最后继承北辽王的衣钵。
北辽王看完最后一封信,坐在那压了又压还是没压住火气,抬手把案上的信件盒子打翻,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来到骆骞面前抬腿便是一脚,把骆骞踹得扑出去老远。
这样还是不解气,他又到旁边锵地一声抽出宝剑,毂来便要斩了骆骞。
殿内虽然人少,可是再怎么也不能让他亲手杀子。
骆谨行第一个冲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他叫道:“父王,父王您不要啊!三第是您的儿子,您不能杀他!”
谢季呈和两个太监也拦在骆骞面前跪倒叫道:“王上、王上不要啊!这可万万使不得!”
北辽王在骆谨行的怀里拼命舞动宝剑,叫道:“没什么我的儿子,他都要把他老子的江山送人了,他都要害死他的哥哥,这样的儿子要来何用!不如一剑杀了痛快!”
骆骞不知道父亲看到了什么竟然会气成这个样子,跪在地上向角落里退着叫道:“父王、父王饶命、父王饶命!”
整个殿内只有香徕一人站着没动,她虽然不知道北辽王看到的信中都写了什么,不过猜测着那些东西应该是骆谨行搞的鬼。心中暗想这家伙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不知是怎么让这两个太监去一搜就搜到这些的,虽说这么对付自己的兄弟太不光彩,可是想想也怨不得骆谨行,想当初松宁刺杀的时候骆谨行又被骆骞的人逼得多惨,若不是有自己的郁子曦,怕是那次他真的就要没命了。
所以对侍连重雪和骆骞这对母子,完全不用留什么情面,就像自己对付连修一样,讲不得什么血缘亲情,若不然的话对他们的仁慈一定会转变为对自己的残忍。
她在这里想着的时候,骆谨行和谢季呈总算把北辽王劝住,骆谨行抢下他手中的宝剑送回到剑架上。
两个太监把北辽王扶回坐位上坐好,谢季呈把洒落在地的信纸一一捡起装回盒子里,两手捧着正要放回案上,北辽王都突然冷冷道:“把这些东西拿给那畜牲看!”
谢季呈哆嗦了一下,然后捧着那盒子慢慢退后,来到蜷缩的骆骞面前,把那盒子轻轻放在他眼前。
骆骞被刚刚北辽王的暴怒吓得魂飞魄散,一边畏惧地看着北辽王一边众盒子里摸出一封信来,展开一看吓得他手一哆嗦,却见这信是是自己写给朝中某位官员的,让他在父王面多抬举自己,贬低骆谨行,他把这封信扔在一边再看下一封,却见是自己向某官颓败的礼单,这种东西本应该在对方手里,不知怎么会到这盒子里来。
看来看去看到最后那几封所谓高丽世子写来的信,他大叫道:“不、不、这不是我写的!我不认识他,我根本就没和他勾结……”
说着连滚带爬地披向北辽王,抱着北辽王的大腿道:“父王,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和高丽世子勾结,那几封信真的不是我写的!”
到了此时北辽王懒得再和他说什么,吩咐左右道:“把三王子拉出去,本王……不想见到他。”
两个太监对视两眼,还是走上前去架起骆骞拖向外面。
第一一八章
更新时间:20141029 7:27:59 本章字数:7318
一翻折腾下来,香徕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得婚前恐惧症了,每每快要崩溃的时候想想另一边的骆谨行也在与自己受着同样的罪,而两人的目的同样是为了要在一起生活后半生而做准备,于是再繁缛的程序她便也能忍受了。
香徕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惬意地大街小巷到处逛着去看自己的生意,每天在府里随王宫派来的礼官学习各种成婚当日的礼仪,一次又一次地量衣、试衣,制定首饰……及到成婚前七日又开始斋戒、沐浴……
按照北辽的风俗,从那日的御旨下来之后香徕与骆谨行便没再见过面,两人分头紧张地准备着婚礼。
因为这件事,甚至王都内天香名下商号的生意都比从前更火了。
这样的人做世子妃,还真让百姓们有种亲切感。
盼来盼去,现在终于把会议盼成事实了,世子竟然真的要娶连小姐,这使得王都的百姓们都空前的兴奋,不为别的,只因为连小姐的出身与众不同,先务农,后经商,虽然后来被证实为连家流落在外的女儿,可毕竟也是家商的代表。
好算在那之后世子弄出点绯闻来,据说喜欢上了连家那位后回来的小姐,那位传奇女子沈香徕,这总算让人们有了点期盼。
几年前就有人在传言,说世子不能……那啥,所以一直不敢娶亲,此事弄得人心惶惶,街头巷尾的百姓们都会议论,这样的世子怎么能当北辽王,不如早点换掉,甚至有此大臣也提出这样的建议,可是奈何北辽王想念过世的王妃,一直不肯废了世子。
北辽世子骆谨行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在别人都是该当爹的年纪,可他却一个女人也没有。
夏初四月,草长莺飞,遍野新绿,王都之中处处翠柳如烟,行人浅袖薄衫,满城都萌动着融融的喜气,因为人们盼望已久的世子大婚就要到来了。
香徕和骆谨行的婚事定得突然,婚期定得也很紧,估计是北辽王考虑到他的“孙儿”等不及,所以特意交待礼部忙准备。
连芮和连恪一家人也为香徕高兴,叫人又添了酒菜表示庆祝。
太监走后慧玲高兴得几乎没跳起来,道:“小姐,这下终于如愿了,太好了。”
太监又与她客气了几句,然后告辞回去了。
香徕微笑着点点头,道:“如此就多谢了。”
太监答道:“圣旨是一示两份,世子府比连府近,估计世子在您之前就知道了。”
香徕道:“公公不必客气,收着就是,只不过我想打听一下,世子知道此事了么?”
太监当时就笑得合不拢嘴,道:“要做娘娘的人就是大方,奴才沾您个喜气,这就收下了。”
慧玲知道这次的圣旨合了小姐的心意,直接掏出一锭黄金放在那太监手里。
说着回头示意慧玲看赏。
香徕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接过圣旨,站起身来道:“多谢公公。”
太监念完旨之后来到她面前一脸讨好地说道:“世子妃,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接旨啊。”
这感觉太幸福太实然,一时间她竟不知如何接受。
前不久从庆仁宫里出来的时候还在担心,怕是自己与骆谨行的事又要有许多波折,看北辽王的意思是打死也不许自己做骆谨行的正妃的,可是若只是个庶妃或是昭仪之类的,那骆谨行娶了自己之后必定会被北辽王逼着娶别人,到时候可就真的惨了。却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回来,后脚御旨就下来了,而且实实在在的是赐自己做世子正妃!
香徕听到这里脑海中又量片空白,赐婚的圣指她这是第二次接,却与第一次一样意外。
只听太监念道:“王上有旨,连家女子香徕,淑良恭慧,品貌端芳,才睿行懿,恰与世子谨行适年,今特赐恩,许为世子正妃,择日成礼……”
她实在搞不懂北辽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和父亲、三叔、三婶及小弟连恭泽一起出去跪地接旨。
香徕又是一怔,自己这才刚到家,怎么就又来旨意了?
就在下人布置好晚饭,一家人正要入座就餐之时,忽然门外又传来太监尖细的传旨声,道:“王上有旨,连香徕接旨!”
连芮和连恪询问香徕进宫都做了什么,香徕轻描淡写糊弄过去。
她不回来连恪一家也没走,都留在连府陪连芮,直到香徕回来几人脸上才露出笑容。
回到家里天色已经,家中的连芮和连恪也在为香徕担心。
香徕与与骆谨行在宫门外分别,之后骆谨行回他的世子府,香徕也回了连家。
说话间两人出到宫外,徐澈和慧玲还在车里等着,见他们终于出来两人才放下心,香徕进王宫是两人最为头疼的一件事,不能随时看着,真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
骆谨行坏坏地笑了一下,道:“还说不生,不是都已经‘怀上了’……”
香徕又嗔他,道:“少要胡说,哪个要给你生儿子。”
骆谨行道:“所以你才要给我争气,儿子生一个就够了,其余统统生女儿。”
香徕道叹:“唉,你们这父子兄弟做得还真不容易,无论说话做事都要加着小心。”
骆谨行笑道:“都清楚是不可能的,不过多少会知道一些,毕竟我们每天都生活在他眼皮底下,面和心不和他早就知道。”
香徕忽然想起北辽王刚刚对自己说的话,问道:“对了,你在你父王身边派人,难道就不怕他在你身边也派人么,我听他说话的意思,似乎对你与骆骞争斗的事都清楚。”
骆谨行羞涩道:“这怎么能算监视,这只是……保护罢了。”
香徕不满地嗔了他一眼,道:“难怪你早早就把徐澈打发到我那里,是不是你关心一个人的方式就是监视?”
骆谨行道:“这也不算培植吧,我若想在这深宫中平安地活下去,父王是我惟一的靠山,对他不够了解怎么行。”
香徕实在惊讶,道:“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你父王身边培植人手!”
骆谨行低声道:“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我的,那些东西早就放在他手里了,有合适的机会,他便立刻会想法让它们出现在父王眼前。”
路上香徕悄悄问道:“你是怎么让那两个太监搜到那些证据的?”
香徕清甜地笑着,更加走近他身边,两人拉着手走向宫外。
骆谨行反握住她的手,道:“等人也要分等的是谁,等你的话,永远都不累。”
她轻轻走到骆谨行的身前,主动伸手过去拉起他的手,暖暖地笑着说道:“还在这里等,不累么。?”
那温和的神情一如当年在农庄的门口,让她觉得恬静又安心,觉得这压抑的宫墙内充满温暖。
初春柔媚的夕阳下,宫墙的影子被长长地拉过来,屋影的空隙中,骆谨行披着一身金灿灿的晚霞站在殿前的院中。
直到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不知不不觉已经在庆仁宫里呆了大半天,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说完退
出大殿来到外面。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