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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熙沉吟片刻笑道:“的确有些早了。那还是等元俊娶妻之后再说吧。”心想得到好处的是刘氏和李元俊又不是她,她为何要给出诚意。
刘氏干笑两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元俊总算找到空隙插话,便道:“诶,你们在决定之前,能不能先问问我的意见。现在说娶妻的话是不是太早了点?”
刘氏立马叫道:“怎么会早?不早了。别人十七岁都早成亲一二年了,孩子都几个了呢。现在算早,那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元俊苦着脸,道:“我知道了、都知道了,我娶还不成么。可是,大哥也是二十才纳妾的啊,若要孩子的话,我房里的……”刘氏眉一抖截住他的话茬道:“她们算什么,不过是几个通房,连妾也不是,生的孩儿不过是庶出,哪里能继承家业。”
李元俊闻言一怔,下意识看了李元熙一眼,见她神色未变才松了口气,心下不禁有些埋怨母亲的口不择言,没好气地道:“娘,无论是庶出还是嫡出,不一样是元俊的孩儿么,你怎么能这么区分开来呢。”
刘氏皱眉正要解释,李元熙已经伸手拉了拉李元俊的衣袖,摇头道:“虽是这么说,但母亲所说也是正理。只有嫡子才能继承家业爵位,这是宗祧继承所定,是毋庸置疑的。”
第四十一章、别扭的王行 过了大暑节令,七月初太学院便开堂讲课了。因太学院离敖王府不算太远,李元俊并不住在太学院里,只有将近考课才会在那里住上几日。他听闻表妹张婷这几天便随家人回到京中,并且要住在府上,便有些为难了。这个表妹虽长得娇俏可人,但脾气颇大,甚至还有些蛮不讲理,李元俊又不是个能迁就人的,二人每每碰上便容易起口角,因元俊是哥哥,往往是他吃的暗亏多,一来二去的他便对这个表妹生起了厌烦。
却说元熙元俊两人出了正屋,李元俊从李元熙那里听得张婷要来的消息,李元俊甚为气恼地道:“她一来,我书房里的东西又要遭殃了。啊,不行!哥,我那方圣上所赐的砚台得放到你房里避一避风头才行。我敢说,她刁蛮起来连这个都敢丢地上去。”他越想越觉得事不宜迟,这便拉着李元熙往他的挚园走去。
两人沿着游廊不紧不慢地走着,李元熙笑道:“这怎么说?她也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李元俊撇撇嘴道:“难说。除了你之外,谁也治不了她。把东西放你那里,我安心。”李元熙闻言轻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李元俊看出了她的尴尬,偷笑了好一阵子。
待来到明楼下,李元俊道:“哥,我最近得了一饼好茶,待会咱们试试?”
李元熙笑着应了,他才叫小厮将砚台拿出来送到晞园书房去。两人随意聊了一会,不知为何话题又转到了张婷身上,李元俊拿她打趣李元熙,还展望她若被李元熙辖制住,她也就不会这般蛮缠了。李元熙笑了一笑,睨着他道:“有你这么编排大哥和小妹的么?”李元俊有些惭愧,这时李元熙却话锋一转道:“不过说句不厚道的话,你看她在咱们家的时候,家里哪天不是被闹得鸡飞狗跳的?她就是在我面前收敛了,当着你的面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唉,小时候她还是很惹人疼爱的。”
最后那句分明是李元熙的假话,她感叹地拍拍李元俊的肩膀,总结了一句:“娶妻当娶贤啊。你看美如,温良恭顺,那才是贤内助。”为了增加说服力,她提及冯君彦,但那什么“温良恭顺”、“贤内助”之类的,恁是让李元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元俊深以为然,李元熙点到即止,随即又岔开了话题。两人烹茶喝了一小会儿,李元熙心念着要去找凤临渊探听一下消息,便起身告辞。还未走出几步,小厮从外面进来打了个千儿,上前递给李元熙一封书笺,道:“大少、二少,门上有人送来请帖,是瑞亲王府的凤二公子下的帖子。您请过目。”
李元熙接过来一看,凤临渊邀请他们两人明天到他府上一聚,还另附了一句“君子一诺千金”云云。李元熙哭笑不得地将笺子递给李元俊一看,他一拍后脑勺,决心道:“哎,凤大哥不提醒,我差点就忘记了这茬呢。大哥,不能让他小瞧了咱们,要做,咱们就得做到最好。”
李元熙沉吟片刻,回道:“再说吧,反正明日一聚,咱们再跟他讨价还价。”李元俊挠了挠头,笑说:“随便吧,反正有大哥在都听大哥的。”
李元熙笑吟吟地敲了他的额头一下,再次道别出了挚园。她扔下小厮清辉,独自一人出门,却刚好在去往瑞亲王府的路上撞见王行。
两人相见分外尴尬,她硬着头皮上前问好:“王大哥,你一大早就外出,早食用过没有?”
“在回来的路上用过了。”王行淡淡地道,抬头看了李元熙一眼,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元熙不知何解,道:“是二皇子那边找到了王小姐吗?”
王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这时才回过神来,又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找到。不过寻到了些许线索。有人昨天到当铺里当了一支精巧的发簪,而且当了死当。朝奉见那人不似拥有这类物件的,行迹也有些鬼祟,便多留了一个心眼。果不其然,在那发簪上发现我金陵王氏的家徽图案,那朝奉便即刻去报了官。”
李元熙哦了一声,问:“这个发簪难道是令妹之物?”王行点了点头,道:“殿下已经派人去寻找那个人,估计这一二日便能找到。”
李元熙猜测,这一切都是凤临渊布下的局,目的是为了让一直追查此事的凤熠晨亲自确认王玉宁的下落。只有是由他自己查出来的东西,他才会深信不疑,无论结果王玉宁是生抑或是死,那都会落入凤临渊的算计当中。像他这样的深沉心机,她已经多番领教过了。这回去他家,便是想探听一下他的口风,或许她能从中得利也说不定。
“元熙,你这时出门要往何处去?”王行的话打断了李元熙的盘算。李元熙回他道:“这正要去找凤临渊呢。”
“哦。”王行沉默了片刻,道:“我正好也想要找他,一道去吧。”李元熙察觉到王行今日有些异样,只是不便相询,只好应了与他一起步行到瑞亲王府。
路并不远,这一条王府大街朝东可直通至朱雀大街,坐马车到紫禁城朱雀门不过是二刻钟路程。以王府大街为中轴左右两旁胡同内、王府林立,可双向走四辆牛车的大街上店铺摊位多不胜数,人流不息、热闹非凡。瑞亲王府和敖王府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步行下来要走一刻多钟。只是今日王行不知是怎么了,由街尾一路过来,东张西望又并慢吞吞地走,几乎每个摊位店铺都驻足一看,更奇怪的是只看不买。李元熙有些不耐烦,无奈王行不发话让她先行离开,她不好发作,也不好不顾而去,只好陪着他慢慢逛街。
走了有二刻钟时间,他们仍在王府大街中段徘徊,李元熙再也忍不住气性,一把扯住要钻进书斋的王行,冷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就说啊,这样别别扭扭、拖拖拉拉的,算什么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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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男女授受不亲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话就说啊,这样别别扭扭、拖拖拉拉的,算什么大丈夫?”李元熙冷声道。
经过这近一个多月的养尊处优,王行黝黑的肤色已经逐渐白皙,现在的肌肤是健康的麦色,闻言面颊上泛起了一丝明显的红晕,极难掩饰。王行想要辩解什么,却哑口无言,这种事他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
李元熙立在他身前,凝睇了他一阵子,见他期期艾艾的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些不耐烦地摆手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故意拖延时间,你若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咱们就在此分手,各走各路吧。”
王行一怔,随之忆起初见她时她非要拖自己下水,表现出一副依赖的模样,眼下她却冰冷疏远,心里不禁感叹:或许是自己对她失去了利用价值吧。李元熙见他还愣在原地一声不响,皱着眉头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王行这才回过神来,忙是跟了上去,走在李元熙身旁,压低声音对她道:“你最好少跟凤临渊接触。但凡跟他有过过节的人,他不会放过的,你要小心。”
李元熙深看他一眼,隐隐发怒,然而声音却异常平静,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不是也身不由己么。他性情难测,心机深沉,行事全凭喜好,在京中势力又庞大。他若不肯放过我,我也没有丝毫办法。就不知道,我到底何处得罪了他。”
王行叹了一声。“算了,这事我不管了。总之你自己当心。”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毕竟你是……,还是不要跟他独处为好。那个妾,我听他提及过,也不知他有何居心,竟让一个男的……男女授受不亲,你在夜里要多加小心。”
“哈!”李元熙不料凤临渊的嘴巴如此不密,怒极反笑说:“你不管便不管,我还稀罕不成?他好歹还进了我李家的门呢,说什么‘授受不亲’?我跟他不亲难道要跟你亲?”这不过是她的气话,却也是她的心里话。自打九死一生回来之后,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过的。算计来算计去,不是她去算计别人就是别人来算计她,唯一一个想过要全心信任的人却一面要多管她的闲事,一面又要努力地跟她撇清关系……这种日子,真他。妈。的让人无法忍受。
王行闻言只是抿着唇道:“是呢……是呢。他如今是女子,你是男子,一阴一阳,就算颠倒过来也还是一阴一阳——阴阳相佐,名正言顺,‘授受不亲’还真谈不上,却原来是我多事了。”
李元熙剔眉冷笑一声,连连颔首:“的确是你多事了。如此,请吧。”说毕拱一拱手,扭身大步朝街头走去。王行看了她步去的身影一眼,长叹了一声,忍住要上前将她叫住的冲动,硬是背过她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憋了一肚子气的李元熙走了没两步,盛气也泄了不少,冷静下来细细忖度,觉得每每面对王行之时情绪总会受他左右,一言不合就生气上火、恶言相向,实在是奇怪。
一路漫想,李元熙渐渐加快了步速,不过半盏茶时间她已至瑞亲王府门前。大门上的仆役见她是一个人来,有些怠慢,待她递上帖子,竟被人撂在门外等候,等了足足二刻钟才有人过来请她。
仆役牵引她在抄手游廊上七拐八拐,很快便来到了凤临渊所住的院落。甫一进门,便听见凤临渊爽朗的笑声。李元熙定睛一看,见他坐在院中石凳上抚掌大笑,他面前一名纤腰曼妙的男子背对着她站着,正唱着武生的曲段,然而他语调和架势娇柔无限,颇有些不伦不类,惹人发笑。
凤临渊摆摆手站了起来,男子停了唱腔,扭转身来。李元熙目光扫过那名男子,不禁一愣:这哪里是男子?唇红齿白,笑容绮丽,分明是个女的。
“稀客啊,元熙。来找我有什么事?该不会是为了那男扮女装的事吧?”凤临渊走过去把李元熙拉到身旁坐下,李元熙已从那女子身上回转了目光,道:“不是。是关于王小姐的事。”
凤临渊指着站在他们面前娉婷袅娜的女子,道:“你觉得她如何?”李元熙皱眉道:“你说什么?”
“是不是觉得脂粉气太重了?”
李元熙哼了一声,道:“好了,让他们出去吧,我不想跟你拐弯抹角,今儿个我可没兴趣点评曲艺。”
凤临渊耸耸肩,挥退了侍立的人。然后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元熙,道:“那你想问什么?”
“王小姐下落不明也就下落不明了,你今偏偏要将之闹大,你到底有何打算?老实跟你说,你早早告诉了我,我好从中谋利。”
“呵呵,够爽快。”凤临渊写意地眯起了眼睛,修长的手指攀了上来,捏住李元熙光洁的下巴。“告诉你好了,一旦传出王玉宁的死讯,刘学礼便找到机会和王家退婚。皇上属意刘敏之已久,他,是做定了这个驸马的。”
李元熙拨开他的手,闻言心乱如麻。“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要我如实相告么?”凤临渊微微倾身,猛地抓住李元熙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边,一手缠上她腰间,将她压在大腿上,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李元熙吓了一跳,厉声道:“放开我,你干什么?”剧烈挣扎起来。
凤临渊一手掩住她的嘴,笑道:“乖,别乱动哦,再来点火,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使坏的啊。”
李元熙想起王行的话,顿时后悔不已。凤临渊三番四次勾。引,她也有所觉察,只是不会想到他这般明目张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