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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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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提马向城门方向走,连走边朝两旁的南辽军叫道:“不想死的话都给我滚远点!”
可是有施彦在,这些兵士哪敢后退一步。徐澈大刀一甩便又斩倒两人。
施彦见状挥手道:“让路,放他回去!”
吕甫生闻言叫道:“大将军,怎么可这样放他离开,我父亲还在他手中!”
施彦道:“你没听到么,他要拿你父亲做人质守城,只要我们不强行攻城,他们便不会杀你父亲!”
吕甫生道:“难道大将军还能为了我父亲放弃攻打北辽么?!”
施彦道:“我没说放弃,不过除了强攻之外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说话间徐澈已经带着吕宏在人群中走远,吕甫生却也只能干看着。
待到徐澈来到东城门下,身后大批的南辽军弓箭手张弓蓄势,可是没得到施彦的命令,却没有人敢放一箭,生怕伤了吕宏被施彦问罪。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等在城头的骆谨行和香徕见到徐澈回来,连忙叫道:“快开城门,接徐将军进城!”
说着两人也从城头下去。
徐澈进城之后把吕宏丢给军兵,让他们把人捆好看押,他下马来到骆谨行和香徕面前,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道:“末将请罪来了!随末将出城的一千兄弟,一个也没回来!”
在敌人面前他威武不屈,可此时却忍不住热泪盈眶!眼见着自己带出去的兵士一个个在身边死去,那种心情是何等悲怆。
骆谨行上前把他扶起,见此时的徐澈血人一样,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原本的颜色,他也忍不住双目湿润,道:“徐澈将军何罪之有,你把自己保全给本王回来,就已经是大功一件,死难的兄弟本王会铭记在心,必会好好照料他们的家人!”
香徕也走过来,道:“徐将军辛苦了,不知可有受伤,我已经叫韩医官在此等候。”
徐澈看向她,道:“多谢王妃体恤,末将身上的血都是敌人的,末将并没有受伤。”
说着转头向后指,道:“王上,王妃,你们看末将把谁给抓回来了!”
香徕不认识吕宏可是骆谨行却见过几次,看着被军士推搡着押过来的吕宏他目眦欲裂,道:“吕宏!你这佇臣贼子!我父王可曾亏待你们吕家一分一毫,你们父子竟如此背信弃义!敞开我北辽国门,拱手迎接敌国入侵!”
吕宏在徐澈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可是见到骆谨行还是忍不住心虚,低头道:“我、我们父子不是背信弃义!连妃娘娘和三王子对我们有恩,我们不得不报!”
“哼,有恩,难不成我父王对你们没恩?!她不过是在我父王面前进几句谄媚之言,真正给你们封官进爵的还不是我父王,供养你们的还不是北辽的黎民百姓!现在你们开门揖盗,让南辽军杀我军士、害我百姓!你、你死后有何颜面见你吕家的祖宗!”
吕宏低头不语,香徕道:“谨行何必如此生气,你与这种人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若知道为北辽百姓着想,顾忌着他吕家祖宗的颜面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我看他说的什么有恩没恩的都假话,不过是觉得从前为连妃和骆骞做过太多事,觉得你登位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所以才投敌卖国的。”
骆谨行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他却如何也不能理解吕家父子的行为,难不成卖了北辽之后到南辽去做官,别人就能看得起他们?
想到这里他挥手道:“去,立刻把此人给我拖出去斩了,把他的人头挂在城门口,让王都百姓们都看看,这就是卖国求荣的下场!”
他话音下押着吕宏的军兵便要把他带走,香徕连忙阻拦道:“且慢!谨行,将军冒着生命危险才把他抓回来,你叵这样斩了岂不可惜!”
徐澈也道:“是啊王上,吕宏和吕甫生现在在南辽人眼中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的,他在我们手里便是一张王牌,我们可以用他的生死来要胁施彦,不准他大举攻城。”
骆谨行咬牙忍了半天才压下怒火,道:“那便让这老东西多活几天,先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万万不要让他逃了!”
军兵便又把吕宏押回,送到牢中去了。
就在他们决定吕宏生死之时,城成的施彦却得到一个让他极为恼火的消息。
他放走徐澈和吕宏后向回走,还没走回南城的时候便有人来向他禀报,说城北大营中有一名军兵逃跑,怀疑是北辽的细作乔装,把守北城的黄将军正带人去追。
施彦听完后一阵恼火,来到东城之前还想着对方可能用声东击西之策,可是见到勇猛的徐澈之后他却直觉认为此人可能真是闯营的主力,没想到另一面竟然有人孤身出城。
随在他身边的吕甫生见他气恼的模样说道:“大将军,我怀疑这个出城的人才是骆谨行的那个侍卫徐麟,那人身手奇高,擅长单独作战,他与徐澈又是亲兄弟,想必徐澈在这里拼死冲杀都是为了掩护他的哥哥。”
施彦恨恨地一抖马鞭,道:“徐澈、徐麟,这对兄弟还真是有本事!若他真的搬来大批军马还真是麻烦了!”
吕甫生眼珠转了转,道:“施将军,我看不如这样,现在他们内外无法联系,不如我们吓他一吓,便说徐麟已死,他们若相信的话必定会绝望,没准会开城献降,就算不降,那徐澈也会出来为他哥哥报仇,我们便又有机会抓住他了。”
施彦想了想道:“也好,左右我们也不搭什么,不妨一试。”
城中的徐澈还在等着徐麟的消息,即便拼杀了一夜也还是没睡,一直守在北城头上等着。
骆谨行和香徕也放心不下徐麟,两人均没有回宫,都在这里一起守候。
天色大亮的时候,北城外的南辽军马涌动,似乎是主将回营,过了一会儿那主净又往南城的帅帐行去。
香徕、骆谨行和徐澈三人在城上看着,随之也走向南城,看敌军中究竟会有什么动静。
只见那将官进到帅几中不久,里面便出来一队人马,敲锣打鼓似是有什么喜事。
这些人一直来到南城下,施彦虽然还在人群之中,这次却没亲自出来,而从他身旁走出另外一个将官,此人手里提着一颗人头,来到城下耀武扬威地向上喊道:“徐澈!你看这是什么……”
徐澈和骆谨行、香徕一起趴在垛口处向下看,却见那人头被血糊满,根本看不清面容。
那将官见三人都出现更是得意,叫道:“这就是你哥哥徐麟的人头!他想从我军中混出去,门都没有!我已经将他大卸八块,尸体都扔去喂狗了,剩下一颗人头来给你们认亲!哈哈哈哈……”
徐澈一听顿时气血上涌,熬了一夜的双眼更加血红,叫道:“你放屁!那不是我哥!”
那人叫道:“是不是你哥你心里清楚!以为穿着北辽军的军服就可以平安混出营去,真是痴心妄想!现在我就把他赏我的兵士当玩具,让你们北辽的士兵都看看,这就是闯营的下场!”
说完之后他把手里的人头向后一抛,扔进后面的士兵群中,待那人头落地之后,这些士兵向周围散开一些,围成一个场地,把那人头当作球一样踢来踢去。
徐澈虽然努力告诉自己那不是大哥,可心底却仍忍不住去相信,见到南辽军兵如此羞辱那颗人头,他发狂似地大吼一声:“啊——!”
然后抄起身边的长刀就要往城下扑。
骆谨行见状叫道:“徐澈,你要做什么?!”
徐澈又痛又气全身颤抖,握着刀回身说道:“王上,我去把大哥的人头抢回来!”
说着又要往城下去。
骆谨行叫道:“你给我回来!事实还没有确定,你这样下去必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徐澈身形顿了顿,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王上,便算末将抗一次旨,回来任凭王上处置!”
说着又要往城下去。
香徕见状快步追了过去,拉住他的手道:“徐澈,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可不可以不要永远都这么冲动!那若是你大哥的话,他们何必用血遮盖面容,必定会擦得干干净净来给你看!又何必用这种把戏来激怒你,只消往军前一放,你便会拼死去抢!”
徐澈被她说得停住,可是乃是不肯回头。
香徕又道:“你相信我,你随我这么多年,我可有骗过你?我说那不是那就一定不是,若是的话,我把我的头还你!”
徐澈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道:“王妃,可、可我真的担心那是我大哥!”
香徕再次往回拉她,道:“相信我好不好,我们再等等看,我估计是你大哥闯出营去了,他们担心你大哥搬回救兵来对他们不利,想用这种办法引我们露出破绽,方便他们攻城,你不是还与施彦打赌不让南辽军踏入王都一步么,若是这样你的诺言何在?又置王上与我的安危于何地?”
徐澈渐渐冷静下来,收回前冲的姿势,道:“是的王妃,末将太过冲动了,无论那人头是不是我大哥的,末将都不能出去!”
香徕道:“回来吧,我保证那一定不是!”
徐澈这才随她走回城墙边,可是却走向别处,看也不敢向下看一眼。
骆谨行站在城边向下看着,朝帮助徐澈守城的副将道:“召弓箭手过来,那人头即便不是徐麟将军的也必是昨晚闯营勇士的,我北辽英雄的头颅,断不能容他们这样污辱!”
那副将立刻去叫来一队弓箭手,从垛口处乱箭齐发向下射去。
只是距离太过遥远,那些踢人头的士兵虽然有两人中箭却没致命,不过倒也打散了队伍。
这些人见城中人不出来,踢人头也实在没什么乐趣可言,便把那人头挂在旗杆之上,队伍收回营中去了。
绕到别处的徐澈这才回来,看着挂在杆上的人头把拳头攥得骨节直响。
骆谨行见香徕在城上呆了整整一夜,担心她腹中的胎儿出事,百般劝说无果之下,只好陪着她一起回到王宫。
回到王宫之后的骆谨行,把香徕安顿睡下,他却到北辽王的灵前长跪不起,不知道若是北辽真的就此被灭,自己将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父亲。
一直跪到天色大黑之时,却见徐澈兴奋地从宫外跑进来,边跑连叫道:“王上,王上!大哥没死,大哥真的没死!他冲出去了,他给我放信号了!”
骆谨行在安广的搀扶之下站起,看着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徐澈问道:“他给你发什么信号了?”
徐澈道:“就是、就是烟花!你做给小姐、不、王妃,王上做给王妃的那种烟花!我们昨天晚上商量的,出城之后没办法联络,若是大哥能顺利离开,就找地方放那烟花报平安!刚才北方、北方亮起来好几颗!一定是大哥放的!”
骆谨行也一阵激动,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太好了,徐麟没事!他冲出去了!”
徐澈道:“是啊,大哥没事,他一定能搬来救兵!我们有希望了!”
他们在这里兴奋的时候,南辽营中也有人禀报给施彦,道:“大将军,北城外三十里亮起色彩艳丽的烟花,北辽城头军兵见到之后大声欢呼,似乎是他们细作发出的信号!”
施彦闻听后一拍桌案道:“他们竟然还有方法联络,可恨!”
说着朝报信军兵道:“去把吕少将军给我请来,我有事要问他。”
那军兵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把吕甫生请了过来。
吕甫生还在为父亲被捉而恼火,可是却不敢在施彦面前表露出来,大步进到帐中,抱拳道:“不知大将军召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施彦道:“那个徐麟给城中发信号了,他现在的位在北方,我想问问你,北辽北方是否有可以调动的军马?”
吕甫生皱眉琢磨了一下,道:“北方?他不应该去北方,北方驻守的军队虽然不少,可是比较分散,调集起来太过吃力,倒是东西两面边界各有五万人,近年没有战事,紧急之下调回很可能。”
施彦道:“真是狡猾,他在北方出现,弄得我们想去追捕都不知道该往哪边。”
吕甫生道:“是啊,果然麻烦,现在大将军手下只有这十万人,连后续的援军都没有,若他真的调集来人马,再加上城中这两万,里应外合之下,很可能会打破我们的包围圈。”
施彦道:“是啊,看来我们只能硬攻了,不能真的拖到他们的人马回来!”
吕甫生闻言急道:“可是我父亲还在城中,他们没向我们宣告被亲被杀,就是如大将军所言一样留做人质,难道大将军真打算逼他们杀了我父亲吗?!”
施彦闻言沉吟起来,开始后悔自己当时太轻易放徐澈离开。
想了想说道:“是啊,再怎么吕老将军的性命不能不顾,嗯……我再想想吧,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吕将军也回去琢磨一下,若有好的计策来告诉我。”
虽然他这样说,吕甫生仍旧有些担心,可却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满心惴惴地离开。
一连三天,施彦都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吕宏的性命他不不能不顾,不只因为吕家父子向南辽献降功劳巨大,而且自己身后的北辽南疆的十万军万还在人家的节制当中,更何况现在自己人马的粮食都人家在供给,若真是不顾吕宏的生死把那十万人马惹火了,自己这十万人马深陷北辽腹地,相信能活着离开的寥寥无几!
可是若不进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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