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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澈怀疑地一手接过银票,不屑地抖开看了一眼,道:“许宗德不是以为用五百两银子把我们打发了就算了吧?”
许成道:“哪里哪里,我家老爷特意交待,之前沈姑娘向陈县令香徕提的要求都会照办,这银子只是给两位会康之行的一点补偿!”
徐澈总觉得许宗德给出的这态度有点好得出人意料,不过眼下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这银子是不拿白不拿。
于是把银票收起,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和我们这小姐先回去等消息,再请你转靠许宗德一声,如果一个月内得不到准信儿,我家小姐就直接去王都了。”
既然对方口口声声“他家老爷”如何如何,徐澈也不介意抬抬香徕的身份,反正以香徕与骆谨行的关系,这声小姐也是绝对叫得的。
许成按照许宗德的吩咐,无论徐澈说什么,全都陪着笑脸回答:“好,我会告诉我家老爷的。”
说完之后见徐澈一脸爱理不理的模样,又问道:“小哥若是没有其他事,我这便回去向老爷回话了。”
徐澈摆了摆手,道:“嗯,去吧去吧,告诉他我们这就回去,该怎么着让他快点。”
许成离开客栈去向许宗德复命,徐澈也结了店钱,牵着自己来时骑的那匹马向城外走去。
他和香徕事先约好,若是许宗德那边给了确切的答复两人就在城外会合。此时徐澈牵着马从香徕住的客栈前走过,香徕便知道有消息了,随后也结算店钱出城。
徐澈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身后,果然发现有人在跟踪他,而且为了免于被人发现,还在时不时地换人。
他心底暗暗冷哼,跟着自己无非是就想找到香徕,在这会康城里不好说,可是如果到了城外,哪怕派了军兵来,自己也敢保带着香徕平安脱身。
想到这里他往这些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绕了几次,引起他们的注意,以免他们发现与自己走相同路线的香徕。
绕来绕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这才来到城门外。
他来到的时候香徕已经在等他。
见他先走反倒比自己出来得晚,香徕问道:“怎么样?可是事情进展得不顺利?”
徐澈道:“表面上看是极为顺利……”说着掏出那五百两的银票,道:“许宗德派他的随从来回话,话说得倒是十分好听,答应一切都按你之前说的办,让咱们回家安心等消息,这五百两银子算是给咱们这次来会康的补偿?”
香徕看着银票皱眉道:“他会这么好说话?他有没有派人跟踪你?”
徐澈晒笑道:“你猜得还真准,他确实在派人跟踪我,你看……”
说着他扭头向城门处看去。
香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城门旁有几个人靠在墙边个装作等人的模样,可是却在自己和徐澈看过去的时候收回盯着自己二人的目光。
香徕扫了一眼,道:“你说是许宗德的人还是曹明全的人?”
徐澈道:“不像官府的探子,我看是许宗德的。”
香徕也道:“嗯,估计曹明全轻易不会替他出这种头的。”
徐澈道:“这是你考虑周全,如果之前你就露面的话,没准真的会把我们俩都留在会康府,然后我们就会不明不白失踪了。”
香徕早知此行不易,一如之前沉静,道:“这些人发现我们出城也不回去,必然是还有下一步的行动,沈澈,你可有把握对付他们?”
徐澈撇嘴道:“不过奸商养的几个鹰犬,不要说这几个,就是再来十个八个我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香徕翻身上马,道:“好,他们若真敢跟来杀人灭口,便随意你如何!”
说着打马向前而去。
徐澈在她后面上马,边向她追边道:“银票!”
香徕道:“你收着吧,就算许宗德雇你教训他的。”
那些奉命跟踪徐澈找的人见二人上马飞奔,以为他们要逃走,一个个便也爬上事先准备好的马匹向她们追来。
香徕回头看了看说道:“把他们带远点,不然守城兵士发现也会出来捉拿我们。”
徐澈道:“好,到时候你要小心,不要被伤着。”
香徕道:“我知道。”
两人离城不远便下了官道,纵马狂奔出三十余里,跑到一片荒山之中,这才逐渐放慢马速。
原本以两人的马速直接甩下这些人不成问题,可是那样的话即便回到沿江屯,许宗德也不会放过两人的,相比把麻烦带回家,倒不如在这里给许宗德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打歪主意。
两人放慢马速后很快被那几人追了上来。
对于香徕和徐澈挑的这个地方这此地人也很满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连个行人都没人,正是个杀人毁尸的好地方。
这些人有所倚仗,竟然连脸都不蒙,各抽刀剑便把两人围上。
徐澈被骆谨行派到香徕身边便是保护她来的,出门在外,徐澈当然不会没有准备,他一抬腿便从马鞍下摸出一口刀来,“锵啷”一声甩掉刀鞘,趁着那几人还没来到近前,向香徕那边一歪身,便把香徕从那匹马抱到自己的马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
不是他不懂避讳,实在是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让香徕先走还是她单独在一旁都无法保证香徕的安全,倒不如把她放在自己眼前照顾得周到。
他刚把香徕在自己马上放稳,那几人便已经举着刀剑过来。
既然是来杀人灭口的,只要认准了人,其他也没什么话好说。
这几人以为香徕和徐澈不过是乡下种田的,他们前后同共六个,要解决这一男一女还是不是游戏一要样,因此完全没把徐澈放在眼里,六柄刀剑同时下来,打算这一招便将两人都砍下马。
可是他们六把刀下去之时却发现,那原本在刀下的人和马,竟然倏地一下窜了出去,而马上那男人手中的刀却旋风一样倒挥过来,把位于他右手后方的一个杀手斜肩斩断!
鲜血狂喷的两段尸体在其他杀手惊讶的注视之下掉落到雪地上,洁白被侵蚀出大片殷红。
仅这一下便把那五人惊呆了。
且不说死了一个同伙的震慑,单是徐澈的力气便让他们惊讶。
徐澈用的刀不是很长也不是很厚,可是却把一个人连骨带肉生生砍断,这几人自问若让他们一刀斩断一个大活人,他们谁都没这个能力。
其实这些人只觉得徐澈的力气大,却不知道徐澈的刀可是北辽军中一等铸造师用百炼精钢打造出来的好刀,即便称不上宝刀,却也是刀中上品,这刀已经跟随徐澈多年,来到香徕这里后徐麟为了弟弟用着方便,悄悄派人给他送来的。实际上每次与香徕出门徐澈都带着,只是香徕一直不曾发现而已。
再说这几个许宗德派来的杀手,虽说刚刚死了一个,知道徐澈的厉害,却也没想那精壮的汉子并不是真正种田的,而是北辽军中的猛将,一直以杀人为生的,他们这几个乌合之众根本不值得人家放在眼里。
这五个人呆了一会儿后缓过神来,生出为死去那人报仇的心思,再次举着刀剑冲了上来。
徐澈在沙场上摸爬滚多年,尤其擅长马上功夫,现在香徕又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见那几人再次前来,他一手搂着香徕,一手猛挥手中钢刀,迎着那几人的刀剑便劈了过去。
他刀疾力猛,再加上刀的品质又远超那几人的刀,这一刀过去,竟然斩断了两柄剑,磕飞了一把刀,剩下的两柄刀也被他的余力打偏,根本伤不到二人。
这五人再次一惊,断剑的两人拔马便想向后退,可是却晚了。
徐澈的杀性上来,哪还容他们逃走,一刀挡下五人之后立刻翻腕回刀,齐着两人的脑袋砍去。
第一个人抬起断了一半的长剑格挡,但却没挡住徐澈旋风一样的刀锋,噗地一声便丢了半边脑袋。
第二个幸运一点,被第一个垫了一下后徐澈的刀锋有点偏,这人又向下低了低头,因此只是被削掉了一大块头皮,脑袋总算是保住了。
可这家伙却也被吓破了胆,就着低头的惯性直接扑到马下。
徐澈顷刻间又杀一人、伤一人,转回眼来再看向另外三个,这三个杀手已经是面如土色,看着徐麟的眼神比见到阎罗王还恐惧。一个个冷汗涔涔,握着刀柄的手簌簌发抖,几乎要连刀都提不住。
徐澈钢刀之上鲜血淋漓,向前一指便要催马过去把这三人都解决了。
可是这三个人已经吓到魂飞魄散,再不敢与徐澈多对招,只想着怎样才能把小命保住。知道拔马逃走一定来不及,竟然都滚下马来,跪雪里抱着脑袋磕起头来,唭声叫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徐澈可没这份善心,这几个一看就是无恶不作的东西,若是他们要杀的人这样求他们,这些人一定不会饶过,自己又何必对他们手软,于是向前提马,便要过去一刀一个全宰了。
可是他的手刚刚抬起便觉手腕上发紧,低头一看却是香徕两手死死把自己的手抓住。
此时他虽然看不到香徕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她在极力躲避着那两处死尸,更从她手上隐约的战栗中感觉到她现在心底的恐慌。
征战沙场数年的徐澈从不曾手软过,可是这一刻他的心却突地一颤,那柄喋血的钢刀顿时也隐去了杀意,缓缓地垂了下来。
地上那三个正在磕头的杀手见他把刀放下,也不管他是否开口说馓了三人,嘴里已经连连道:“谢大爷不杀之恩、谢大爷开恩……”
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连马都顾不上,屁滚尿流地钻进路边的树丛跑走了。
那个被徐澈削掉头皮的人杀手掉在地上吓了个半死,以为自己必定没命了,可是躺了很久却发现自己还有意识,再抬头时却正好见三个伙伴往树要里钻,他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连忙也爬起来逃走了。
两片血泊之中,只剩下香徕徐澈和几匹马。
香徕抓着徐澈的手已经松开,可是徐澈的心却慌作一团,之前情急没多想,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把世子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他的身子僵硬地向后挺去,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害怕,别、别看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你不是敢杀鸡呢么,就、就把他们当成鸡好了。”
香徕没发现徐澈的异常,她真的被这场面吓到了。
这可怨不得她胆小,活生生把人砍成两段、把脑袋砍开,别说她是从现代的文明社会穿越而来,即使是这个时代又有几人见过这场面,她能够保持住不尖叫、不晕倒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在这一点上,相信她要比这个世界的其他女子强很多。
徐澈尴尬了好久之后才努力镇定下来,把香徕扶回她的马上,然后朝杀手逃离的树林吼道:“滚回去告诉许宗德,老子要灭了他全家就是伸伸手的事儿,以后再敢使这种招数,老子保证不会像今天这样便宜他!”
香徕被血腥味儿刺得直反胃,脸色一片苍白,低声道:“人早走了吧,还能听见么?”
徐澈道:“一定没走远,他们马也在这扔着还有两具尸体没收,进林子去不过是躲我。”
香徕想想也对,自己是被这血腥的场面吓糊涂了,这么点事也反应不过来。
徐澈担心再在这里呆下去真把香徕给恶心吐了,连忙帮香徕牵着马,两人寻岔路上了官道,再次向松宁走去。
再说那侥幸活命的四个杀手,直到香徕和徐澈离开很久后才敢从树林子里钻出来,看着雪地里那两片殷红的血迹和两个死状可怖的尸体越发后怕,草草把现场处理了一下,把两具尸体暂时拖到树林的雪里掩埋,然后带着受伤的那个杀手回去向许宗德复命。
他们回来时许宗德正花厅里抱着暖炉喝茶水,怡然自得地等着好消息,却不想派出去六个人回来了四个,还有一个血葫芦样。
不等他问,这四个人便哭嚎着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许宗德听完也傻了,类似这种事他虽然不常做,不过却也有几回了,失手不是没有过,却没有像今天这么惨的,不只没灭成口,反倒把自己的人搭进去了,而且徐澈只是一个人,当时怀里还护着沈香徕。
他不由得呆呆地问道:“那个、那个家丁究竟什么人?”
这四个杀手面面相觑,道:“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啊,老爷您不是说他和那个丫头都是种田的么!”
不只他问,同样的话,平静下来之后的香徕也正在问着徐澈。
此时正下着一场小雪,没有风,雪天倒比平常暖些,香徕看着身边的徐澈,把憋了许久的疑问再次问出来,道:“沈澈,你究竟什么什么人?我怎么看你也不觉得你只是个当兵的。”
徐澈被她问得心虚,只好含糊着说道:“怎么不是当兵的,我十四岁时就去当兵了!”
香徕侧头看向他的眼睛,道:“哦?那时候当的是南辽的兵还是北辽的兵?”
徐澈道:“北辽的,我家虽然是南辽的,可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和父亲来北辽了。”
香徕看出他目光中的闪烁,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想对我说,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来到我身边不是想害我就够了。”
徐澈看了看那被厚厚冬装包裹的女子,回忆起当日自己知道要被派到她身边时的愤懑,初见香徕时的恼火,以及后来对她的各种排斥,那时候真是杀死她的心都有了,可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