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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是有哪里不清楚的地方吗?”宋设关上柜子,声音轻柔,他也想知道对于公司的事,她有什么看法和态度。
“我记得上次去宋叔家的时候,走之前说过我要见到新天未来的规划,你们给我的那些资料我都看了,我这里做了一个大纲,我并没有接触过这类的事情,可能在一些方面会幼稚,可行度,你们去衡量。”说完,安然拿出她做好的企划书,这些都是根据前世里她所知的那些来写的,她并不是学商学的,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大概写出来,实行要靠他们了。
宋没眼里的震惊再明显不过,未来规划,他还在修改,最近本来就忙,加上安然从来没有问及过,他也就没有去赶出来,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他们准备的资料看完了,而且还写出企划书。
接过安然口中的企划书,迫不及待的想要翻开,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整个讶异了,企划书里写的,有些和他的正好契合,甚至有些更是比他设想的还要长远周全,虽然看起来比较粗糙,可是相比之下,他的那份,根本就不是要修改,而是要重写!
“这真是你写的?”宋设一双眼在企划书上移不开,越看眼中的光芒越甚。
“嗯,是不是存在的问题很多?有可行性吗?”毕竞是倒退了十年,她实在说不好,这样的东西弄出来,别人会不会笑她痴人说梦。
宋驶很严肃的点了点头,“问题确实有很多,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可行性方面还要修改一下,不过,这份企划书,绝对是能将新天推向最高峰!”
声音不似以往的温煦平和,而是因为兴奋在颤抖,一个十几岁的人竟然能有这么宽广长远的目光,太难得了。
听到这么高的评价,安然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淡淡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颜,“这个你拿回去修改吧,我不方便出面新天任何决策,以后你就代我出面,我以新天最大股东认命你做我的代理人。”
企划书已经够让他震惊了,没有想到接来的更震的他说不过话来,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爸爸已经握有新天的很大一部分股份,执行权又在爸爸手上,她除了股份什么都没有,现在还要把股东的权利交给他,要是他和爸爸联手挤走她,她以为她那些投资的股份,还能剩多少。
“安然,这样不好,你知道新天是什么情况,我觉得不适合这么做。”大限度的放权,是绝对的信任,他不保证自己握有这么大诱惑的时候,能一直保持清醒。
宋没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内,可是既然她敢这么说,就有这个足够信心保证不会出现那些情况,“宋没,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出面新天吗?我是安家的人,你该知道的,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在家里的情况,我也不说,只是我想告诉你,要是我参与新天的事曝光,安氏要么就吞并新天,要么,直接让新天彻底消失。”
此时的安然,身上不再是淡漠而是冷然,一种让人心颤的寒意,宋没反复咀嚼着安然的话,眉头越皱越紧,难怪她不在意,老实和她合作,相安无事,风光踏至,如果他们心有不轨,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第97章
从学校出来,没有郑馥恩的陪伴,更没有太子一行人的同行,多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回家了,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从前她习惯一个人,对于周围靠近的人即期待又惶恐,现在是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吗?她竟然对于冷清的状态有些不适应。
绕过出事的小道,安然特意选了一条人多的路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每个人神色如常,她实在找不出这份不安的原因,是自己太敏感了吗?安然抚上闷闷的胸口,蹙眉沉思。
突然,安然眼睛睁大,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还没伸出,就被拖入一个昏暗偏僻的巷子。
颈脖肌肤上传来的冰凉寒气,口鼻被死死掩住,重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而她却毫无办法!
“不要怕,我没有恶意。”钳制住安然的人,压低了声音在耳边说到。
声音传来,安然的心落下了一半,不管有没有恶意,最起码她还有机会。
见挟持过来的人,平静下来,刀收了起来,手也渐渐松开,“我有些事要拜托你,安然。”
当一切桎梏解除的时候,安然已经在心里计划着怎么逃离,可是当掳劫她的人叫出她的名字时,她知道这人是冲她来的。
就在安然还在疑惑的时候,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面前,当安然看到劫持自己的人时,惊讶和不解同时涌上心头,怎么会是她,文静的妈妈,文姨!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还记得我。”文姨尽量让自己的气息放柔和,即使安然心智比其他同龄人要成熟,可是毕竟是孩子,遇到这样的事,难免会害怕,不过,她到现在都没有尖叫或者立刻逃跑,这点她很欣赏。
即使是认识的人,安然也没有放松警惕,文静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文姨也绝对不低于文静,“你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一会儿,从开始的慌乱到现在的平静,情绪调节的很快,想这样的豪门千金,是很少会遇见今天这样的事情,慌乱也是难免的,可是能这么快就冷静下来,她或许确实自己能托付的人。
“我希望你能照顾小静。”文姨语气沉重,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最让她放心不下的,也只有小静了。
安然一点也不觉得事情就想话的表面那么简单,“我想文姨是不是该把话说全呢,我也想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赋予我拒绝的权利。”
文姨笑了笑,有谁会相信这是孩子说的话,这种情况不是该不问原因立马就答应来保住自己的小命吗?
“我是一个杀手,有了小静以后,我不想再过以前舔血的生活,所以我逃离了组织,可是组织的灿巨就是,除非死,否则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躲了这么多年,最近却越来越不安,我杀了那么多的人,这条命早就不在乎,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小静,所以我才来拜托你,当然,你也有拒绝的权利。“一个不是真心对待小静的人,即使现在开口保证了,将来总有一天会违背,就像她加入组织,后来逃离一样。
安然丝毫也不怀疑文姨说的话,不单是她们的身手,还有身上的气息,第一次见到文姨时,她就有一种远离的本能。
“我想我没有答应的理由。”一个连逃离多年的人都不放过的组织,惹上只是一个麻烦,她还没有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去惹一个大麻烦的热心肠。
早就知道会被拒绝,可是文姨还是因为安然的回答而皱起了眉,小静那么喜欢她,甚至连最喜欢的蝴蝶(禁词)刀都送给她了。
“那交换怎么样,我教你自保的能力,你替我照顾小静。”她能想到的交换条伴也只有和这个杀人的功夫,对于一个什么都有的豪门千金,用钱之类的,完全没用。
安然却笑了,“文姨不觉得,我要是想学怎么自保,我可以找其他人吗?至少我用钱就能交换的。”
事情棘手就棘手在,她不是一般的豪门,钱对于她们来说可以摆平很多事情,文姨身上的气息一转,嗜血冰冷。
“我想没有人会比‘煞,的第一杀手更适合。”多久她没有提起这个名字,即使她手上沾染了不少鲜血,但是想到这个名字时,她还是止不住的会颤抖,因为恐惧而颤抖。
安然对于黑色地带的认知是完全空白,但是,听文姨的语气,应该是一个不简单的组织,这个要求完全超出了她的负荷能力。
“文姨,我想你该给我一个更值得吸引我的理由。”她现在的处境,单为了这些,她确实没有必要牵扯到复杂的事情里面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文姨准备好的说辞也都已经说完,可是仍旧没有打动这个十多岁的孩子,一想到小静,文姨心生悲凉,要是她不在了,小静该怎么办。
“是我为难你了,我只是太着急,你应该能谅解一个母亲的心情见”文姨失笑,小静对于她来说,是她活着世上唯一的理由,所以才会找到一个孩子说这些。
当一个冷血杀手,说出这句话,露出这样的表情时,造成的心里冲击是多大,一个母亲的心情,是怎样的心情呢,“只要照顾她就可以了吗?”
谁都没有想到,安然会说出这句话来,包括她自己。
黯然的眸子瞬间亮起,“小静和这件事无关,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长大,不要再和这些黑暗的事有任何瓜葛。”
因为身处过黑暗,所以希望文静远离黑暗,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心情吗?”我不保证任何事,照顾她是我们交换的条件,将来的路,是她的抉择,我不会做出任何阻拦。”
能答应,已经是她承受范围,过多的,她也保证不了。
文姨也不做过多的要求,“谢谢你,安然,我没看错人,小静交给你,我很放心。”
“那文静知道这些吗?”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样做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可是她都已经开了。,再反悔拒绝也没有了意义。
“不知道,我没有和她说起过这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她来找你。”文姨摇了摇头,如果可能她宁愿一辈子都不提及过去。
安然闷声应下,文姨先劫持她,告诉她有些事,是现在的她掌控不了的,让她心神慌乱,然后再抛出接下来的条件,几率就会大很多,只是这些都不是让她有任何动心的条仵,可是她竟然为了一句母亲的心情,这样毫无意义的东西答应了。
“为什么是我?”即使她身后有安家,也绝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因为你是小静第一个亲近的人,我想就算以后,我不在了,她还是会听你的话。”她懂安然话里的意思,就算家族势力再大,可是她的权利又有多少,如果单是看重安家的势力,她又何必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
不管文姨以前是干什么的,她对文静的那份母爱,确是真实无私的,安然觉得已经没有再问些什么的必要了,她要保证的不是棘手的文姨,而是文静。
“最近我有一场考试要准备,没有时间学其他的,等有了时间,我会去找你的。”安然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角,对着小巷里的另一个人说到。
“好,要是我教不了的话,也可以让小静教你,我把我所有会的都教给了她。”母亲总会把自己的一切给孩子,而她除了杀人的技巧之外,再没有其他,即使她不想小静像她一样双手沾满鲜血,但是也应该有绝对自保的能力。
安然一点也不怀疑文姨的话,因为她是亲眼见识过文静的功夫,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身后没有传来其他声音,安然走出小巷,在丙被制住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虽然说豪门里被绑架要挟赎金的事,常常发生,可是她却从来没有遇见过,即使那次救文静的时候,身后是一群小混混在追,可是那些人和文姨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如果这么不是文姨,而是其他人呢,什么样的结局已经不用再说。
本来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能让她有波动,可是没有想到面对死亡,她不能再像前世那么坦然,重生一次她有了不少的眷恋。
文姨来找她的事,也让她第一次接触到黑色地带。
回到家后,安然也没有心思再去看书,想着文姨说的‘煞”不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想着想着,竞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不是被闹钟叫醒,而是肚子发出的声音,摸在发出响声的肚子,安然才想起,昨天晚上她还没有吃饭就直接睡着了。
等她先到大厅的时候,楼下还没有一个人,今天她下来的比较早吧。
“小姐,早。”孙伯看到走下来的人叫到,这些天他一直都跟在君少爷身边,和小姐的接触就更少了。
“早,孙伯。”安然回了一声。
“小姐有其他需要吗?”这句话,是在履行他自己的义务,他已经认了小姐为主,总不能什么都不做,那他的认主还有什么意义。
安然自然听出了孙伯的言外之意,这些天确实和孙伯的联络有些少,但是新天那,她有可以和宋设直接联络,而且经过那么几次,新天那边也不在出差错。
“孙伯,你知道‘煞,吗?”对于这个新鲜字眼,多知道一点都算是全部了。
名字一出,就让孙伯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小姐会说出这个名字,就表示和‘煞,有过接触,“一个游走黑暗地带的神秘组织,处理掉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