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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不必,不过你必须跟我回去一趟,我们大婚在即,你得先见见爹娘。”
金翱早就想好了,先带着敖青回去见爹娘,再将喜事办得热闹隆重。可不能委屈了青儿,他们的婚事是金翅鸟族
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盛事!
“我才……什么时候动身?”
敖青正要开口拒绝,转念一想。若是拒绝了,恐怕又会跟这家伙闹得不愉快,索要羽毛之事就更加没希望,便立
刻改口。
反正只是跟金翱回去,又不是要马上成亲。再说,如果能在他爹娘面前大闹一番,说不定这亲事就告吹了。
“明日吧,你的样子好疲倦,今日就好好休息。”见他似乎精神不济,金翱关心的说。
莫不是昨夜要得太多,伤到青儿了?可是,他在清洗时曾仔细看过,那处除了有些红肿以外,并没有流血……
“嗯,我要睡了,你好走不送。”敖青心头一阵烦闷,一口气提不上来,恶心得想吐。
也懒得再争什么,他强忍不适,倒头就躺在龙床上,背对金翱。
“等等……”但他还未阖上眼,就被金翱拉了起来,接着只感觉到脖子上一热,才发现被强行套上一物。
精致的红绳下系着一根光彩夺目的火红羽毛,他望着羽毛想,莫非这就是金翅鸟的羽毛?
“收好,别弄丢了,你将龙珮送给了我,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此物就当作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并没有说出羽
毛来历,金翱只是轻声细语叮嘱他。
“这是金翅鸟的羽毛?”他决定还是问清楚得好。若真是如此,他也不用委曲求全跟他回去。
“不是,你别管那么多,睡觉就是了。”金翱将他压回床上,大手牢牢地抱着他的腰,没有再说话。
“这么神秘,究竟是什么东西?”敖青好奇的将羽毛拿在手中翻来覆去查看,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羽毛四周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似小火炉一般,差点烫着,他赶紧松开了手。
“睡觉,不睡的话,我们就来做点别的……”金翱作势便要压上来。
“睡,马上就睡。”敖青吓得赶紧闭上双眼,脸朝里,尽量背对着他。
渐渐的,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金翱偷偷一笑,将他的身子转了过来,侧拥着他入眠。
这一觉便睡到第二天清晨,金翱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叫醒敖青,却发现他脸色潮红,口中胡言乱语不知道
在说些什么。
伸手探到他的额头,更是烫得吓人,金翱一下慌了神。
“青儿,你别吓我。”摇了摇昏迷不醒的人,他急得满头大汗,却依然唤不醒敖青。
几乎所有办法都用尽,敖青还是没有醒来,而且情况越来越糟糕,他脸上甚至开始出现淡淡的龙鳞,眼看连人形
都要保持不住。
“不行,我去找你父王来。”咬牙将他放回床上,金翱冲天而去。
当他和南海龙王一起回到洞庭龙宫时,南海龙王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敖青虽然还是人形,但全身上下都被厚厚的龙鳞覆盖着,唯一完好的那张脸却痛苦的扭曲着,口中不停地喷吐出
龙息。
“龙瘟——这是龙瘟!”南海龙王惊愕的倒退一步,差点坐到地上。
“龙瘟是什么?”金翱追问。
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敖青的病不如他所想的那般简单!
“快,快将这里封印起来。”南海龙王大吼一声。
金翱一愣,回过神来后,立刻照南海龙王的话,将整个洞庭湖底全都封在结界之中。
“我的儿啊,你怎么会染上龙瘟……”南海龙王老泪纵横,几次欲上前探看儿子病情,却又退了回来。
“你快告诉我,龙瘟到底是什么。”紧紧抓着南海龙王的手臂,金翱情急得失了平日的冷静。
“我们龙族从出生到寿终,活个几千年都不是难事,最怕就是遇到龙瘟。凡是身染龙瘟,都会像青儿这样现出龙
身,而且此疾传染力极强,只要一个呼吸就能传播,所以我才叫你封印洞庭龙宫。”南海龙王眼中满是绝望。
“不可能,青儿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今天就染上龙瘟!”金翱松开了手,倒退数步,双目呆滞的望着床上的
心上人。
“世事难料,其实你和青儿并不适合,他性寒属水,你性热属火,水火不相容,他这次染了龙瘟,或许跟你有关
。”看着金翱急切的模样,南海龙王也明白他是真心喜欢自己儿子,实在不想刺激他,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你的意思是说,青儿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金翱瞪大双眸,满脸的难以置信。
昨日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今日就变成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自己……这叫他情何
以堪?!
“金世子,你看青儿都这样了,你们亲事也就算了吧。”
“不,青儿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他死的。”金翱冲上前去,将敖青死死抱在怀中,坚定的摇头。
他好不容易才遇到命定之人,怎么能就此放弃,青儿是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
“本来你和青儿就同为男子,结亲有违天地常理,这或许是上天给的惩罚,现在后悔也晚了,你就放了青儿吧。
”
“青儿生是我金翱的人,死了亦同。”怒吼一声,金翱寒着脸,弯腰将敖青抱起来,一掌打破自己布下的结界,
便朝天空中飞去。
“金世子,你要去哪里?快将青儿还给……”
对身后南海龙王的叫喊置若罔闻,金翱抱着半龙半人的敖青,箭一般的飞奔而去。
第六章
须弥山上,金翱脸色苍白如纸,紧紧地抱着身子已经大半变成龙身的敖青,用力拍打后山石洞的洞门。
“爹,您快出来,快出来啊!”呼喊一声大过一声,但洞门依然文风不动。
本想父亲来救敖青,谁知一回来却得知父亲在后山闭关修炼,一个月后才会出来。金翱哪里等得下去,于是不顾
一切地闯入后山,却被厚重的石门拦在外面。
“翱儿,你这是在干什么?”眼前红光一闪,一名红衣美妇出现在洞口上方,大声喝斥他。
“娘,您快把爹叫出来救青儿。”见母亲现身,他焦急的央求。
“你怀中抱的是什么人?”火凤夫人看了眼儿子怀中的陌生人,不悦的皱起眉头。
“他是我娘子。”
“哦?你这么快就挑好媳妇了,手脚挺快的,不过她这模样倒是奇怪得很,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吧?”火凤夫人落
在地上,走上前看了敖青一眼。
“他染上了龙瘟,您快将爹唤出来,晚了就来不及了。”眼看敖青越来越虚弱,金翱心如刀割。
“傻儿子,叫你爹出来也没用,他治不了龙瘟。”火凤夫人嗤笑一声。
“爹也救不了他……”他万念俱灰,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你真心喜欢她?”从未见过儿子这般惊惶失措,火凤夫人有些诧异。
“都是我害的。青儿,你死了,叫我怎么办……”金翱两眼迷茫的望向前方,慢慢的转身往山下走去。
“翱儿,你这是去哪?”见他神情不对,火凤夫人赶紧将他拦了下来。
“去哪?我也不知道去哪。青儿去哪我就去哪,他是我的命定之人。”抬眼望了眼母亲,金翱眼中满是血丝,带
着一丝茫然。
“你是说火凤纹认主了?”火凤夫人一愕,朝儿子怀中人的额头看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眼角滑落两行清泪,抱着敖青的双臂微微发抖。
“你这孩子,我说你爹救不了,没说娘救不了啊,你哭什么哭!”一掌拍在儿子脑门上,火凤夫人没好气的瞪着
他。
这孩子,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变成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真是个死脑筋。
“娘,您说什么……”金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望着母亲。
爹都救不了,娘怎么能救,该不是在哄他开心?
火凤夫人气得拎起他的耳朵,大声吼道:“你娘我能救她,听明白没有?”
“青儿染的是龙瘟,您怎么救他?”不是他要怀疑,但实在难以置信。
“不要忘了娘是浴火而生的凤凰,体内天生有三昧真火,你快将她抱到我的宫中,我施展三昧真火,将她体内的
瘟毒炼化。”
“好、好,我这就去。”一听救人有望,金翱忙不迭将敖青抱起来,往母亲的宫殿飞去。
“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火凤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跟在他们的身后而去
。
赤红色的火焰在青蓝色的鳞片上飞舞着,青红光影流转着,形成妖异的紫色,敖青全身上下都被火焰包围着,三
昧真火在火凤夫人的操纵下,越烧越烈。
敖青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他只感到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几次他都想睁开眼,眼皮却像灌了铅一般,
重得掀不起来。
好热、好热,太难受了,好像置身于火炉中一般,热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是谁要害他?要烧死他?
满心疑问却无法开口,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萦绕在他心头。
必须醒来,再这样下去,他会被热死的!
敖青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落在金翱眼中,他急切的想要靠近,却被三昧真火给反弹回来。
“青儿,你再忍耐一会,一会儿就好了。”恨不得代替爱人受这个罪,金翱着急的在一旁走来走去。
“热……热啊……”敖青痛苦的呻吟着,隐约听到了金翱的声音,让他更加激动。
为什么会这么热?难道金翱想烧死他吗?
不是说要跟他成亲?是不是后悔了,又怕他不同意,想干脆杀了他?
敖青在高热折磨下不停胡思乱想,又在心中痛骂金翱,但这一切都舒缓不了身上的痛苦,他依然不断低低呻吟着
。
“娘,停一下吧,青儿他受不了。”看着心上人受苦,金翱也是心痛不已,忍不住哀求。
“傻儿子,不下重药哪治得了龙瘟,你如果看不下去就出去。”
“不要,我要在这里看着他。”金翱咬牙忍着心头的颤动,坚持要守在心上人身边。
治疗持续了七天七夜,随着火焰的焚烧,敖青身上的龙鳞越来越少,最后,他终于恢复人形,身无寸缕的躺在地
上。
“青儿,你终于没事了!”始终寸步不离的金翱惊喜交加地冲上前去,脱下外衣将他包起,用力搂在怀中。
这七天仿佛在地狱中煎熬,敖青时醒时昏,好几次他都以为敖青要坚持不住了,现在终于没事,金翱心中的喜悦
可想而知。
但注意到未来“儿媳”性别的火凤夫人却满脸震惊,“儿子,娘没看错吧,你怀中的可是个男子。”
“没错,他就是你未来的儿媳妇。”金翱欣然点头。
他知道娘会惊讶,但就算她反对,他也要跟青儿成亲!
“你……你脑子没坏吧?他是男的,怎么能做媳妇!”火凤夫人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皱得死紧。
“我喜欢就好了,如果娘不认他,那我也不娶了,一辈子都跟在他的身边。”金翱神情无比坚定。
虽然怀中人还没有醒来,但龙瘟已经被祛除,这样就够了。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幸福,只是这样看着青儿,就很满足很满足……
“你这个不肖子,竟敢威胁起娘来了。”火凤夫人大为震怒。
“娘,他是我的命定之人,火凤纹已经认他为主,您阻止不了我们的。”见母亲怒气冲天,他索性将敖青小腹上
的火凤纹章给亮了出来。
“真的是火凤纹……”见了那纹章,火凤夫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娘,谢谢您救了青儿,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趁母亲尚未回神,金翱道了别后,挥了挥手,便抱着敖青回
到自己的宫殿中。
这时,敖青的眼皮动了动,但是金翱没有发现。
恢复人形后,敖青的意识虽然模糊,但总算恢复一些,也断断续续的听到金翱和他母亲的对话。
难怪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原来是染上龙瘟……
龙瘟的可怕,他曾听父王描述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染上的一天。
但父王不是说染上龙瘟无药可救吗,金翱怎么救活自己的?
还有,金翱口中的火凤纹到底是什么?难道跟自己小腹上的凤凰图腾有关?
他有好多问题要问金翱,却无法开口——
“来人啊,将后山的潭水引到宫中来。”他听到金翱以严肃的声音命令着,跟他平时无赖的模样相差极大。
没多久,他便听到熟悉的水声,而披在他肩上的衣衫也离体而去,身子一点一点浸入冰凉的清水之中。
好冰的水,好清凉——
真舒服,体内的燥热随之渐渐散去,敖青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轻轻呻吟了一声,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