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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奔向东城门。
据他白天观察,这里是整个包围圈中兵力最弱的一面,自己如果佯作突击,这里是最合理的选择。
他的这群人也没立刻就弄出动静,而是和徐澈一样,悄悄地打开城门,用棉布裹了马蹄悄悄牵出城去,一直来到南辽军营不远处时才翻身上马,一个个打马全力向营中冲去。
施彦带兵从年,早就想到可能会有人突围出城,城东这处便是他故意留出的破绽,表面上看这里的兵力弱,可是这里派的却都是精兵,而且早就命令让他们夜间警惕。
徐澈等人向前冲出不过便遇到强力阻截,可是徐澈选出的这些死士以为他们要做的真是要突围,因此一个个红着眼睛向前冲,在徐澈的带领之下,硬生生把阻击的南辽军撕出一道卸口。
眼见着下方人喊马叫杀声震天,香徕在城上担心得要命,道:“他们离城越来越远了,这样还能回得来么?”
骆谨行低涩道:“这些人,从出城的那一刻起便没想着再回来吧,要么冲出去,要么……死在万马军中!”
香徕惊慌地问道:“那徐澈呢?!”
骆谨行沉默了一会儿后能缓缓说道:“他若不作出拼死出去报信的模样,怎么可能迷惑敌军。”
香徕听完突然口发热,泪水上涌,道:“那么他们兄弟两个出城也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骆谨行低头道:“是的,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每一点胜利都要用生命去换取,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答应让他们这样做的原因。”
想到徐麟和徐澈很可能会死,香徕忍不住扑进骆谨行的怀中,伤心道:“为什么要这样,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残酷!让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地活着不好么!”
骆谨行抱着她说道:“你的想法是每一个善良之人的心愿,可是却有太多的人不这么想,便如骆骞、施彦、南辽皇帝等人……”
香徕在他怀里痛心了一会儿又脱身出来,抹着眼泪扒着垛口向下看,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满天神佛保佑,让徐澈、徐麟和那一千人能平安归来。
不说她和骆谨行在这里为徐麟、徐麟和那一千死士揪心,再说南辽中军帅帐中的施彦,料定北辽会有人突围出城,他前斗夜根本没敢睡实,在徐澈带人突围出不远的时候他便有兵士跑来向他禀报,道:“将军,有一队人马从东城门人突击,看样子是想出城搬救兵,此时我们的人马正在拦截!”
施彦道:“哦,果然被我料中,有多少人马?”
兵士道:“估计有一千人左右,由一个将官带领,那将官异常凶猛,东面的三名守将已经被他斩了一人!”
施彦听了还真是意外,他因为在东城布置的兵力较少,所以专程派出手下三名得力的将官镇守,却没想到以三对一竟然还会被人杀了一个。
他正惊讶的时候,信在他营帐不远处的吕家父子也得到消息赶来。
施彦问二人,道:“你们可知道城中还有什么将官本领如此高强?”
吕宏看了看儿子,回过头来说道:“北辽武将本就不多,稍有能力的都在军中,王都中所剩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不可能有人有本事杀掉施将军的将官!”
施彦道:“可是我的人明明已经死了。”
吕甫生想了想,道:“难道是骆谨行的那个侍卫徐麟?据说此人的功夫十分了得,只是他从十几岁起就跟在骆谨行身边,一直未曾带过兵。”
施彦怀疑道:“骗人不成真是此人?”
此时又有兵士急急来报,道:“大将军,东门守将又死了一人,现在只剩一人与那将官恶斗了!”
施彦更加吃惊,起身道:“没想以骆谨行手下竟有如此猛将,走,二位吕将军与我去看看。”
此时那兵士又道:“大将军,北城的黄将军担心东城有失,打算向东城增兵,请大将军定夺!”
施彦瞪眼道:“不行,我早就说过,敌人很可能使用声东击西之策,北城兵马若是向东城调动,必然会与西方出现缺口,容易被人钻了空子,炎速去通知黄将军,让他原地候命,不和自离开!”
兵士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
施放与吕家父子二人一起出了中军帐,命副将在此镇守,他亲自赶往东城。
此时东城外的徐澈已经杀红了眼,一身战袍被鲜血湿透。
虽然他力斩了南辽两名主将,可是他事字典来的一千人却所剩无几,在南辽潮水般的扑杀之下,能剩下这几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他杀了两名主将之后最后的一人已经不也再与他正面交锋,而是使用人海战术将他和那十向名死士围在当中。
杀到这个份上,徐澈已经不指望自己能活着回去,只希望大哥能顺利闯过军营把救兵搬回来。
施彦赶到时最后那十几名死士也死光了,只剩徐澈一人挥舞着大刀,旋风一样杀得身肉横飞,周围的尸体一拔一拔往下倒。
施彦在旁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当真是能猛,难怪骆轩要派此人闯营!”
他看的同时吕宏和吕甫生也在看关徐澈。
在周围军兵高兴炎扰的抛光下,吕甫生首府了一会儿惊讶道:“啊,竟然是他?!”
施彦道:“怎么吕少将军认识此人?”
吕甫生道:“认识,此人名叫徐澈,是骆轩那个叫徐麟的侍卫的弟弟,数年前是秦铠手下的得力战将,后来面疆与北疆调防,他便被派到北疆去驻守了,之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他竟然也在王都之中!”
“兄弟?”施彦馓有兴趣地念道:“此等猛将,若让他死于军兵围殴之下还真可惜,若是能收入我的帐下却是一桩美事!”
吕甫生道:“这个恐怕不容易,此人脾气极拗,当日在军中之时除去秦铠谁也不服,虽然已经过去向年,但是估计不会有什么变化。”
施彦道:“那倒未必,眼见骆轩已经回天无力,我便不信他还会誓死效忠!”
吕甫生虽然认为徐澈不可能投降,可是吕宏却不这么认为,向施彦请命道:“大将军若有惜才之意,不如老夫去劝劝他如何?”
施彦道:“好,那便有劳吕老将军,只是此人身手了得,老将军要小心不要着了他的暗算。”
吕宏道:“无妨,此人有勇无谋,心机不多,他的那点花招还不至于骗得了我。”
说罢打马向前,来到围杀徐澈的包围圈外,叫道:“众兵士住手!”
东城的那最后一名守将知道他是奉彦到的命令而来,连忙叫这些兵士停手为他让开道路。
徐澈经过一通狂杀,现在已是精疲力竭,握刀的手都在突突在颤抖着,南院军兵停手,他总算得到一丝喘息之机,横刀在马上抓时间恢复体力。
吕宏从人群中打马走出,来到他对面一丈远处停下脚步,道:“请问可是徐澈将军?”
吕友是在徐澈离开南疆之后才调过去的,因此徐澈并不认识他,见他发问说道:“正是你家小爷,不知你这老匹夫又是何人?”
吕宏道:“徐将军不要口出不逊,老夫吕宏你应该听说过,我出来见你也是为你好,徐将军何必如此敌视。”
徐澈听说他竟然是卖主求劳的老贼吕宏,你简直想扑上去一刀把这人杀了,可是要动未动之际心念却又转了几转,坐在马上冷着脸说道:“哦,原来您就是吕宏将军!”
吕宏有些意外,没想到徐澈听到他的名字后竟然客气了一些,不只没有当即怒骂他,甚至还在名字后面加了“将军”二字。
他心暗带喜意道:“看来将军还不算无理之人,不知可否听老夫一句劝,不要再执迷不悟为骆轩那废物卖命了,与我等一起投降南辽建功立业去吧!”
徐澈呵呵冷笑了一下,道:“宫宏,我对你客气并不是因为你,你不要如此得意!”
吕宏道:“哦,那我倒想听听,徐将军没对老夫大发神威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徐澈道:“我只是受一位老妇人临终所托,要带一句话给你,看在那老妇人刚烈忠正的气节上给你点好脸色!”
他说到这里吕宏已经有了些预感,神情冷冽道:“你说的那老妇人是何人?她……她死了么?”
徐澈道:“我要说的是何人你应该能想到吧,我说的当然是你的夫人、吕甫生的母亲,老夫人陈氏!至于死活么?若非死去如何叫临终遗言!”
吕宏在马上的身躯微微有些晃动,虽然他早就想到会有这种结果,可是真听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道:“她、她死前都说了什么?”
徐澈道:“她死前说今生有一大憾事,让我转告你,希望你帮她完成!”
吕宏道:“她有什么憾事?”
“她说她的憾事是……”徐澈说出一串奇怪的字符。
吕宏以为他真在说自己夫人的遗言,道:“你说什么,老夫没听清!”
徐澈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唉,吕将军真是上年岁了,竟然连这都听不清……”
边说边打马向前走去。
吕宏骤然听说夫人去世的消息深受打击,再加上徐澈的动作很是自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竟然还配合地也催马向徐澈接近。
在外面观看的施彦见状意识到不好,叫道:“吕老将军小心……”
可是他叫的时候已经晚了,徐澈的马匹向前走了几步便进入适宜的距离,在施彦叫的同时他已经飞身而起,雄鹰一样向吕宏扑去!
吕宏在见徐澈之初想着要小心提防,可是突然听到夫人的噩耗一时失神,竟然失去戒备之心,此时看着徐澈扑向自己方才回过神来,挥起手中长枪向空中的徐澈便刺。
徐澈早有准备,飞身过来时手中刀并没有放下,人在半空之中,刀却已经全力挥出向吕宏的枪崩去。
他力道极强,出手奇准,而吕宏毕竟上了些年岁,体力有所下降,被他大力一磕,长枪竟然脱手飞出,落入人丛之中。
“啊!”
吕宏刚发出一声惊叫,徐澈的已经落在他的马背之上,顺手一提他的腰带,便把他提起横放在马鞍前,而徐澈的身子已经代替他坐入马鞍之中,同时手上的大刀也压在他的脖子上。
“父亲!”
吕甫生惊骇欲绝,失声痛叫着便要扑过来。
“站住!再向前一步我便要了这老匹夫的性命!”
吕甫生被徐澈一声大吼吓得连忙勒马,马的前蹄竖起老高,硬生生地刹住了。
这一扑一磕又一抓,做得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看得施彦击掌赞叹,越发觉得此人身手了得。
吕甫生见父亲被抓,施彦反倒拍手叫好,回头叫道:“施大将军,快救救我父亲啊!”
施彦这才意识到那被抓的吕宏才是自己这一方的,放下正拍关睥双手皱眉道:“这个么,有点难啊,现在吕老将军正在他的刀下,我们稍有异动他便会杀掉吕老将军。”
吕甫生道:“大将军不是箭法如神么,用箭射死他我父亲就得救了!”
施彦道:“吕少将军,你确定这不是在害你父亲?他若见到我张弓搭箭,只会立刻便把父亲杀掉来对付我,而若我不表示出威胁他,他应该是拿你父亲做人质,你觉得哪一种做法你父亲会更安全?”
吕甫生不再说话,虽然施彦说得有理,可是吕甫却莫名觉得施彦是不愿意为救父亲而伤害徐澈的性命。
徐澈钳制住吕宏后见对方没有立刻行动,他又抓住吕宏的双臂用力一扭,把他的两个胳膊扭脱臼,防止他逃脱或是暗算自己,然后收回刀来防备周围有人偷袭。转头叫道:“施彦,若不想吕宏立刻身首异处便放我离开!”
施彦催马向前,道:“徐将军,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徐将军又何必执迷不悟,我十万大军围城,骆轩已经走投无路,仅你一人回天无力,倒不如投我南辽,凭你的身手,我何你在我南辽荣华富贵!”
徐澈冷笑道:“哼,荣华富贵?我在北辽又如何不能荣华富贵,莫非我去了南辽,你肯把你的位子让给我!”
施彦道:“这个可以考虑!”
他本以为这样说徐澈会感动,却没想到徐澈不屑地“呸”了声,道:“施彦,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我,老子在北辽也一样做得成大将军,而且做得问心无愧,那等背主求荣的事只有吕家父子这样的小人才做得出来!”
施彦有些恼火,道:“徐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以为你能闯过我这千军万马的连营么!”
徐澈再次冷笑,道:“哼,闯不过去大不了就不闯!把吕宏这老匹夫抓回城也是大功一件!”
“呵呵呵呵……”
施彦不由失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立功?你们的王都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
徐澈笑道:“我就是不信,吕家父子把北辽的江山卖给你们,立下如此奇功,你们就放着吕老匹夫的性命不要强行攻城?!”
施彦笑道:“好啊!冲你这句话,我便放你回去!我倒要让你看看,是不是用吕老将军就能守住你们的王都!”
徐澈估摸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大哥应该差不多出军营了,于是道:“好!那我就守一个让你看看!看你的南辽军能否踏入我北辽王都一步!”
说着提马向城门方向走,连走边朝两旁的南辽军叫道:“不想死的话都给我滚远点!”
可是有施彦在,这些兵士哪敢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