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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妈妈僵硬的扯着脸道:“哪里,哪里。”
阿桃见她们的马车远去了,就道:“连两个下人都知道的道理,金太太怎么就不知道呢?”
梁宜梅淡淡的道:“不过是为了她儿子的前程,她只是分不清轻重罢了!”
泉州的钱府里,钱太太正冲着钱老爷发脾气,“……当年定亲的时候我就不是很愿意,京城这么远,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都鞭长莫及,可是你说大伯在京城里会照看的,大嫂也一个劲的保证说是书香门第,书香门第?这是书香门第做出的事吗?大伯和大嫂就在京城里,为什么菱儿连个送信的人都找不到?要不是梁家姑娘还记着她……我可怜的菱儿!”她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下地,嚯的站起来,道:“我要去京城!”
“你们不管她的死活,我是她母亲,却不能不管!”
钱老爷面沉如水的站着,心里也是怒火冲天,但还是沉声道:“急什么?还是等申哥儿进京看过后再决定。”
钱太太只觉得怒火冲得心肝疼,指着钱老爷一时说不出话来,钱清皓早红了眼,怒视着父亲,却被钱清申压制着不能说话,钱清申却是第一个发现母亲异状的人,大声喊道:“母亲!”松开钱清皓就冲上前去接住钱太太的身子。
钱老爷一愣,连忙喊道:“快去请大夫!”
钱清皓跑上前去,见母亲抿着嘴,眼睛紧闭,脸上却毫无血色,心下大慌,钱清申就一把把钱太太抱到床上去……钱老爷颓丧的坐在主座上,妻子一向以他为重,就是和母亲有再大的冲突,只要他做了决定,她纵然不喜也会支持,当年女儿的婚事是大哥大嫂提起的,她却怎么也不愿意,最后还是母亲发了话……他不愿忤逆母亲,妻子那时足足一个月不和他说话……这次妻子却是直接冲着他扔杯子……看着妻子昏迷在床上,想着女儿在京都受的苦,他不是不后悔的……
钱老爷看着走进来的嫡长子,道:“你母亲怎么样了?”
“大夫说明天能醒过来。”
钱老爷沉默了一下,道:“你说怎么办?”
钱清申眼里闪过寒光,轻声道:“儿子听父亲的。”
钱老爷嘴巴张了张,还是说不出什么来,这个孩子自十六岁起,他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了,他甚至没在他的眼里看到过亲情,他就冲口而出:“那是你妹妹!”
钱清申垂下的眼睛里闪过讽刺,只是站着听吩咐,钱老爷一时松下气来,萎靡的挥手道:“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就把你妹妹带回来,我们钱家养着她。”
哪有那么容易?钱清申垂在两旁的手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厉色,他是冷清,可是母亲每个月亲手做的衣服,妹妹经常给自己绣的小东西,就连弟弟,遇到什么难事也喜欢找自己说,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软化的,更何况他们是他的亲人,他不说,并不代表他就不在意!
钱清申有些讽刺的看着眼前颓废的人,自打他懂事以来,这个男人就是不断的说着“要听祖母的话”“要撑起整个钱家”“要照顾弟弟妹妹”,可是他为他做过什么呢?
钱清申刚走到外面就见一个身影站在窗下,他心里叹了一口气,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回去休息吧。”
钱清皓红着眼道:“大哥,我要去京城!”
钱清申想了一下道:“好。”
钱清皓大喜,他没想到大哥会答应他。
钱清申就道:“母亲醒来肯定也是想进京的,你陪着她慢慢走,要照顾好母亲。”
钱清皓一愣,急道:“可是妹妹未必等得及……”
“我会快马加鞭进京的,更何况梁家的姑娘既然已经知道了菱儿的处境以她们的交情就一定会帮着她的,所以,你们不用急,明天天一亮我就走,母亲醒来后你把这些话说给她听让她不要急。”
钱清皓点点头,满眼信任的看着他。
钱清申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下去休息了,才踱步到外院去找他的管事,“……去找两个扬州瘦马来。”……
沈氏一进来就喊道:“什么事值得你亲自写信请我来?”
梁宜梅笑着给她沏茶,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梁宜梅也发现了沈氏在外人的面前读书一副温柔胆小的样子,可是熟了之后就发现此人还是很胆大开朗的,只是可能京城人的掩饰功夫比较到家,最近梁宜梅才发现了一些端倪。
梁宜梅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道:“有两件事要拜托嫂子。”
沈氏一愣,她是猜到对方有求于她,但没想到梁宜梅这么早就说出来,还一求就两件,她坐直了身子严肃的看着梁宜梅,道:“妹妹说来听听。”
梁宜梅“扑哧”一声就笑开了,她道:“嫂子不用担心,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也不是白请你帮忙,可是有报酬的哦!”
沈氏的脸色却是更凝重,求她办事的人不少,也有送些金银的,只是为了家族名声和丈夫的仕途,她大部分都帮只在能力范围,而在她范围之内的都还没到收取金银的地步……
第一百零三章 安排(中)
还没等她想出个大概来,梁宜梅已经凑到她的耳边道:“这第一件就是想请嫂子帮我在一个人家里按上两个下人。”
沈氏一凛,脸色就不太好看,这可是避讳的事,虽然各家的奸细不少,可也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
梁宜梅却像没看到似的,自顾说道:“是正五品的翰林学士金大人家,我想帮一下我的姐妹,选的人也不用久待,只要呆到我姐妹的娘家人上京来就可以了。”
沈氏回过神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不少她想的那样,八卦心却起了,好奇的问道:“你这位姐妹是……”
梁宜梅微微一笑,道:“是金大人的儿媳妇,姓钱,和我一样,是泉州县人,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在金家只有一个陪嫁丫鬟,我就想着嫂子能帮帮忙,帮我们传递一些消息我也好安心。”
见梁宜梅不愿多说,她也不问,反正把人派去后要知道什么情况她自然会知道的。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金家的人要是不买人,我也安排不进去呀?”
梁宜梅笑道:“嫂子发现,左不过这一两天金家一定会买人的。”
沈氏点点头,问道:“那另一件事呢?”
梁宜梅放下茶杯,道:“金良振有一个贵妾成氏,是一个温柔大度,贤良淑惠的人,这样的好女子,嫂子和人聊天的时候不如提提,金家有媳如此也是他们的造化,总不能让她埋没了不是?”
沈氏一时拿不定她的意思,梁宜梅就笑道:“嫂子只要传出这个意思就成了,其他的事自然有别人来做。”
沈氏疑惑的点点头,两人又说起京城最近的衣服首饰,梁宜梅到内室拿出几个盒子来。放在桌上,对沈氏眨眨眼,道:“嫂子,这可是我给你的谢礼,你可别嫌弃。”
沈氏感兴趣的上前打开,见是一些胭脂水粉,但是盒子又不像京城里卖的,面上也没有商号。就道:“这是你们泉州产的?”
“算是吧,是家里自己做的。嫂子试试看。”
沈氏顿时大感兴趣,她闺阁的时候也制过胭脂,虽比市面上的差些,但好在用得舒服用久了,倒比市面上卖的效果还要好些。
她倒了一些在手背上,擦了擦,道:“还真不错,比以前我做的细腻多了。”
梁宜梅就道:“只是比店铺里买的还差一些。”这真是她做的,不假胖胖之手。
沈氏则笑道:“我们又不做这个营生。和他们比什么?”
梁宜梅则拿起另一个盒子道:“这个却是店铺里没有的。”沈氏接过打开,见里面是一些红白色的粉末,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笑道:“这香味倒舒服。”
梁宜梅解释道:“这是桃花、梨花和杏花磨成的粉末。你每天早晚临睡前用热水搓着洗脸,效果很不错的。“
沈氏看着梁宜梅晶莹润滑的小脸。心里羡慕不已,梁宜梅长得只算是清秀,可是她的皮肤好啊,即使是在这样干燥的北方和季节。脸上还是水嫩嫩的,看着几乎能掐出水来。
她一时脱口而出:“能像你这样吗?”
梁宜梅一愣,继而有些不确定的道:“这个,我不太清楚耶,不过这个东西我是常用的,据说能祛黑头和粉刺……”她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样说她能听懂吗?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皮肤好事因为喝了灵液和长久的食用空间里的东西的缘故,因为梁宜林也是长得唇红齿白的……不过好在这花也是用空间里的花做的,应该,大概,也许,可能有效果吧?
而沈氏却没怎么注意听,只是懊恼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回到尚家的沈氏摆弄了一下盒子里的粉末,就招来青柳,问道:“打听清楚了吗?”
青柳恭敬道:“只查到前几天梁姑娘给金家送了一份厚礼,今天早晨金奶奶就去找了梁姑娘,金奶奶一走,梁姑娘就派了人来给奶奶送信了。”
“看来她倒是对金家那位奶奶挺好的。”
青柳则不赞同道:“既如此,怎么还让奶奶传姨娘的好名声?这不是给金奶奶添堵吗?我听说那位金奶奶在金家过的可不怎么好,平时金太太出去应酬虽然带着她,可跟在身边伺候的却是那位成姨娘,她又是贵妾……”
沈氏皱了皱眉,既想不通,那就不要想,沈氏的眉头舒展开来,道:“你只管照着她的话做就是了,以后总会知道的。”
青柳则嘟哝道:“我不是怕梁姑娘和欧贵妃一眼是个白眼狼吗……”
沈氏浑身一凛,眼刀射过去,严厉的看着她,青柳顿时发觉说错了话,脸色苍白的跪到地上,沈氏就低声厉道:“你跟着我的时间还短吗?怎么就不能稳重一些?这样的话是你能说的吗?要是传了出去,尚家和沈家都别想好过!”
青柳磕头道:“奶奶,奴婢知错了,也是一时才说的,平时是提都不敢提的。”
沈氏依然青着一张脸,道:“这件事让青霞去办,你就在屋里好好清醒清醒。”
青柳连忙给她磕了头,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了。
青霞在外面见她出来,一把将她拉到角落,点着她的额头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连这件事都敢说,当年为这个死的人还少吗?就是……都不提……”青霞指了指中宫的位置。
青柳也是白着脸,懊恼道:“我不是担心吗?一时没把住门就给说出来了。”
青霞则庆幸道:“亏得先前把所有人都遣出去了,要不然,就是奶奶不下令,你也活不过今晚,以后可再不能这样了。”
青柳恐惧的连连点头。
内室的沈氏则是阴沉着一张脸,想到远在广东,有**年没回来的十一叔,心里就是一阵翻滚,想到:夫君看重的人又怎会是那样的人?眼里闪过寒光,她要是那样的人,她就是不顾着丈夫,也要替金家的奶奶除去她。想到日渐衰弱的家族和躺在床上的祖母,她愈加坚定。
瑞嬷嬷接过药碗,给侯老夫人递了一颗蜜饯,见她神色缓和了,就笑道:“老夫人不如到园子里走走?也好散散心。”
侯老夫人闭着眼睛道:“一年四季都看着呢,哪有什么好看的?”
瑞嬷嬷继续提议,“那就请几个小女娃来陪陪您?说说话也好啊。”
侯老夫人更烦了,“还是算了吧,就因为我喜欢和那些小女娃玩,现在京中都传小五……我要是再把她们请来,要是再有谁动了其他的心思,再闹个自杀什么的,那小五这辈子还娶不娶媳妇了。”说到这里,她就更烦了,叹道:“小五都二十六了,还一点心思都没有,当年他几位哥哥也没能留下子嗣,”她流下泪来,道:“我生了五个儿子,难道我们侯家还要绝嗣不成?”
瑞嬷嬷顿时心急,老夫人好容易吃了药,要是再犯病?她的心里快速的搜索着,想起前几天老夫人的吩咐,顿时兴奋的道:“老夫人还记得那天在白云寺见到的女娃吗?”
老夫人焉焉的道:“她怎么了?”
瑞嬷嬷高兴的道:“我后来去查了,那个年轻的媳妇是翰林学士金大人家的儿媳妇,今年他儿子正好下场呢,听说她嫁进金家三年生了一儿一女,金家却在一年前抬进一房贵妾。”
侯老夫人不屑的撇撇嘴,瑞嬷嬷继续道:“那个女娃和那金奶奶是闺蜜,前几天给金家送了一份大礼呢!”
侯老夫人这时有些感兴趣了:“送了什么大礼?”
瑞嬷嬷这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口水继续道:“那礼单可不是一个长,就是金***娘家人也不一定会送这么重的礼。听说那位金太太还让金奶奶去见她了呢。”
侯老夫人则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家是翰林,翰林清贵,既是清贵,家里就没多少钱,想来他家也没什么善经营的人,所以才这样作为,只是清贵就贵在名声上,金太太这样倒有些本末倒置了。”
然后问道:“那个女孩是哪里的人,叫什么名字,有时间叫她来家里玩玩,我倒是挺喜欢她的秉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