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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关上房门,阿休就被陆生按在门上紧紧吻住。“唔……陆……”阿休睁大双眼,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只能尽情享受那如风暴般的吻。
陆生从那令人陶醉的唇齿间离开,微喘着,“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吧?”
阿休喘着气,擦去嘴边流下的口水,点头。
陆生却是握住阿休的手,用自己的手指帮他擦去嘴边的唾液,然后抚过唇上的每一寸。
阿休呆呆地看着他,得了,心跳又得加速了。
“现在我教你的,就是第一课。”
陆生按住阿休,俯下身继续密密吻住,不似先前那般强硬,有了几分温柔。
他们边吻边走至床榻,在阿休的印象里,陆生一直是沉静内敛的,从未这般热烈奔放过。虽然不知陆生为什么突然如此主动,但与陆生的亲密,本也就是自己的渴望,阿休迷瞪着,尽情享受着嘴齿间的交融。
陆生的吻在很久后才停下,他看着不停喘着气的阿休,自己的胸膛也不住起伏。
“天知道……这样吻你,我期待了多久……”陆生轻声说着,随即苦笑着看向身下。
他声音低沉,“帮帮我好吗?”
“怎么帮?”阿休红着脸看他。
最后,陆生教导他,两人互帮互助,稍作清理后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阿休脸上的红潮直到现在才褪去,心里涌荡的是一阵又一阵的甜蜜。多好,他们越来越亲密。
陆生把他抱在怀中,玩弄着他的头发。
“你在想什么?”陆生难得的开口问道。
阿休舒服地躺在陆生的怀中,嘴中说出的话却带着丝苦闷,“我在想小猫说的话。”
“哪方面的?”
“他说的,道德。”其实哪一块,他似懂非懂。
阿休转过头,看着陆生,“陆生,你说我们俩算乱伦吗?”他已经慢慢体会到修文所说的那种喜欢的感觉了,他觉得,自己的喜欢已与陆生同步在同个轨道上。但随之而来的,也有深深的烦恼。
陆生一顿,“不算。”
☆、40 所谓的道德伦理与公平杠杆
“为什么?虽然你的外貌的确变了,但是,里面的基因、血缘,不还是没有发生改变吗?”
这也是为什么,阿休听见众人说小猫和他爷爷是乱伦时,心里会一凉。
“……”陆生沉默着。
他也不知如何解说这件事。他的灵与肉是分离的,在与阿休相爱的,是陆生这个灵魂,而不是与阿休有兄弟关系的阿息的这具身体。
但如果没有了这具身体……你还能与之相亲,相爱吗?
陆生觉得心里一紧,他抱着阿休的手也随之一紧。
“……即使,我们是乱伦,这也没有关系。”更何况我们只算半个乱伦。
“为什么?可是外界不是很反感吗?”
陆生突然想起了上一世他曾见过的几个难题,有种隐约的想法浮上脑海。
“阿休,你还记得小猫说的话吗?”
阿休疑惑着看向他。
“道德伦理是人定出的,在此之前,一切都没有。所以,那些人所声称的道德伦理,其实并不存在。”
阿休摇摇头,“我不明白。”
“我可以给你举几个例子。如果你是一个电车驾驶员,你的面前有两个轨道。一个轨道上,站着五个人;另一个轨道上,站着一个人。你只能选择两个轨道中的一个。列车无法停止,那些人也不会从轨道上逃离。在这种情况下,你会选择驶向只有一个人的轨道,还是有五个人的轨道?”
阿休思考了一下,随即为难地抬起头看着他,“一定要做选择吗?不能不做吗?”
陆生摇了摇头,“不可以。一定要做。”
救五个人?还是救一个人?
良久后,阿休轻声说,“驶向一个人的方向。”
陆生点点头,表示理解,“第二个,假设列车驶向了五个人的方向,而在轨道上有一座桥,桥上有个大胖子,胖子如果被推倒在轨道上,他那庞大的身体和重量完全可以阻止列车的行进。那么这个时候,你会选择亲手把胖子推下桥,还是选择袖手旁观看着列车撞向那五个人?”
阿休的眉心揪在一起,陆生用手指帮他抚平。
阿休明白了游戏规则,这次没有思考过长时间,“袖手旁观。”
陆生笑了笑,“你有没有发现,这两种情况,都有相同的结果,要么一个人死,要么五个人死。结果是一样的,但你却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这说明你并非是个功利主义者,但是选择的差异究竟是为什么?”
他没有等阿休回答,继续说了下去,“我来猜猜,你看看我说的正不正确。每种情况下,你都只有两种选择,这是显而易见的。在第一种情况下,你要做的,只是选择方向,调整驾驶盘罢了,也就是说,你并非是直接杀人。而在第二种情况下,亲手推下胖子,让你亲密接触了受害者,在这种情况下,你会觉得自己是在直接杀人。间接和直接的区别就在于,间接允许你逃避现实,从而在负罪感中获得解脱,解除心理束缚。而直接杀人,可能会是你心里一辈子跨不过去的坎。在有袖手旁观这项选择的情况下,你当然会拒绝直接杀人,而选择间接。第一种情况下,你是从结果考虑,而在第二种情况下,你便用自己的情感直觉考虑——哪种能让自己好受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第一种情况里,只给了你一个没有特殊感和辨别感的信息,你只知道两边的人数,但不知道他们的外貌、性格、职业等等特征,你对他们没有了解。但在第二种情况里,‘胖子’却因他的突出特征‘胖’,在你心里留下了一个相对直观的印象。这时,心理联系就形成了,你会觉得胖子对自己来说,比那五个像纸片一样的人,更为亲近。在这种情况下,人当然会近亲远疏,这是无法逃脱的一个魔咒。说到底,人其实也是为自己考虑,凭借情感直觉考虑。你说,对吗?”
阿休看着陆生的双眼,觉得自己被那深邃的眸子吸了进去,说实话,陆生说的完全对,只是他从未像陆生那样深入思考过,他所凭的一切,也只是他的直觉。
他点点头,“很对。”
“所以你看,道德伦理在这里失效了。你无论做哪种选择,都会有人死,都会违反道德。”
他继续玩弄着阿休的头发,“现在你应该明白了,不存在完全的道德行为,也不存在完全的不道德行为。所以说,完全的道德伦理是不存在的。再举个例子,如果我说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救好你弟弟,那么这个时候你觉得众人会如何看待?虽然你与我在一起违反了伦常,但你是出于救好弟弟的初衷,这恰恰又符合了伦常。这种情况下,他们责怪你也不对,不责怪你也不对,你说,到底道德伦理是个什么玩意呢?”道德与伪善,其实只在一念之间。有些人表面上是正人君子,满口道德伦理,但背地里却肮脏不堪,做着些违反伦常的事。道德?伦理?呵,只不过是任那群人搓圆搓扁的一种借口罢了。
阿休思考了一下,“你这是在钻空子啊……”
陆生轻笑一下,“钻空子又怎么了?这世上有些事物本来就没有统一的解答,却非有人要给它们定义,来套标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阿休看着他,也笑了笑,“你这可是在耍赖呀……”
“耍赖就耍赖吧……”陆生低下头,亲亲吻了一下。“所以你不用管那么多。对我来说,你的心情,才是重要的。”
阿休脸一红,翻过身,“我先睡觉了!”
陆生紧紧抱住,“嗯。”
这个晚上,他们终于把很多未说的,该说的说出了口。
两个人心底都是一阵轻松。
阿休的梦里,出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魂种的作用吗?另一个自己对着自己笑,然后对自己身旁的阿息说,“阿息,我是哥哥呀。”阿息放开了握着自己的手,然后朝着另一个自己走过去。喂,阿息,是我啊,你为什么要往那边走……
难过地蹲下身时,身旁出现了陆生。他也蹲下来,拍拍自己的头,“没事,他有阿息,你有我。”
陆生……
梦里的自己既哭又笑,只能紧紧地抱着那个男人……
隔壁屋里的长秋却不好过,做了一宿春梦。
梦中的少年在他身上进出着,发出舒服的叹息。他吻上长秋的每一寸肌肤,无比缠绵,却突然吐出无情的话语:“你放心。我不喜欢你。”
长秋不道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身体一颤,只觉得似曾相识,心里那本在燃烧的火焰也被突然冰冻住,直直地往下沉。
少年看着长秋的反应,轻轻一笑。他再次吻上长秋的眼睛,叹息消失在空气里,“骗你的。”长秋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少年从眼睛吻向嘴唇,“我啊,最喜欢你了……”
我啊……最喜欢你了……
不知为何,长秋在极致的快感中竟流下泪来。
为什么哭呢?
他也不知道……
难抑的哭声和细碎的呻//吟夹杂在一起,这个夜晚,像是永远不会过去。
“呼……呼……”第二天清晨,长秋从梦中惊醒,不住地喘息着。
那是什么?是梦吗?……他居然做了那种梦?还是和小猫?……
“呼……哈……”虽然大部分内容都忘了,但是仍记得的那一小部分,也是香艳无比……
长秋红了脸,不敢回想。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啊!……
随即他瞥见了被濡湿的床单,不,不是吧?二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跟个小孩子一样……做着春梦……梦遗了?
他用被子罩住头,天啊,饶了他吧。他并不想猥亵未成年的,而且那也只是梦……
只是那不断加速的心跳,有力地戳破了所有自欺欺人的谎言,宣布着,他心动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长秋苦笑了一下,他的这一世,早就献给了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他不可能放下,也放不下。如果没有那段记忆,他的选择,会是怎样呢?
他也不知道……
隐约中,长秋觉得自己似乎忘了梦中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无论他怎样绞紧脑汁,都想不起来。
算了吧,忘记这个梦吧,忘记这个少年吧。
以后,继续你吟游诗人的人生,寻找那记忆中已相注定的男人吧。
……
片刻后,长秋慢慢冷静下来,下了床,换上了衣服。
不管怎样,今天他们就要离开了。不能让伙伴们久等啊。
待众人聚齐后,便向那老头假惺惺地告辞了一番,最后出了村长家,走在街上。
街上那些做在家门口的村民盯着他们,眼里没有感情。
“昨天有个人居然在我的茶里下毒……”沉鹤轻笑着摇头。
“他们恐怕是忍不住了吧……”Joe说着。
到了村门口后,众人等待了一番。
“没想到他不愿来送我们啊……”
“不知道是不是又被老头缠住了。”
长秋的心一紧,此次相别,今后他们怕是再也见不上一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喜欢小猫X长秋,还是长秋X小猫,还是长秋记忆中的原配0v0?
☆、41 那首诗的名字叫诀别
这时,背后有人悄悄地接近了众人。
“小心!”陆生余光一瞥,揽过阿休奋力一躲,但还是慢了一步。阿休的手臂还是被村人的柴刀划伤了,露出一大条血痕。
“嘶……”阿休倒吸一口气,痛得□□出声。
修文眼神一沉,拔出腰间的枪就狠狠对准发射,“找。死。”
众人的神色都阴沉下来,看着那群突然袭击的村民。
只是不知为何,本来还稍有理智的村人却突然红了眼,猛地扑过来,连远处本坐在家门口观望的村民也站起身来,朝这里扑来。
“呜……”有一个村民抓住了阿休的手臂,伸出舌头想要舔伤痕上不断流出的血液。
沉鹤的黑气镰刀一甩就把他飞到了街边。“他们似乎都朝着阿休来……”沉鹤收回武器。
众人点头。那些突然发疯的村人的确都红着眼盯着阿休不断流出血液的伤口,像是想要上来哄抢,分一杯羹。众人在那个夜晚的想象在这一瞬间成了真。陆生神色一暗,咬住自己的手指,手上顿时冒出血珠来。他快速地在阿休的伤口上涂抹,虽然已尽力轻柔,阿休还是疼地紧紧皱起了眉。
只是陆生的血虽然有加快愈合的功效,但也无法立刻止住血。
“吼!”有人扑了上来,被陆生控制好力度的电流击晕。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长秋,可以瞬移吗?”修文大喊。
“林里不安全啊!”长秋一边答话,一边躲避着攻击。他作为辅助性和治愈性的队友,对村民的攻击无法反击,只能尽力自卫。
“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