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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可不会有这种味道,狼人大多都是臭烘烘的。
“总不能你到哪我就跟到哪,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李默擦了把汗,知道李陶是担心他,可他总不能变成一无是处的累赘,笑了笑说,“大笨和小笨鼻子也灵,要是真有人来了,我就躲进玉里,他们也不能奈我何,你放心去吧。”
“但是哥……”
“去吧,我知道分寸,”李默笑道,“你别去太远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你不去我也不去。”
“你要是想挨饿,就不要去。”
李默说完不再理他,低下头继续破木材。他平时好说话,可脾气要是上来也犟,李陶跟他朝夕相处这么久比谁都了解他,看上去他妥协的时候比较多,其实李陶知道,自己不听话闯祸惹他生气,他不在意那是他其实没真往心里去,要是真跟他原则相悖,他绝不会退让半步。
不然怎么可能只敢在他睡着的时候偷亲他?
李陶跟在他身后,咬了咬下唇,让步道,“那你小心点,一察觉不对劲就进玉里,我马上回来。”
“嗯,你也小心点。”
李默跟李陶都不是木匠,做不到把木材修整得无比光滑,李陶离开后,他从木头上锯下许多木料,挑出其中还算平整的用来装一个小矮桌。当他满头大汗把桌面拼接起来后,一抬头就看到大笨和小笨四仰八叉倒在一根粗大的松木上睡着了。
这些日子有的吃有的喝,两只身体俨然又圆了一圈,毛色也越来越光滑柔亮,李默摇头笑了笑,继续给桌子安上四条桌腿。
忙活了一上午,一个四方的桌子装好,李默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看了看日头,开始着手准备午饭。
他刚把火堆点起来,大笨突然噌地一下爬起来,小笨靠在它身上,被它一吓也醒了,两只直立地站着,警戒地竖起耳朵,一动不动地往远处看去。
看它们这样,李默心里一惊,心想不是这么巧吧,前几日一直什么事都没有,李陶一离开,麻烦就来了?
不过大笨仔细嗅了嗅鼻子,就放松了下来,见小笨还充满戒备,一爪子往它脖子上按去,小笨回过神来回了一爪,两只又乐呵呵地打闹到一起去了。
李默暗自松一口气,棕熊的嗅觉很灵敏,尤其对充满危险味道的狼人,看它们安心玩闹,就知道没有危险了。
没一会儿,李陶扛了只山羊回来。
接下来大半个月里,两人每天都在忙着干活,木屋初具规模,比毡房大许多,木门还没来得及做,也不能在木屋里生火做饭,而且现在大笨小笨还小,能挤在一起,大了以后肯定挤不下的。
尽管环境艰苦,但这片树林里,李默还是整理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家出来。
木屋里没有床,睡觉的地方铺着白色的毡子,直接在毡子上睡,这是李默用李陶打回来的猎物皮毛擀制的,毡子制作比布帛简单易行,屋顶的骨架上盖着的也是灰色毡子,防风保暖;墙壁上挂着用羊角雕刻的装饰品;木桌上也铺着杂色毡子,上面放了一盏油灯;木屋后面靠近树林,用石头和木板隔出一个院子,里面养着来不及吃的猎物,有三只山羊、十几只兔子,还有几只养在笼子里的野鸡。
完工前期,李陶一直没注意过成品是什么样,对他而言,从不思考这个,他是狼人,天生只知道破坏毁灭,李默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所以等搬进木屋的那天晚上,看见屋里摆设,愣了好一会儿。
在这个地方,能拥有一个毡房住,就是厉害之极的事,眼前这个木屋,放到这块土地上,简直是金碧辉煌,不亚于一座宫殿。他压根搞不明白李默是什么时候弄出这些东西的。
他赤着脚飞扑着躺到毡子上,舒服地滚来滚去。
李默来到桌前点上油灯,油灯的油并没有太多,以后要照明还得另想办法。
“哥,你怎么这么厉害?”李陶不敢置信,“你怎么变出这地方的?”
李默莞尔。眼下这种条件实在称不上多好,只要想做一定能做得出来。这么久以来,他也发现了狼人为什么这么穷苦。因为他们从来没想过要怎样靠自己双手过的更好,在这么大的草原上,居然没见过圈养的牛羊群,他们上一顿吃饱就不会思考下一顿在哪里,宁愿随便挖个洞睡觉或者直接躺在草地上,也不肯动手做个帐篷遮风挡雨。根本不是笨,在猎杀这方面看来,比人类狡猾的多,但他们就是不会动手创造,似乎只懂得掠夺,从这个部落掠夺来又被那个部落掠夺走,最初的东西可能都是从人类那边抢来的。
其实从李陶身上也能看出这点,一直以来,他所学会的就是攻击、守护,从来不会创造。
也有可能因为狼人天生过于强悍,这种身外的生存条件对他们可有可无,像人类夜晚暴露草原上十之j□j会被冻伤,但狼人不会;再比如,马匹对人类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他们压根不需要,论速度不比马匹慢,论耐力甚至比马匹更彪悍……
睡觉盖的被子,也是李默用羊皮熊皮等等各种皮具缝在一起做成的,很保暖,但是皮具有臭味,很呛人,如果有条件,他还是希望能有一床棉被。
李陶把被子展开盖到自己身上,他对这种臭味并不敏感,虽然不好闻,但没到刺鼻的程度,抱着被子又滚了一圈,滚到李默脚边,仰头再一次赞叹,“哥,你真是太太太厉害了!”
大笨和小笨则在李默另一只脚边滚来滚去。
“行了,”李默在大笨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笑着瞥了他一眼,“明天我们去河边捡石头回来,再搭个壁炉生火。”
“好!”李陶欣然点头。
等壁炉搭好,又给木屋做了个木门,这样看来木屋虽然朴素,但总算完整了。
弄完了这些后,正好迎来了月中。
月中这天晚上,整片草原简直是狼的天下,高昂阴森的狼嚎声不绝于耳,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夜,李默还是在发着抖中度过的。出乎意料的是,这种大片的野兽叫声激起了大笨和小笨的好斗心,它们没有躲到他身后,反倒天不怕地不怕,充满警惕地守在木门前。
李陶则守在屋后,发育后,变成狼的他,身高快接近一丈,肌肉坚硬如钢铁,一口尖利獠牙寒光闪烁,双爪利若尖刀,柔韧得展都斩不断的黑色毛发,两肢间利刃般黑色狼尾,往常看上去巨大无比的游龙镗此时被他握在手里像个玩具,双眸猩红,愈显阴沉,眸光充满凶暴残忍,但在暴戾中又隐隐透出一丝理智与精明。
他遥望着远方,双耳缓缓耸动,突然之间,瞥见树梢一只狼人高高跃起,凌空飞驰而来,眨眼又落入树林不见踪影,只听到树叶沙沙抖动,不消片刻,再一次从林里蹿出,圆月下只瞧见这一只飞速掠过的身影。
李陶握紧游龙镗,任何狼人都不得接近这片区域。
狂化之后的狼人没有任何理智可言,而且更为凶狠嗜杀,为了避免彼此间无辜的争斗,草原上的狼人在月中前一天会远远离开自己的部落,找一个空旷没有其他狼人的地方,等到月中过去之后再回到部落。
这片松树林所在位置,一直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的辖区,并不是它多么偏僻遥远,而是因为它处在好几个部落辖区的中心位置,每个首领都在争夺这片领域,但死伤无数之后每个都不能赢,久而久之就搁置了下来。也不知是哪个部落不长眼的狼人,运气不好偏偏选了这个地方,撞上李陶在这里安家定居。
他几乎都没意识到这里还守着另外一只狼人,李陶比任何一只狂化后的狼人都能更好的隐藏自己的声息,直到他最后一次跃起时,李陶便如夜里一道雷电,快而凶狠地迎头痛击。
一夜彻底过去,早晨时,李陶冲进树林里,把那个狼人的尸首拖走埋了。倒不是什么怜悯心,而是狂化之后他手法比往常更残暴,这个狼人几乎五脏六腑都被他掏了出来,他心底不太希望李默看到这种样子。
处理完尸首之后,回到木屋。李默和大笨小笨挤在一起睡着了,三个都是天快亮周遭嚎叫声渐渐消下去时才睡着,这会儿正香甜。
李陶把身上爆裂的已经看不出形状的衣服换下来,然后挤到李默身边,一把把他搂进怀里,打算睡个回笼觉。刚眯上眼,就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是谁住在这里?”
☆、34
来人是个相貌颇为俊朗身材高大的年青人,衣服虽旧;但在狼人中算为数不多穿戴整齐的;只身一人;站在木屋前面矮墙的外面。
李陶出来时;他正在打量这所木屋,一边看一边惊叹;突然发现李陶,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问,“你一个人?”
他正打算跨进矮墙;察觉李陶握紧了武器;眼中充满杀意,身子一顿,往后退了半步,笑道,“小兄弟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啊,我叫天玠,你叫什么?”
这个人绝对不弱,举动间一丝多余动作皆无,李陶冷眼瞧着他,他可不相信他没察觉屋子里有什么。
“陶陶,”李默从这人开口说话时就醒了,来到李陶身边,看似劝说李陶,实则眼睛却看向天玠,笑道,“来者是客。”
既然狼人也是部落存在,那说明他们同样属群居生物,李默可不觉得只有他跟李陶就能在这里生存下来,如果遇到不是太剑拔弩张的狼人,能友好沟通最好不过。
天玠看向李默,眼里闪过一丝明显讶异,但很快消逝不见,冲他微笑着点点头,“你好。”
“免了,”李陶把李默推到自己身后,理直气壮道,“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前不久有个小兄弟不费吹灰之力杀了黄赈……”
“你想怎么样?给他报仇?”
“不不不,”天玠听他这么说就知道那位不知名的小兄弟就是眼前这位了,他面上笑意更盛,“黄赈也算一位厉害人物,我本以为阁下最起码年纪也该与我相仿,实在没想到如此年轻……”
“你什么意思?”李陶听他话里有轻视自己年纪不大的意思,立即被激起了斗志,冷着脸道,“比比?”
“阁下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英雄出少年,”天玠连忙摆手解释,颇有些低头示好的意思,“不瞒阁下,那黄赈是我等头号大敌,常年领兵带将骚扰我所处部落,既然阁下与他为敌,那便是我们的朋友,不知阁下可有意向归顺我首领?”
“我凭什么信你?”
“这个……”天玠低下头略一沉思,突然咧嘴一笑,看向李默道,“我是诚心诚意来请两位,两位应该能看得出来。两位可能不知,此处周围有五个部落,乃每年争相抢夺之地,你们只有两人,即便本领再高强,护得此处周全一时,护不了一世,若愿意加入我们,我们愿意出兵为二位保护此处。”
“不去!”还不等李默说什么,李陶直接一口回绝。
他都回绝了,李默不会在外人面前直接反驳他,冲天玠礼貌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退回屋里。
李陶冲他握了握拳,意思是他快点离开,但是天玠不仅没会意,反而跨过木头矮墙,走向木屋。
“既然阁下不答应,那我可不客气了,”天玠越走越快,脸上依旧带着笑,“如果不能成为伙伴,终有一日沦为强敌,不如此刻来个了断。”
他确实算得上是个强劲的对手,李陶好斗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跃向他,当头就是一棒。
李默听到外面动静,大声道,“陶陶,去远点的地方。”这木屋刚造好,别被两人毁了。
“好!”李陶笑着回应,再转头看向天玠时又是满脸冷色。
天玠愣了愣,首先是惊讶于屋里那人的态度,居然一点儿都不担心眼前这位的安危,其次是惊讶于这位的反应。屋里那人怎么看都不像多厉害,自己两根手指头说不定都能捏死的家伙,为什么能让眼前这人这么顺从听话?
两人近距离交上手时,天玠就知道为什么屋里那人半点不担心这家伙了,年纪轻轻,却凶狠霸道,确实是个极棘手的家伙!
实在不需要担心,不过这未免也太瞧不起自己了,天玠轻轻笑了一下,不顾镗头在他肋下刺破一个血窟窿,一把握住镗头。
李陶无法动弹,惊讶地看向他,这种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何苦?眼下顾不得许多,索性松开游龙镗,又是一扫堂腿踢向他。
但尚未触及天玠,只见他竟不顾自身伤势,猛地拔出游龙镗,迅雷之势扔向木屋。
李陶脸色猛变,身体跟着飞了出去,在游龙镗落下之时,堪堪抓住镗柄,心中勃然大怒,天玠太不是个东西,居然使这种手段,这要是落下去还得了,这么重的武器肯定得压伤屋里的人。
他还未定住,天玠紧跟其上,趁机一拳打在他下巴上,不过因为身有伤势,这一拳力道大显不足