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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腿卷到大腿根上,也像模像样地插起来。
插秧和种旱田在一个时间,虽然各家各户都忙得要命,可还是抽空到香徕家屋后来看新鲜事儿。
这地方的人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基本上都不认识稻子长得什么样,更别说看人插秧了,好奇之下向香徕打听着是否真能结出稻子来,如果真能的话,明年他们也要种。
香徕随便点头应付着,心里可没真打算把这么好的生财之路教给别人。
稻苗插下去后香徕一家人整天轮流看着,倒不是为别的,因为田就在村子后头,鸡鸭鹅狗猪牛羊,随便什么都可能进去走一圈,外加还有好奇的小孩子专门跑到地边上拔来看,如果不看着,或许三五天就被祸害光了。
之后等到稻苗扎了根又要看着放水,转眼便是一个来月过去。
这些日子一香徕的精力都放在田里,忽略了家中的烦心事儿,以为家里太平了。可是这一天在屋后坐了一上午,刚被天徕换回家来吃饭,却见沈大昌在两家院子中间挖了一溜坑,正在埋着柱子。
香徕奇怪道:“咦,大昌哥,你这是干啥呀?”
大昌有点不好意思,道:“啊,我就是……架个栅子。”
香徕愣了一下,抬头看去,见他埋的一排柱子果然是在中屋和西屋中间的分界处。
东西两个沈家是分了家,可是房子是连在一起的,院子的大门也还是一个,这么一隔,西院的面积就小多了,况且栅栏要是一直延伸到院边,香徕家怕是连大门都出不去了。
第三十章 对死人的承诺
更新时间:2014917 12:19:40 本章字数:2947
沈香徕不用想也知道,这必定又是吴招娣的主意。
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得明白,各自要各自当时的房子,那么现在沈大昌在两家中间架栅栏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香徕也说不出什么。她看了两眼便转身回了自己家,想着隔开也好,省得再和吴招娣闹心,大不了在菜园中间拆条路出来,把那里的栅栏拔了做大门。
可是她刚进屋没多久,就听张氏站在东屋门口吼大昌:“你那又作什么,好好的院子,从中间隔开算咋回事儿?叫外人看了笑不笑话?!”
大昌回道:“娘,家宝害怕西屋的鸡,招娣不放心让他在院里玩,想架个栅子挡一下!”
家宝学步早,还没到周岁就能蹒跚着到处走了,而且每次见到天徕就欢喜得不得了,香徕家四人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张氏听了他这不算理由的理由又道:“怕什么怕,好歹也是个小子,还能让几只鸡吓着!”
沈万金吃了香徕买回来的药已经见强了,现在说话勉强能迸出一个半个字,胳膊也能抬起来了。张氏不知道是真心感激,还是想拉拢香徕想让她再出钱给买药,总之对香徕家的态度更好了,眼瞧着儿子要把两家隔开,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也都不能答应。
大昌见娘不让隔,垂头丧气地晃当着刚埋下去的柱子,要把它再拔出来。
在屋里哄着家宝玩的吴招娣见大昌被婆婆阻止,从屋里出来数落道:“不就架道栅子嘛,又犯啥说道了?小子怎么啦,小子就不行怕鸡了?那屋整那些个祸害人的活物你不管,我们架道栅子倒成事了!”
张氏抻着脸道:“孩子怕鸡大人看着点不就行了,好好一个院子,打中间架道栅子算怎么回事儿?你们没看那栅子架到哪去了,你们还不让人家一家人出门儿?”
大昌挖坑的时候就在为大门的事儿犯愁,现在见娘也这么说,便朝吴招娣道:“娘说得对,这栅子还是别架了!”
吴招娣觉得自己这次有些道理,大声嚷道:“哪远哪近都不知道了,家宝不是你们亲孙子、亲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别人,自己家孩子倒不当回事!”
香徕听着院里的争吵声,心道:“这吴招娣刚安份了几个月就又乍毛了,看这意思,搞不好又是一场大战。”
可是她这次却想错了,沈大昌见吴招娣又摆出从前那副嘴脸,抱着柱子朝她吼道:“你吵啥吵?爹刚好点,你是不是又想把他吵出病来?要吵回你们老吴家吵去!”
吴招娣当时就被他吼得没声了。从前吴招娣在沈家兴风作浪,每次不是大昌陪着她就是张氏给她撑腰,现在这从前支持她的母子俩却合伙对付她,吴招娣顿时没了威风,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猛地一甩脸进屋抱着家宝抹眼泪去了。
香徕家几口人倒不知道她哭不哭的,只是听着那边又为自家的事吵架也觉得闹心。
香徕道:“娘、二姨,要不咱们把栅子架上吧,自己走自己的,省得和吴招娣闹心。”
香徕娘和二姨都点头赞成,这两年她们也实在被吴招娣闹得太心烦了。
吃过午饭香徕让娘去屋后看田,自己和二姨在院里架栅栏。
张氏在屋看见出来说道:“你瞅你们这是干啥,大昌媳妇想一出是一出,你们别和她一样的。”
二姨娘道:“没事的大嫂,我家那几只鸡也是挺讨厌的,到处又飞又跳,这园子里的菜也出来了,架个栅子挡挡省得它们跑你们园子里刨菜。”
张氏连道:“没事没事,家里总有人,勤出来赶着就是了,你说用这东西把院子隔开,让外人看了得咱想。”
张氏对香徕家人态度变好,香徕也不愿再刻意去翻从前的老帐,对她的态度也好多了,看她一脸为难的样了说道:“架个栅子也没啥,反正家分开了,迟早也是要隔开的,大不了在栅子中间留个小门,走起来还和从前一样。”
张氏见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又向中屋叫道:“大昌,快点出来,帮你二姨婶和香徕一块弄。”
大昌从屋里出来,也跟两人客气了一阵子,见两人主意已定,便也跟着动起手来。
三个人一下午便把栅栏弄好了,依照香徕的说法,在靠近屋子的方安了道可供一人行走的小门儿,方便两家人走动。并且大昌还帮着两人一起把西院菜园的栅栏拔开,给香徕家又开了一道院门。
就这样两家终于彻底分开了。
院子隔开之后吴招娣能找到茬儿的地方更少了,香徕四口过得平静了许多。
眼看着屋后的稻苗长起来了,香徕的水量控制得好,田中的杂草全都被水闷住,偶尔钻出几棵也很容易拔掉。
在家里呆着没什么事儿,香徕想着去年大伯给留下的陈粮怕是不够四口人坚持到秋天,便想去采些山菜回来晾晒,而且好久没吃到肉了,再下几套子弄点里味回来打牙祭。
可是这一想到上山,她忽悠一下想起一件事。
年前她和二姨娘在金矿外遇到的那个老头,临死前还嘱托自己帮他传信,当时自己可是一口答应了的,但是回来犹豫了几天,结果过年事儿多,就给忘到脑后边去了。
现在再次想起,香徕心里还明些犯嘀咕,到底要不要帮他传这个话。
有心不管,可是人都说答应了死人的事一定要办,不然他在地府魂魄会找上你。
前世的香徕不信这些,但是现在都已经穿越了,哪里还由得她不信。
可若真要传这个信,香徕又担心那老头不是好人,和他儿子一起做坏事,那样铁定会惹麻烦。
为了这个香徕又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想着谁让当时自己不长脑子答应人家来着,答应了哪有反悔的道理,况且这么长时间过去,或许那老头的儿子找他找得不耐烦,早就离开这一带了。
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她悄悄折了一根三个叉的杨树枝,用红布条绑在自己家七扭八歪的栅栏门上。
不过这事儿只有她自己知道,却是一丁点也没向娘和二姨娘透露,若那老头的儿子真的找上门来,也只有自己与他打交道,省得万一真有事儿连累到别人。
第三十一章 做妾
更新时间:2014917 12:19:41 本章字数:2741
沈香徕绑出杨树枝的前两天。
松宁县、茂升杂货行里,郁子曦正在听伙计禀报。
这伙计就是他派出去查探沈香徕底细的伙计,名叫齐兴。
齐兴又一次从江边回来后向他禀报道:“二爷,那个叫沈香徕丫头的真把稻子种出来了,而且看长势,竟然比咱们那边种的还要好。”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去沿江屯打听消息了,第一次是寻着沈香徕和大昌的踪迹找到沿江屯,第二次是育稻苗的时候,第三次是在插秧时他远远看了一眼,这一次,他装做好奇的路人特意到田边看了看。
郁子曦对沈香徕一直很感兴趣,他通过齐兴带回来的消息知道沈香徕是土生土长的沿江屯人,甚至连上次到松宁城都是第一次出门,可是她懂得一些不该懂得的东西,这真让他很难以理解,也正是因为这些,他才一次又一次地让齐兴去打听。
听完齐兴的话后他对于沈香徕的疑惑仍然无法解释,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后,说道:“这个丫头有古怪是一定的了,只不过似乎与我们关系不大,所以她的事还是暂时放一放,全力去寻找崔把头的下落。”
齐兴道:“沈香徕家离金矿不算远,我们查她的同时也一直在找崔把头,可是金矿那些人防范严密,我们一直没能接近,现在连崔把头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郁子曦闻言叹气道:“这个老家伙毕竟不是咱们的人,万一他不实心为我们办事,偷偷跑掉或者泄露密秘就不好办了。”
齐兴道:“不会吧,他儿子可在我们手上,再怎么他也不至于不要他儿子的性命。”
郁子曦敛眉思索道:“嗯,所以我猜测他多数可能是出事了,不然再怎么也不会几个月都不传出点消息来。”
说着抬起眼睛再看向齐兴道:“你想办法叫人进到金矿里面看一下,如果还是没有崔把头的消息……那就到处找找有没有他的尸体。”
“是。”齐兴答应一声,转身再次出去。
沈香徕和二姨娘接连采了十几天的菜,香徕娘在家中晒出好多野菜干。可是猎物虽然套了有几个,却只弄回来三两只。夏天天太热,套死的猎物如果不能及时发现,没久便会腐败,根本不能弄回家吃肉了,因此香徕在拎回家几只兔子后便不再下套了。
这一天晚上她和二姨娘刚回到家,吃过饭后天徕又去屋后看稻田,香徕和娘、二姨娘一起在院中氽水晾菜。
三人正忙活着,却见桂芳打开栅栏处的小门走了过来。
自从院子隔开后,娘和二姨娘倒是经常带天徕过去看看大伯,香徕没事很少到东院走动,而东院那几口人,张氏要照顾沈万金,根本没时时间离开,大昌多少受点吴招娣的影响,再说又是一个男人家,过来也没什么好说的,更是总也不来。再就是剩下就是桂芳了,虽然她偶尔会过来走走,可是香徕每天忙得团团转,她来了没人玩儿,渐渐便也不来了。
香徕在见到她过来之时本能地心算了一下,感觉两人似乎有一个多月没见到面了,于是道:“桂芳姐,我不过去你家,你咋也不来找我玩,这一个多月我才见到你这一面儿……”
说话前她就见桂芳的神情似乎不太对劲儿,话还没说完,桂芳上前两步抱着她便哭开了,一边呜咽一边道:“香徕,你帮帮我,你再不帮我,我就要去给人做妾了!”
她的话说得香徕一阵愣怔,拥有着现代人灵魂的她一直觉得“小妾”是一个很遥远的词汇,哪怕每天和二姨娘生活在一起,可是由于二姨娘和母亲的平等相待,加上自己对她一直以“二姨”相称,让她觉得和亲姨妈没什么两们,从没生出过娘是正室、二姨是偏房这种意识,而现在听桂芳说要去给人做妾,实在觉得像闹剧一样。
她轻拍着桂芳的后背道:“桂芳姐,你别哭,这是怎么了?”
桂芳慢慢松开她,抽噎着说道:“我、我娘让我嫁给东屯李旺财,听说那人比大哥还大四岁,有两房媳妇、五个孩子,他媳妇壮得跟头牛似的,每天跟偏房打成一团,我再到他家,她们肯定不会给我好日子过的!”
香徕看着她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逐渐回到现实,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搞不好眼前这十五岁的桂芳真就要嫁给大她十来岁的有妇之夫了。
她在这里发呆,香徕娘的心思却转得快,向东院看了一眼,低声道:“行了,别搁这站着说话,到屋里说去吧。”
二姨娘也反应过来,拉着香徕和桂芳向屋里走。
香徕迷糊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香徕娘仍是低声道:“我看过午那会儿吴得全来了,或许就是为了这事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屋里,二姨娘特意把大敞的窗户关上。
桂芳哭泣着点头,道:“嗯,就是他当的媒人,李旺财是李永发的儿子,吴得全想巴结人家,把李家说得天花乱坠的,又说给多少多少礼钱,我嫂子也帮着说话,我娘当时就答应了!”
去年出了大昌打短工那事后香徕特意打听过这个李永发,知道此人早些年是个不务正业的二溜子,后来他小姨子嫁给恒远田庄的管事做小,他便跟着沾了光,恒远田庄在沿江屯东边开了几片地,都让他给管着,就这样没几年就发起来了,在东屯建起了大宅院,自己又娶个小妾,给儿子也娶了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