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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压根就是场梦吧?忍裟这样想。
见他半响不说话,银修干脆地扳过他的脸,吻上。
清浅一吻,却足以让忍裟回过神来,急慌慌推开银修,
“我想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的回应呢?”银修紧盯着忍裟的眼睛,那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了,看来被吓得不轻,水润润的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忍裟张嘴,却惊慌紧张到发不出声音。
“我不逼你,你。。。。。。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可以放弃,只要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如果你觉得讨厌的话,请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银修叹了口气,放开他起身便要离开。
“我才不讨厌呢,我喜欢你啊。”忍裟脱口而出,接着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一下子通红,赶紧拉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闷声道:“你你你。。。。。。你出去,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忍不住嘴角泛起的笑意,银修看着鼓成一团的被子站在那里舍不得动弹,忍裟拉下被子悄悄看一眼,立马又盖上:“你怎么还没走啊?”
“好,好,我先出去,待会儿再来看你。”声音里都透着欢喜,银修这才迈开脚往外走。
忍裟吁了口气,那家伙刚刚的笑容,真的是至今为止,见过的最灿烂的笑了。看来被自己喜欢,让这家伙很开心,而能让这家伙这么开心露出这种笑容,忍裟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一点点开心。
虽然同是男的,不过这在忍裟心里并不算什么问题,反正妖怪之间男男相恋也很正常。忍裟第一次感觉到,相爱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该怎么跟酥酥解释啊?
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忍裟觉得万分内疚,虽然他喜欢银修,恰好银修也喜欢他,这没什么不好的。但酥酥对银修痴心一片,银修那么好一朵花却插在。。。。。。诶?他干嘛那么损自己?再说银修充其量也就是颗白菜!
不知道酥酥会不会指着他鼻子大骂他一顿,然后以后就不跟他做朋友了呢?忍裟纠结得要死。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啊!”见到银修,忍裟的第一反应又是往被子里钻,银修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被子,另一只手抓住忍裟的手腕。
“你总不能一直这么躲着我吧?”
“谁躲着你了?”忍裟才不是什么畏畏缩缩藏着掖着的人呢,双臂一架将脸扭向一边道:“是啦,我喜欢你,我就喜欢你了。”
银修坐在他身边揉他的头发,宠溺地:“傻瓜。”
忍裟扭头气哼哼道:“我该怎么跟酥酥解释啊,你颗大白菜让小爷这么为难,凭什么?”
银修无所谓地勾起一边嘴角:“谁让我这颗好白菜被你这只猪拱了呢?”
“你。。。。。。”忍裟不客气地一拳挥过去。
银修截住他的拳反手握在手心里:“好了不跟你闹了,有人来找你。”
“谁?”
“他说他叫彻丹,有要事在旁边房间等你商量。”说起这个名字,银修脸上露出了一种微妙的费解表情。
哈?灵岳城寿限无道观里那个胖老头?忍裟都快把他给忘了,银修这么一提他倒是又记了起来,挠头:“他来做什么?”
银修摇头:“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的,那个老道是个好人。”忍裟从床上下来匆忙忙把自己拾掇拾掇,准备出门见客。
银修坐那拽住他:“干嘛那么着急,平时见你对谁都热诚,就是对我态度冷淡,你真的是喜欢我么?”
忍裟心里好笑,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不会连一个老头的醋都吃吧?”说完他自己心里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先去看那胖老头那么大老远过来找我到底什么事,人家年纪大是前辈,别叫他久等说我失了礼数。”
银修这才笑着松了手,一直看着忍裟走出门。
忍裟一走进彻丹房间,彻丹就迎了上来:“哦哦,忍裟小友,好久不见。”
那老头貌似比上回见面还胖,忍裟乐呵呵拱手道:“彻丹道长前来,本应倒履相迎,可我们这几天实在太忙,导致今早上睡过头没爬起来,实在抱歉。”
“客气客气。”彻丹回礼。
忍裟有些紧张地问道:“青云山还是灵岳城有什么事发生了么?”
“唔?为什么这样问?”彻丹倒是有些惊讶。
“那您老人家不守着你那个观,大老远跑来找我,总不可能是闲唠嗑吧?”看他这个反应并不是这两个地方出事了,尤其是忍裟一直记挂着的青云山,忍裟总算放松了些,让彻丹坐下,一边炫耀似地得意道:“我。。。。。。遇到与之两情相悦之人了,道长不为我祝福么?”
彻丹还在自顾自说着:“哈哈,小友这样考虑倒也不错,不过我此番前来却不是为了这个。。。。。。”彻丹一下反应过来:“诶?你说什么?”
“那个。。。。。。”忍裟有些羞涩地挠挠头,还在想着怎么跟彻丹说明白。
彻丹打断他的话:“其实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小友你。”
“为了我?”忍裟莫名其妙。
彻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你解决了灵岳城花渝和了无的事,贫道自是感激不尽,那日与你相谈虽然不久,但是却也已经引你为友。贫道深知作为一个除妖师是个很危险的,于是自小友你走后,每日为你算上一卦,期盼你趋福避害。小友你心地善良,即使碰到些危险都能逢凶化吉,然而昨日我算的卦象显示结果。。。。。。却很是不好。”
愣了一下,忍裟笑起来:“那个只是一种推测,做不得准的。”
彻丹叹息着摇头:“我也希望是这样,然而卦盘不止是那么简单,你这边乱了以后,三界卦象也随之大乱。”
三界大乱?听到这个久违的词,记忆的门一下子被打开,忍裟完完全全地呆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改变的关系
因为这十几年都在青云山上没心没肺地过了,所有人包括寂游都以为忍裟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事。忍裟也认为自己应该不记得,毕竟寂游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婴儿,但不知为何一提到这件事,那些画面却一幕幕如同亲眼所见一般在脑海里很清晰地显现出来。
平泽村那年旱灾,饥荒遍地民不聊生。而忍裟,不仅父母早亡,自己还被村里的巫师断为身背祸患的旱妖,克父克母克周围一切靠近他的人,要是放任他长大,日后必将惹来祸端,村子会一直干旱直至全村覆灭,若是放任他长大,不仅村子会毁灭,日后甚至会造成三界大乱。他是世上百年不遇的天煞孤星,村里人为了祈求平安,听了巫师的话要用火烧死他。
柴堆,木架,无法忍受的热量,成为忍裟心中一处被深深掩埋的梦魇,上了青云山长大了很久之后他都不敢靠近伙房柴火堆。甚至也没人知道,他在看到银修现出的火龙原形的那一刹那,心内闪过多少惊慌失措,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意离开那个人。
还记得梦里银修仰脸对他无助地说的那句:“忍裟……我好怕。”
早在这之前忍裟就已经看明白了银修,他们都一样,都是有些无法言说的苦痛的人,忍裟是用没心没肺的样子糊弄别人糊弄自己,而银修是用冰冷外壳包裹着自己不令人发现。所以他们能在彼此身上找到一种归属感,性格上又互补着对方所缺失的那部分,因此才会彼此吸引。也是这个缘故,他才千方百计地粘着银修不想他离开。
忍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也没想到他喜欢的这个人人恰好也喜欢他,他本来最好的打算是让银修不讨厌他也就罢了。
刚刚才在一起,就要分开了么?他忍裟的命理,莫非真的会克周围一切接近他的人?
见向来欢脱的忍裟一直颓然着沉默不语,彻丹也有些心疼,但同样身为修仙之人,该说的话他不能不说,便接着道:“我正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从而乱了天下大局,现在看来,就是这这件事了。”
忍裟猛地站起来,语气很冲道:“生活每天都会改变,你怎么能确定改变天下轨迹的就是这件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两情相悦的人,作为朋友你不为我祝福也就算了,还……”
“我是很希望你能幸福开心的,但是……”彻丹打断他,低下头道:“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总之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回青云山去吧。”
忍裟接着想法逃离这件事:“可青云山有规矩,没有成为下仙之前我是不能回去的。”
彻丹叹了口气:“你已经是下仙了。”
“什么?”忍裟难以置信,后退两步上下打量自己:“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仅解决了灵岳城的事,我听说你还解决了风律城的情人血杀人事件,这可都是功德无量的事,累积下来你成为下仙绝对不是问题,接下来就应该回去青云山,在你师父和长老们的指点下好好清修,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彻丹恳切道:“至于为何如此迫切,似是强人所难,但我也有不能说出口的缘故,希望你能理解,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
“为了我好?”忍裟愤愤地扭过头:“我先谢谢你了,朋友!”
彻丹忍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我是不知道你爱的那个人是谁,也不清楚他的背景,可你周围的情况我还是能了解的,不说修仙之人需清心寡欲,退一步说,你忘了蓝魅和李曦的悲剧了么?”
听到这儿忍裟忍不住惊了一下,因为心想事成太过喜悦,他完全忘记了,银修是个妖怪这件事,半响他才磕磕巴巴了一句:“我……我没有忘记。”
“没忘就好。”彻丹叹息了一声:“这可是前车之鉴,为了你自己好,你也不能做出错误的决定啊,要考虑清楚才行。”
忍裟还是不愿意放手,又道:“可如果我不在乎那些事,执意要跟他在一起呢?”
其实彻丹也很为难的,忍裟告诉他自己有了喜欢的人其实他很为这个小友高兴,但是为了大局考虑,他又不得不阻止他。尽管有句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道理是没错,你也得看庙是什么庙,亲又是什么亲。我去拆了少林寺你乐意吗?就算你乐意人方丈也不乐意啊。而这桩亲若是不拆,到时三界大乱起来又该如何是好?
他只得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忍裟,这事违背天理,这是不可能的,再说,你真的不能跟那个人在一起,卦象上显示最终会因了你的决定三界大乱,你忍心么?”彻丹叹气一边起身:“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就不多说了,也该回去了。”
修仙之人需清心寡欲,需为天下百姓奉献一切,可你们真的是为了天下苍生让我这样做的么?你们总是要我为了天下苍生,却不曾想一下,我也是苍生中的一员么?
正在行云赶路,这段话不知怎的忽然就在寂游心里出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忽然会这样想?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是他们修仙之人的本分,他寂游一直以来的追求么?
他摇摇头,不过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而已。撇开这个念头,寂游一直在为忍裟而担心。出了青云山之后寂游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与徒儿忍裟竟断了联系,寂游不知道他到了哪里,心里免不了担忧。忍裟,可别闯出什么祸端来。
彻丹走后,忍裟正一人呆愣在房间里不知如何是好,银修推门进来:“忍裟,你们谈完了?聊得什么?”
“聊……”忍裟一时说不出话来。
银修看出忍裟有些不对劲,走过去看他:“你怎么了?”
“聊家事国事天下事。”怕银修看出端倪,忍裟冲他脱口而出:“修仙之人在一起还能聊什么,还不是些为了天下苍生奉献自己之类的。”
银修了然地点点头,他们修仙的人就是这样,嘴上总挂着这些。其实在他看起来,大部分不过都是些只说不做,沽名钓誉之徒。
“对了银修,你是妖怪的事,有多少人知道?”忍裟小心翼翼问道。
银修愣了一下,紧接着回答道:“就你和酥酥。”说完他看忍裟:“怎么了?是不是那个道士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没有。”忍裟慌忙摇头:“就是唠些家常,叙叙旧。”
再多问就该露馅了,忍裟找些事情遮掩:“不说了,我去洗个澡。这几天在这耽搁了不少时间,待会儿咱们赶路离开这里吧。”
说完忍裟慌慌忙忙地走了,银修则一直看着他没说话。虽然这小子死活不说,但银修知道忍裟有事瞒着他。他可是很懂,别看名字不怎么样,忍裟这货其实挺聪明的,懂什么叫循序渐进,懂什么叫下套让你钻,懂什么叫扮猪吃老虎,虽然到现在为止证明了他不用扮也是猪。他若是有心想瞒你一件事,凭他整天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还真是没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