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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辽王又吼道:“他能有什么苦衷?若有说出来就是了,本王什么不能给他解决,他犯得着自己憋屈自己么!”
韩先生实在憋不出来了,只好推诿道:“这个、世子的事为臣也不清楚,王爷还是自己问世子吧!”
骆谨行躺在榻上一直听着父亲和韩先生的对话,他原本想让韩先生编出个邪门点的病吓住父王,让他不敢逼着自己娶亲,再不济,编个不容易好的病症骗骗父王,让自己有理由拖上一阵子,没想到韩先生说谎也不会,说来说去也没说到点子上,现在竟然还把话题推给自己,可偏偏这样的话题自己也没法接。
他见父亲向自己看来,忙闭上眼睛一歪头,假装没醒过来。
可是北辽王眼尖,清楚地看到儿子瞄了自己一眼又把头转过去。
他当时就琢磨开了:这小子是怎么了呢?不只他的专用御医言辞闪烁,这小子也神情古怪,若说骗自己?就算儿子敢这么做,御医应该也不敢,可若不是骗自己又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儿子小的时候为他诊病的御医曾经说过一句话,脑子里嗡了一声!
想当年骆谨行刚刚中毒之时,找遍宫里的御医除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病症,有的御医直接说没办法,可也有的御医说自己能帮骆谨行拖延几年,没准能拖到成人之后,但是成人也没有用,因为到时候身体被侵害得太过严重,根本没有可能留下子嗣。
北辽王恼火之下差点没把这御医杀了,后来秦大将军说军中也有名医,让他们试试能不能治好骆谨行,便把骆谨行带走了,表面上是他军中大夫在治,实际上却是找的松宁城的韩老先生。
骆谨行每次利用给母亲扫墓的机会去松宁城治病之事北辽王不太清楚,他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有当时那位御医所说之事,顿时自以为找到了儿子表现异常的缘由,他的脸色苍白了几分,看了看躺在床上装死的儿子,又看了看恭恭敬敬站在自己面前的韩御医和徐澈、安广三人,阴沉问道:“世子可是因为、因为……那什么才不愿成亲?”
这三人哪知道他说的“那什么”是什么,为了帮骆谨行蒙混过关,只能含糊着点头道:“是是、就是因为……‘那什么’。”
北辽王的眼睛顿时直了,道:“这事、这事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人以为他说是骆谨行不愿成亲之事,一个个糊里糊涂答道:“在松宁(刚知道)……”
北辽王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想,心里一片冰凉,暗道:“难怪!难怪儿子在松宁时一听说自己给他赐婚,立刻就不回来了,还让安广先回来和自己说这事,原来是这个原因,可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了呢!现在把儿子逼成这样不说,对工部侍郎那边岂不要言而无信了,不然若强行让他们成亲,丢人的还是自己……”
想了想他又埋怨起秦铠来,骆谨行从小就和舅舅亲近,秦铠应该知道才对啊,怎么还主动给提亲呢!
北辽王越想越闹心,问韩先生道:“世子的病可能治好?!”
韩先生见他神情变得极其古怪,更加惶恐起来,心道:“你儿子本来就没病,当然治得好。”
可是骆谨行又让他帮忙哄骗,他只能吞吐着说道:“这个、治……是能治好,只不过见效很慢!”
北辽王心想我当然知道这病治得慢,只要能治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不然自己再不情愿,这世子之位也得换人,再怎么也不能让北辽后继无人啊。
想着他冷厉地注视着屋内三人说道:“你们都听好了,世子的病不得向外泄露一丝一毫,若敢违背满门抄斩!”
这下可把这三人吓到了,这算怎么回事?明明世子刚刚都在府门处“晕倒”了,府内府外的人都看到了,这还不让往外传?!
想归想,北辽王一言即出,他们哪敢反对,一个个晕晕乎乎地答道:“是……是!我等一定守口如瓶!”
北辽王见三人神情怔愕,烦躁地揉了揉额头又道:“当然,我指的是……那个病,他晕倒之事便说是受寒伤风之类的吧!”
韩先生和徐麟、安广三人更懵了,不知道北辽王说的“那个病”是指什么病,只能迷迷糊糊地又点头称是。
北辽王又交待让韩先生全力为世子治“病”,有什么事及时向自己禀报,然后便回了王宫。
北辽王走后骆谨行从榻上坐起来,疑惑地问三人,道:“你们说我父王是怎么了?说得没头没尾,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一样?”
韩先生也不理解,说道:“而且我刚刚说得也不是很严重啊,怎么王爷会吓成这样呢?”
四人百思不解之下也只能不去琢磨,总之北辽王信了骆谨行生病就好,婚事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北辽王从骆谨行这回去第二天就传一道旨意,说世子突染重病不适宜成婚,为免耽误工部侍郎小姐,遂将两人婚事取消。
这道旨意一下,不只一心等着成为王亲的工部侍郎满头雾水,就连其他知道这件事的朝臣也极为惊讶,北辽王向来旨出如山,极难更改,这次怎么在世子婚事上失信了呢?
于是便开始多方猜测,那条北辽王误以为是、骆谨行本人却一点不知的消息便传开了。
直到这时骆谨行和韩先生、徐麟、安广几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骆谨行得知后先是好一阵窝火,可是回头一想,这样却省了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想把女儿送给自己,岂不是一件好事?
这样想着他又不在乎了,勉强在王宫陪父亲过了正月,然后以暗访的名义再次来了会康府。
第八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925 7:04:04 本章字数:13972
徐澈听徐麟说完目瞪口呆,张了半天嘴才道:“你们、你们怎么能想出这种主意来,这么抹黑世子也太缺德了!”
徐麟的脸当时就摞了下来,道:“你可别胡说!我们只是让世子装病,至于其他的是王爷自己想歪了的,难道谁还能跟他解释去,告诉他世子啥病没有,身体好得很,娶十个八个都没事儿?你觉得世子会愿意么!”
徐澈又道:“可是那个工部侍郎也就这么认了?他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徐麟道:“不认还能怎么样,娶是北辽王下的旨,不娶也是北辽王下的旨,他都只能照做,再说了,现在满王都在在传世子可能‘那啥’,估计他也不想把女儿送到世子身边守活寡吧。”
徐澈的眼睛又有点发直,道:“满王都都在传这、这世子的名声……”
徐麟照料他脑袋敲了一下,道:“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世子可不在乎这些,等到他将来娶妃生子,这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徐澈后着脑门道:“倒也是……”
徐麟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地嘟囔:“要说世子都是为了沈香徕这丫头,从前还好点,只是想知道她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可现在……唉,恨不得每天都在她身边守着才好……”
徐麟说得不错,骆谨行这次回到王都后,看什么都觉索然无味,越发想念在香徕的农庄里那种自然又充活生机景象。这次他见香徕在会康府,他便也不再去松宁了,哪怕不为与香徕朝夕相处,这里还有一个值得他怀疑的郁子曦,正好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个人。
他去年和今天两次来会康都是微服前来暗访,除去北辽王之外,连他的三弟骆骞都不知道他的行踪,因此会康知府曹明全也不知道世子爷大驾竟然落脚在他的城中,更没机会来溜须拍马。
而骆谨行在香徕这里也呆得颇是自在,看着香徕前前后后的忙碌,他觉得特别充实,似乎如香徕这样的人生才没有虚度。
转眼已是春暖花开之时,尽管有顺子来回跑着两边沟通,可香徕放心不下松宁那边的产业,终究还是抽时间回去看了一次,见没有自己在,无论是田庄还是城里的店铺都被打理得很好。
田庄那边芬秀负责琐事,大昌主管质量,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各各庄子都被治理的井然有序,而铺子那边也发展到一定规模,人手都是香徕之前亲自挑的,实心实意地干活,而陈掌柜虽然上了点年纪,但精力却不比年轻人差,接照自己的意愿,经常把天徕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天徕年纪虽小,现在却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香徕看过之后彻底放心下来,又顺路回了沿江村看望二姨娘。
二姨娘与香徕娘不同,身体一向健康,这两年日子好了,略微有些发福,不过却改不了她爱干活的性格,把自家大院里种满瓜果蔬菜,又养了大群的鸡鸭,天徕担心她累着,又专门从城里买了两个可靠的丫环陪着,二姨娘平常有人陪着聊天,愿意动就自己锄锄草,传弄一下园子,不愿意动丫环们把什么都弄好,可以说日子过得再舒心不过。
香徕每次回到沿江村都觉得心酸,现在日子好了,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做想做的事,可是娘却没有了,那个苦命的女人,似乎从生下自己后就没过过一天像样的日子,自己再如何想,却也没办法补偿她一点点了。
回家乡看过之后再次回到会康。
会康府里的许宗德这两年就没顺心过,自从香徕第一次来会康示威开始,他便觉得如芒刺在背,之后他一次次与在香徕的交锋中落败,派去刺杀的人反被杀了、田庄不得已送出去了、埋伏下的人手被挖出去了、在松宁的生意也被挤得奄奄一息,现在香徕又进军会康府,到家口门向他宣战来了。
虽然这些日子他一直派人监视着香徕,知道她除了布庄之外再没开别的店铺,可是许宗德却莫名地心里不踏实,总觉得香徕不该这么稳当才是,于是让人多方打听,结果发现香徕的身边多发一个年轻公子来,据说是一个文静秀气的书生,看起来像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许宗德根据手下的叙述,再对比自己掌握的沈香徕的资料,猜测着这个小白脸就是把自己埋在田庄里的人都送到复宁县治罪的那个,因此没有因为手下的判断而轻视骆谨行,又加派人手连骆谨行一并盯梢。
可是盯来盯去,监视的人禀报说骆谨行只管窝在天香布庄的总号里与沈香徕腻歪,从不见他有什么异常举动。
许宗德知道骆谨行是盛钱庄的少东家,便又让人去查隆盛钱庄的底细。
隆盛钱庄在会康府也有两家,但是却不怎么出名,设在京城的总号更是没名气,和遍布全北辽的大钱庄聚金源和汇远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被挤得半死不活的。
许宗德打听完之后放下心来,猜测这个小白脸子也是个祸害人不眨眼的二世祖,一不小心被沈香徕迷上了,就铆着劲儿的往她身上搭银子,估计复宁知县肯给他办事也是被他的银子砸的。
可是正在他稍稍放松一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会康的几种产业这两个月的收益逐步减少,一问缘由才知道,原来近来在自家铺子附近有不少亲铺子开张,而且开起来的铺子所经营的东西一定会给自己的好,价格又便宜,自己铺子的客流正在急骤减少。
若是一家两家这样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几乎每种生意都这样,许宗德却不得不警觉了。
他最担心这些新铺子是沈香徕在暗中捣鬼,只能再派人手去查这些铺子的底细。
这样一来,可让许家的下人叫苦不迭,一个个的,原来不过是端茶倒水、看门扫院子,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却被老爷训练得都能当细作了。
再怎样也不能不去,只是这些人毕竟不是真正的细作,做起事来还是不够细心,只能打听出这些铺子表面上的东家,什么姓张王李赵的,打从哪府哪县来的……却连背后帮香徕办事的郁子曦都没查出来。
许氏产业全线遇敌,许宗德焦头烂额,对香徕这边的防备便减少了许多,又想办法去挽救他的其他生意。
原本他又想求助于到曹明全,可偏偏曹明全在骆谨行来后不久就进王都去了。
原来他嫌会康府不是个富庶之地,王陵又在他的辖区内,不只世子每年要走上一趟,王室中其他人也会经常在此往来,弄得他这个封疆大吏也当得提心吊胆,只能从许宗德这种商人身上捞点小钱,最近听槊陵知府即将到任,便找借口回王都,想办法调动去了,弄得许宗德想找他商量也找不到人。
许宗德恼火之下吩咐亲信许成,道:“既然确定那些铺子不是沈香徕的,就不用给我加小心,告诉那些店的掌柜伙计,但凡敢跟咱们抢生意的都不用客气,放开手脚给我砸、给我打!在会康府这地面上,除了官府,咱们还在乎谁!”
欺行霸市这种事许家这些人做得熟,许成各各店铺通知之后,各店铺的掌柜伙计便带着人打上这些新铺子的门。
只不过这些铺子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香徕早就打听过许宗德的底细,知道他必然不会让这些铺子开安稳,所以早就告诉郁子曦,招伙计必定要招身强体壮的,不会做生意可以慢慢学,但是打起架来一定不能吃亏。
郁子曦也知道香徕到会康经商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整圬许宗德来的,于是对这方面也格外留意,甚至还把他手下的人分散开安插在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