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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心里没底哪里敢和阿喀琉斯对阵。
已经能将奥托墨冬和谟涅门的招式融和,剑也运用自如。
快到中午时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停下来,抹一把汗,心想阿喀琉斯怎么还没醒?
回头抓起篮子里的面包刚要送进嘴里却看见阿喀琉斯那双湛蓝的眼眸,吓得手一抖,面包差点脱手。
阿喀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身的,靠在舱壁上,面色阴沉,向他伸出手:“过来。”
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还是乖乖走到阿喀琉斯面前,被他抓住胳膊用力揉了揉,听见他问:“是不是睡得太久,身体僵化了,怎么剑术退步这么多?”
虽然没全部听懂,但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说什么,帕特洛克罗斯低下头默不作声。
醒来也好几天了,阿喀琉斯肯定已经察觉到不对,但是他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帕特洛克罗斯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变成另外一个人。
见帕特洛克罗斯不吭声,以为自己话说重了,阿喀琉斯笑着拉他在身边坐下,用力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
帕特洛克罗斯抬头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张了张嘴,心脏发出咚咚的剧烈跳动声,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再拖下去等到登陆之后,到时情况更复杂,即便自己有一百张嘴估计也说不清楚了。
深吸一口气,帕特洛克罗斯露出紧张的不知所措的笑容,抬眼对上阿喀琉斯湛蓝的眼眸立刻涨红了脸,慌乱中终于发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声音,磕磕绊绊,还不是很熟练,他叫:“阿——阿喀——阿喀琉斯——我——我——不是——那个——头——撞——不记得——你——话——听不懂。”
在帕特洛克罗斯发出念出第一个字母时阿喀琉斯就变了脸色,沉着脸等他磕磕绊绊说完,抓住他手臂的手紧了好几次,最后说:“你前几天撞到了头,你是想说撞坏了脑袋,不记得我,也不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了?甚至——连我们的语言都不能说了?”
帕特洛克罗斯松了口气,跟聪明人对话就是好,这么怪异的口音生涩的几个词组成的话他都能听懂,用力点头。
阿喀琉斯宽大的手掌抚上的他脸,“难怪我觉得不对劲,前段时间发烧那么厉害喉咙都没事,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能说话了。”
对着这么一张英俊得令人窒息的脸,帕特洛克罗斯不可避免的呼吸困难,涨红脸,错开阿喀琉斯毫无保留的温柔眼神,听见面前的男人轻声问:“帕特洛克罗斯,叫我的名字。”
帕特洛克罗斯迷惑看着他,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能够流利的叫出他的名字,“阿喀琉斯,阿喀琉斯。”仿佛也是为了确定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幻影一般连续叫了两次。
阿喀琉斯紧绷的脸忽然变柔和,“你是我的帕特洛克罗斯,不用担心,你没有被魔鬼控制。”
看着他的脸,帕特洛克罗斯突然之间有些心酸,他果然是真心喜欢着帕特洛克罗斯的吧,不然如何能仅仅凭这么一句这么一声就肯定自己。
见他面带愁容,阿喀琉斯笑着拥他入怀,“不用怕,晚些时候我会请马哈翁上船来再给你检查一遍,只是伤到头,很快就能复原的。”
虽然没全部听懂,但是大体意思明白了,帕特洛克罗斯点点头再次心虚垂下眼,以自己现在的古希腊语水平一时之间要想解释清楚自身状况还不可能,不过总算迈出了第一步,至少阿喀琉斯没有表现出印象中的恼怒。
记得——高中课本中介绍的阿喀琉斯其人极易动怒,高傲,自尊心极强,除了帕特洛克罗斯几乎不接受任何人的劝诫。
虽然知道了帕特洛克罗斯的身体状况,然而下午的体能训练阿喀琉斯仍旧没有放过他。
好在只是一些简单的力度训练,不复杂,有点像健身操。
帕特洛克罗斯本就具有很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只要稍稍落后阿喀琉斯半拍就能将他的动作模仿得□□不离十。
晚上阿喀琉斯离开到各艘船上去巡视后,帕特洛克罗斯继续留在房间里练习剑术。
练了大半个晚上腿脚酸软,把剑放下坐在地毯上,低头看着那双长满老茧的手,露出迷茫的神情。
随着航行速度的加快,船队已经能看到海岸线,各种各样的海鸟也随之增加,清脆的鸟鸣声终日在头顶缭绕不去。
午后士兵们坐在甲板上昏昏欲睡,怀抱各自早已擦得透亮的武器,迷瞪瞪的眼睛目光一致集中在甲板中央一块空地上。
“叮!”
“哧————!!”
“速度,力度,腰,你的腰是木头做的吗,怎么不会动,注意脚下,你这样身体会不平衡,敌人一旦近身进攻,你肯定会摔倒。”
“是!哇!”
场中央那个艰难举着青铜剑的十八岁少年根本穷于应付,双手抱剑眼花缭乱看着对自己暴风骤雨般袭击的另一柄剑。
终于——————
阿喀琉斯的长剑用力砍下,“咚!”
“哐当!”
帕特洛克罗斯战剑脱手虚脱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汗水如雨滑落。
当剑尖直指咽喉时,帕特洛克罗斯唯一的想法就是,不可同日而语,只有不到两天练习经验的他在阿喀琉斯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把剑捡起来,帕特洛克罗斯,战士无论何时,就算死在战场上也不能丢掉剑,剑就是一个战士的尊严和生命。”
“是。”帕特洛克罗斯有气无力抓起战剑抱在怀里闭上眼,喘不过气来。
“唰!”还剑入鞘后阿喀琉斯弯腰把帕特洛克罗斯扶起来,“怎么这么虚弱,你的剑术真是退步太多了。”
有,没搞错,明知道他不记得还安排这么严厉操练,帕特洛克罗斯开始有点怀疑之前面对的温柔的阿喀琉斯是否是自己的幻觉了!
无力趴在地上,帕特洛克罗斯忍不住想要大叫,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狼狈这么累过。
手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被阿喀琉斯搀扶到一张软垫上坐下,帕特洛克罗斯忍不住哀怨看一眼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飒然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对练这么久,有没有找到一点熟悉感?过去一直是我陪你练剑的。”
帕特洛克罗斯闻言身体一僵,原来是这样,立刻心虚移开目光,现在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告诉阿喀琉斯这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帕特洛克罗斯,不然,肯定会被一剑劈成两半。
叹口气,帕特洛克罗斯扭头接了奥托墨冬递过来的水袋。
“阿喀琉斯!”
正在考虑这个下午怎么过,一艘褐色两桅帆船出现在密耳弥冬人战船的侧翼,一人站在船首拢嘴向他们这艘主船喊话。
帕特洛克罗斯看阿喀琉斯。
他拍拍他的肩转身走到船沿,一位传令官跟在他身边也同样拢嘴喊:“是阿伽门农国王的传令官塔尔提比奥斯吗?”
“是,国王陛下让我来请阿喀琉斯到指挥船上去商量明天的登陆计划。”来人说明来意后让水手把船靠近。
阿喀琉斯撇撇嘴,“他们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我到他的船上去?”
阿喀琉斯身边的传令官忽然恶作剧的大声喊:“你们的国王被海妖诱惑缠住脱不了身吗,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枕在美丽的海妖那雪白柔软的胸脯上舍不得离开啊?难道他要拖着长长的海藻为我们跳海带舞吗?”
“该死的阿尔墨冬,海神尼克斯会惩罚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阿喀琉斯,我不允许你身边的仆从侮辱我们伟大英明的迈锡尼国王。”传令官严厉喝斥喊话的阿尔墨冬,但是却堵不住周围十几艘听到喊话的船上的士兵的嘴,所有的人大笑起来,就连盘旋在头顶成群结队的海鸟都叫得更为欢快。
阿喀琉斯也抱手笑了两声,回头看精神不太好的帕特洛克罗斯,说:“你自己休息一会儿再练习吧,尽量多恢复一点体力,应付的登陆大战。”
说完让水手放下绳梯,阿喀琉斯带着两个随从下船离开。
听他这么安排,帕特洛克罗斯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微微为阿喀琉斯离开时眼中的失望感到难过,他对帕特洛克罗斯期望很高吧。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5
阿喀琉斯直到晚上都没有再回来,帕特洛克罗斯整个下午都在奥托墨冬和谟涅门的指导下练习剑术,虽然手上的力道还是不够,但是已经越来越像模像样了,加上能举一反三,一些实战用的小技巧也在奥托墨冬的提点下摸索出来。
奥托墨冬和谟涅门对他突然能说话,口音的变化和剑术的退步都没有问,也许是阿喀琉斯特别叮嘱过他们吧。
吃完晚饭后为了暂时放松这几天紧绷的神经,翻出阿喀琉斯留在床头的羊皮卷公文,拿出刻刀和用那张被自己砍得稀巴烂的松木矮几做的书写板开始学习书写。
学说一门语言不难,只要你身在那样的语言环境之下不过片刻功夫,但是真正要掌握一门语言却是需要花费大量心力去研究的。
手有点发抖,这几天都是高强度练习,会这样也很正常,停下来揉了揉手腕活动活动手指又继续埋头学习。
深夜的时候终于累得睁不开眼,把羊皮卷公文放回原处,收拾好刻刀和书写板,洗漱完毕坐在床头安静看着随着船身摇晃的牛油灯。
外间只听得到海风和海浪声,万籁具静,士兵们早已打磨好兵器早早休息,为明天即将到来的登陆大战做好准备。
特洛伊,亚细亚,到底是怎样一个国度一个地方,等待自己命运的又将是什么?
最近总是在考虑这些有的没的的,穿越过来后虽然有阿喀琉斯可以暂时依靠,可心里始终空荡荡的,总觉得不踏实。
就这样想着想着倒在床上睡过去。
特洛伊位于小亚细亚西北海岸上,爱琴海东北面,赫勒斯蓬托斯海峡也就是今达达尼尔海峡南端的入口处。
地处密西埃海湾,斯康曼特儿河与西莫伊斯河的交汇的入海口,是极为重要的海上交通枢纽和战略要地。
阿伽门农的野心就是首先占领特洛伊打开亚细亚的大门进而向全世界扩军,成为世界霸主。
早上醒来,洗漱穿戴完毕走出舱门才看见各艘战船上的士兵早已整装待发,此时亚细亚那宽广无边的海岸线已经映入眼帘,船正以离弦之箭的速度飞速前进,盘旋在头顶的海鸥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开奥斯人的船队上空出现了数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它们犀利的眼睛巡视着海面。
抬头看着那些低空飞掠的鸟类,帕特洛克罗斯走到长身直立于船头全副武装的阿喀琉斯身边。
阿喀琉斯回头来看见他只穿一件日常作息的软甲,不由苦笑,“帕特洛克罗斯,马上就要打仗了,虽然不用上战场,但是你起码应该穿上战甲吧,刀剑无眼,万一被流矢误伤怎么办?”
帕特洛克罗斯脸上一烫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这就回去换。”
习惯了和平年代的无战事,一时间还没有面对危机的自觉。
胳膊被拉住,回首被阿喀琉斯抱住吻了一下额头,帕特洛克罗斯差点跳起来,惊讶睁大眼看着他,不明白他问什么突然要吻他。
“剑带在身边,你不用上岸,呆在船舱里,这会是一场恶战。”阿喀琉斯笑着揉揉他的头发,然后将他拉入怀中抱住:“记住什么都别做,乖乖呆在船舱里,不然我会生气的。”
太温柔了,简直对他呵护备至,帕特洛克罗斯不知所措胡乱点头,支支吾吾说:“其实,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的,虽然,虽然——————”
“呵呵,别逞强,你虽然从小跟我学习剑术,但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参加战斗,你还不明白战争的残酷。”说到这里阿喀琉斯顿了一下,随即叹息一声,“唉——帕特洛克罗斯,你不用急着长大,我会保护你。”
一阵无力的心酸,帕特洛克罗斯红了眼睛,你的帕特洛克罗斯永远也长不大了,阿喀琉斯。
说完阿喀琉斯捏了捏帕特洛克罗斯的鼻子,“去吧,如果真的想看,就站在船头看看,不许下船,知道吗?”
帕特洛克罗斯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找出阿喀琉斯先前为他准备的战甲,不过一副胸甲,帕特洛克罗斯咚的一声放下来再试了试提起来,额头上再次冒冷汗,好像————好像————很重————
胸甲里衬是真丝,中间夹以熟牛皮,外面有三层薄铁片,最外面一层是极为坚固的合金青铜,然后是头盔,喉甲,胫甲,再配上青铜战剑,盾牌,上古时候的重装步兵就完美再现了。
低头捏了捏自个儿还算结实的胳膊,拍拍不算结实的胸脯,再次把目光落在那套战甲上。
可是,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