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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各自为营的时候,刚才下单的服务生端着点单的东西过来,一一放下只不过在给安然柠檬水的时候出了小小的插曲。
古亦凡自是不奇怪,可其他人却不,看着安然单点的鸡尾酒摆在她面前,而那杯柠檬水则放在了安君宴前面,怎么说,落差有点大。
“君宴生病了,只喝柠檬水就好,各位随意。”说着,安然举着鸡尾酒朝着众人摇晃了几下,那色彩斑斓的酒液随之荡漾,在这昏暗环境下,倒多了几分魅惑。
季默目光一亮,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原来小然喜欢喝鸡尾酒。”
这里是酒吧又不是茶馆,喝什么果汁,果真是他看上的人,转而一想,在‘夜色’的时候,那杯鸡尾酒还是他特意点的,在某个角度来说,他和小然之间还是有点牵连的。
安然也不否认,她确实对于口感多变的鸡尾酒有些喜爱,不过季默至于发现新大陆那么兴奋么。
“等等。”忽然坐下后,不声不响的人开口到。
对于季言的喝止,所有人都朝着季言看去。
“这好像不是我们点的吧。”季言虽然一直没有搭话,却没有落下过每个人说的,他们点了什么,他记得清楚。
随即,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了那瓶没开的香槟上。
“这瓶酒是03号桌的客人送的。”服务生才放下酒到冰桶里,还没来得及说明,就被人截了话。
送的,服务生的话一毕,没有人不是冲着03号桌看的,只是灯光实在太昏暗,而03号桌也有些距离,只能隐约的看见一个酒杯高举,朝着他们示意了一下。
他们才坐下没多久,就被人搭讪了,所以大家都朝着最受欢迎没有之一的季默看着,很明显,作为常驻客会有人送酒也没什么不好解释的,季大少干笑几声,又解释不了什么,送酒这事也是平常,他收到也不是第一次,当然他也送过别人,只希望不要是那些逢场作戏的‘新欢旧爱’们就好了,虽然看不知道清晰,不过看样子像是个男人。
于是送酒的共识,大家算是达成了,没有人再去追究是谁了,因为就连季默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送酒的人走了过来之后。
一个端着酒杯笑嘻嘻踏了过来的人,季默一看,咦,这人不是……
“君宴,安学姐。”来的人正是魏杰,原本一身公子哥架势,在那副傻笑下,只像个憨小子。
谁也没有想到是冲着安君宴两姐弟来的,安谨斜眼一瞄,随即冷冷哼起,将头撇了过去。
“魏杰。”安君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不由喊了出口,饶是他也没有想到送酒的人会是自己的熟人。
“好巧,我刚才看到你们走过去,还不太确定呢。”魏杰空出的另一只直挠头,这一行人无论从人数还是气势长相,都十分扎眼,他只是看了个背影,生怕自己看错,就借着送酒的借口过来确认一下,没想到真是。
“是很巧,打招呼就好,酒就不用送了。”对于魏杰,安然心中好感还是有的,不过这点好感也是因为安君宴,君宴需要朋友,而许云浩顾虑太多谭雪又太过骄纵太不谙世事,倒是魏杰心思不是太复杂难测,聪慧也够,人情也懂,对于君宴来说还是比较适合的。
“没什么,没什么,一瓶酒而已,不是多大点事,何况我也不是常见到安学姐,算我一份心意好了。”魏杰在安然面前一向都是有些天然呆的样子,往日的狡黠都不见。
季默一直将耳朵凑近声源,看到那瓶香槟他就知道价钱不低,而眼前的小孩也就和安君宴差不多大,指不定又是那个富家子弟。
“一起坐会吧。”安然指了指还有空位的地方。
魏杰不舍的摇摇头,“不了,我还有朋友在那边,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就走。”
安君宴一听,自然知道魏杰那些朋友是什么身份的,魏杰是典型的官二代,跟在周围的除了他和许云浩,都是国家干部二代们,只是这番话,引不起多少波澜。
安然也不戳破,这点小关系她还能不懂,每个圈子都有他的范围,不单是魏杰,她们也是一样,知道魏杰不坐,安然也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留下来了,君宴,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过去吧。”
这也是安然在为两人制造机会,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季氏两兄弟都不是傻的。
拍了拍安君宴,之后的事就不用她多说了。
安君宴也顺着往下走,和魏杰一同过去了。
季言神色一暗,那人是谁他也是知道的,财政部部长公子,虽然安君宴和他是朋友,可是目前安氏的局面,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妥。
知道刚才小插曲势必会引起某些人的关注,不过那都无所谓。
“那小鬼还是有眼光的,这支香槟口感极好。”季默从冰桶中捞出酒杯,径直倒上了一杯,轻吮一口,感慨一叹,随即又左右一问,“有谁要来一杯吗?”
安彤最先响应,“季默哥,可以给我来一杯吗?”
季默当然是乐于满上,白送的酒,不喝白不喝,魏杰那小子心里想些什么,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说什么打个招呼,不就是为了多和安然搭点话么。
对于季默这个份干醋,酸味弥漫,反而古亦凡这个正职的没有多少情绪,不是什么醋他都吃,魏杰对安然仰慕更多,没有执念,他也就不去计较了。
一罐啤酒打开,古亦凡为自己倒了点,又询问起一边被忽视很久的宋彛袄吹悖俊
总算有人搭理他了,宋彛挥淘サ牡阃罚械闶伦鲎鼙仁裁炊济坏米鲆茫媲暗木票谐性亓诵伦⑷氲木疲绞弊苁浅ば渖莆璧乃灿新俾涞轿奕宋式虻氖焙颉
“我去下洗手间。”在众人杯中倒满酒的时候,安然起身,那一杯鸡尾酒不知不觉就见底。
其实这个时候,季默正打算活络气氛,一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走开,只要闭嘴不语,气氛冷僵又死不了谁,于是魏杰送的香槟大部分进了他的肚子。
安彤一直都在季默身边,这也是她待在季默身边最久的时候,看着季默一杯杯的灌酒,安彤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从安然出现起,季默的视线就一直追随在她身上,虽然在和她说话,也没有移开过,如果她还不知道其中代表什么,那她就枉费喜欢季默多年,她原以为,季默不会对谁动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安然这么一个异数,她不会允许季默属于别人!
安然出了洗手间,总觉得口中那股甜腻酒味弥留不散,或许她还可以再来一杯,正当她计算着她的酒量时,忽然面前一暗,一堵肉墙挡住了前面的路。
“对不起,请让让。”路偏窄,只能一个人过。
安然等了半天面前的肉墙不动不移,安然皱起眉,略微不满,于是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谁挡住自己的去路。
“好久不见,安小姐。”正当安然抬头,就听见耳畔温和低笑的声音。
------题外话------
抱歉,迟来的请假,在长期抗战中,老安悲催的倒下了,现在精神还算可以,就上来更文了。
第二百零二章
抬头,笑眯眯的脸入目,嘴角边伴随着柔和温良笑意,只一眼,安然就记起是谁,一个拼命想要往自己名字上靠拢的人,温良,只是他的人实在和这两个字有过多差距,藏不住的危险,透过那层虚披着的人皮也能让人嗅到。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安然没有那个闲情和他寒暄什么,不惹麻烦一向是她行事的准则方针,并且坚决贯彻着。
温良微微睁开的眸色一暗,脸上的表情却没变过,端得是温良恭谦四个字,“安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是正常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良。”
对于自来熟的危险源,别指望她也跟着侃侃而谈,当初见到面前笑得春风如意的人,她就知道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或者用嗜血更为贴切。
“温先生,还有人在等我,下次再聊。”安然只想甩掉这个麻烦,现在,立刻!
恶鬼难缠,温良既然选择了现身,就不会轻易罢休,身正不让,一手撑在墙壁,反而将不宽敞的路彻底堵死,“安小姐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相亲不如偶遇,不如安小姐移步,闲聊几句。”
一向淡然的人,此刻脸上尽是冷笑,现在的情况,她说‘不’有用吗,可是她偏偏就是不想妥协,“我不去。”
有些人看起来好说话,什么都不计较,可是在某些问题上却有原则的要命,半点都不动摇,从来都是随波逐流的安然,最讨厌的就是胁迫。
不带一丝余地的拒绝,温良也不恼怒,脸上的表情像定制的面具一般,丝毫不变,“安小姐何必这般笃定,或许有安小姐感兴趣的事呢。”
“不用。”不管温良拿捏着什么她在意的事,她都不想如他所愿。
“如果我就是想请安小姐做客呢?”略带威胁的话在温良说来,也是语调不变,不过身上的杀戮之气却是顷刻而出,不再刻意掩藏。
温良的意思很明显了,敬酒和罚酒,她都是要一口闷了,计算着两人之间的实力,她要从温良身上踏过去的几率貌似不大。
“不知道安小姐有没有改变主意呢?”温良再次询问着,比起先前的果诀拒绝,短暂的迟疑已经够他再问一次了。
“不,改。”安然坚持着自己的决定,温良不是好相与的,她要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非要请她走这一趟不可吗?
笑眯眯的眼遽然睁开,眼中微微赤红,蕴满煞气,终于还是走了这一步,体面方式不好吗,温良抬手就往非暴力不合作的人而去,多日来的观察,他才找准时机下手,怎么能因为一句话的事而放弃。
见温良的架势,安然正准备一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却扬在半空迟迟不动。
“这位先生,凡事都该征求女士的意见,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吗?”此时,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僵持不下的狭小空间中,更突兀。
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不用去看来人是谁都清楚,古亦凡,他来了。
温良显然没有料到事发意外,会有人来坏他的好事,眼见自己要请的人就要到手,却生生被人钳制,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用力一握,指腹摩挲着扳机,利落转身,枪口直对身后人的面门。
情势一秒万变,谁也没有想到温良会突然发作。
嗜杀之气盘旋,即使一旁不受任何威胁的安然也不由感觉到压力,那股迫人气压,在傅源身上也不曾感受的到,棘手,很棘手,安然对于温良的风险评价上升的很快,也担忧起被枪口指着的古亦凡。
“机会只有一次,自己滚还是别人拖着你的尸体滚,要好好选。”古亦凡不见一丝紧张迫切,语气之中满是轻快,完全不将制约自己生死的枪口放在眼里。
局势清晰明确,这种情况下还敢出言威胁他,是震慑还是掌控,温良紧紧握住枪柄,扣住扳机手指不不敢松懈,只要轻轻一带,就能结果了扣住他手的人。
场面僵持不下,安然不动,她相信古亦凡能说出这番话,就有相应的能力,她也乐得在一旁看热闹,这还是第一次,黑道上的事情交杂在她正常生活范围内,她并没有随身带武器的习惯。
温良权衡再三,终是回手一收,手中的枪不知道什么收到哪个地方,眼睛一眯,杀伐之气敛起不少。
“既然安小姐不愿,那我就不勉强了,有机会再聚好了。”手腕一转,借劲挣开禁锢,回头半眯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只一眼,就彻底将人的音容相貌如数印刻,今天的暗亏,他会记住的,也会如数奉还的。
古亦凡全然不将那点煞气当做一回事,而是上前几步察看自己的老婆大人有没有事,精神有没有收到惊吓,他也好上前好好安抚一下。
走过几步的温良回转一瞥,昏暗的灯光下,面目更是阴暗不明,唇角张合,随即消失在黑暗当中。
至始至终都是面对着眼前一幕的安然,将温良离去前嘴里吐出的一个字看在眼中,记在心里,煞费苦心,当真是煞费苦心,即使不能当场带走她,还要在心中留一根刺。
“没事吧?”古亦凡满是担忧的问着,就怕有个什么不对。
安然摇了摇头,危机一解除,对于古亦凡那番运筹帷幄还是比较好奇的,“你下了什么暗招?”
暗招?古亦凡挑眉一笑,随即凑到安然耳边,说出了他的暗招。
安然一听,神情一愣,随即白了一眼某只笑的奸诈的人,温良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