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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凯斯特勒也是紧盯着随染,就等他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啊。”随染不由苦笑。他到现在也没弄清出原因。
“那你和菲尔德是怎么认识的?”微微弯曲的睫毛轻闪,翠绿的眼眸含着兴趣。
一旁的加尔斯脸上也写着“快告诉我吧,我也很想知道”。其实加尔斯之前也有些纳闷,坎贝尔和自己差不多是形影不离的,自己怎么不知道他认识菲尔德?对了,说不定是周末的时候。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随染除了心里猜测兰克斯特·菲尔德是上一世遇见的那个修魔者之外,他真的真的是不认识兰克斯特·菲尔德,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怎么可能?!”加尔斯和凯斯特勒不约而同地喊道。
见随染轻拢着眉,有些不解与烦躁,两人开始相信随染的说辞了。
“也许菲尔德是一见钟情了吧?”凯斯特勒想了想把最有可能的理由说了出来。
但是一阵寂静。
在场的人在心里默默地对这种说法打上叉,最可能但却最最不可能的就是这个理由了。
让冰山一见钟情,这比有人从死亡森林里活着出来还要难!加尔斯撇了撇嘴默默地想着。(染染:已经有人成功了O(∩_∩)O ̄)
“好吧,现在看样子这么多得情书也比不上一朵昂多利了!”加尔斯坏笑地将放在楼下桌子上写给随染的情书拿起来摆在随染的面前。大概这些情书是普拉德的仆人顺便拿进来的。
“呵呵,确实。坎贝尔,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花也回送给菲尔德啊?”凯斯特勒也学坏了。
“对啊对啊,要不要我帮你啊?”加尔斯插嘴道,“还有这朵昂多利可是要好好保存起来。”
你们两个还是学会适可而止一点吧。
“时间不早了,凯斯特勒你该回去了。我累了,我先回房间了。”随染避而不答,直接走人。
◆
“喂,你给我站住,坎贝尔·格林。”走在路上冷不丁地听见一句喊声,将随染从回忆的思绪中拉出来,随染反射性地回过头去。只见两名少女站在不远处,皆身着华服,是两个贵族。
“有事吗?”随染不温不火地问道。其实随染对于少女找上自己的事情心里差不多猜出来了,这还是第一个找上门来的。
“你,你别得意。”少女看到随染云淡清风的模样以为随染是对自己不屑,于是把自己当做是与晏离关系很好的样子问道,“我问你,兰克斯特少爷为什么把花给你?”
我怎么知道?!随染这几天一直觉得自己很无辜,完全是被连累的一方。那个随性的兰克斯特把花给了自己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啊!
少女见随染没有回答,继续以为是随染对自己的挑衅,忿忿不平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和兰克斯特少爷是不可能的!你那么弱小,还是个男的,菲尔德家族是绝对不会答应你和兰克斯特少爷的事情的!他是天上的云,你就是地上泥,你知不知道啊!你不过是一个平民,你就死心吧!”
随染有些黑线地看着少女自说自话,说到后面激动地挥挥手做愤怒状。
另一名少女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有出过声,但脸上的不满显示出对少女说话内容的赞同与对随染的讨厌鄙夷。
“喂。”暴躁的少女见随染依旧淡然地看着她,顿时觉得自己就好像小丑一样,完全是被当猴儿给戏耍了。贵族的礼仪提醒着她做出了不服身份的事情,一下子眼圈都红了,晶莹点点含在眼眶里,哽咽地说道:“兰克斯特少爷才不会喜欢你的!哇--”下一秒,已经转身跑走了。
于是另一名少女看不下去自己的朋友被随染欺负终于发话了,“你别以为兰克斯特少爷把花送给你,你把自个儿当成什么人物!得到昂多利又怎么样,你是永远不会兰克斯特少爷的心的!你别不自量力了,你给我小心点!”说着恨恨地瞪了随染一眼,转身喊着“多丽丝,你等等我”追了上去。
只剩下原地呆着的最最无辜的随染,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几天里他将面对各种少女猛烈的攻击,不是每一个少女到了最后都是会自己落荒而逃的,或许……还有少男也说不定。
回到宿舍里,加尔斯早就已经回来了。
“坎贝尔,你今天晚了点了,遇到什么事了?”前几天坎贝尔都是比自己先到宿舍的。
“他能遇到点什么事情!他都已经得到了菲尔德的昂多利了,有菲尔德护着的人能出什么事。”刚回来的伊夫林听见加尔斯的话,不由讽刺道。要知道他这几天听到各种谣言心里快要呕死了。他说怎么小小的一个平民居然不怕他,原来是有菲尔德家的少爷撑腰啊!以色侍人,也不怕哪天被弃了。伊夫林恶意地想着。
伊夫林看着随染淡然的表情,就觉得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特纳,你这么咬牙切齿地干什么,难道说你喜欢菲尔德?还是算了吧,你完全不能和坎贝尔相比。”加尔斯凉凉地回敬道。
“你还是小心点吧。”事实证明在嘴皮子上加尔斯每次都能戳到伊夫林的痛脚,每每都是伊夫林战败。就容貌而言,伊夫林就比不上随染,更别提学习上了。于是,气愤的伊夫林丢下这么一句就上楼了。
“坎贝尔,我想他说的没错,你是要小心一点。”加尔斯转过头叮嘱道。女人嫉妒起来可是很疯狂的,不过应该不会到这个地步。
“我会的。”
在事件主角之一的随染应付于各种少女或泪流满面或示威谩骂的时候,座位另一个主角的晏离可以说是舒服得不得了。
任他外面传的脱离实际的谣言,自有冰山岿然不动。
晏离拿着一把大剑,肆意挥动,时而如青蛇般软绵,时而如大海般威武,银光闪烁间似带动着天地之间的气息。
然后,回旋,收剑。
“大少爷,公爵大人请您到大厅用餐。”弗林见晏离停止了练剑,立马说道。
弗林接过晏离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放好,想要追上去只瞥见随风而起的衣角。
“兰克斯特,听说你把花送出给了坎贝尔·格林?”麦卡锡在餐桌上一边吃一边装出一副随意问的样子。话说当初他从弗林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把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把花送出去了,麦卡锡很高兴,但也不用送个男的吧!平静下来后,麦卡锡也觉得算了,看看那个少年也是个不错的孩子,男的就男的了吧,贵族圈子里面又不是没有。
鲍里斯停下了手中的叉子等待着接下去的问答。
年仅六岁的布拉德,鲍里斯的儿子也停下了往嘴里塞吃的的动作。
晏离轻微地点头。
“你怎么认识他的?”麦卡锡见晏离回答顺着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他刚看过调查到的坎贝尔的档案以及他近期的活动,他觉得这个坎贝尔怎么都不可能和兰克斯特认识。
鲍里斯静静地等待着。
布拉德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晏离。
至于晏离,当然是沉默了。
“你喜欢他?”麦卡锡了解晏离的脾气,再接再厉道。
喜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晏离这十多年中同家里人还是有一点点感情的,所以才会把花送出了。
至于为什么给随染?当初晏离想着找一个不会麻烦他,不会缠着他的人,而恰巧随染就是这么一个好的人选。晏离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干脆就给约瑟夫了,但是正逢随染到了兰顿广场,顺理成章地,花就给了随染。
所以说,如果随染晚一点到学院,或者没有答应去兰顿广场看一看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当然这些事情晏离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于是其他三个人得到的依然是安静的沉默。
☆、地下交易
又过了近一个月,亚米利节发生的荒唐事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我们先去特雷尔那边吧。”加尔斯一个人独霸着大沙发,自在悠闲地躺在上面,脑袋枕着手,双腿交叉放在扶手处,略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整栋楼里只剩下随染和加尔斯两个人,普拉德和伊夫林早已出去了。
“好吧。”随染起身说道。
“太好了,他们怎么还不来,我等得都不耐烦了。快走吧。”加尔斯一下子从沙发上跃起,动作迅速地跑过去打开门。
随染见加尔斯急切的样子,快步走过去。
难怪加尔斯急切,晚上的地下交易可是加尔斯心心念念了快一个星期了。
帝都拍卖会可以说是蒂里特帝国规模最大、重量级人物最多、高级商品最丰富的拍卖会。它的举行场所就在希尔顿市区的中心。至于为什么要提帝都拍卖会呢?因为帝都拍卖会和地下交易场所在同一处。地下交易场所是专门为平民和某些贵族开设的,在这里你可以变成买家讨价还价,也可以变身成卖家坐地起价,商品品种繁多,从低的一双鞋子到高的一瓶药剂,几乎任意商品都可以在这里出售。虽然地下交易天天都有,但是只有在帝都拍卖会的那一天地下交易才是最热闹,这一天会有更多的卖家涌入。
对于像加尔斯这种手中不是太有钱又没地位以及随染这种手中有点钱但不多又没有地位的,帝都拍卖会是不可能进去的,而地下交易场所却是一个好去处。
“嘟、嘟、嘟。”加尔斯用力地敲着东区一百三十二号楼的门。
“吱”门打开了。
“唔,你们来了啊。快点进来吧。”开门的是特雷尔,穿着一身黑色的魔法袍,衣领处的几个扣子还没有扣好,光着一双脚丫子。
刚走进去,随染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说不出的难闻,又香又臭的。这对于嗅觉灵敏的随染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天哪,你们到底多久没打理了?”加尔斯看着地上乱糟糟的衣服一堆,玻璃桌子上放着一盆熏香花,粉红色的花瓣皱巴巴的快要凋零的模样,而那股浓郁的香味正是从这盆熏香花中散发出来的。
“嘿嘿,抱歉抱歉,没想到你们突然来了。”特雷尔的舍友莱曼坐在沙发上,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快速用脚勾起地上的脏衣服熟练地把它们往沙发底下藏。
“行了行了,要不是你们还不过来,我和坎贝尔才不会过来呢。”加尔斯笑着看着莱曼和特雷尔的小动作,说道,“宿舍的整洁。哦,坎贝尔,这是我和普拉德还有特纳住在一起的唯一好处。我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就好。”
“你也就这里占到便宜罢了。你也不想想其他地方,之前是谁常常抱怨说住在四个人的宿舍里冷清清的?”特雷尔边说边扣着扣子。
“之前是谁死皮赖脸地在我们这里睡了一个星期的?”莱曼干脆简洁地直接将魔法袍从头上往下套上去。
“不也就一个星期吗!”加尔斯死活不肯承认当初那个被自己宿舍里的两个贵族吓得不愿回去,硬是整整在这里睡了一个星期的沙发,前两天还摔了下去。
“之前是谁……”
“好吧好吧,我错了。”加尔斯见莱曼还想说,生怕在随染面前继续出丑立刻打断了莱曼的话,连连求饶。
“噢,我只是想说之前是谁提议今天和我们一起去的啊?”莱曼弯起嘴,挑着眉朝加尔斯得意洋洋的。
“哦不。”加尔斯苦着脸。被耍了。果然一个人的力量是抵挡不了两个人的攻击的。
“哈哈。”莱曼和特雷尔看着加尔斯不约而同地爆发出笑声。随染站在一旁也笑了。
“他们呢?”加尔斯这才想起问道特雷尔和莱曼的另两个舍友。
“你知道我们动作慢,而且也不是一起去,所以他们早就走了。”特雷尔这时候也准备好了。
“莱曼。”特雷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双袜子,朝莱曼扔了过去。
莱曼准确地接过袜子,一套,迅速地穿上了袜子,穿好鞋,对着等待他的三个人说道:“我也好了。”
一行四个人坐着马车朝着希尔顿市区中心进发。
◆
希尔顿市区中心,一座高楼巍峨地矗立着,比旁边的楼房高出了许多。红色的砖瓦,白色的柱顶,花色的玻璃窗在周围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斑斓的色彩。不时有马车停靠在高楼门前,门外的接待员不论来人是谁,不论马车是否华美,都恭恭敬敬地拉开门请人进来。
四个人下了马车,也受到了有礼地接待。走进去,一楼装修得金碧辉煌,透过玻璃门外里看,一幅幅写实的油菜花挂在墙壁上,铺着白色桌布的圆形桌,套着红色垫子的软椅,一些侍者穿梭其中。显然是吃饭的地方。
随染是第一次来,紧跟在加尔斯的后面。向左转,一道楼梯曲折地通往地下,四人可并排行走,上下很方便。越往下走,吵吵嚷嚷的叫卖声、说话声愈来愈清晰。
走到地下,视野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