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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沙。”鲨虎笑眯眯的。
“既然你这么叫了,你也不能怪我……”兰斯突然提起膝盖往他腿间一顶。鲨虎一声惨叫,跌倒在了路上。过路的保卫科法师似乎很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有点解恨:他们这辈子都没碰过娘们,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做些带有怨念的胡思乱想,比如说:希望塔楼之外的男人们一夜之间都失去小鸡鸡。
兰斯轻盈地跳过他,“对不起船长!这就是巴沙遇到色狼最会干的事!既然你那么想看,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满足你啦!”他手上的镣铐丁零当啷作响。与他并肩跑着的彪形大汉竖了跟大拇指:“像!还缺一耳光!”兰斯跟他击掌,“以后记得补上!”
他们赶到图书馆的时候,雷斯林和奇德被堵在一个阅览室里。奇德的状态已经好多了,他卡着自己的喉咙:“科……该死的它总是想自己科……科……说出来!”他恼怒极了,那句该死的咒语!让他说话总是科科科的,他是抱窝的母鸡么!
雷斯林面色忧惧,“怎么办,他们把门卸下来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放出的紫色闪电密密麻麻铺在门板上,从干才开始,外面就不停地传来惨叫声。不过他知道这个过程不会持续很久,雷系的法师就快要赶到,那个时候他们要面对整个塔楼的怒火。
“跑啊!科……”奇德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把那句咒语敲走,结果把自己敲得头晕眼花。他摇摇晃晃走到窗户边上,趴在厚重的石块上往下看,雷斯林赶到他身边,“有什么办法么?这是十八层楼。”
“也不是科……太高。”奇德从腰上解下细长的丝线,把它们与抓钩系在一起,他必须时不时咬紧牙关防止科科科的,这很影响他的速度。但是在门被推开以前,他已经射出了抓钩。没有跟巫师之塔一样高的建筑,这旁边的建筑只有五层楼高,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于事无补。但奇德自有妙计,他把抓钩射在了楼上。细长的银丝在风中飘荡,似乎柔弱不堪,但奇德却自信满满。他一边科科科着一边把雷斯林扯到怀里。雷斯林皱着眉,对这个姿势很不满意,但是对他的评价还是极为中肯:“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这个高度困扰了我三年。不过这可真是太羞耻了,我居然需要依靠一个盗贼才能从这里闯出去,跟个淑女一样。”
“很像,哈哈……科。”奇德跳上窗台,带他往下看,搂了下他当做安慰,“小雷,你还记得我们家的家训么?别计较那么多……”不等雷斯林回答,门轰然倒塌,一个人影飞也似地冲了上来。但是奇德比他更快,他哟吼一声带着雷斯林跳了下去。丝线绷紧,他们从十二层高的巨塔滑翔而来,沉浸在失重的无上快感中。冷风迎面打得人睁不开眼睛。奇德张大嘴,大叫:“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科!”
头一个冲进房里的人是兰斯。他只抓到了奇德的一片衣角。他目瞪口呆看着两个弟弟绝尘而去。“你们俩个小混蛋啊!”他赶紧回头想顺着楼梯追下去,却一头撞上坚硬的胸膛。他讪笑着,被怒气冲冲的鲨虎毫不留情地带走了。鲨虎走路的姿势很有些奇怪。兰斯忍不住嘲笑他夹着腿。
“要不要我也给你来一下?”鲨虎咬牙切齿。
兰斯立刻学乖了。
“你可真是个不懂感恩的混蛋,兰斯·伊苏谢尔。”鲨虎抓着他的镣铐往船坞上走,眼神透着戏谑,“你欠我两条命了,大名鼎鼎的黑太子。看来,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你这方面的礼节。”
11、第 11 章
鲨虎拒绝了兰斯在岸上多待两天的提议,扯着他的镣铐把他送回船,当夜就启航。兰斯气急了,跳着脚朝他破口大骂,鲨虎迫不得已把他塞进了底舱。然后他又嫌这待遇对他来说太好了一点:单人牢房,整洁,安静,管吃管喝还不用干活不晒太阳,该死的这哪里是惩罚!他当即改变主意把兰斯锁在了甲板上。在第二天中午,他兴致勃勃地倚在船舷边,看被晒得奄奄一息的家伙,掏出自己的吉他来。
“看你这么可怜的样子,我打算给你一点快乐。”鲨虎贱笑着,灵活的手指流畅地一扫弦,“下面这首歌,真诚地送给你——《奇力诺亚海上的囚徒小巴沙》。自编自唱,谢谢。”
“别叫我巴沙,你这混球!”兰斯气愤地咬牙,“我已经知道了!巴沙是美人的意思!”
鲨虎懒洋洋地用靴间抬起他的下巴:“看起来你不怎么喜欢这份赞誉?”
“当然不喜欢!”兰斯愤愤不平地把下巴挪开,“没有男人会喜欢这样的赞誉!没有!该死的我以为巴沙是武士!我真是太天真了!”他气得脸更红了,“真是太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就是那种奇怪!你明知故问!”兰斯拿下巴点着自己的胸口,又朝鲨虎用力地抬了抬,“我!男人!你!男人!我们都是男人!你总是夸我是美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鲨虎撮着嘴连声啧啧:“我作为男人都在赞扬另一个男人,你只是接受而已,有什么可抱怨的。”他一说起这个就想到昨天那临门一脚,□又隐隐作痛,不得不从怀里拿出一口袋酒来,埃文说喝点酒对他克服心理阴影有好处。
兰斯安静下来,盯着那酒囊,然后屈辱地别过脸去,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你是想跟我睡觉!”
鲨虎喷出一口酒。
兰斯连耳朵尖都羞红了。
“你……你真是太神奇了。”鲨虎在他身边坐下,解下腰间的酒囊,仰头喝起来。他喝得特别豪爽,金黄色的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流,只浸湿了他的斗篷。他索性把它脱掉,露出晒成麦色的强壮胸膛。酒水于是又顺着肌肉的纹理往下流。兰斯渴得嘴唇都起皮了,贪婪地目光跟着那水珠游移:从昨天晚上开始,鲨虎不给他吃的,不给他喝的,还把他锁在甲板上暴晒!他整个人都快要脱水了,而这样的刑罚还有三天!
鲨虎装作很不凑巧地发现了他灼热的视线。“你想喝?”
他装模作样地晃了晃酒囊。
兰斯避重就轻。他哼了一声别过脑袋:“你这样对我!你还想我跟你上床!你想都别想!”
“这是两码事,”鲨虎交叠着修长的双腿,“上床是上床,做事是做事。你是船员,你背叛我,就得受到惩罚。”
“我不是自愿成为船员的!”兰斯嚷嚷。
“嘿伙计,这世上有很多事都并非出自人们自愿,但还是发生了。你不能嚷嚷一句就当它不存在,那才不是男人干的事。你得面对他。”鲨虎循循善诱。而兰斯丢给他一句随你怎么说。鲨虎似乎毫不在乎,他耸耸肩,继续在他身边喝酒,还发出各式各样幸福的□。兰斯终于被他激怒了,他的眼红压过了理智,即使被绑着也爆发出强大的攻击力。这次鲨虎抓住了他乱踢的腿,随便把他扶坐在自己身上。两人的身体交叠着,在烈日底下立刻变得火热。
“你有东西顶到我了,船长。”兰斯看上去很想咬死他,“你妈妈没教过你么?想哄人上床你就得……好好哄人,讨好他啦,温柔地服个软啦,而不是把他吊在该死的船头暴晒!这样你只能一辈子孤枕难眠!”
“我也没有特别难眠……哦对了,我还没有妈妈。”
兰斯气呼呼地朝他说对不起。
“不过你也许可以教教我。”鲨虎□地抓住了他的两腿根,然后拱了拱腰。兰斯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拳,被鲨虎眼疾手快地包进大手里。“我就知道……北方巴沙,你说得讨好是不是……给点水喝这种?”
“远远不止!”兰斯骄傲地抬头望着蓝天,似乎是在算计。“……远远不止,你起码要帮我做几件事吧。”
“鲨虎明码标价。”鲨虎眯着眼睛看着他下颔的曲线,友好地提醒他的小巴沙,“但是上床和生意是两码事。生意不带上床。这样会很伤我的心,好像你接受我仅仅因为你的软弱。一旦我完成了你说的事,你就脱下衣服,这可真没劲。我在旅途上都懒得肖想你的身体了。”他搔了搔兰斯的下巴,“鲨虎不喜欢这样,巴沙也不喜欢这样,对不对?把上床当生意的只有□和嫖客,我们可不玩这一套。”
兰斯不得不承认不论是讨好还是哄人,鲨虎都挺在行。可惜他不是风骚的南方娘们。他也只不过是想想。他想找到他的弟弟们,救出他的父亲。如果鲨虎愿意帮忙,又提出以身体作交换……兰斯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选。不过还好鲨虎说不玩这一套,这可真是太棒了。
“不过喝水倒是还可以通融通融。”鲨虎突然扯下了他的铁链,湿润的嘴唇与他只有咫尺之遥,“巴沙要还是不要呢?”
兰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劈手去夺他的酒囊。鲨虎迅速把酒倒进自己嘴里,然后把酒囊丢进了海里,对着他快活地笑起来。兰斯打赌,若不是为了他含着的那口酒,他绝对会一巴掌打飞他的牙,就为了那个欠揍的笑容。
鲨虎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自己真是英俊极了,赶紧张开双臂,从喉咙里嗯嗯了催促了他几声,指指他后头。兰斯见有人来,赶紧一脸嫌弃地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下去,喝了一口全是唾沫的朗姆酒。唾沫的主人还乘机喝了他不少,真是个混球,他可要靠唾沫活到三天后!话说,这个海盗头子的嘴是鲶鱼做的么!还是章鱼的吸盘……唔……为什么推不开!
鲨虎不理会他气急败坏的捶打,翻身把他压在下面。
“无耻之徒!”埃文快步走到他们身边,“这可是光天化日,鲨虎!”他不敢踹鲨虎,但很有胆量踹兰斯,兰斯见势不好,把鲨虎当做了挡箭牌。埃文就听到他闷哼一声,扶着肚子爬了起来。
“只是跟自己的巴沙亲热亲热。”他拍拍裤子上的灰,扯开一个懒洋洋的笑。
兰斯发誓他在埃文的眼睛里看到了怨毒。
“他在服刑。”埃文冷冷地说,“而且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
“就在刚刚,他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想跟他睡觉之后,我突然觉得,这可能是个好主意,正经的那种。”鲨虎拍拍屁股走了,抓着他的吉他,一路唱着《快乐的巴沙》。兰斯在后面惊异地蹬着黛色的大眼睛,像只水汪汪的无辜小狗。
“我认真的!”鲨虎笑着指了指兰斯,“曾经我只不过跟北方来、有点蠢蠢的小野猫开开玩笑,现在我可要认真了,你瞧,这娇小雪白的小巴沙,留在身边似乎也不错。”他还叮嘱埃文好好照顾兰斯,“如果他身上带伤可就不好看啦!”
兰斯抬头看着埃文摇了摇头:“真不敢相信医生,你居然喜欢那个混球。”
埃文阴郁:“比你想象得要久。”
兰斯下意识哦吼一声起哄。埃文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面色阴沉地离开了。
12、第 12 章
雷斯林和奇德在逃脱之后立刻躲进了一间小酒馆。那酒馆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支棱着的桌子腿,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黑发黑眼的风骚小妞见到他俩,迎上来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我好像有过一个跟你长得差不多的情人。”她对奇德说,“也是这样子的金色卷发,海一样蓝的眼睛。”说着,她好奇地打量着雷斯林。雷斯林严肃冷漠的表情以及那链式单框眼睛都说明他是个法师,不碰女人。
“装脸熟真是庸俗的搭讪方式。”奇德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她。“赶紧的给我们一间房,我们都快要等不及了。”姑娘气冲冲地叉着腰把他们领到阁楼。那里头只有一张窄小的床,三角形的屋顶甚至还不够他们直起腰的。奇德正要冷嘲热讽几句,被雷斯林拦下。“去打一桶热水来。”雷斯林吩咐姑娘。等她离开之后,就从他的舍兰尼长袍里掏出各种瓶瓶罐罐放在床上,包括那本书。
那本书跟任何一本上了年纪的魔法书一个模样,黑色的硬皮,老旧泛黄的书页,书封上面有一个曾经烫金的五芒星标记,但是现在那些金粉脱落,只剩下凹槽。
雷斯林久久地注视着书,然后坐下,动手给书包了个书皮。
奇德翘着脚睡在床上:“这么晚了,快睡啦,我的小弟弟。”
“你不觉得你很臭么?”
“你太残忍了!你就不能不要说出来么!”奇德一跃而起:“小雷!哥哥可为了你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