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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广将荣玉书的身形板正,扫视了他一眼,没有说其他的话了。
唐广看着荣玉书有些迷糊傻乎乎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痛心疾首。
寻常女子哪里会这么轻易的请人到房中一聚,虽然那位千洛姑娘也不是寻常女子。女子的闺阁,必定是要和着最亲密的人相聚,刚刚听他说,昨日的时候也不过是到他的房间里面,多少是有着外人的。
今日请人上去,本身就是一种女子含情脉脉的一种暗示,但是看着那个家伙,似乎完全不在意?
不在意就不在意吧,反正看他那样子,估计一辈子都不知道,反正又不是他非常跟着来的,到时候坏了好事也不能怪他。
唐广无所谓的想着,已经到了四楼,在一扇雕花精致木门前面停了下来。
两边的架子上的摆放的是两盆正在盛开的菊花,花朵颜色鲜黄,如同向日葵一般颜色鲜艳,绽放开来,如同曜日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神。
荣玉书有些激动的拉着唐广,让他看那几盆菊花,唐广不明所以,荣玉书小声的说道:“唐少卿,看看,那是西湖柳月,是一种很名贵的品种呢。”
居然拿来放在外面摆花,真奢侈呢,这可是传统的十大明菊呢。
丫鬟敲了敲门,门开了一阵特有的香气从里面传来了,迎面扑来,荣玉书抽动了一下鼻子,还挺好闻的,瞥见唐广,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让人认识不清。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的墙壁都用锦缎遮住,显得温馨高雅,橙黄色的暖色色调,让人心生安详。
身穿淡黄色的慢束罗裙半露胸,胸口的一抹白皙甚至比上淡黄底色上面的花卉来的更加的惹人注目,看见唐广的时候苏千洛倒是面色不变,反而弯腰行一礼。
“荣公子,这位是。。。”眼波流转,将目光放在了后者身上,荣玉书很上道的上前解释道:“这位是京师大理寺少卿,唐广唐大人。”
讨好的看了一眼唐大人,后者白了他一眼,拱手,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苏千洛脸色如常,请二位坐下,荣玉书连忙叫着明哥儿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来,说道:“这两样是在下特意做的樱红步步高和着桂花糕,用来配绿茶是再好不过的了,苏姑娘尝一尝。”
苏千洛淡淡笑容颔首,既带着大家闺秀的温婉,举手投足间又带着无限的风情,怪不得这古代的男人都喜欢往这里跑,博学多识,若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那可是最让人兴奋不过的了。
唐广的脑门上似有薄汗,似乎房间的温度有些高了,问道道:“我觉得这房内似乎有些闷热,可否能打开窗子散一散热气呢?”
荣玉书似乎有些疑问,道:“唐广你热吗?都叫你不要穿那么的衣服了。”荣玉书说的小声,但是唐广听了之后还是瞪了他一眼,搞得后者有些莫名其妙。
丝毫没觉得直呼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反而觉得唐广叫起来比上唐少卿来的顺耳多了。
苏千洛满脸歉意,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想来的是秋日天气微微凉了起来,这水上湿气重,想着关上窗户可能会暖和一些。”随即叫自己的丫鬟将窗户打开。
樱红步步高是用荸荠和着樱桃蜜饯混合做成的,口感甜中有一丝丝的酸,是樱桃的酸味,红色的樱桃肉点缀其中,看起来可口,晶莹剔透。
至于那道桂花糕,是因为之前的时候那家老婆婆的手艺确实是好,让他回味不已,不甜不腻,而且桂花味重,配上还有一些甜豆沙的绵软,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荣玉书和着她聊得多,解释说道:“这种绿茶,口感有些清苦,茶香味重,甜糕虽然喝下去反衬着茶味的微苦,但是绿茶本味却可以显现的出来。”
看着苏千洛的样子,似乎听的非常认真。
秉着来着是客的道理,苏千洛倒是和着唐广也搭上了几句话,两人倒是谈笑有声。
荣玉书心里面暗暗的腹诽唐广,看上去那么的正派,和着美女说起话来也挺开心的嘛,比和他说话开心多了嘛。
千洛似乎也去过长安,两个人说起长安的时候,倒是趣味相投,荣玉书在一旁闲来无事,这个位置,正好看见的躺在手边的一柄扇子,上面画的倒不是荣玉书想的那些精美的花卉,只是普通的笔墨画的山水图,旁边还附着的两句诗。
荣玉书有些好奇的看上了两眼,不过他倒是知道现在自己的行为偷偷看有些猥琐,所以仅仅是瞟上了两眼,是一句情诗,或许是自己才疏学浅,倒不是某些脍炙人口的诗句,倒像是自己写出来的。
隐晦的表明了自己的爱慕之情,想必是哪一位少爷公子或者是书生写下来的吧。
就如同是前几天一样,喝过了茶,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千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日落了,微微一笑,道:“今日与公子一谈,甚是欢喜,不知不觉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两位若是不不嫌弃的话,可以留下来与奴家共度晚餐。”
这话隐晦的表明了现在的时间,一般从字面上说,是为了挽留客人共度晚餐,但是从深层次的意思来理解,有可能是以下的意思:现在时候不早了,两位客人该走了。
荣玉书一向很有自知之明,自动的归结为后面的意思,唐广眼神深邃,容貌英俊,淡然拒绝道:“多谢姑娘的美意,只不过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加打扰了。”
苏千洛嘴角含笑,道:“唐少卿不必客气,若是关于扬州青楼的事情,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以后请丫鬟代为通传一声便可以了,奴家从小身在青楼,自然知道这青楼的坏处。像那种事情,虽然在琼花楼不甚常见,但是在一些小的妓院还是随处可见,若能帮更多的人脱离苦海,我也是愿意的。”
说的就是唐广现在办的案子,听说这几天处于胶着的状态,再加上是暗查,又不可能打草惊蛇,所以这几天的进展缓慢。
可不是进展缓慢嘛,看着唐广一天到晚到处的逛,似乎也没有怎么在意,似乎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嘛。
唐广既然都走了,荣玉书当然也不可能留在这里了,道别之后,丫鬟送着几人出来,只留下的是苏千洛一人在房间中,尝了一口桂花糕,口感清甜,手指修长,本身就是一副靓丽的景色。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渐渐的,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苏千洛的脸上变的有些紧张,扫视了一番,把身下的扇子塞在了一处角落。
打开门,赫然是崔品迁一人。
无论是什么时候见到这人,都有种人似画中仙的感觉。
容貌精致,夭夭其华,苏千洛知道,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除了这容貌是自己的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这个人给的,也是这个人教的。
甚至那些服侍男人的技巧,讨好男人的技巧,该怎么迷住男人,都是他所传授的,所以。。。。
“老师怎么来了?”苏千洛嘴角挂着的迷人的笑容,佯装惊讶的问道。
崔品迁无论何时脸上挂着的都是迷人的笑容,这让她觉得,无论什么事情,这个男人都能轻松应对。
“我只是看刚刚文玉和唐少卿来了,所以有些好奇罢了,怎么样,你们谈了些什么,连出门的时候两人皆是有些欢喜。”崔品迁似乎与常人聊天一般,坐在榻上喝了一口已经冷却的茶水。
有些苦涩,所以这茶啊,还是要最美好的时候品尝,这样才能让人回味悠长,同样,女人也是如此。
苏千洛呵呵的笑了一下,与平时高贵温婉的形象完全不同,有些憨厚的说道:“说了什么,公子应该是知道的啊,这琼花画舫,就算是扬州城,也绝对瞒不过公子不是吗?”
崔品迁“噗嗤”的笑出声了,似乎有些好笑的说道:“你跟了我十多年了,在扬州城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难道不知道,扬州城不是我一人,一个清河崔家说了算的吗?”
苏千洛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动作显得她有些俏皮可爱,道:“所以说,我这么做,难道不是帮公子吗?”
崔品迁定定的看着她,明明嘴角的微笑不停,但是一双眼睛如同幽潭,似乎要把人的魂魄吸进去一般。
苏千洛的心慢慢的沉下来,日落西山,虽然开着窗户,凉风阵阵袭来,但是额头仍然是止不住的冷汗细密的冒出来,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崔品迁脸上的笑容深刻了一些,起身,拍了拍苏千洛的肩膀,道:“既然你都为我那么着想了,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不过你应该明白的是,什么事情可以说,设了么事情不能说的。”
苏千洛行了一个跪拜之礼,额头触及地板,对着崔品迁离去的说道:“恭送老师。”
起身之时,脸上挂着一丝苦笑,全身似乎都已经没有力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有人惹事被修理
最后的两日;便是花魁节的落幕了;虽然是最后的两天,但是周遭人的热情也是抵挡不住;非但没有降温,反而越演越烈了。
花魁节的落幕,其实就是在四人选出最受欢迎的一人;四人毫无疑问;就是之前说道的四人,各有所长,在临湖之处;有一处专门的大船;上面专门搭建的舞台,就是用作最后的比拼的。
便是如苏千洛;这几日也须得天天晚上在琼花画舫的前面跳舞助兴,以用来招揽人气。
不过依然还是拒绝见那些入幕之宾,但是这古怪的行为一点都没有为她降温,反而为苏千洛增添了一股神秘高雅的气质,特别是那些出到扬州城的达官贵人,江湖侠客,都妄图想要一亲芳泽,但是琼花画舫的保护措施做的好,画舫在水中央,又是在四楼,听说就是偷偷摸上去的人都被打回来不少。
但是却常常的请丫鬟找荣玉书来品茶论诗,唐广也时常来,却真的像她所说,对于唐广还有荣玉书,似乎并没有保持什么神秘的架子。
在画舫里面,渐渐的对两个人眼热的也有不少,纷纷讨论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得美人的单独青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闹的最凶的是有一次,唐广和荣玉书出现的时候,在一旁的嫖客,是一个身材壮硕的络腮胡子的男人,似乎喝了一些酒,酒壮人胆,冷笑一声看着两人,道:
“我当是哪里的英雄,原来不过是两个人连毛都没长齐,要不要爷教你怎么干/女人啊?”说到这话的时候,络腮大汉哈哈大笑了,说出来的话甚是粗鄙,旁边听见的男的,有些面露不悦,有些则是同样的看好戏的样子。
络腮大汉大约比荣玉书高了不止一个头,就是同样的唐广,从外貌上看就是一眼分辨出胜负的存在。
这人一看就是挑食的,说出来的话粗鄙不堪,虽然这里是青楼,说到底也是干的那些勾当,但是讲究的都是雅而不俗,美而不/淫,这话一说来,顿时,有些人哈哈大笑,满脸看好戏的模样,也有人皱着眉头,有些嫌弃。
前者多是江湖上面的人,后者多是大家公子和文人墨客。
荣玉书想着自己估计打不过这人,看上去又像是在发着酒疯一样,可是荣玉书忍得下去不代表着唐广忍得下去,冷笑一声,毫不示弱的嘲讽说道:
“那可不是,我们两个人身上加起来的毛估计都没有你胸口上的多,你要是不说话我还真的看不出来你是一个人,长得跟一个猴子一样,怎么,你家主人把你从深山里面带出来,就没教你该怎么说人话?”
荣玉书默默的看着唐广在前面说的那人是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将手上的酒壶向唐广用力的砸去,顿时,酒壶电光火石的朝着两个人的方向砸来。
荣玉书急忙的闪到一旁——怕待会血溅到自己身上。
唐广的脸上真的是毫不掩饰的鄙视,不但没躲,反而上前一步,堪堪的与酒壶擦过,手顺着酒壶绕了一圈,酒壶的形状居然就改变了,停在了唐广的手上。
脚下生风,一起一跳,眨眼之间便到了络腮胡子的面前,快的连荣玉书都目瞪口呆。
艹,骗人的吧,正常人哪里能有这种速度,好几丈的距离,真的是眨眼之间,便到了跟前,这是轻功吧,要不然哪能一跳便是一丈的距离啊。
络腮胡子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眼睛都还是迷糊的呢,就被唐广一酒壶扣到了脑袋上了,一阵清脆的陶瓷碎裂的声音,酒壶砸的是粉碎。
荣玉书继续目瞪口呆,这样不会出人命吧!
这络腮胡子的头倒是挺硬,居然这样都没有出血,不过似乎把他给砸醒了,脸上还没有表情呢,就猛的一惨叫,叫声响彻了整个琼花楼,不少的客人手中的酒杯都被震的差点脱手而出了。
唐广的手化为指,在身上用力的点了两下,顺便在关节处用力,荣玉书离得近,听见清脆的骨头响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杀猪的惨叫声,荣玉书都听得心惊胆战,这是,脱臼了还是骨折了?
整件事情发生下来,从唐广出去到回来在荣玉书的旁边,差不多仅仅只有一响指的时间,不但荣玉书看的是目瞪口呆,连周遭的人也是愣住了。
只剩下了刚才的络腮胡子躺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
唐广做完这些事情,回到原地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瞥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