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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人进来,骆谨行放下手里的书册抬头说道:“香徕、郁兄,你们回来了。”
香徕和郁子曦走到桌边坐下,香徕道:“别提了,今晚若不是有郁大哥和齐兴,我怕是就回不来了。”
骆谨行一惊,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
郁子曦道:“我们回来的路上有人行刺,不过还好,行刺之人的本领不高,又只有一个人,没能把我们如何。”
骆谨行道:“知道是什么人么?可是许宗德派来的?”
郁子曦道:“那人没有表露身份,我又担心香徕的安危,让齐兴挡了他一会儿,我带香徕先走了。”
骆谨行点头道:“香徕在这会康府里没有其他仇人,多半是许宗德的人了。”
香徕向屋内四处看着,问道:“沈澈呢,怎么不见他?往天他都跟着我,偏偏今天没跟就出事了。”
骆谨行道:“哦,他见你这么晚没回来,出去找了。”
他们这里说着,齐兴已经凑到正角落里的徐麟身边,低声道:“徐侍卫今天好闲啊。”
徐麟眼皮也没抬一下,懒洋洋道:“保护我家少爷是我的职责,自从跟我他我就没闲过。”
齐兴道:“既然不闲,大晚上的怎么还有时间出去‘散心’呢?”
说着见徐麟不回答,又道:“别以为故意改变动作我就看不出你,你的身形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他的话似乎把徐麟激怒,徐麟睁开眼睛阴冷地看着他,道:“我不闲,有些人似乎更不闲,比如某年夏天带着人大老远跑到沿江村去找死!”
齐兴神情瞬间凝滞,过了一会儿才不甘道:“不要学疯狗乱咬人。”
说完装做没事一样回到郁子曦身边。
第八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927 7:05:47 本章字数:13771
郁子曦和香徕、骆谨行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离开了,出了布庄之后郁子曦问道:“齐兴,那刺客可是与天香布庄的人有关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去?”
齐兴道:“因为我怀疑刚刚的刺客是徐麟,便进去试探一下。”
郁子曦顿时警醒起来,道:“他可承认了?”
齐兴道:“没直接承认,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他认出是我三年前刺杀沈姑娘了。”
郁子曦惊道“怎么会这样?!”
齐兴畏怯地低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当时还是在夜里,他应该没道理认出我。”
郁子曦思忖了一下,道:“或许他从前只是怀疑你,刚刚就是试你身手去了。”
齐兴低声道:“可能是这样的。”
郁子曦没有埋怨他,但却极是恼火,烦躁道:“唉,若真是被他们认出来,麻烦可就大了,会不会告诉香徕不说,这地恐怕是租不下来了。”
齐兴道:“若是沈姑娘没说,他们应该不会发现二爷的身份吧。”
郁子曦道:“怎么不会发现,今天我们商量对付许宗德之时,骆谨行就已经敲打我了。”
刘兴懊丧,道:“那要怎么办才好……”
两人边说边往回走,此时的骆谨行也已经从香徕屋中回到自己住处,问徐麟道:“如何,刚才齐兴与你说什么?”
徐麟道:“他问我刚才行刺之事,我反问他三年前沿江村行刺之事。”
“他怎么说的?”
“他没承认,不过我从他表情上看出,他一定在撒谎,三年前行刺的就是他和另外两个人。”
骆谨行道:“这么说来,三年前的那场刺杀,应该真的不是冲着我的,难道郁子曦当时真的想对香徕不利?”
徐麟道:“世子怎么就断定高丽人不会想刺杀您呢?”
骆谨行道:“三年前我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外界都传言我活不太久,他们费力刺杀一个对北辽没什么作用的人有什么意义?”
徐麟道:“可是他们与沈姑娘更是无怨无仇,更没理由刺杀。”
骆谨行道:“香徕不是在金矿外见过郁子曦那个什么‘父亲’么,估计与此事有关,看来许宗德的那个金矿真的有什么秘密,松宁县这地说什么也不能租了……”
曹明全说放人,当天晚上便放了,可是没想到这些人出到府衙外见了家人之后竟然又回到府衙院子里,说什么不能无缘无故被关几个月,一定让曹明全给个说法。
当时许宗德还在府衙里没走,在曹明全的逼迫之下给被关押的这些伙计每人发了一百两银票,才算把这些人打发了。
香徕没想到曹明全这老家伙做事还挺果断的,回府就把风波平息了,不过想必许宗德折腾一场,没抢成生意却还眼睁睁搭出去三千两银子,必定肉疼到极点,只要他窝心,自己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官府这边也就暂时放下了。
各店的封条一揭,这个回合香徕又算胜利。
现在大小铺子都盈利,又积攒下一定客源,算是在会康府立住了脚,面且因为骆谨行定下的计划,也没必要再在暗地里给许宗德使绊子,因此再次开业的这些家铺子,还有一些从前没遭到波及的,都同时换上了天香产业的字号。
一天之间,会康府的大街小巷竟然被这两个字占满,原来的天香布庄不算,多出了什么天香成衣铺、天香酒坊、天香糕点铺、天香米行、天香磨坊、天香杂货行等等各色俱全,只要是与香徕在松宁经营边店铺相关的行当全都有“天香”二字的存在。
许宗德听到禀报后当时就傻了,匆匆忙忙又来找曹明全,埋怨道:“曹大人,你说你回来就叫放人放人的,这下好,咱们之前抓的那些人真是沈香徕的,这一放出去,沈香徕如虎添翼,直接挂出牌子来跟我对着干了!”
“那些人都是沈香徕的?”曹明全惊讶道。
许宗德苦着脸道:“可不是,我和蒋大人之前就这么怀疑,可是没摸着证据,你这都给放了,沈香徕没了顾忌,直接摆到明面上来了。”
不关曹明全自己的事,他一点也没觉得上火道:“若真是沈香徕的,放了还就对了,我从王都回来的时候,听说世子府已经在准备出行了,世子队伍就在我后边,若你还跟沈香徕斗,没准她就敢拦世子的车驾告你状,我看你最近还是跟那沈香徕乖乖的,什么时候世子扫墓回去了,什么时候你再跟也动真章!”
许宗德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暂时按捺下来,不敢明面上对香徕怎么样,便只能与她斗价格,力救把许氏从前的客源再争取回来。
世子府里有大总管安广在,一切安排得都如同世子在府一样,按时准备车辇,在与往年一样的时间离京奔往松宁方向,只是那车辇里坐的并不是骆谨行本人,而是一个曾经数次假扮过他的小太监。
世子车驾路过会康府的时候,香徕看着满街跑着去看热闹的人群自言自语道:“又要到中元节了,我也该回家去给父母扫墓了。”
此时她刚好与郁子曦和骆谨行在一起,香徕自语之后转头问郁子曦道:“郁大哥,你把伯父葬在哪里了?怎么从未听你说过扫墓之事?”
郁子曦神情闪烁道:“我……把他的尸骨运回家乡了,所以从不在这儿扫墓。”
“哦,那你家乡那边可有中元节一说?”
郁子曦道:“也有,但是我们叫百中节,也与你们一样祭祀祖先。”
他担心再说下去香徕问起更多的,转言道:“你要回松宁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看来咱们往其他县里扩张,继续打击许宗德的计划要缓一缓了。”
香徕道:“没事,不用缓的,我从松宁回来绕道去办,只是我打算把桂芳和慧玲带走,这边的事就要全部麻烦郁大哥了。”
郁子曦道:“香徕妹子放心,虽然布庄的生意我没插过手,但想来与其他铺子也大同小异,暂时代管一阵子应该没问题。”
两人说着话,骆谨行突然插言道:“我松宁的钱庄也到了账之时,正好与香徕一道吧。”
香徕点头道:“嗯,好啊。”
郁子曦却道:“骆兄这结账的时间定得可真特殊,别人都是在年底,你却在定在中元节,而且松宁那几个小小的钱庄,竟然值得骆兄亲自去一趟,也真是稀罕!”
骆谨行直视着他,道:“生意虽小,可却是家业兴起的根本,家中长辈为了让我谨记创业时的不易,才让我每年过来结账,怎么郁兄对此有异议么?”
郁子曦道:“岂敢、岂敢,郁某不过是随口说说。”
香徕早已经了两人的针锋相对,见他们又斗嘴,道:“嗯,我要出去给二姨和天徕买些东西,你们有要去一起便跟来。”
说着已经向外走去。
在布庄内陪着香徕的是骆谨行,但是只要一出布庄大门,陪她的肯定是郁子曦,骆谨行见状笑道:“郁兄,你的差使来了,快去陪着吧。”
郁子曦转头看了看,见香徕已经走到院中,回过头来放低声音道:“世子走的时候我未必能来相送,这里先祝一路顺风。”
说完便要出去,骆谨行站在他身后也道:“二王子留在会康也要多加小心,北辽的地面上不是很太平。”
郁子曦突然停下脚步,慢慢回过身来,道:“你果然查到了,有手段!”
骆谨行淡笑着说出他的身份:“高丽二王子魏曦,生母郁氏为北辽人,因为血统的原因永远失去竞争王位的资格,在高丽受人排挤,十五岁离开高丽来北辽活动,谋求其他出路!”
他的一番话正说到郁子曦的痛处,郁子曦脸色越发难看,道:“我在高丽受人排挤,不过世子在北辽似乎也不好过,从小就被人家母子合力欺压,险险连命都搭上,想必滋味也不好受吧。”
骆谨行淡定地笑道:“可我毕竟是世子,我一日不死,他们便一日寝食不安!”
郁子曦冷笑了一下,道:“那我便再祝世子长命百岁,活活气死你的对手!”
说着转身便要出去。
骆谨行在后面叫道:“慢着,我的话还没说完。”
郁子曦再次停步转身,道:“不知世子还有何指教?”
骆谨行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对我北辽是想利用还是想算计那都是你的本事,但是你最好记住,沈香徕是碰不得的,她若是少了一根寒毛……哼哼!”
郁子曦完全没被他的警告所震慑,站在对面挺了挺胸,挑衅似地说道:“世子对香徕还真是上心,只可惜,你是世子,她只是经商种田的民女,身份相差悬殊,你没能力给她她想要的!”
骆谨行毫不退让,道:“我有没有能力现在言之过早,但我却知道,你一定不是她想要的!”
郁子曦用力挑了挑嘴角,吐出三个字:“走着瞧。”
说完出屋追着香徕大步而去。
香徕买的东西大多是自家店铺的,只是她这位真正的老板从不现身,到了铺子也不让郁子曦说明自己的是谁,所购买的东西都是按商品的正常售价,没有少花一文。
买好东西郁子曦又在知味居请客为香徕践行。
这次有徐澈陪着,回布庄时郁子曦二人便没再相送。
第二天早上香徕和骆谨行、徐麟、徐澈桂芳、慧玲几人早早便启和上路。
由于众人都骑马,赶起路来比较快,第二天中午便追上世子府的队伍。
骆谨行眼前前方一里多远就是自己的人马,担心被队伍里的人认出自己叫破身份,暗暗朝徐澈使了个眼色,徐麟会意,打马向前飞奔而去,告诉安广想办法让队伍躲避。
香徕见徐麟突然向前方世子的队伍冲去,惊得一愣,道:“谨行,徐麟这是做什么?怎么朝世子的队伍去了,这样鲁莽,会不会冲撞到世子?”
骆谨行若无其事道:“哦,他与世子府的一个侍卫相熟,赶上去打个招呼,不会有事的。”
香徕心道:“我就觉得你与世子会有些牵连么,没准不只徐麟认识世子府的侍卫,你也认识世子呢。”
她想着便顺嘴说道:“对了,谨行你知道么,我从前就觉得你可能与世子有些关系,去年世子府的队伍从二道集路过的时候我还专门看来着,想看看你是不是世子的人,结果把队伍里的人从前看到尾也没见到你们,现大想想真是好笑,谨行这样无拘无束的,再怎么也不可能在世子府里当差。”
骆谨行被她说得心虚,只好打哈哈道:“哦,是么,呵呵……”
为了转移香徕的注意力,他忽做恍然状,道:“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去年我曾经答应帮忙查找你母亲的身世,回去之后叫人各方打听,却是没听说过乔姓之中有哪个名门望族,只查出二十年前槊陵铜余有个县丞叫乔书恩,但是官小职微,后来又受知县草菅人命所连累,丢官流放,妻子自尽而亡,女儿沦为官奴,后来不知所踪,除此之外,其他便再没什么有些背景又找不到去向的乔姓女子了。”
“沦为官奴?”香徕心道:“母亲一直躲在沿江村不敢出去,也不愿向人透露自己的姓名,难道真的是骆谨行说的这个沦为官奴的女子,跟爹爹私奔到此,才有诸多避讳?”
她正想着,骆谨行又道:“虽然当初乔书恩的罪名是贪赃枉法,可是不过小小的铜余县,再如何也不可能寻到你腕上镯子那等宝物,所以……所以乔书恩的女儿不太可能是你母亲。”
香徕闻言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镯子,心道这东西真的那么贵重么?让骆谨行仅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