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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正要冲刘村长发脾气,见李封吓得那个怂样,又气又笑地气焰一下就低了,叹了口气,说道:"可能有事耽搁了,我去接接他。"说完也不等父母回答就出去了。
刘村长气得拍着床板直抽气:"到底,到底,不是亲生的啊,不是。。。"李封多怕他一个呼吸上不来就憋死了,又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得太多了,不敢再听,赶紧连脑袋都埋进被子里。
花婶给老伴揉着后背,接着话头埋怨了松子两句,把他的气理顺了。刘村长果然慢慢平了气,念叨着只有自己听得清的话也往被子里钻,让花婶做晚饭。
这个时间就做饭也太早了,不过李封只喝了一碗冷粥,刚受了惊吓出了汗反而觉得饿了,自然不会多话。花婶虽然不乐意,但是老伴刚刚生完气,不敢再惹他,就一个人烤着火削土豆皮,准备晚上做土豆汤。
土豆汤熬起来费时,做好晚饭居然也四点半了,花婶刚摆好碗筷,松子就带着宋文回来了,两人扛着棉被和大包小包的布袋,一进门来不及抖掉满身的雪就扑到火盆前取暖,打着哆嗦搓着手,一下一下闻着锅里炖烂的土豆,说着宋文没能自己来,是因为早上要进里村,可是没人给开大门,只能回去了,还是刚才松子去了把门边住的那户管大门的叫起来开门,才把宋文带进来。
花婶查看了他们带来的布袋,里面都是粮食,顿时脸色阴转晴,主动多加了一副碗筷,招呼宋文一起吃饭。
刘村长也看见了布袋里的粮食,便没摆起脸色,也没说难听的话,还和气地给三个年轻人夹了大块土豆,宋文受宠若惊,李封抖了抖,只有松子坦然吃了,一顿晚饭吃得一派父慈子祥。
吃完饭,李封强烈要求了多烧一壶水擦身,反正水不要钱,火盆也不浪费,就没人反对,随他穷讲究。
等收拾完,也才六点多,实在无聊的慌,大家好像先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你来我往得说起自己知道的八卦来。
李封整天待在家里,比花婶消息还落伍,就捡着自己感兴趣的问题问了,重新问到外面关于这场雪的消息,刘村长和松子脸色又古怪起来,刘村长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小李啊,你是不是,认识Z1基地的凌队长啊?"
李封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是凌队长,松子补充了一句凌骁,才明白这是在说凌骁。他不明白下雪的问题怎么会跟凌骁扯上关系,那天他跟凌骁说完话刘村长就过来了,要打听关系怎么会拖到现在呢,也不知道刘村长打着什么主意,就敷衍得回道,"中学同学,十几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碰到了。"
"那你认识他弟弟凌风吗?"
凌风?李封从来没听这个名字,也从来不知道凌骁竟然还有个弟弟,一时间有些气愤自己认的死党竟然这么重要的事也不告诉他,用力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的是凌骁一直留在离H市最近的Z1基地就是为了找一个人,每次去H市方向的任务都主动接手,每到一个幸存者聚集地都要打听这个人的消息,刘家村也来了好几趟,也跟松子打听过,松子问过这是谁,凌骁就对外说是在找弟弟。李封李封说多了,就被大家传成凌风。所以刘村长见到凌骁跟李封说话也没好奇,只以为在打听他弟弟的消息。
直到下冰雹那天,传消息的那个人除了带来要大变天的落后消息,还有凌骁在刘家村找到了弟弟的消息。刘村长毕竟是老油条来着,再想起这件事就回过味了,跟松子说了他的猜测后松子也赞同凌风就是李封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李封摆出一副我跟凌骁一点也不熟的莫名表情,又说得斩钉截铁,两人面面相觑,倒有点摸不准了,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宋文见他们说的是自己知道的八卦就来劲了:"我知道,听说凌骁为了找这个弟弟连B基地都不肯去,他可是少有的雷异能,比松子的火异能还厉害!"松子相当不满宋文拿外人跟他比,手上点了火在宋文面前丢着玩,火球比李封上次看到的大了一圈。
被宋文一打岔,这个话题也就揭过去了,随便说了些有的没的,到了睡觉时间突然发现情况有点为难。
李封睡的床板本来就不大,挤了松子头天晚上他就发烧了,再挤个宋文,根本就不能翻身。
最后还是刘村长拍了板,把老两口房间原来的床板抬过来再用长板凳铺一张床。宋文带来的棉被也烤干了,铺上去看着就暖和,松子就往新床铺钻。
刘村长皱着眉毛插着腰让他回李封那张床睡,理由是宋文是新客人,应该让他睡得宽敞点。
松子才不挪窝呢,招呼宋文也赶紧躺进来,被窝已经暖好了,理由是他不能再让李封冻感冒了,还是跟宋文一张床的好。
刘村长完败,他又不能当着李封的面跟松子说,甭管李封的死活,你就是不能跟宋文这个祸水一块睡!
李封乐得自己可以重新独占一张床,才不跟他们理论,只管睡自己的。
按理说他病刚好转,浑身没劲,应该会很快睡着才对,可是不管身体多么困顿,想休息,脑子就是精神得睡不着。耳边一直盘旋着村长问的那句话,你认识他弟弟凌风吗?胸闷得不行。
一会生气凌骁不把他当朋友,一会又为凌骁开脱,兴许是他继母后来生的,他当时还不知道呢,反反复复的纠结,直到屋里头起起落落的打鼾奏鸣曲响起,他才欲哭无泪,四道高低音交错,一秒都不带歇的,更没法睡了。
18第十八章
因为多了一个速度变异者宋文,跟松子聊天到最后总要掐起来的李封总算找到打发时间的聊伴了,宋文说八卦的时候跟平常内向的样子完全不同,两眼发光,满面红霞,语速惊人,特别是跟同样闷坏的老宅男李封一起时,相见恨晚,如胶似漆得已经足够让妒忌的松子脑内了N多两人做了XX少儿不宜的画面,瞪着李封的眼睛里冒火。
李封又从宋文那里挖到了许多刘村长不会告诉他的八卦,比如松子是花婶娘家姐妹的儿子,因为家里人在逃难路上都去世了,只有松子活着来到刘家村投靠姨母。刘村长和花婶都没有异能,而当时刘春雪已经掌控了变异柳树,声望之高完全压过刘村长,刘村长的地位岌岌可危,为了巩固地位,他认了有火异能的松子当儿子,从而保住了村长的位置。
说这个大八卦的时候两人在厨房搬柴火,李封抱着一捆干柴感叹了下松子也是被过继的可怜人,决定以后对他好点,不再给他夹烂土豆了,然后催着宋文继续讲。
宋文把最下面潮湿的柴火单独放到一堆,接着说他和松子的相遇。原来两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常来常往也很熟捻,病毒爆发后宋文的父母正在国外,就此失去联络,所以跟着松子回家找亲人,结果两人在路上遇到丧尸潮失散了,因为听松子提过刘家村,宋文跟着其他逃难者误打误撞的竟然还先松子到达了刘家村。
两人亲密得抬着一大捆干柴说着话到了房门口用脚踢了踢门,门下一秒就被拉开了,松子黑着脸出来一把搂过干柴径自走进房间,"说了我会去搬柴,你们非要抢着去,就搬这丁点还搞这么久!"
两人无语,这不是闲得慌嘛,骨头都要生锈了,每天除了松子出去铲雪,免得积雪堵上门口,他们只有搬柴这件事可以做了,连洗碗的活都被刘村长抢了,可见窝冬的日子有多么无聊了。本来嗜爱下棋偏又是臭棋篓子的刘村长把三个年轻人轮番虐了一遍后看见棋盘都恶心了,幸好发掘了洗碗这件可以当作饭后消遣的娱乐,以长辈的身份硬揽了下来,招了三双白眼也丝毫不动摇。
第三场雪来势凶猛,落雪又急又密,一晚上就能没过门槛,刘村长家的石头门槛有二十五厘米高呢。这一下十二天,还没个要停的意思,众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很着急上火。
头一件要急的事是柴快烧完了,刘家村每户人家都跟刘村长家差不多备着能用一个多月的柴,不是不想多备,只是大部分劳力都加入了巡逻队,只有休息日才能结伴去砍柴。
而这一个多月的柴火是指正常情况下做饭所用,二月底天气本来已经开始转暖,晚上不烧火盆也行,可是用来保持一个火盆不灭就只能用上最多半个月,要变天的消息辗转来得太慢,根本来不及准备,如果一旦烧光了家里能烧的东西,晚上的低温会活活将人冻死。松子已经开始冒雪出去联络里村的村民,组织大家上山砍柴。
暴雪第十四天早晨,除刘村长老两口留守,松子宋文和李封都在上山砍柴的队伍中。连体婴宋文李封完全不理会松子的嘲笑,把能穿上的衣物都套上了,争取除了眼睛没有别的皮肤露在寒风中,尽管如此,一出门还是被惊人的寒冷下了马威。
门前已经有一人高的积雪,多亏火炉松子每天都把门口的雪铲开,留出一个陡坡,不然门一打开就要被积雪压死。
松子一手一个,拖着两个包袱上了陡坡顶,脚深深陷进松软的积雪,没过膝盖,再拔起来很吃力,所以走得很慢。
从雪地往周围看去,房屋都只剩下一半高,刚集体翻修过的屋顶再次被积雪掩盖,隔着簌簌落下的鹅毛大雪远处只能看到一片白,连方向都不好辨认。
尽管有松子带路,原本只要两分钟到外村高墙的路足足走了一刻多钟,高墙前已经聚集了二十来个人,三人跟着大家一起颤抖着再等了半个小时,约定的39个人终于到齐,有急性子的当先搬了梯子来,先爬到墙上,再在那面也架起梯子爬下去。39个有男有女,但是全部动作利落,很快就全员通过,墙里面守门的那户人家把两架梯子都收回去等他们回来,麻烦是麻烦了点,谁让门被积雪堵上了呢。
松子领头,带着一行人在外村绕了很远的路才到葫芦口,李封不解,宋文小声说道,外村还有两支滞留的狩猎队伍。李封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回程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很深刻地明白了。
葫芦口两边有值班人员待的小屋子,现在没有人,但是有梯子,一行人如法炮制,翻过了城墙,把墙外的梯子藏好,从隐秘的小路往山上去。小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反正都是雪地,往哪踩都差不多,只要避开其他变异植物就行了。
山上近处的枯树都砍得七七八八,众人只好走得远一些,尽量多得收集干柴,动作不敢太剧烈,怕出汗,在零下十几度出汗很可能瞬间冻死冻伤。哪怕他们这些都是力量速度变异者和异能者,身体素质比以前强很多也不敢冒险。
停停歇歇,砍柴速度自然快不了,中间随便吃了点自带的干粮,就一直做到傍晚四点,巡逻队副队长刘胡子大叔看了看手表,催着大家收工。
每个人都背着比自己大出四五倍的柴火,一路歇了好几次才在六点之前赶到了葫芦口,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好在已经到了熟悉的地界,不怕出什么意外,只要把柴带回家就大功告成。
松子找出早上藏好的梯子架起来,第一个爬上去,胡子大叔也跟着上,却见松子停在城墙顶上不动,心急得催促了声,只见松子转过头来脸色不知是冻的还是气得青白,咬牙切齿地说道:"梯子不见了,里面的梯子不见了!"
众人都很吃惊,这才想到早上只收了外面的梯子,里面的梯子留了下来,胡子大叔怒得胡子都根根竖了起来,却被松子按住肩膀,"天晚了会更冷,先想办法回家,其他事再说!"
李封平常见到的松子脾气暴,一点就燃,很少见到他这么冷静沉着对应的时候,简直比梯子不见了更让他吃惊。
众人一个个先把柴丢到里面,然后由松子先跳下去接人,雪地松软,倒是没有人受伤,就是耽搁了时间。等再回到里外村高墙的时候,墙外已经架起了梯子,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认出了是葫芦口墙里面那架不见的梯子,早上过梯子的时候被上面的凸起勾破了衣服,众人围上去借着火把光一看,果然凸起底部还挂着一丝棉絮。
高墙里传来高高低低的斥骂声,松子大喊一声不好,丢下柴火,迅速窜上梯子往里面爬,众人这才知道事情有变,也赶紧放下柴火,跟着爬过墙去。
宋文速度太快,李封没追上,落在了最后,他赶到的时候,两方人已经动上手了。中间是力量变异者缠斗,后面是异能者的的战场,土墙土刺,蔓藤飞舞,火球乱窜,还夹杂着各种国骂。
"我们付了房钱,用你们的柴怎么了!应该的!"
"你们这是偷!不,是抢!"
"老子就抢了怎么着!你们这些杂碎都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