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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了一声:“有没有搞错,蓝色的□,金色的眼影?!瞧你这油腻腻的长睫毛,你非得把我刷的痒飕飕的么?你这个不会化妆的蠢货。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夸张。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老人嘀咕着,“最重要的,这是一张战士的脸,谁稀罕这个。哈,不过我也不在乎这码子事,我都已经老得走不动了,难道还要他给我做□么?不过把美人留在后宫里也不是件坏事儿,毕竟可以让别人吃不着,这就是老家伙们的坏心思,年轻人。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帮我保护他的贞操……该死的,他哪里有什么贞操可言,他的小□早就被你,你这个家伙玩弄了百八十遍了!”他突然从王座上跳起来,拿那根拐杖指着鲨虎,一行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面色雪白,三人背靠到一起面对着蓄势待发的宫廷侍卫。这个房间里可藏了不少亮刀子的。
谁知坦吉尔又坐了回去,“谁叫你们动刀子的,都放下!你们这群蠢材,只会对绵羊动手,都给我滚,滚!”他用力拿拐杖敲了敲地面,“那个上了我的小美人的剑舞者,你,到前头来!”他勾勾手指。
鲨虎看了一眼兰斯,没有什么忐忑地上前。他给老坦吉尔带了顶绿帽子——至少老家伙以为——但是他心里一点都不愧疚。这大概是因为这家伙实在是老得不能人道啦。他纯粹算是解救深陷空虚之中的后宫宠臣。好吧,巴沙本来就是他的。
“你是不是该报答我一些别的事,好完成你的皇帝陛下交给你的任务。”
鲨虎单膝跪下,“鲨虎愿意为您效劳。”
“哼!”老家伙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有别的选择么,我要是年轻六十岁,我说不定还会跟你决斗,你这个偷吃的贼!我还会把你抓起来阉掉,让你跟那个风骚的小美人做一对好姐妹!让你们一起在床上伺候伺候我。”他呸了一声,不小心把假牙吐到了鲨虎的脸上。鲨虎对这意外的攻击表现得非常淡定,他捧上假牙,因为不好意思而嘿嘿傻笑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接过,放进自己的嘴里,啪啪对空咬了两下,这才满意。
“我活得太久了,”他说,“我的弟弟对此不太满意。我现在只求一个善终,他貌似不太愿意给我了。但是,我又拿不住他的把柄。最近听说他还招徕了不少剑舞者,术客,打算偷偷砍掉我的脑袋,把城里弄得乌烟瘴气。剑舞者——你叫虎还是豹来着?反正都一样。我要你去看看他到底刷了什么花招。如果你能让他安分下来,”他好不掩饰地哈哈大笑,“我是说永远的那种,我大概会考虑一下把这个小骚货和地图一齐交给你。”
“我不是个小骚货。”兰斯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而且你求他不如求我。”
那老头敲了敲拐杖,“谁让你出声的,你这个□!还不快滚进去!”
兰斯咬牙切齿地冲上去要跟他拼命,但是没走几步就倒下了。几名侍卫拿刀尖指着鲨虎和奇德,逼退他们,把兰斯拖进了后宫。老坦吉尔阴险地笑起来,“我给你三天时间,豹。否则他就归我了。我虽然老了,干不动了,我手下可有不少精壮。他们虽然比不上你,在床上可一样勇猛。”他丢给鲨虎一枚金叶子,这是特许他通行王宫的令牌。
鲨虎铁青着脸劈空攥住,冷冷道:“虎,是虎。不是豹。”
鲨虎和奇德走出了宫门。“真糟糕,”奇德拍拍他的肩膀,“看来整个南方都知道你和我老哥有一腿。”
“做名人没有什么隐私可言。”鲨虎遗憾地说。“我说……老弟,你觉得这个消息什么时候会传到北方?你父亲……扒皮什么的。”
“不好说。”奇德神色忧戚。
“唔。”鲨虎讷讷地应了一声。
两人眺望着城南一座三层的白色住宅,它的建筑风格就像是一个大蛋糕,上头还淋着一层热化了的奶油,看上去还真是非常地甜蜜,那就是坦吉尔的弟弟赫辛的住宅。奇德认为他是个非常有情趣的人,精通于装修房屋,但是鲨虎舔了舔干涩的唇,这个城池里有什么味道不太对劲。很紧张,非常紧张,一根弦已经绷紧了,他听到刀亟待饮血的震颤。喷发在即。
他们花了两刻钟就走到了赫辛的住宅,那里围着一层绿茵茵的篱笆,上头开满了应季的鲜花,显得十分惹眼。天快要暗下来了。里头宽广的庭院里点满了灯,照得跟白昼一样。在欢快的乐曲声中,不少穿着丝衣、佩戴着各色宝石的名流贵族尽情地举着金色酒杯谈笑。不少美丽的少女拖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着雪白的腰肢,让这个院子里的气氛愉快又热烈。
鲨虎和奇德走到门口。一个精瘦的男人朝他们打了招呼。“这里是赫辛大人的聚会。”他的小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两人。他们毫不怀疑,自己看起来精神欠佳,风尘仆仆,昂贵的斗篷掩盖不了他们的落魄。而这位大人只要转个眼风,就能知道他们浑身上下加起来能值多少价钱。而有些东西是不能用价钱来衡量的,比如说鲨虎肩头那天蓝色的剑柄。
“剑舞者。”他夸张地笑起来。“鲨虎。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我只是刚巧路过阿提卡。”鲨虎有礼貌地朝他敬了个礼,大人物后头的爪牙们都喜欢这一套,“看到这里有欢乐又奢华的聚会,想来主人家也必定很慷慨,所以想来喝一杯阿奇维酒。”
48、第 48 章
“是的,是的。当然。”那人捻着自己的小胡子,“不过这里是凭票进入的,看到那些熠熠生辉的首饰了么?有钱人的聚会。”他拿出一个装着阿提卡金币的巨大托盘晃了晃,在夜色下要晃瞎他们的眼睛。“而且赫辛大人是坦吉尔的弟弟,他可不希望大家知道他私下结交剑舞者。这样会给他带来麻烦的。他对他的兄弟可是忠心耿耿,一点话柄都不愿意给别人留下,进而伤害到他与坦吉尔的兄弟之情。”
奇德笑起来。他伸手,像是变魔法一样,把一个又一个沉重的阿提卡金币丢进托盘里。代理人赶忙捧着托盘,看得出来,金币落进盘中的巨大声响让他十分快活。
他让开了门,鲨虎和奇德径自穿过门廊,走进了前院。
“你哪来那么多钱?”
奇德吹了个口哨:“我从他盘子里拿的。拿一个,丢一个,拿一个,丢一个,他还真以为金币多了几枚,哈哈!”
鲨虎耸耸肩。
他们打量着眼前欢乐平静的人群,他们正准备开始跳舞,他们随即跟着音乐摆动起来,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人群排成了长队,鲨虎搂着一个胖子的腰,奇德搂着鲨虎的腰,被编织到了狂欢的舞蹈中。
“我好久没有跳舞了!”奇德高兴地扭动着。
鲨虎乘着长长的队伍四处绕圈的空当,观察了这所住宅。三层楼的主屋在庭院后面,点得灯火通明,但是窗户都没有打开,这在一个炎热的海滨城市显得很古怪。不过他觉得这屋里的气氛倒是挺轻松,一定是因为这盛大的聚会的缘故。他对奇德说:“我觉得这里没有坦吉尔说的什么剑舞者,雇佣兵,术客。”
奇德刚刚问身旁的少女要了一杯阿奇维酒,他正被身后的中年妇女抱着手舞足蹈,“等我们跳完这支舞!老兄。”
队伍越排越长,在院子中央排成一个圈,路过主宅的时候,奇德佯装玩儿累了,脱离了人群摸过去。但是那个精明的代理人再一次出现,并拦住了他。
“剑舞者。”他客客气气地截住他的脚步,“折叠椅在那边,看:帐篷,镶着金边的水池,白花花的美人儿。您会喜欢的。”
奇德摸了摸脑袋,假装自己喝晕了:“哦,是的,是的……我还以为休息区是在这桩房子里。多可爱的房子。”
“当然。”代理人很骄傲,“我的主人非常有品味。”
“但是看起来他不想让我们分享他良好的品味。”奇德遗憾地指了指主宅。
“实不相瞒,我们想拜访拜访慷慨的主人。”鲨虎大汗淋漓地从人群中钻出来,靠在白色的喷泉边上抹了把汗。“这么盛大的宴会为什么没有主人露面。”
“赫辛大人喜欢热闹,他的宴会一礼拜就要开一回,阿提卡有身份的人都会来这儿度过他们一礼拜中最快活的一天。但是他的身体不是那么好,他甚至都不能吹海风。”代理人憋了瘪嘴指指窗户,“很少有人有这个荣幸见到他本尊。事实上来赫辛大人的豪宅参加聚会的很多人,都以与赫辛大人当面谈话为荣。你们可真是没耐性。”
“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在路过哈毫克的时候听到了传言,说这里有好事儿可以干,一大票。”鲨虎搓搓手指头,低声道。“我们可是兴头冲冲穿越庞嘉而来。请不要告诉我们,这是白跑一趟。”
代理人看了看四周,望着他们饶有兴味地笑起来:“据我所知你们刚从坦吉尔的皇宫出来。你们护送了小皇帝送给坦吉尔的‘礼物’。现在来投奔赫辛大人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呢?”
“完全没有不合时宜!”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顺道还从经过身边的少女手上拎了串葡萄。代理人为他们的厚脸皮表示惊讶。
“鲨虎明码标价。你该听过这个。”鲨虎一边吃一边说道,“如果鲨虎因为上一个雇主的缘故就从此失去了为赫辛大人服务的资格,那未免太残酷了。”
“真不知道鲨虎在遇到两个雇主的时候该听从哪一个。价钱高的那个?”代理人比了个手势,让几个彪形大汉把他们赶出去,“对不起,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赫辛大人从不打算支付任何进攻性武器任何价钱,即使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这样会伤害兄弟之情。而你们到目前为止也不再是赫辛大人的客人。”他把金托盘掂了掂,“该死的这玩意儿一点儿也没有变重!”
鲨虎和奇德被丢出了大门,遭到了街上不少人的耻笑。
他们不以为意地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走近隔着一条街的酒馆里,坐下,要了两杯阿奇维酒。他们马上引来不少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以及男人。
“你太冒进了!”奇德把他们赶走,朝鲨虎敲桌,“你怎么能实话实说!”
“不然我们要怎么样。一直跳舞跳到精疲力竭?跟精明的商人兜圈子不是我们的专长。”鲨虎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直接动刀子才是我们的手艺。”
奇德烦躁地耙了耙脑袋。“说得是。只是现在已经打草惊蛇。”
“我敢说那个地方有古怪。主宅不要人进,关着窗子,一礼拜一次的宴会一定是个幌子,在试图掩盖些什么。我们应该到里头看一看。”
奇德嗯哼一声表达同意。他们看着对面灯火通明鼓乐震天的庭院,等待着客人散去。
酒馆里有一个老人在壁炉边讲故事。他讲的是早已脍炙人口的英雄传说,五百年前的神龙之战,屠龙者伊苏谢尔,喷火的巨龙,锋利的龙晶。即使是奇德也不愿意再听他的祖先唠唠叨叨,何况是素来不敬神的南方人。老人的生意并不好。他被从自己的座位上撵起来,让给了新进来的两个剑舞者。剑舞者看到角落里的鲨虎,都愣了一下。
老人在黑暗里转了一圈,在奇德和鲨虎面前坐下,抱着他的三弦琴,“先生,你们愿意听故事么?”
奇德发觉他眼睛瞎了。鲨虎掏出一枚金币,塞在他的斗篷里,“歌者,我们有点忙。”
老人的态度很坦然,没有一般行乞者的窘迫,他没有马上离开。“你是个外地人,还很有钱。”他侧着耳朵,“外地人来阿提卡,那种忙碌不会是正大光明的。这里没什么正经事儿可以给你做。我想我也许可以帮点小忙。”
奇德对他好奇起来:“老爹,你每天都在这儿?”
“一个北方人!”老人做出吃惊的表情,“你来自白石城,因为除了那儿的人,谁也没法欣赏这种销魂的卷舌音。你来自伊苏谢尔脚下。可是你不再相信真神。”
“因为我已经听够了……”奇德嘟囔着把枣子皮丢在餐盘里,“我敢说我是为数不多还挺虔诚的信徒,我每年都去高地之城祭拜天父呢。老爹,你的耳朵那么好,又每天在这里,能跟我们讲讲对面那位亲王的事情么?我们有事情要求他,但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礼物。”
“你找对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