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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家-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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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便走?你们受了何人的吩咐,是不是故意拦着不让我见夫人的?”
    婆子不料她如此咄咄逼人,只好道:“大少,奴婢怎么可能是故意拦您呢。刚才另一人实在是憋不住了,要去出恭罢了,说出来怕污了大少的耳朵。您要是有什么要事,奴婢就算顶着要受夫人责罚也必定为您通报的。”
    李元熙冷肃地道:“通报就不必了,让开道来,我们自去便可。”
    婆子见李元熙步步紧逼,仿佛真有什么急事必须要见刘氏,只道府里恐怕要出大事情了,想到刚才从这里进入的紫鹃,心内苦笑了下,道:“这,大少,不是奴婢不想让路,实在是不合规矩。平日您若要进去,事急从权,奴婢肯定会让路的。可是您身旁这位公子是外客啊。珍玉园乃是内眷处所,未经夫人准许便让外客进内,出了事情,奴婢不好担待啊。万请大少见谅。”
    凤临渊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名婆子,对李元熙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就找敖王爷去,恕不奉陪了。”
    李元熙明白凤临渊的意思,转过头便问婆子,道:“父亲有没有来过?”
    婆子虽然明白似乎这个问题蕴含着玄机,但叵奈她不明不白,只好照实回道:“回大少的话,夫人让人请王爷过来一趟,但王爷还未到。”
    李元熙谅婆子不敢说假话,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身旁凤临渊已经笑道:“正好、正好,我有许多事要向敖王爷请教,我就在这里等他。元熙你先进去吧。”说着朝她摆摆手,催促她赶快进去。
    婆子一听,登时像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自己知。谁叫她刚才信誓旦旦地道,要是没有外客,事急从权也可放行呢。这就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腿了。看着李元熙越过她朝正屋急行而去,婆子能够预料到等待她的将会是一顿好打。
    大丫鬟紫荆刚才接到守门婆子的信儿,得知大少爷带着一个人过来,现下看见她从外面走来,便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走了过去,道:“大少,您怎么来啦?”对她来得如此迅速,心内还有些纳罕,并暗骂守门婆子办事不力。
    李元熙拂手道:“进去通报母亲,我有非常要紧之事要说,再迟的话,恐怕会惹出大祸。”她说罢,还生怕紫荆怠慢,又强调道:“赶紧!”
    紫荆虽是刘氏亲信,但接触到的机密并不多,更何况是那种要杀头的机密。她见李元熙态度严肃,便信了,猛点头回身敲门进内。过不多时,紫荆开门出来,招呼她进内,等她进到里面,又自行离开了。
    刘氏与刘夫人高高在上地坐在屋中,刘氏看着李元熙冷笑连连,眼中得色浓烈。李元熙一见,便心知事情已经暴露,她忽然想起凤临渊与她分别时平静如常的笑脸,紧张害怕的心随之平静了下来,也不再瞻前顾后了。她微微一笑,也不向两人见礼,肆无忌惮地落座于旁,坐得稳如泰山。
    刘氏见她脸色如常,好像丝毫也不害怕,心里反倒没有了底气。
        第九十九章、力挽狂澜(3k)
    见李元熙仿佛有恃无恐,刘氏黑着脸道:“哼,说吧,你有什么事?”她是打定主意不会承认自己已经知道了李元熙的秘密的,她倒要看看,李元熙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李元熙道:“大娘,您可曾记得十七年前的事?”
    刘氏闻言大吃一惊,差点叫了出来,她身旁的刘夫人更是面色发白、浑身颤抖。李元熙见了,心知自己戳中了她的要害,微微一笑,心里总算有了底气。
    刘氏深深吸了口气,低头抻了抻衣服,装作若无其事地责备李元熙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就不能照直说么?都是这么久远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住。”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大娘这么说,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十七年前的事,我已全数得悉。当年大娘还是稚嫩了点,没来得及杀人灭口那些有关人等便已然远走高飞,要换到现在的大娘,这个真相只怕是要永久尘封了。”
    刘氏剔了剔眉毛,冷笑一声道:“你说这些话想打动我么?无凭无据,想让李敖相信你,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李元熙老神在在地道:“不必他相信,府尹相信便可。我已有人证,到时候爹和李元俊滴血认亲,不到你抵赖。”
    刘夫人紧张兮兮地盯着刘氏,见刘氏绷着脸好像已经哑口无言,心里一急,口不择言道:“我们有什么理由要偷龙转凤?把女孩换成了男孩,只对姐姐有好处,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刘氏眉头一皱,正感觉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但还未反应过来,李元熙已然接口说:“你当然有好处。当时的情形我已然一清二楚,你们再抵赖也不行了。十七年前,大娘刚刚怀了张婷,而你的夫君却得了不育之症,但他仍不自知,把不能生育的错归咎在你身上,并娶回来好几房妾室,冷落了你。你怕地位不保,便与大娘商量好,你假装怀孕,等到十月怀胎,你就从别处抱了别人的男婴过来——要是大娘生的是男孩,那抱来的孩子就是你的儿子,要是大娘生的是女儿,你就将抱来的男孩子给了她,而你则养她的女儿。张清平娶了那么多房妾室,却惟独你能替他生育一女,自然就会对你好起来,你也能保住你的妻位而不至于下堂。这些事,我均已陆续从当年的丫鬟、稳婆、医生还有那一家被抱养的人家那里得知了。”
    “胡说八道,真是胡说八道!竟敢捏造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来诬陷嫡母——我要和你在王爷面前当面对质!”刘氏一拍椅柄叫道。
    “大娘,你真的不肯承认么?”
    “根本没有的事,你要我如何承认?!”
    “真的没有发生吗?刚才我只说了李元俊不是爹所出,却并没有提过是女孩换成了男孩,可刘夫人却道出来了。”李元熙笑道,“你敢不敢让李元俊跟爹滴血认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姐姐,不如——”刘夫人经不起考验,已经败在李元熙手上,眼见就要服软。刘氏回头狠狠剜了刘夫人一眼,刘夫人一见,身子摇摇欲坠,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刘氏一咬银牙,冷笑道:“哼,好一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现在若将李敖叫过来,看他是相信我多些,还是相信你这个假男人多些!我只要先你一步告诉他你是个假男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他面前诉说十七年前的往事吗?呵呵,那时候你得的也就只有他一句‘打死不论’而已。”
    李元熙面色一寒,道:“你当真不合作?”
    刘氏没有正面回答,冷笑一声,扬声道:“来人啊——”
    门外传来紫荆的声音。“夫人,有何吩咐?”
    “不是让人请王爷过来吗?怎么还没有到?”
    李元熙见刘氏不为所动,似乎铁了心要当面拆穿她的身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当她听见了刘氏的话,她想起了站在珍玉园外的凤临渊。不知他能否阻止得了李敖进园呢?唉,真相终有一日会曝光,掩盖得一时,掩盖不了一辈子啊。
    李元熙叹了一声,抬头看向刘氏,右手轻轻一抖,一柄匕首从暗袋中滑了出来握在掌中。自从那天被绑架开始,她就将匕首时时带在身上。真要到万不得已时,她就是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报杀母之仇的。
    刘氏感觉到李元熙的看过来的目光凉飕飕的,眼中闪过一抹视死如归,顿时胆寒不已。
    二人对视良许,屋中气氛吊诡,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紫荆隔着门叫道:“夫人,王爷到了……嗯,凤二公子也来了。”
    “凤二?他来干什么?”刘氏一阵纳罕,看了李元熙一眼,怀疑这人是李元熙叫来的。可想想又排除了这个可能,毕竟对方是外人,就算李元熙和他再亲近,也不可能将这样杀头的秘密告诉他吧。她想到这一点,便对身旁刘夫人道:“待会儿有外客,不然,妹妹先回避一下?”
    刘夫人已经吓得难以自持,闻言如获大赦,立即站起来道:“那姐姐你万事小心,我先走了。”说着敛裾急急朝房中的内室走去,临行前忌惮地瞥了李元熙一眼。
    刘夫人一走,刘氏恢复了平日的干练冷静,道:“请他们进来吧。”她话音刚落,紫荆推门而入,随后跟着李敖和凤临渊。
    刘氏和李元熙起身相迎,一进门,凤临渊便以眼神相询,李元熙悄悄摇了摇头,凤临渊微微一笑,率先向刘氏见礼,态度让人如沐春风。李元熙感觉到他的自信,本怀了死志的她心底又升起了希望。
    由于凤临渊的关系,刘氏不敢在这里发作,待略略寒暄了几句后,李敖问起了刘氏约他来此的缘由。刘氏无法,只好拿李元俊的婚事当作借口说事,在座除了李敖,其余三位知情人均像无事人儿一般热闹地讨论着李元俊的婚礼。仇人言笑本就讽刺,因此说了一会儿便觉意兴阑珊,很快就撇开了不谈。
    但这里头凤临渊是制造话题的高手,绝不容冷场。他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了趣事奇闻上,恰恰这时说到了苗族巫蛊,刘氏也被吸引住了,身旁紫荆前来添茶,她下意识举起杯来呷了一口。
    凤临渊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趁着众人不察刘氏放下茶杯之际,他手腕一翻手指一弹,一道气劲直逼刘氏喉咙。刘氏只觉得咽喉处明显一痛,心中打了个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
    凤临渊道:“听说苗家寨有一种的蛊术最为神秘。若有重大事情需要知情人保密,苗人就会对他们下这种蛊。中蛊的人在蛊虫****的时候会感到咽喉一痛,过得一阵就会发现全身发麻。”
    他故意顿了一顿,因为打进刘氏体内的内劲会侵入她体内作祟,使她全身出现麻痹感。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刘氏一眼,见她脸色似乎有些怔忡,继续道:“中蛊者如果将秘密说与别人听,那么蛊虫就会破茧而出,咬噬她的内脏,在他的内脏里产卵并渐渐地侵入皮肤,他们在世时,会看见自己浑身的皮肤下面不停涌动着虫子,浑身疼痛不已。但他却不会就这么死去,直至虫子将人整个腹腔的内脏全部吃干净,它才会破皮而出,将皮囊也噬个干净。”
    凤临渊表情阴森地舔了舔嘴唇,道:“这种蛊,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它叫做‘不知’。只要装作不知,当事情没有发生过,那么它就不会发作了。”
    刘氏闻言,再对照自己的症状,简直是如出一辙,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她简直不能相信,他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对她下蛊!
    她惊魂未定,凤临渊竟又笑道:“王爷、夫人,刚才在下所说的症状,你们有没有啊?”
    李敖哈哈大笑,道:“我没有秘密要守,当然没有症状。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挺有趣的嘛,怪不得圣上也爱找你说话。”
    凤临渊拱拱手笑道:“王爷过奖了,不过是一点山野见闻,博君一笑罢了。”他话音刚落,内室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刘氏惊闻后,倏然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人仿佛失魂落魄,脸色极度苍白。
    紧接着里头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得李敖惊疑不定。
    “这,夫人,在里面的人是谁?”
    刘氏勉强镇定,道:“是我家四妹。”
    “她怎么在这里——哎,先不说这个,你还愣着干什么,你没听见她叫得这般撕心裂肺吗?我们不方便进去,你快进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李敖道,毕竟这个是知己张清平的妻子,要是她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就对不起张清平了。
    刘氏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带着丫鬟跑进内室察看情况,过不多时,丫鬟被赶了出来,继而听见里头有人嘤嘤咛咛地哭将起来,似乎还不只一个人在哭。李敖听了哭泣声,又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便烦躁地追问丫鬟,可丫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刘夫人哭得凄惨,夫人就把她们赶到外面去了。
    李元熙和凤临渊见状对望了一眼,都知道刘氏已然被吼住了。  
         第一百章、始作俑者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声音才渐渐停歇,刘氏从内室出来,形容似老了几岁,看上去有些憔悴。
    李敖问:“怎么回事你问清楚了吗?”
    刘氏压下心里怨毒的念头,看了凤临渊一眼,道:“妹妹向来胆子小,刚才被人吓坏了,不过我已经劝住了她,没事了。”
    “吓坏了?”李敖略感奇异,不过片刻便反应了过来,不满地道:“你说她被谁吓坏了?你怎么这样说话呢?照你的意思,就是说刚刚凤公子说的话也把人吓倒了吗?”
    刘氏道:“王爷,妾身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李敖哼了一声,转脸对凤临渊道:“你不用理会她,咱们到大厅说话去。”
    凤临渊笑着对刘氏道:“若真的是临渊刚才的话吓着了刘夫人,临渊在这里向夫人赔罪。”然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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