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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修,我并不厌恶你本来的样子,反倒因为你对我坦白心迹感到十分惊喜。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仙是妖是怪物也好,你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原本以为我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样的,有相通之处,是可以互相弥补真心相爱的。我早就明白你的过去一定非常让人难过,我期望自己可以治愈哪怕是你多一点的伤口,我抱着哪怕抛弃一切也要跟你站在一起的心,可你呢?你一直都在骗我!”吼完忍裟夺门而出,正好撞到了过来查看情况的酥酥和晓夜,他都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径直往外闯了出去。
“忍裟!”
“主人!”
然而他们两人一齐喊叫,忍裟也没有回头。
“这到底是怎么了?”酥酥转头看银修:“主人,忍裟他……”话还未说完他便觉出银修的不对来,一股不可言说的妖气弥漫开来,而且他身上隐隐有着杀戮的气息。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银修坐在床上,身上暗红尚未完全消散,扶着额头一脸疲惫。
晓夜则是完全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银修也是……妖怪?”
酥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银修便怒吼了一声:“滚出去!”
他赶紧拽着晓夜往外走:“快走,这时候不能刺激主人,不然会死的。”
走回他们房间,晓夜急切问酥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酥酥担忧地看了看窗外,又看了晓夜一眼,既然主人完全不打算隐瞒了,他也就没必要再对晓夜说谎了:“没错,主人是龙妖。”
“龙妖……龙妖,万妖之王……”晓夜的反应跟忍裟差不多,除了惊讶就剩下傻眼了,但他也是妖怪,对妖界的了解比忍裟更深,反应过来之后他猛然转头看向酥酥:“不对,他不是万妖之王,他是……”
酥酥无奈地叹气:“知道了别说出口……”他抬头看晓夜,眼神说不出的复杂:“不然会死的很惨。”
作者有话要说:
☆、危险边缘的银修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群人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自己还嘚瑟地以为跟人家多熟络多密不可分呢,结果还是应证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句话。就使劲作,作到最后就剩自己一人和满桌狼藉,还得自己掏钱。忍裟从小被师父和师兄们宠的,养成了不太在意别人态度的习惯,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稍有冷落就开启山崩地裂模式呼天抢地,也不会别人热乎一点又觉得山盟海誓可以为他去死,他不是那样人。他觉得,说好了相信人,就不要去反复证明有多热烈有多不可失去,两个人相互信任,安安静静平平稳稳才可以过一辈子。
可他现在才意识到,什么相互信任,什么安全感,还不是因为你太闲了。
果然还是应该回青云山啊,每天无忧无虑谁去考虑这么多……忍裟奔回房里,推开门一下子扑到一脸自责的寂游怀里。
“师父,他在骗我,他一直都在骗我,呜呜……”在寂游面前,他向来是毫不掩饰的,抱住寂游就放声大哭。
忍裟是个乐天派,平时都笑呵呵的。寂游见着这样的忍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哄是好了,只得问道:“好孩子,他到底怎么了?”
忍裟把银修告诉他的所有事情都跟寂游讲了一遍,不过讲完了他还是抽抽噎噎地道:“师父,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其他人,银修他……也挺不容易的,他是逼不得已。”
寂游惊讶于银修这样骗忍裟,这孩子还会继续这样为银修着想……要知道这孩子也是个淘气的,从前若是有人骗他,他早就不理人家或者想法整那人了。寂游很了解,他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抚上忍裟的脸:“你本是这世上最单纯的,你若忧伤,世间哪有欢乐,你若狭隘,世间不见净土,你若不安,世间再无清凉,你若嗔恨,世间无有安宁,今人古人,悲之切之,只是希望你了脱一场烦恼业,觉悟一回欢喜缘。菩萨一滴泪,便是因为你生活的足迹里,还有沧桑……”
忍裟抬起头嘟囔了一句:“师父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了。”
寂游拿袖子擦了擦忍裟糊了一脸的眼泪心疼道:“也是师父不好,师父带你回去吧,你若不喜欢,咱们以后就呆在山上,再也不想这些事了,好么?”
忍裟哭着点头,寂游拍了拍他的背,带了他便往外走。
屠音赶到的时候,客栈里已经没有了忍裟的气息,他站在客栈门口咬牙切齿:“还是来晚了么,可恶……不能让他们回去,回去的话,目的就无法达成了。”他看向鸿月当机立断:“你去找人,将这件事放出风去,寂游是灵仙,这件事我们不能亲自动手,得有人帮忙才行……”
“是。”鸿月领了命,化作一阵光,消失。
鸿月走后,屠音走到银修那里,气愤地摔门进去:“你就是这样履行诺言的?将一切都坦白从宽了?”
里面没有回应,进了门,他才发现有哪里不太对劲,银修龙形真身隐隐约约浮现在人形之外,若隐若现,周身笼罩着一层火焰,屠音诧异地想要靠近,却发现灼热得根本接近不了。
他脸色大变,冲银修叫起来:“银修,你清醒清醒。”
因为是仙妖之后,本不容于世的一个异性,虽最后勉强活了下来,银修体内那两种完全不相容的力量却无法消退。幼年时期这种力量便在体内不断翻搅,曾将他害的生不如死,屠音将其中更强的火性力量勉强压制住了,两股力量才能保持平衡不至于让银修失衡。一旦失衡,银修就会陷入癫狂的状态,要是他真的神志不清疯起来,屠音的力量也制不住。
现在,因为受了刺激,银修体内两股力量失去平衡,一不留神,他就会入魔。而一旦入魔,等着银修的,便是全天下仙人都必须剿灭他的灭顶之灾。
“主人憎恨仙人,也讨厌妖怪,之所以会留我在身边,大概是因为我也是异瞳,而并非可怜我什么的。不过我是天生如此,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然而主人的那种异瞳,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酥酥正在给晓夜简单解释着银修异常的现象,说完了他心有余悸地感慨:“若是有朝一日无法维系那种平衡,便会产生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银修房间里传来巨大的“嘭嗵”一声,酥酥急转头,看到银修整个房间都被妖冶的红光所笼罩了。他几乎吓傻了,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这下完了。”
说着他就拔腿往外跑。晓夜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见酥酥往外赶他也急忙跟着跑了出去,酥酥回头急道:“你跟来做什么?万一要是主人克制不住力量爆发,我们都要跟着玩完的!”
晓夜也不说话,只是跟着,酥酥无奈,这会儿也顾不得赶他,先去看银修要紧。
龙形越发清晰,银修瞳孔愈发的细,周身红色也越来越沉,并诡异地趋向于发黑。屠音正努力用法力压制着力量的变化,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一身白色道袍,带着玉冠,虽没有寂游那样的道骨仙风,倒也显得很是正派,他正是与忍裟有过一面之缘的莫离。
“龙妖,还是两只……”莫离拂了拂手中的浮尘,嘴角挂着诡异的笑:“看起来快要入魔了啊,龙妖本就暴戾,一旦入魔便不得不除!”
“本王会处理好,用不着你说三道四的,滚开,仙人!”此刻屠音的情绪很是暴躁,说话也没了平日装出来的礼貌风度,十分不客气。
对于屠音的粗暴态度,莫离只是笑笑:“哦呀哦呀,你可是个妖怪啊,用不用这么嚣张?”
屠音则是冷笑:“得了吧,你再在这里站下去,真正该捉的妖怪可就没了。”
听了这话,莫离眼神猛地变冷:“他们若是走了,你们也逃不掉。”
“知道,跑不了的,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样说着,屠音一分神手下一松劲,银修的力量又强了许多开始反扑,屠音压制起来也变得愈发吃力。
莫离就站在一旁架着胳膊看笑话似的看着:“你何必为了这么个怪物费神?把他交给我,一切就安生了。”
屠音吃力地维系着,一边不耐烦道:“这事轮不到你管,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莫离眯起了眼睛:“我再说一遍,你这是对上仙说话该有的态度?”
屠音加大法力,冷声道:“上仙又怎样,我是万妖之王,手下妖物无数,真要是闹起来,你还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呢。”
盯着两人看了半响,莫离甩了一下浮尘转身离开:“哼,我先走了,下次再跟你计较。”
“主人!”门外酥酥焦急地叫了一声。
其实酥酥和晓夜早就赶到了门口,但上仙莫离和万妖之王屠音,尤其是莫离的存在令他们十分惊惧,以至于半响未敢出声,待到莫离走了,酥酥才敢细致查看银修的情况,心里暗道不好。
屠音转头看了一眼,见是平日随在银修身边的小猫妖,也就没有太在意,只是说了一句:“你进来做什么?送给他当吃食?”
话还没说完银修力量突然爆发,将屠音击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咬牙道:“可恶,这力量越来越强烈了,很快连我都要压制不住了。”
酥酥摇头,从前那次主人力量快要压制不住的时候,忍裟在他身边他便能渐渐平静下来,可如今忍裟也不知跑到哪去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晓夜虽然对银修的情况还是有些不太明了,但也明白忍裟是能够令银修平静下来的关键,他考虑着:“主人留下什么东西没有,哪怕多一丝希望能帮助银修恢复清明的也行。”
想了一会儿,酥酥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状:“那个,那个……”
其他两人还不明所以,酥酥便已经现了原形,是晓夜见过的那个凶恶状的猫又。猝不及防下,他猛地一下冲进火光中,冒险在即将暴走银修四周翻找。
“小心啊,酥酥。”晓夜此时没法进去帮他,只有尽自己微薄之力帮屠音克制银修的法力。
好一番翻找,酥酥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却最终在床头发现了当初结伴而行的时候,银修和忍裟互相交换的信物,那个奇怪的三棱锥一样的东西。酥酥慌忙衔起来,一甩头,想要扔到银修怀里,没想到浅浅的一点尖恰好刺进了银修胸口。
酥酥大惊,可别伤着自家主子了。他想要将东西弄回来,却没法再靠近银修一步,反而被火光灼烧地痛苦嘶吼在地上翻滚。
晓夜焦急地欲要往前,然而片刻之后,酥酥周身痛苦却忽而消失,他翻身起来,欣喜地看到火光正逐渐减弱退却。
屠音诧异地看到,一丝丝蓝色光晕从银修那被刺中的地方蔓延开来,直至笼罩银修全身。最终红蓝两种光都逐渐消失,回到银修体内。他的眼睛也变回黑色,瞳孔也恢复正常,眼神的凶恶褪去,回复一片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一定要死在我手里!
因为忍裟的御剑术练得还不熟悉,寂游只得带着他半是行云半是步行地往回走。两人行程本就缓慢,这走着走着还一个人横在他们面前拦住,开口言语,语气轻佻。
“小东西。”
这声音还有些耳熟,忍裟从寂游身后探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泠伢?”
“小东西,你竟然还知道了我的名字,谁告诉你的?屠音吗?”泠伢架着胳膊挑眉看忍裟,身后走出了一众小妖。
泠伢倒也没有刻意掩去自己身上的妖气,寂游稍微一看便认出了泠伢原形,皱眉道:“大胆,区区一只虎妖也敢如此猖狂?”
泠伢一开始还当寂游是跟忍裟相当的小人物,不过寂游身上的仙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他讶异地挑嘴角:“居然是灵仙!不过就算你是灵仙也不打紧,我手下妖物无数,以你一人之力,再带着一个拖油瓶是绝对赢不了我的。”
谁是拖油瓶啊,忍裟恼了:“我说我究竟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记得我这跟你也就第二次见面吧,从前可是跟你半文钱关系都没有,你干嘛非要对我赶尽杀绝?”
泠伢冷声道:“你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你是屠音一直在盯着的人,所以在屠音动手之前我一定要杀了你。”
忍裟被他的逻辑给弄得哭笑不得:“你脑子有病吧?”
寂游也是莫名其妙,他一本正经地对忍裟道:“小裟,别说人脑子有病,脑子有病的前提必须得是有个脑子。”
泠伢一下子也怒了:“你……你放肆!”
忍裟无奈地耸肩,他师父是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所以说出那话并非不厚道,而是真的那样认为。
泠伢也不多废话了,伸手招呼手下:“上!”
于是身后一群小妖都上前去,缠住了忍裟,泠伢则专心对付寂游。
寂游虽然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