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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独善其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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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空空的两手,他想起了自己留在车上的背包,被丧尸挠了以后以为自己必死了也没跟罗息旺要,那个背包还是大一的时候秦代云送的情人节礼物,跟她分分合合这么多年一直没扔。要走的时候家里就这一个背包也没想太多就用了,这会想起来怪心疼的,包里还有他一直舍不得吃的半包德芙呢。

    哀悼完他的背包,回空间找到了块被香烟蒂烧得一个个小洞的窗帘,拿出来铺在雪地上,然后抱了5颗大白菜,捧了十几把香菇,就这么晾着让山风吹着,冻得惨一点,免得被人怀疑菜的来源。

    菜搁着吹风,李封也不闲着,趁着天还没大黑,在附近刨开雪,崖边的雪下面果然有干枯的蔓藤,坤了坤还很结实的,就抽出了一大把。找了棵还算结实的老树严严实实得捆上,另一头往下面一丢,到底了,够长。

    接着把已经冻上的白菜香菇用窗帘打包成一个包袱,背在背上,又觉得怪沉的,索性先丢下去,二三十米有十几楼那么高,包袱包的也不扎实,哗啦啦白菜香菇散了一地,也不知道有没有砸坏,坏了更好,更逼真。

    李封深吸一口气,准备下去,再望了一眼这个安静得有点过分的村庄,终于想起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这别扭的违和感来自末世后所有动物都销声匿迹,连只蚊子苍蝇也不见了。这样偏僻的村庄,分明就应该有此起彼伏的犬吠和鸡鸣啊,可是这里太安静了。

    这些事暂时跟他没关系,他带着手套,用力哈了两口气,回来点温度,不顾还在打颤的腿,死命拽住枯藤慢慢往下攀。毕竟是常年的老宅男了,就算经历了两个月的末世,也改变不了差劲的体力,大约30度陡的坡下都一半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看看了还有十多米让人胆寒的距离,手脚更是发软,站在崖上跟已经在途中的恐怖感没法比,太刺激了,索性也顾上会不会受伤,稍稍松开一丝抓住枯藤的手,猛的下滑了4;5米,再抓住枯藤时,手心热辣辣得疼,手套几乎要磨破了,手心不知道破皮没有。

    再试了一回,这回却没有及时抓住,重重摔进积雪里,右脚腕一阵钻心的疼,他还来不及去看伤势,忽然身边亮起了火光,脖子上架上了两柄沾着黑乎乎不知道是血还是污迹的西瓜刀,后面一声大喝:“你谁?从哪冒出来的! ”

 9第九章

    脖子上架着两柄刀,李封不敢回头,甚至一动都不敢动,担心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擦到皮,刀山那黑黑的是污迹就罢了,大不了细菌感染,要是那是丧尸血,那可就遭了。

    要说反应慢,他其实也就晚回答那么一秒,正要开口呢,刚才质问他的声音主人就不耐烦了:“把他带到议事厅去,宋文去喊村长来。”

    话音刚落,两柄刀就撤了下去,李封刚松了口气,双臂就被反剪在背后,一左一右两个人按着他的肩膀半推半提得把他拎起来,一动之下,右脚伤处疼得他也不顾上什么情形直呼道:“疼疼疼,右脚,右脚!”

    拧着他的人这才停了下来,改用手架着他的胳膊,也放慢了速度,半拖半抬得走。李封一下一下跳着左脚,忍着疼,打量了一下架着他的两个人,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拧他胳膊的力道看,都是力气很大的人,有可能是力量变异者,他都要怀疑自己肩膀和整条胳膊连同手腕都淤青了。

    在他们前面举着火把引路的倒是个年轻人,时不时回头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李封,估计是对他打哪冒出来的感兴趣。

    一面走一面还能听到后面还有人嚷嚷着抢地上的白菜和香菇,还没走远又听到刚才的声音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抢什么抢?不准抢!都捡起来给我抬到议事厅去。”

    若不是处境不对,伤处又疼,李封差点都要笑出声来了。那点菜他这样的老宅男一个人都拎得动,还用抬呢!

    他选的落地点离高台地就是小村子的房屋所在不远,借着两边的力他一瘸一瘸得蹦了两三分钟了到了村子前面的议事厅。议事厅在整个村子的前面靠中间的位置,门口有口井,进了门是个大厅,一直被架到最里面也没有停下,从大厅里面左侧的门进去,里面是个只有十几个平方的房间,零零散散堆了很多桌椅,应该是个储藏间,在靠近房顶的地方开了个很窄的气窗。

    还没等他缓口气,就被丢到一张缺了一边靠手的木头靠背椅上,右脚伤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直倒吸凉气。旁边的人给不闲着,拿了麻绳就把他连同椅子捆上了,大概还有点人性,看他腿受伤了倒是没有捆下半身。

    面前是虎视眈眈的3男1女,还有不断涌进来看热闹的人,年轻人居多。有的脸上带着鄙夷,有的好奇,有的木然,就是没有带着怜悯的。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评头论足活像是围观一只珍稀动物,吵得得人头疼。

    这时,人群被拨开两半,中间带头走进来一个蓄着胡子,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一个比他高整整一个脑袋的青年壮汉,再有几个中年妇女抬着他的窗帘盒白菜香菇进来,把东西放在了地上。

    中山装摸了摸嘴边的胡子,对围观的小年轻们笑道:“怎么大家对这个议事厅这么有兴趣?干脆把房间都腾出来住这儿算啦!不多收你们粮食!”

    围观的年轻人一听,纷纷变了脸色,明白这是下逐客令了,就一个一个往下走,走在最后的猴脸小伙子惋惜得朝后看了几眼,大概没有满足到自己八卦之心,一脸的不甘心。

    等人都走完了,中山装喊了两个人出去守着,便把门拴上了。不满地看了他身后的壮汉一眼:“怎么把人带这儿来了,消息传出去了怎么办?”

    后面的壮汉走上前来一脸的无奈:“村长,他就是带了点菜,没什么大不了的,怕什么传出去。”

    中山装恨铁不成钢的剐了他一眼,没好气让旁边站的人给李封松绑:“谁让你们绑人了,赶紧松开,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

    屋子里的人出来他都有点诧异,包括李封。边上的人都有点犹豫没有动手,还是大个头壮汉点了头,才敢去解绳子。

    李封一边抽着凉气,一边分析情况,中山装是村长,但是他的话明显没有高个子壮汉有用,说明这个壮汉实力肯定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一看就知道都不是说明善茬,哪有待客是一上来就又动刀子又捆绑的,好笑的是他先前还想过在山崖上大声呼救来着。

    可是他身上除了衣服可什么都没带,要么就是那堆菜。他们这么多人又有武器,就是明抢,他也不敢出声反对啊,不知道自己闯进土匪窝了还是这个世道已经没有道德底线可言,强抢已经是流行趋势。

    绳子刚松开,李封就迫不及待的拉起右脚,把胶鞋脱了,一层一层褪下袜子,过程中碰到伤处疼得逼出了几滴生理泪就不说了,脱完最后一双袜子,肿的跟馒头似得的脚腕把他给惊的,怕自己就这么残废了。轻轻揉着伤处周围,抬眼看了看未来一圈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吃惊,不知道是感叹他的伤势还是他的袜子,估计是后者。

    中山装村长也不嫌他闷了一天的脚味,蹲下给他看了脚伤,最后在伤处按了按,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昏,想喊疼都喊不出声来。

    “没事,就是扭到了,骨头没断,小伙子,太娇气了啊,一点小伤就这么忍不了痛?”说着也不管李封羞得脸通红,扭过头喊最后进来的矮个子年轻人:“宋文,去我家找你花婶要点红花油和纱布,松子,你去外面弄点冰来。”

    那个叫宋文的的矮个子年轻人看了一眼高个子壮汉就走了,高个子壮汉明显不满村长给他治伤,但还是嗯了一声出去了。

    村长一边给他揉脚腕一边指挥着边上的闲着的人出去弄个火盆进来。等火盆端进来,屋子里一下就窜上来热气,李封感觉脚也没那么疼了。

    “小伙子几岁啦?”

    李封楞了楞,没想到村长先问的是他的年龄,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到:“29。”

    “29啊,跟我们家松子一样大,喏,这就是我们家松子。”说着嘴角向刚拿着冰块走进来的大个子壮汉撇了下。

    李封不知道说他说这个有什么目的,那个叫松子的喊中山装村长,可是村长称呼松子为我们家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要打听人家的家务事么,只好配合得讪讪笑了两声。

    松子把冰块丢给村长,阴着脸问道:“你从哪进来的?守门的没见过你。”

    “山上爬下来的,就是刚才那个地方。”李封有点鄙视他明知无故,肯定看见他摔下来了,还问。

    “P话。”看松子还想继续爆粗口,村长赶紧咳了一声,把冰搁在脚腕肿起上,接上话。

    “你从T县过来的吧,那边翻过两个山头就到我们这了。这刚下完雪,山上不好走,你也本事,T县的都是从山下绕过来的,从来没人从山上跳下来。”说着还嘿嘿自乐了。

    “我从H市来的,从郊区上的山,本来想去F镇的,没想到迷路了,村长,你们这是哪啊?”

    村长明显怔了一下:“H市那可有些路,开车也要两天,翻山是近一些。”说着,站起身来直了直腰,“F镇在南边,我们刘家村在北边,嘿,你可绕大圈了。”

    李封接手了冰块,手上皮肤受不了这个温度,只好双手换着来。村长看着他白皙的手和脸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的,李封低着头没有看见。

    “小伙子,你绕了大半圈,到了我们这也是缘分,不如留在这吧,F镇早就没人了,你要是想亲人还是留在这方便。我们这只要做活了就管吃管住,比外面世道好多了。”

    李封有些吃惊,如果他腿没伤,可能不会怀疑村长有什么意图,最多图他个劳动力,但是他现在腿伤了,虽说不严重,也是要吃几天白食的。看他们先前抢地上的菜,也不是那么富裕到可以养闲人啊。松子对他的态度可以理解,对来路不明的外人有防备是正常的,可是村长的态度也太好了点,又是松绑又是亲自揉脚的,好的太过了,难道他露了什么马脚,被村长看穿了?

 10第十章

    李封正有些惊疑不定,门又被推开了,是宋文回来了,手上拿着小瓶子,应该是红花油,都快见底,没有纱布。村长脸顿时就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宋文有些赧然,双手拧着瓶子小声道:“花婶说,家里没进项,就靠这些东西换粮食了。这是我去跟春雪拿的,春雪说就剩这点了,纱布没了。”

    村长脸色更难看了,把小瓶子接过来边上药边嘟囔:“个钻钱眼里的老婆子。”

    松子撇了撇嘴,狠狠瞪了李封一眼,认为这都是李封的错,村里哪个扭了脚不都是揉一揉隔天就活蹦乱跳的,就他娇气,给个外人用什么精贵的药,这世道什么药都值老多粮食。

    李封乐得把刚刚那茬揭过去,可是村长没忘,给他上好药,就扶着腰站起来道:“怎么样?打算留下不?”

    李封倒是想拒绝来着,看松子捡起落在地上的麻绳抡着玩,估计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就要被绑起来,严刑拷打什么的想想就打冷战,还不如趁着村长觉得他有利用价值,态度良好的时候答应下来,其他事只能以后再说。

    迅速分析完利弊,李封就点了头:“行啊,我就先留下来吧。村长,我有自己的房间么?”

    村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房间肯定有,不过我们这地方有限,还要租房子给其他狩猎队,你就跟宋文一间,他房间宽敞,不委屈你。”

    李封知道这是派人监视他呢,也不好反对,也反对不了,就是暂时不能进空间了,感觉有点没安全感。

    松子听了这话,不知道又那根神经不对了,暴脾气又冲起来,哧得一声手心隔空冒出一团火来,贴近李封的脑袋,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不然烤了你!”

    谁不老实了,我就是老实才被你们抓到的好不!李封一边腹诽一边担心火烧到头发,头发两个多月没理都长得快盖住眼睛了,然后就应了祸不单行那句话,继脚受伤后,他的头发被燎着了。

    松子愣住了,大概没成想真的会烧着,手心的火噗的一声又灭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村长和宋文也都吓了一跳,赶紧喊屋里的人去外头弄雪来灭火。

    等你们拿雪进来我脑袋都成碳烤的了,李封觉得自己简直一晚上竟是遭遇无妄之灾了,急忙集中注意力到指尖,刷刷没几下,本来就不大的火苗就被掐死在摇篮里了。

    等到发觉屋子太安静的时候,李封满脸是水打着冷战,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了,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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