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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脱了吧,一会儿结冰了你会冻死的,我们还要寻找出去的办法吧。”
想想也是,项卿缘背过身也脱了衣裳,开始凝神运气,将身体内的热量逐渐输送到心脉附近,这样可以帮助他撑过更久的时辰,药效一过他们就只能等死。
这时候西刑幻颜忽而靠拢过来,贴上他光滑的背脊。
“··做什么!”血气一乱,声音有些不畅。
将手压在对方光洁的肩上,浅笑道:“···不要动卿缘兄,这样你有没有觉得暖和一些?”
项卿缘好像明白了他的意图,不由道:“··真的暖和一些了,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疗法?”
身后的人轻声而笑,嘲弄道:“卿缘兄,你不是炼药炼糊涂了吧?人的体温是很温暖的,你这都不知道,我看你还是早点出去多学学吧。”
“··我当然听说过,”项卿缘翻个白眼,转身不快道:“只不过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当暖炉的用途。”眼前放大的俊脸让他吓了一跳,连忙又转过脸去,“你不要把脸靠这么近行不行,不要把头放在我肩上。”
“两个大男人你还害什么羞啊,我都不计较搂着你了。”
项卿缘气的快背过气去,背对着他怒道:“是个人都会不舒服的吧,你又不是我!”
“是了是了,你不要生气,还是省点气力运功吧。”
“你这样没事吧?”
西刑幻颜笑道:“当然没事,因为我运功也是消耗体内热量,跟你不同,贴着你我还觉得暖和一些。”
项卿缘瞥了一眼肩上的手,沉静道:“那就把手拿开,规矩一点,我现在要运功了,不要打扰。”
“卿缘兄。”
“什么?”
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真有点后悔。”
夹杂着嘲讽的冷笑声:“那是找死的差事,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自量力跟过来,要怨也是怨你自己,怨不得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跟过来了,要是把夜天玥叫过来就好了。”
“玉玄子?”
西刑幻颜在他背后一笑道:“要是他一定不会上当,他比我们都要奸诈狡猾。”
“好了,进也进来了,听天由命吧,别废话了。”
身后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他想,那个夜天玥现在想必已经想好解救他们的方法了吧。
原来,在西刑幻颜跟着项卿缘过来的时候,夜天玥和另外一个人也来了。只不过见到他们被打落寒井还能无动于衷,西刑幻颜还真的是有些佩服夜天玥那个人的忍耐力和度量,想必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也被他轻松的制服下来了,否则这里又要多进来一个人等死。
19、第十一章 逃宫定决心
长阳阁。
“国主,他不吃不喝现在正昏迷之中,不可多扰。”太医忧心忡忡地道,“他昨日又割腕,出血过多,还请、请国主收回成命,这样下去,太医们想救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大胆奴才!朕看你是现在就想人头落地吧。”
太医跪地,大声疾呼饶命,额上冷汗不停。这半个月,碧连割腕服毒,刺腹撞壁,什么狠事都做过了,太医们真的是将他像祖宗一样看着,但还是出了纰漏。要不是国主下了死令,卷铺盖走人的太医早就多于鸿毛。
西刑嗔铘冷哼一声,踱步至窗前,看着紧闭眼帘的男子,扬眉道:“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朕说话算话,日前已派人放你爹娘,你道是还想寻死?”
紧闭的眸子颤动了一下,干裂苍白的唇抖动着像是要开口。
“哼!朕就知道你打什么心思,你爹娘自由,可是淑兰妃和你一辈子休想离开宫廷一步。”
双眼奋力睁开,凌然正对上两团燃烧的火焰,“西刑嗔铘,我本就没想活着走出这里,可是语竺没有错,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呵呵,伤害?朕怎么会伤害朕最想爱的女人?西刑嗔铘冷笑着说,“这么说来,你是在后悔你当初冒犯朕了?”
用手捏住碧连瘦削的下颌,嘲弄的盯紧他。
一阵低笑就这么从无力抵抗的碧连口中发出,透着彻骨的寒意:“你本不配做王,何来冒犯?”
西刑嗔铘的目光陡然收缩,凌厉如刀,掐住碧连的颈,冷笑道:“这样如何,可惜你的性命现在就在朕的手里,朕想让你这刻死,你便不得活得明日。”
“既然如此,何必多话,杀了便成,你以为我还怕的求你不成。即使你杀光所有人,西刑嗔铘,你一样坐不稳江山。”
被激怒的男人气急败坏道:“那朕就杀光所有叛贼让你看看,朕要让你亲眼见证朕是如何江山永固!”冷冷转身,目光阴沉的想要杀死这个人,但还是忍住没动,愤愤然在嘲弄的笑声中离去。
低哑的笑声自屋内传出,身心俱疲的男子呆呆地盯着精雕细琢的悬花木顶,眼神冰冷静寂的就像已经死去。
莲本无罪
何以怒天?
离池落土
归途几何
他在等。
他一直都在等。
习惯性地扯去腕上的缠的厚重的白布,深叹一口气。
“早死早好,只恨我一腔怒火只有来世再报了。”
片刻后,太医们又开始焦头烂额满头大汗。愤怒的西刑嗔铘下令将三名禁卫调至长阳阁,若有闪失,一律死罪处置。
平静的宫内渐渐开始骚动,流言四起。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了国主与那名不知名的男子之间的微妙平衡。
犹如烈火对寒水,火海对冰山,夏天对冬天。
然而,当局者迷。
许多后宫之人都开始急躁,对于传言中命运悲惨、但却可以左右一向喜怒不行玉色的国主情绪的男子,她们更多的是对他的妒忌。以及羡慕。
没过多久,宫内传来消息,淑兰妃怀上龙种。国主大喜,宣告举国同庆三日。等待许久的男子终于得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是赴死也比困在这宫中的好!下定决心,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准备深夜离宫。
语竺姐,你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厌恶那个男人,那我也不会勉强,希望你好自为之,我去找爹娘了,你多保重弟留。
避过零星的宫卫,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申请激动不已,眼见就要逃出牢笼,却被人发现引来一场恶斗。身上重伤未愈再加上血气不足,男子明显体力不支,暗自慌张起来,心道不妙。
“碧连闪开!”正分神间,一道刀光自头顶的夜色中劈下,身形显现处,血沫横飞,倒地之人皆目光如死鱼,一眼不甘。
温和有力的声音自眼前的男子发出,碧连对这个人再熟悉不过,“碧连,这样是杀不死敌人的,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
“烂好人一个。”
碧连高兴地抓住男子的手喜道:“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再见到你,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男子皱眉,连连呸几声:“真是乌鸦嘴,好话没一句,我才没那么早死!”
打量四周一眼,悄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月光清幽,竹木小楼中,八个人剪烛夜话。
“穆大哥,你们打算推翻西刑?”
碧连听了几人的叙谈,心中一阵惊动。
“没错。”穆礼说道,“不过现在时机未到,我们前几天发现一个更为迫切的事。”
“你说的是?”
“元国打算与南边的项国联合吞灭玬晔,这是我们无意间从抓到的信鸽知晓的。”
碧连大喊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一人沉静道:“我们毕竟是玬晔子民,纵然是君主不济,但是要我们做亡国奴,这等耻辱岂可接受!”
另一人点头道:“老四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碧连感慨,道:“可惜我武功不济,又一无所长,怕是会给众位大哥拖后腿。”
穆礼一阵摇头:“碧连,你莫要小看你自己,你自幼武功就与我不相上下,而且天资聪颖,墨莲镇上,你的才智当属第一,何来不济之说?”他拍拍碧连的肩,接着道:“而且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你来帮我吧碧连,你可不是光呆在小镇或屋里的材料,此次机会你可不能落在我身后啊。”
碧连一阵开怀,笑道:“那碧连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你发达了,可别忘记你这个兄弟。”
“哈哈哈,怎会怎会!”一个剑目星眉的男子豪爽笑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此次,我们就大干一番,也好长长我们男儿气概!”
众人被他情绪感染,都是一阵大笑。穆礼待几人走后,拉过碧连,从里屋拿处几件衣衫递到碧连手里,碧连看着熟悉的衣衫一阵感动,微笑道:“没想到你倒是有心,竟然把它们带出来了。”
穆礼待他换好衣物出来,帮他整了整褶皱的袖子,道:“我知道你定会用上他们。”他看着碧连,接着表情凝重地道:“墨莲镇现在已经变成西刑嗔铘的行宫了。”
碧连也是一阵感伤道:“没想到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几日之间就面目全非,真是···唉!”
他倾吐着心酸,苦涩道:“我早该想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碧府没事,你知道吗?要不是去碧府替你拿东西,我还不知道呢?”
“什么?!”
“可能是西刑嗔铘一时兴起吧,也有可能是为了语竺小姐。”
碧连愣了半天,才消化这个事实,一丝喜悦泛上心头。他想起什么,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会出宫了?”
“呵呵,不是知道,而是必然,因为我早就想去宫中将你救出来了,哦,不,”穆礼停顿一下,微笑道:“不是救,而是劫你出宫。”
“只是,没想到今晚却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了!”
“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
穆礼看着碧连将束带解开,黑缎般的墨发披散而下,样子竟然多了几分道不明的迷人,分外妖娆,于是玩笑道:“也许西刑小贼是对你挂心了,所以才唯独没对碧府下手,嘿嘿。”
没弄清他话里有话,只听得办知半解的碧连狠狠呸了一声,瞪他一眼道:“嘿嘿个屁,我看你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他见我没死一定日日恨得牙痒痒!怎么会对我挂心?”
他望向窗外渐深的夜色,悠然道:“明日我须去东王府一趟。晚上在此地汇合。”
穆礼拿起桌上的凉茶抿了一小口,因为茶凉苦涩,马上就吐了出来,边吐边道:“玬晔以后怕会战事不断了东王府是抵御外敌的中坚,东王和东王的长子西刑瑜也都是玬晔的英
雄好汉,况且东王府的西刑幻颜于你有恩,你去去也好,日后恐怕也需要他们帮忙。”
碧连淡淡微笑,扬眉道:“就知道穆大哥一定不会白白与人交好,果然如此。”
“嘿嘿,我只是个小人物,怎么能有撼动天地的力量呢,还不是靠自己以外的人,而且我也不想当英雄。”
看见穆礼笑得奸猾,碧连一阵感概道:“你还是一点没变啊,心眼还是这么坏,不知道李衫他们现在何处。”
“自求多福吧,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对了,我前段时间好像听人说东王府的二少爷和三少爷南游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南游?”
“是啊。可是现在只能期盼他们能够活着回来了。”
碧连问道:“为何?”
“你还不知?隐狐难逃,把天底下的英雄豪杰江湖匪类全都引过去了,他们就是去南游,碰上一两个江湖恶霸,怕也不好脱身。”
碧连揉揉还缠着纱布的额头,懒懒地趴在桌上,道:“不用担心,幻颜兄很厉害,武功在你我之上,所以一般的江湖恶霸碰上他根本就不是对手。”他打个哈欠,闭了眼道:“
睡吧,我明日还要早起。”
穆礼惊讶道:“你难道就打算这样睡了?”他指指床道:“要睡也是睡那里。”
“··刚刚背上伤到了····伤口疼···”碧连半梦半醒道,显然是累得很了。
唉,穆礼无奈地呼出口气,扶起桌上熟睡的人轻轻放到床上,小心地将他背部朝上,自己则合衣打了地铺睡。
那边厢。
南方极雪,众人已蠢蠢欲动,所有人都已经上了密密的深山高林。
不知为何,这些天的极雪山竟然给人一种一派祥和之像,瘴气凶光不再,因而使得以前恶名远扬,甚至无人敢问津的上古凶山也变得人迹斑斑。
此刻,西刑幻颜与项卿缘已经被困寒冰洞三天,生命堪忧,夜天玥救人之说似乎只是个幻想,尤其这时,根本就不知行踪飘忽的他身在何处。
20、第十二章 皎月再现
寒井里的冷雾冉冉飘动,像是刚刚跑开的茶水上的白烟,但饶是体力再过惊人的汉字被这气划刮一下,恐怕都要冷颤不停。夜晚的时候四处一片漆黑,白日一瞧,果然这寒井周围与其他处不同,几乎是寸草不生之态,布满了灰白色的沙质土壤。
两米开外,树叶上的血滴鲜明,沿着边缘滑落,正对着树下的地面现出一片暗红,血迹虽干,但空气中浓浓的血腥之气,实在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而这时,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