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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喀琉斯点头:“的确,不过听说是赫克托耳殿下不顾国民会议反对将他们护送出城的。”
“赫克托耳,”帕特洛克罗斯转动眼睛想了想,“就是那天在阿波罗神庙外包围我们的人,对不对?”
安心抚摸他的头发,阿喀琉斯笑了笑:“你记得倒清楚。好了,吃饱了,就继续休息,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起床练剑了,知道吗?”说着指尖暧昧划过帕特洛克罗斯仍旧有些红肿的唇角。
帕特洛克罗斯想起昨晚自己在他身下被完全掌控玩弄的样子,涨红脸,乖巧点头,阿喀琉斯容颜再次舒展,低头吻上他的唇,紧紧依附又狠狠啃了两口才松开,起身:“我去参加军事会议,晚上才能回来。”
帕特洛克罗斯捂住被咬的嘴唇,愤怒瞪着阿喀琉斯的背影,随手抓起身后的枕头扔过去,“快咬出血了,痛死了!”
阿喀琉斯嘭的一声关上门,帕特洛克罗斯仰头倒在床上,失神看着头顶房梁,身体的倦怠与舒畅都在提醒他一种新与以往不同的感情在心里无可抗拒的产生了,虽然还很浅淡,战战兢兢的,但是确实已经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14
“现在重要的是供给问题。”奥德修斯看着面前的地图沉声说,手指滑过羊皮卷地图上的爱琴海域,“我们现在的供给全部依赖家乡的船只,海上路途遥远,天气变化快,如果遇上台风天气物资供应很可能断绝。这么多军队要养,哪怕一天的粮食供应不上都可能让我们的阵地失守,帕拉墨得斯,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只靠海上物资供应船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们何必舍近求远,仅仅是环绕特洛伊的伊达山脉都有取之不尽的食物,而且四周都是繁荣富裕的城镇,相信能得到我们所需的大量军用物资。”帕拉墨得斯那双狭小精明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方法是不错,但是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而且处理不好会导致周围的王国联合起来与特洛伊结成联盟。我们应该想一个更为长远稳定的解决办法。”预言家卡尔卡斯说。
坐在首座的阿伽门农不满冷哼一声:“战争不会持续太久,拿下特洛伊后我们还要向内陆推进,到时将特洛伊建成一个稳定的后方物资供应地就可以了。”
卡尔卡斯摇头晃脑表示不赞同,“阿伽门农,你忘了我们从奥里斯出发时宙斯为我们送来的预言吗?当时有十条蛇从祭司台下爬出来,宙斯放出老鹰为我们捕杀,我们将其用作祭祀牺牲,宙斯告诉我们这场战争将持续十年,到第十个年头上我们才能攻克特洛伊回到家乡。”
“我并非不敬畏神圣的宙斯主神,但是我认为这个预兆是在告诉我们,我们将在外征战十年,而并非被禁锢于特洛伊的城墙外,我们的军队会用十年的时间来征服亚细亚大陆,到时,希腊军队就是世界霸主!”阿伽门农野心勃勃的眼睛在灯光下微微眯起,戴满各种戒指的手微微弯曲轻叩桌面,踌躇满志。
一时间营房内鸦雀无声,无人敢反驳他的宣言,但是大家都知道卡尔卡斯是宙斯的代言者,他的预言能力可以与阿波罗神的银弓金箭的精准度相媲美。
阿喀琉斯漫不经心喝着酒杯里的酒,似笑非笑看着阿伽门农那种充满野心欲望的脸。
“咳!”感到气氛僵了下来,墨涅拉俄斯低咳一声,开口说:“我认为两方面的准备我们都要做,既要做随时行军的准备,也要做长远的物资储备,伊多墨纽斯,你怎么看?”
伊多墨纽斯懒洋洋靠在软塌上,不甚在意点头:“是啊,有传言说赫克托耳就是特洛伊的城墙,只要有他在特洛伊就不会被攻克。”
“可我们有阿喀琉斯啊,宙斯最宠爱的人类,不是吗?”小个子的小埃阿斯笑着大声说。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会心一笑,阿喀琉斯的确是他们的王牌,也是这场战争的灵魂人物。
有预言说这场战争没有阿喀琉斯就没办法取得胜利,同时阿喀琉斯本人也将永远留在战场上无法再回到家乡。
气氛稍微缓和后,大家开始讨论明天的战术,特洛伊的军队今天下午已经到城墙边集结,明天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的。
开完会走出军帐,阿喀琉斯接过随从递来的披风,抬头看看天,想起此时等在营房里的帕特洛克罗斯,不由得一笑,低头正打算离开,一只手忽然搭在肩上,回头看见是奥德修斯,“一起走吧,笑得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发生?”
阿喀琉斯笑而不语,两人骑上马慢慢往营房走。
奥德修斯上下打量此时全身上下都在向周围散发着幸福泡泡的阿喀琉斯,忍俊不禁,“我应该祝福你还是帕特洛克罗斯,那顽劣的小东西终于开窍了?”
闻言,阿喀琉斯忽然皱眉,“奥德修斯,你说,失忆的人会连性格都改变吗?”
奥德修斯一顿,想起登陆大战那天阿喀琉斯告诉过他帕特洛克罗斯因为撞到头失忆了,略一沉吟,“这不好说,一个人的性格并不单一,拿帕特洛克罗斯来说在是以前可能是开朗莽撞这种性格占主导地位,但是失忆之后激发了性格的另一面,变得内向沉稳也说不一定,我也没碰到过这种事,完全是猜测。”说完耸耸肩。
旁边阿喀琉斯倒是欣然接受了他的解释,点点头扬鞭策马飞奔向灯火通明的营地。
落在后面一步的奥德修斯再次露出意义不明的深沉眼神。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快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第一次看见有人扔铁饼往自己脚上砸的。”
营地的空地上一群开怀大笑的人中帕特洛克罗斯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无辜望着奥托墨冬,奥托墨冬脸色难看遮了遮脸,低声说:“没脸见人了。”
原来练剑到晚上,帕特洛克罗斯看一群人在旁边扔铁饼,也想自己试一试,没想到根本不会,铁饼没扔出去反倒砸在自己脚上,幸好在沙滩上,没有受伤。
谟涅门把帕特洛克罗斯拉起来拍拍他身上的沙子,状似无意说了一句:“你以前扔铁饼在忒萨利亚排名第一,十一岁的时候就参加过雅典娜节的竞技会。”
没由来的帕特洛克罗斯打了个寒颤,脸色刹时苍白无色,扭头看谟涅门,他看出来了!怎么会?!
谟涅门把他拉出哄笑的人群,将他推到对面站好,习惯了杀戮的冷酷双眼盯着帕特洛克罗斯,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绝对不是帕特洛克罗斯。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帕特洛克罗斯后退一步,难堪扭头寻找,被谟涅门抓住肩膀,听见他沉声说:“别妄图寻求阿喀琉斯的庇护,他现在不在。而且,他也发现了你的不对劲,但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太单纯,根本想不到你会在他身边变成另外一个人。说!你到底是恶魔附身还是神祗降临,你想对阿喀琉斯对密耳弥冬人做什么?”
单薄的身体被谟涅门可怕的力道推得连连后退,肩膀似乎都要被捏碎,帕特洛克罗斯抓住谟涅门的手,低下头:“我说。谟涅门,但是,请求你,不要告诉阿喀琉斯,他只知道我失忆了,如果他知道我不是帕特洛克罗斯,会受不了的。”
谟涅门松开手后退把手放在佩剑上,冷冷看着帕特洛克罗斯。
深吸一口气,帕特洛克罗斯抬头看着他说:“我的确不是帕特洛克罗斯,当然也既不是恶魔也不是神祗,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大约二十天前,就是登陆前的半个月,我从另一个时空降临到病重的帕特洛克罗斯身上,占了他的身体,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来自三千年后的一个国度。”
谟涅门脸上一阵迷茫,显然他没听懂帕特洛克罗斯的话,于是问了一句:“你说真正的帕特洛克罗斯已经死了?”
帕特洛克罗斯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的确不是他。”
谟涅门沉默片刻,突然握紧佩剑上前一步盯住帕特洛克罗斯,“我不管你来自哪里,意欲何为,只有一点,绝对不要试图去伤害阿喀琉斯,否则我手上的剑不会留情。
还有,既然装失忆就装得像一点,破绽百出,阿喀琉斯和帕特洛克罗斯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再怎么失忆,过去的生活习惯是无法改变的。我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有时间会告诉你一些帕特洛克罗斯的习惯。
警告你一句,阿喀琉斯疼爱帕特洛克罗斯恐怕超出你的想象,如果让他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帕特洛克罗斯,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不要怀疑这个男人的决心和勇气,你承受不了他的怒气。”
远处阿喀琉斯骑着马的身影越来越近,谟涅门没有再深究,只是简单做出警告后扔下帕特洛克罗斯转身离开。
心头一颗大石重重落下,捏紧拳头回过神来已是满头大汗,帕特洛克罗斯咬牙,实在太冒险了,只是想试探一下谟涅门的看法,看来多吃了两碗饭的人确实不一样,竟然能容忍自己这个异类,在他们这个年代,自己这样,恐怕要被完全当做是魔鬼上身吧?不烧死也会被乱石砸死。
看来谟涅门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很有感情的,从而不打算告诉阿喀琉斯,那么要在被阿喀琉斯发现之前解决这个可怕的问题,唯一的选择就只有离开!
否则,难以想象阿喀琉斯知道真相后的样子……
如果不是发生第二天的事帕特洛克罗斯可能会选择离开亚细亚大陆,然而,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注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15
早上醒来屋外已经杀声震天,马蹄声与刀剑声以及惨叫声交织。
掀被坐起,呆呆看着床下的地毯,他没有叫醒自己,阿喀琉斯实在太宠爱帕特洛克罗斯。
起身穿衣服,低头看见自己全身布满吻痕,全都是他留下的,昨晚又是一夜荒唐,想起他在耳边的呼吸,耳根再次发红,用力拍打一下脑门,快速洗漱,然后取下墙上属于自己的战剑,穿上战靴,系好胫甲,穿上胸甲,最后抱着头盔走到门口打开门,谁知道盔甲太重稳不住身体,啪的一声撞在门上然后一个倒栽葱跌了出去。
穿着这一身盔甲不要说上战场厮杀,连走路都困难,这个时代的人果然彪悍异常。
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帕特洛克罗斯欲哭无泪,摇摇晃晃拖着青铜战剑走向远方战场。
平原厮杀,完全残酷的肉搏战,后方马哈翁的医疗队正忙着把伤者抬下战场。
被尸体绊倒好几次,终于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战场边缘,只见眼前黄沙漫漫,人潮涌动,数不清的阿开奥斯人手握长矛冲向战场,战马嘶鸣,令人恐惧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似乎要将人的灵魂撕裂。
帕特洛克罗斯摇了摇身体,咬咬牙,戴上头盔,与身边的人一起拔剑冲向厮杀得如火如荼的中央战场。
对杀人,帕特洛克罗斯没有罪恶感,因为这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方式,战斗,并且活下去!没有人能在战争中相安无事活到老。
进入战场后才发现单个人的力量是多么弱小,生命是怎样的脆弱,身边全是鲜血和肉体,不断有人倒下,鲜血飞溅,濒死的惨叫不绝于耳。
战车和战马以及人乱作一乱,战斗阵型早已被冲乱,双方的轻骑兵重骑兵,投枪手,轻步兵重步兵,弓箭手投石手缠斗在一起,值得为特洛伊庆幸的是此时希腊人这边的大型攻城机器还没造好,否则双方的战力对比消耗不会这么明显。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好些人杀得性起哈哈大笑起来,帕特洛克罗斯本能举剑抵挡那些攻击自己的人,闷头闷脑向前冲,因为已经看到阿喀琉斯架着战车在战斗最激烈的前方。
场面太乱,帕特洛克罗斯不知道自己杀人没有,感觉手上的剑越来越重,嗓子也喊哑了,托这近一个月来苦练的福加上这身体原本的底子就不薄,现在就算是没有章法的厮杀也起码有了自保的能力。
靠着拙劣的剑法,一路也算是畅行无阻,抬头已经看见阿喀琉斯身边驾车的阿尔墨冬,以及离他们不远骑马战斗的大埃阿斯,以及连盔甲都不穿只一身软甲身手矫捷如游龙般穿梭在人群中的小埃阿斯。
深吸一口气,横剑架开砍向自己的一把斧头,抬头,距自己最近的是狄俄墨得斯,他一个人驾车在特洛伊人的团团包围中游刃有余,一手持缰绳,一手挥剑,满脸鲜血。
凶猛砍杀冲到狄俄墨得斯的战车旁边,大叫一声:“狄俄墨得斯,我可以为你驾车吗?”
狄俄墨得斯回头看见是他,仰头大笑一声:“是帕特洛克罗斯,快上来,我一个人驾车放不开手脚,这些该死的特洛伊人,可真够难缠的。”
弯腰伸手将帕特洛克罗斯拉上车,把缰绳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